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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皇后弥留之际,臣在身侧,而今太子触怒圣颜被废,臣有负穆皇后所托,自是会亲自向穆皇后请罪,”陈濮朝李载微微鞠礼道。
李载挪了下身子,寻了舒适的位置,“某知道你心里怨,李蠡实在是罪无可恕,某不忍杀他,却不能让他继续做这个太子,前朝才过十余年间,某不想重蹈覆辙!”
“在臣看来,圣人便是在重蹈覆辙,死无对证之事,如何可信,太子虽然顽劣,谋反,却是不可能的!何人苦心经营自是一目了然,”齐王,秦王这等伎俩他看得分明,只是身居高位的圣人被蒙蔽。
李载掩嘴轻轻咳了一声,“你虽不在朝廷,可李蠡所犯之事又如何不知呢?陈濮,难道你心里真的觉得他能守好这大唐的江山!他自小是什么样子,我是知道的,你让我牵製宪儿将宋本道下狱,这些年如何不是站在太子一方,刘明仲徐德睿,哪一个不是肱股之臣,你看他有半分长进吗?”
太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心性如何终是了解,不及齐王的宽厚沉稳,不及淮南王谦逊勇毅,圣人众多子嗣中,若不是因着是嫡子,这储君之位无论如何轮不到他的。
“是陈濮辜负穆皇后所托!”
李载叹息一声,“百年之后愧疚于她的是某,某隻想他能当个逍遥王,却在想这些儿子们,哪一个能容得了一个废太子?”
陈濮立马明白圣人的心意,今日召见他原是为了新
立储君,看来李蠡之事难以转圜,神情有几分悲凉,“臣告老归隐多年,不能替圣人分忧,请圣人责罚。”
“连你也不体恤某,罢了,罢了,”李载挥挥手,示意陈濮退下,这些老臣一个个以为某发疯了,被李宪蒙蔽其中,可他们哪里知道自己多为李蠡痛心!
李宪,你逼某如此,定不能让你这般如愿!
欲壑难填
“圣人召淮南王入长安!”李淳扬手将茶盏摔在地上, 她这般苦心经营, 圣人眼里终究是无她的,李蠡被贬汾阳王迁出长安, 圣人居然召了淮南王入长安!此时这个时机任何人都猜出圣人之意。
祖士言眉头紧拧,怎么半路杀出个淮南王, 齐王因着废太子之事而受牵连, 如今朝中最得圣人心意的便是秦王, 如何会生这般变局!“圣人的旨意还未下达,说不定会有转圜!”
上欲立玖!这是今日她收到窦容与的口信, 大唐新立以来,五叔便一直在在雁门关,加之谦逊低调若已战功论,五叔是唯一可和四叔并肩之人,好不容易借四叔之手除了太子, 终是为他人做嫁衣!
“先生,如今我该如何做!”她不甘心!决不能就这般坐以待毙!李淳愤恨拍向木桌, 决不能将这一切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