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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天晚上,众多业务杰出的调查员们被迫拎着吉他、穿着沙滩裤来到沙滩,使出浑身解数,给邪神和她女友人为製造出一场篝火晚会。
大家轮番表演节目,讲讲各自的故事,又围着篝火跳舞,向饵很久没和这么多人一起玩了,社恐的同时又觉得很开心。
同时,向饵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调查员们和阿赫也相处得挺不错了。虽然大家还是有点怕她,但也偶尔会大着胆子和她交谈几句,甚至开开玩笑。
不过,阿赫今晚总好像是有些心不在焉,回答问题也都答得很简单,甚至很少跟向饵主动说话。
篝火如同金色的薄纱,罩在阿赫漂亮的白裙子上,她黑眸映着跳动的火焰,看着火堆长时间地发呆,就算向饵在旁边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
这不太像平时的她。但向饵又不好问,玩开心了也就不管了。
在海滨最好的观景别墅住了两晚上,第三天,两人终于回了家。
日子又是流水一样过去,向饵开始拜托安岳给自己找工作,安岳一级一级向上打报告,上面还在商讨这件事的可行性。
向饵等了好几天,觉得也能理解,毕竟自己身后可跟着一个邪神呢,这么特殊的情况,怎么可能随便找个班上啊。
不过……向饵总觉得阿赫这些天似乎状态不太对。
比如做饭的时候偶尔会弄糊一些菜,要知道这对于现在做菜特别强大的阿赫来说,绝对是小概率事件,但从海滨回来后,这小概率事件就发生得有些频繁了。
又比如经常发呆,甚至不太关注向饵想要干什么。有几次向饵为了测试她,故意自己开门出去,一个人在街上溜达,结果阿赫甚至是半小时过后才来找她,和以前那种一分钟就找人的状态完全不同。
又过了几天,向饵的工作还是没找到,阿赫却越来越频繁地盯着她看,那目光仿佛想要吃了她一般,带着极强烈的渴慕与热爱,却又……有些悲伤。
向饵搞不明白,每次被这么看着,她都起鸡皮疙瘩,觉得好像自己变成了一盘菜,即将被这家伙吃掉似的。
她就骂阿赫:
“神经病!看我干嘛?”
阿赫总是摇头一笑:
“因为你好看啊。”
向饵只能皱眉,气鼓鼓地回到自己屋里去,阿赫也不像之前那样很快追进来了。
阿赫确实对她没有那么热情了。
发现这一点时,向饵心情是很复杂的,她以为从老家县城回来,一人一神可以尝试着重新发展的,却没预料到阿赫会这样突然变冷。
那她这边当然不可能一头热,只是……向饵发现自己有些难过。
她已经快忘记“沈遇鹤”这个名字,和它所代表的那些欺骗和背叛了,就不能多给她一些时间吗?还是说邪神就是邪神,根本没有耐心,之前赌过的咒发过的誓都是信口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