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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远处来了一方身着铠甲的队列,仲宜示意众人做好迎战的准备,可等见到了来人忙上前行礼道,“殿下。”
麟德殿宫门被打开,在里头等候一晚上的两人都目光痴痴的看着门口,窦容与扶着矮桌似乎随时会倒下一般。
“三郎!”窦容与激动的喊道,随即起身奔向她,紧紧将她抱住。
“我来了,”李淳温柔的安抚道,看着握在病床上的李载唇角扬起一丝嘲讽,轻轻推开窦容与,“你先回宫,我一会再去找你。”随即看了眼杨荣让他前去盯着。
李载费力的抬起手,指着李淳,“你、你……”
“李宪谋反已被我伏诛,圣人无需忧心,圣人在这手谕上盖上玉玺,明日孙儿便承袭大唐皇帝之位,”李淳环视着周围带着淡淡的笑意,麟德殿她向来不爱,她登基后便在太极宫主政。
因着气愤,李载不断咳嗽着,嘴角溢出些鲜血,他一世英名,为何会落到这般田地!神色痛苦的指着李淳,“你,不得好死!”
“窦容与在嫁圣人之前早已经是我的女人,她入宫皆是为我筹谋,我在想如今该不该留她性命,阿爷,你那般钟爱她,不如送她去见你,如何?”李淳脸上的笑意几乎没有温度,“听说阿爷已经授意陈玄礼要与窦容与合葬,想了想,便不能如阿爷的心愿。”
李载本就病了很长时日,如今被李淳言语这般刺激,心绪激动,紧紧揪着衣领,胸口起伏不定喷出一口鲜血,喉咙滚动着,眼眸不甘的看向李淳。
“阿爷安心去吧,这大唐江山有我,”李淳坐在李载身侧,看着他的手慢慢松开衣领,看着他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握在床榻上的皇帝终是没了呼吸。
大年初一,暴雪终是消停,乌云退散后阳光的透着云层照耀着苍生,长安宫城,因着皇帝的驾崩而变得一片素白,玄武门的尸体清理干净,而皇宫内的屠杀才刚刚开始。
仲宜手握羽林军金印,时刻候在李淳身侧以防不备,再过一个时辰朝臣便会入宫觐见,贺新岁,李淳身披素衣立在麟德殿。
“着杨绅徐德睿入宫,”李淳轻声说道,汾阳王李蠡,陈国公,在朝臣入宫之前她需要快速的处理掉,“让刘城徽去齐王府,隻留齐王妃和孝廉郡主,其余家眷一律处死。”
“是。”仲宜犹疑了一会,又朝李淳禀告道,“杨荣送至医治,窦贵妃处羽林军在看守,属下如何处置?”
李淳眉目微锁,如何处置窦容与?杀与不杀,皆在她一念之间。
九五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