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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个淳安王竟然如此大胆,听她们话语里的意思,虽然没有明言,却似乎隐隐有谋反之意。
这可是大事,不过陆秋白却想不通这次的洪灾与她们的计划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辖下百姓民不聊生对她们而言难道还是好事不成?
还是说她们仅仅只是为了骗朝廷的赈灾银粮不成?
若是如此,她们的行动一定要求快,否则生了民变,百姓闹起来,江山乱作一团,这个淳安王就算意在皇位也一样要收拾这个烂摊子。
眼下当务之急是向朝廷警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陆秋白不由得想锤锤自己的脑子,刚刚还是让那丫头走早了,现在她孤立无援,如何把消息送出去?
正当她悔恨之际,一道人影忽然翻滚进来,陆秋白悄悄看过去,正是关月去而复返。
“你怎么还没走?”
听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责备,关月不高兴道:“怎么?我突然想起来你还没说要如何联系呢,你要探消息,传不出去有什么用?我好心回来,你不感谢也就算了,居然还怪我?”
陆秋白也只是担心她出事,当即和缓态度道:“没错,你来得正好。”
遂将方才听到的对话都一一告诉她,加上自己的猜测,让她赶紧把消息送给姜林,并约定好之后送消息的可能方式,以便后续跟进。
关月这回才是真的回去送消息去了,陆秋白本怕她记不住这许多,但又一时寻不到笔墨,好在关月自己打包票说一定记得住,差点想背几本医书来证明一下她的记性。
最快她也得两日才能折返,在这期间陆秋白只能选择蛰伏了。
期间有人进来给她喂水喂食,直到听到服侍的人在她耳边嘀咕什么“这也该醒了”,陆秋白才“苏醒”过来。
醒来第一件事自然是表现一番自己的诧异和抗议。
“宋牧!你这是要造反吗?竟然敢私自囚禁朝廷命官!”
屋外静悄悄的,没有人理她。
陆秋白将屋里的陈设摆件全都砸在地上,继续叫道:“宋牧!你这个无耻小人!敢做不敢当吗?下作鼠辈,缩头乌龟!敢不敢出来见我?”
等到她几乎力竭了,宋牧这才姗姗来迟,慢条斯理道:“监州大人何必如此生气?本官不过是见卢监州突发急病,留你在这里休养了几日罢了。”
陆秋白冷哼一声:“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宋牧皮笑肉不笑道:“不敢不敢,本官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岂敢承监州大人的谢?既然卢监州已经醒了,倒是有位贵人想见见你,不知卢监州肯不肯赏脸?”
陆秋白状作不屑道:“什么贵人,我看又是你胡编的理由,想干什么不如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