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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上站起来,李淳嘲讽的轻笑,“她本该是我的女人,五叔,你与王妃情投意合又得以厮守终生,如何懂这天各一方的痛楚!”
李玖侧目看向李淳,他知道她的野心,也知道她意欲为何,只是窦容与是圣人的女人,即便她来日承袭大统,如何堵住这悠悠众口!
“五叔,我要这天下是为了她!”李淳目光坚定的看向李玖,她真该庆幸目睹这一切的是五叔,这李唐宗室唯有信情的便是他,否则当年也不会为了王妃甘愿削职为民,她这场豪赌当真是压上了一切。
“好自为之!”李玖摇头叹息一声,他本只是出来如厕,却撞见了如此荒谬之事,可恶可憎,却又可怜!
“谢五叔。”
李玖走后不久,李淳慢腾腾的抖落了身上的雪花,忽然想起这衣裳是宋槿阑缝製的,却又慌张起来,胸前有一些脏污,忙拿出方巾擦拭一番,将灯笼取下来,照在自己跟前,幸而脏得不多,待收拾得差不多悬着的心才稍稍安些。
今日这番晚宴倒真是有意思,她得知了齐王妃的隐疾,解开了姑姑的眷念。五叔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朗,他无心权位,那便与他联手抗衡四叔,这天下仿佛已经唾手可得。
“三哥哥。”
清脆的响起,将李淳的思绪迅速拉回了现实,看着眼前的李善,生出明朗的笑意,“可是在屋内乏了?”
“倒不是,我想在此与十五玩,阿爹与阿娘皆不让,这便来与三哥哥道别,”李善遗憾的说道,好不容易与十五熟识些,又要走了。
“好,我去送你,”李淳迈步走向在回廊处的李善,却不料被一个
雪球正好砸中,尔后便是李善爽朗的笑声。
东窗
积雪慢慢消融, 可这天却没有半分暖意, 殿内的碳火总让人觉得口渴,但李载年岁大了也不能将碳火挪出去, 没有这碳火这殿内可是分外寒凉。许久不曾走动过,这背和腰总是不适, 窦容与揉着揉着力度却偏了。
“你可是乏了?”李载示意陈玄礼上来替他穿上鞋子, 转而看向窦容与。
窦容与脸色有些苍白, 看向李载微微点头,“可能是昨夜染了风寒。”
“着太医去瞧下, 你回宫先歇着,”李载被陈玄礼搀扶着走动了几步,“夜里头不用过来了,好生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