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爱情的真相(2 / 2)
舒悦捂着嘴笑了好一阵,“不好意思啊,我确实有点担心,我很怕辜负你的用心,但我又不想抠脚。”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了解你?还给不了你想要的?”颜易文反问。
“我是以防万一,”舒悦垂眸切着牛排,伴着牛肉与刀齿的互磨声,继续解释,“我当时站门口察觉到的时候我在想,我是应该装一装,还是实话实说,最后我选择先坦白。”
“但是,”舒悦停下手中的动作,两手握拳在一起撑桌上,很真诚的望着他,“我很喜欢,这个布置,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过。”
这布置点到为止,有感觉但不做作。
颜易文哼了一声,顺带撇了她一眼,又低头吃饭,“我懒得和你说。”
舒悦看他这反应,知道自己得想办法哄哄了,于是她在桌下的脚腕抬起,拖鞋滑落,随即她就用脚尖在他小腿上摩擦。
“生气了?”她问。
颜易文忽略掉小腿被唤起的神经,冷声回,“没有。”
舒悦又顺着他的腿来回游走了好久,见他还像个木头一样没反应,才说,“那小女子给大人跳支舞?”
颜易文终于抬头看她了,但表情带着不解,“什么东西?你跳舞?”
舒悦还在他小腿上的脚轻揣了一下他,“看不起人是吧?我好歹小时候六年舞龄。”
“你不是说你全忘了吗?”颜易文笑着问。
舒悦起身,“前段时间排的戏需要舞蹈,我跟着演员学的。”
她一股脑起身过去打开行李箱,“你就说你要不要看吧。”
颜易文马上就把刀叉一放,撑着头看她,“我看。”
舒悦拿着衣服去一边换好了之后才出来。
她穿着一条墨染风格的吊带长裙,背部几乎全部显露,只有几根黑色的绳子拴在后面固定住衣服,衣领低的看起来随时有可能会春光乍泄。
颜易文看着那些裸露的肌肤,更恼火了,“你学舞穿这个?”
“这衣服很正常啊。”舒悦提了提裙摆说道。
“你……”
舒悦一下子打断他,“好,你别急,没穿这个,新衣服,第一次穿。”
颜易文彻底把倚子转向她那边,像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公子哥,手指点点桌面,“我看你学了什么,你跳。”
舒悦把拖鞋脱在一边走到中央,“我怕你看完了,你会,哇,我女朋友居然还有这种才艺。”
颜易文回以一笑,“好,我等着。”
舒悦摆好了开场的姿势,一只手朝向上方,另一只手朝向右边,左腿交叉在右腿后,她身材本就苗条曼妙,再加上动作看起来也实在柔和漂亮,倒真让颜易文神色有些认真了。
舒悦没有马上开始,而是背对着他问,“你觉得什么舞蹈最好看?”
颜易文眸子里全是她,“中国古典舞。”
舒悦笑了笑,“我也觉得。”
说完这话,舞步就正式开始,她时而轻点玉足,时而轻云般慢移,真如墨色般晕染开来,姿态轻盈到如云卷云舒一般自在变换,虽然没有伴奏,但古典的韵味在她一姿一态中被晕染出来。
颜易文的眼神渐渐沉了,他脑子里猛然蹦出一句诗词……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颜易文时不时与她对视,每一次都是对于荷尔蒙的洗礼。
舒悦最后一个动作做完后,就看向颜易文,“怎么样大人,满意否?”
颜易文起身去到她身边,将人一把带到怀里后,手掌就在她的薄背上轻抚,“好看,怎么这么好看?”
随后他又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小爷我黄金万两,换和这个舞姬春宵一夜。”
舒悦佯装伤心,说着,“莫攀我,攀我太心偏。”
颜易文笑出了声,唇落在了她的肩颈,像尝到了冰激凌的第一口,甜味瞬间在全身的细胞中迸发。
“如果我说,娶你回家做正房呢?”
“大人说笑了。”舒悦继续演,手上还要捏着兰花指,仿佛真有风尘的帕子在指尖。
颜易文放开了她,踱步到了茶几面前,拿出了一个盒子,“姑娘,我是认真的。”
颜易文走到她面前后才把盒子打开,是一只镶有白玉的银簪,成环形的白玉里,镶嵌着镂空雕刻的绿竹。
颜易文将装着美钗的盒子递给她,在她的注视中念着,“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
舒悦看着那枚簪子,简单而又不失精美,在蜡烛的摇曳之下显得更加美丽无暇。
“好美。”舒悦没有直接接过盒子,而是小心翼翼摸了摸钗身,“这上面是白玉吗?”
“嗯。”颜易文扬着嘴角。
这白玉温润脂白,是上好的品类。
舒悦看着玉簪觉得它美得有些和她不处于一个纬度,“我……我能拿吗?”
“你说呢?给你的。”颜易文掂了掂盒子。
舒悦将它拿了起来,手指轻轻抚过白玉,“买这个给我那不是糟蹋了吗?”
颜易文走到她身后,把鲨鱼夹取下,从她手里拿过簪子帮她盘发,“冠冕都配过了,簪子怎么就不能配?”
舒悦用手尝试着在头上摸了摸,“就是感觉,我们国家的一些传统首饰含的意义太有历史的厚度了。”
颜易文指尖还在她的发丝之中,用簪身将长发固定住,“含的什么意义?”
舒悦转了身,面向他时发髻中簪上的白玉闪着润滑的光泽,但她的眼睛还要更亮些,“不是说……若君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君绾长发吗?”
颜易文双臂环上了她的腰身,低头看着怀里软嫩的她,“你怎么不说完?后面才是重点。”
他的鼻尖扫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洗尽铅华,从此以后,日暮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