第42节(2 / 2)
她破涕为笑,捶了丈夫的胸口,“你刚才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害我们难过死了!”
沈靖一散阴郁,对沈珩一揖:“大哥,受弟弟一拜,你果然还是为我着想,是疼我的!”
沈珩扶了他,用力拍拍那壮实的肩膀,“你嫂子吃醉酒不清醒就罢了,你也乱了阵脚。官家早有这打算,还与我通了气,我若是没去解决,能让你们今日去相看贾家姑娘?”
沈靖一击掌,才恍悟。看来自己是情迷障眼,丢人了,丢人了。
“不过官家只是暂时打消了,什么时候又觉得哪家姑娘好与你配,说不定圣旨也就下来了。”沈珩道。
这无疑是给沈靖提了醒,如果要杜绝了官家的赐婚,就必须短时间内把贾家姑娘的婚事敲定下来,婚帖一换,婚书紧立,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会再有变了!
萧羡鱼给沈靖递去鼓励的眼神,“我们都会帮你的。”
沈靖高兴地点点头,忽然觉得浑身充满力量与勇气,这与行军时上沙场前的击鼓涨士气的感觉如出一辙。
他告别了兄嫂往自己院子去,很快没了人影。
沈珩则扶着萧羡鱼慢悠悠走着,她也许是累了,忽然停下来抬头望着他,站得很近,感受他的气息拂在脸上。
“抱我。”
秀月偷笑,悄悄走了别条路先去打点,叫下人们回避。
沈珩垂下眼睑,凝眸着她,尔后心领神会地抱起了她。
萧羡鱼把头靠在他肩上,舒坦地叹气,“以后我醉了你都这么抱我回去好不好?”
“小懒鬼。”
“不可以数落我,就回答,好不好?”
沈珩对着她仰起的小脸,在那柔软的唇上用力啄了一下,道:“好。”
萧羡鱼闭眼,轻喟:“沈珩,你真好。”
尔后感觉到他胸膛微微震动,半睁眼睨去,原来沈珩在笑,问她:“说说我哪里好。”
额…上下马车都亲自扶我,走路一定会牵着我,吃饭的时候总是给我夹喜欢的菜,像现在醉了你会抱我一路走回去,还有不计较我踩坏你的宝贝…”
“羡羡。”沈珩轻轻打断,“你说的这些是身为丈夫应该为妻子做没来由的,对于他语气平平,又短短的一句话,萧羡鱼发觉自己眼睛好涩,鼻子也酸酸的,换成是以前,她想也不敢想这些事情会是丈夫应该为妻子做的。
细细将这些年两人相处的点滴拾起,她有些哽咽:“你从来不对我大声半句,凡事都想着我包容我,不许别人欺负我…沈珩,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这么护短的主儿…”
沈珩笑而不语。
萧羡鱼人不傻,心更是明镜似的。
包容她退亲,又等待了四年,在二姑母的为难中替她出手,宫宴上被几句言语嘲讽便要为她讨诰命…还有太多了,这桩桩件件的,就算他沉默寡言,没有宣之于口,她也会一点一点去发现,然后铭记于心。
沈珩的护短亦体现在沈靖的婚事上。
她抱紧了他,踏实感充盈全身,与一人相伴终老,过日子就是要这样的吧。
嫁给他,三生有幸。
“羡羡,你今日点的胭脂是春梅红的。”
“不好么?”
“嗯…很香,很甜。”
廖家上门算账
深夜时分,巷子内一府邸后门咿呀打开,出来一个婆子四处张望。
拐角旮旯里出现了一辆普通的马车,走下来一个人,一身的黑融在黑夜中,如果不出声叫人难以发现,那人来到婆子前面,亮出一个令牌。
婆子看见后,便把门后的主子请了出来。
“廖夫人,事情有变。”那人压低声色说道。
廖夫人不慌不忙,道:“我可是遵照了那位的意思去办了,事情挺顺利,没有什么呀。”
“不,沈靖今日去宁勇侯府看贾家二姑娘去了,两家有意联姻。”
“什么!”廖夫人怒了,声音却不敢放大,“那小子不是看上了我家的吗?”
黑衣人说:“不知怎么回事,似乎有意贾家那个丫头,安寿宫那位知道消息后十分恼火,要您尽快想办法把廖家和沈家的亲事定下来。”
“我明日就去找沈梦红!”
黑衣人点点头,跃上马车后,消失在夜色中。
廖夫人也回了,婆子张望一番后将门关上,谁也没发现另一处的角落里有脚步离去,不消半个时辰,消息已传到沈府的一间书房里。
“…是一路跟过去的,我们安排的人特别训练过,眼力不会有错,那个令牌是安寿宫的。”青杨禀道。
沈珩正在与自己对弈,有些不悦,“太后连二公子的婚事都暗中插手了。”
“大概是想安个眼线在我们这里。”
“哪里是眼线那么简单。”沈珩琢磨片刻,又道:“太后应该是希望廖家姑娘枕头风厉害些,收得二公子服服帖帖的,达到分化我们兄弟的目的,最后同室操戈。要是廖家姑娘不济,妾室上也可做手脚,再安排人进来,如果发现分化不了,眼线才是最低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