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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芳问的这个问题很无聊,让她没法共情代入,余织宛能理解她与妻子决裂的痛苦,但她也不是什么很好脾气的人,能一再忍受对方的无聊问题,哪怕她们是处在一个阵营的同事。
她的妻子陈淑漾是为了金钱利益与自己的地位去做出这种害人的蠢事,没有半分值得同情,只能说是愚不可及。
如果裴羽绛是那样的蠢人,她在一开始就根本不会多看对方一眼。
裴羽绛从某种方面来说也傻兮兮的,但她喜欢的就是她千帆历尽后依旧热忱赤诚的心态,如果没有当时裴羽绛向她主动伸出的手,没有裴羽绛明明猜到了她有问题,却还是选择靠近的主动,她们也不可能这样走到一起。
刘义芳拿裴羽绛做出这样的猜测,对她来说非常无聊,甚至是在侮辱裴羽绛。
刘义芳第一次见到余织宛这样的眼神,沉甸甸的像是窗外盘亘不去的乌云。很快,刘义芳也就从伤感中抽离出来,对余织宛说了声“抱歉”。
坚固的房车已经进入尧城地界,导航指向的方向赫然便是翼城的某座郊区。
翼城和项城相隔不算很远,这场雨来势汹汹,席卷了半边国邦大陆,就像是翼城那次带来洪水的台风暴雨一般,末世降临般的倾倒之势让大多数人都得居家不能外出,弄得人心惶惶,到处都在散播着各种言论。
翼城郊区,一座巨大的地下掩体内,穿着统一製服的人迅速来回搬运器材。其中一名头髮上已经有了斑白的中年男人回头看向自己已经呆了多年的实验室,情绪复杂地垂下头来,继续默不作声跟随大部队行动。
他们是在几天前接收到不能继续的通知的,然而没有想到变故来的如此之快。上面领导的党派之争与他们的生存息息相关,这回似乎是“正党”占了上风,在抓住了他们的诸多蛛丝马迹以后一举进攻销毁。
但既然要做,他们肯定也是想好了退路。
地下实验室的退路是在国外,可在撤退之前,组织也会给予最猛烈的反扑。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看向正在快速搬运准备撤退的队伍,又看向滴答报警,警告有人正在接近的液晶屏,须臾,唇角勾起一抹笑来。
裴羽绛感觉自己仿佛睡了很久, 这一觉比她这段时间以来睡的都更加香甜,她好像跟余织宛聊了很长时间,醒来的时候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
刚醒来的时候脑袋是一团浆糊,裴羽绛躺在陌生的床上, 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了片刻, 才反应过来自己并不是在熟悉的地点。
本能的安全意识驱走了脑海内残余的瞌睡虫, 裴羽绛先在身上摸索手机,在发现随身物品没有丢失时才稍稍放心一点,裴羽绛揉揉眼, 看到显示屏上的时间是1月23号凌晨两点。
时间距离她和余织宛见面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