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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就要在这里结束了吗？”张月灵喃喃着。

“哦！是要放弃了啊。”明显看着张月灵的犹豫，碎蜂的嘴角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说到底也只是这种程度而已，只有这样速度的你，只有这样态度的你，只有这种觉悟的你，终究也只能到这种程度。”

“你说，什么……！！”不知为何，听着对方轻蔑的语气，张月灵心中升起了一股浓浓的不甘。

“哼！连这样的觉悟都没有，你又还能做些什么？”稍稍瞥眼，碎蜂冷哼着说着。看其语气，就好似最讨厌她自己所说的那种人，也就是现在的张月灵。

“这样的觉悟，死亡吗？”张月灵猛地咬牙“从末世来临这么多天，什么样的战斗我都参加了，死亡也面对了不少次，你真的认为我连死的觉悟都没有？”

仿佛对方的话是在对自己的侮辱一般，不止是语言上，更是在对自己的意志侮辱。面对死亡，她会害怕但绝对不会退缩的。

“是吗？”碎蜂不屑着“这就是你的觉悟？只是这样的觉悟？”

“什么……？”

“你的面对死亡，就是这样毫无作为的死去？就是这样？”

“你——”张月灵的瞳孔微微的收缩着，不知是对方正好说到了痛处还是怎么的。

然而完全没有理会张月灵的表情动作，碎蜂的话语中还是那满满的不屑“面对死亡的觉悟可不是你这样的人所理解的啊。”

“即使知道自己将会死亡，即使知道自己无法躲过死亡，那么——就要更加拚搏起来。即使身体被斩裂也要撕下敌人的臂膀，即使灵魂被湮灭也洞穿敌人的胸膛，即使生命被践踏也要伸手拉着敌人的脚踝。”

“即使被推下冥界，也要紧紧拖着敌人的一切。因为只有这样死亡才会显得有价值！！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要束手就擒，无论如何也不要放弃。这才是真正面对死亡，我们应该拥有的觉悟。”说着，碎蜂的声音不由得变得像是教训起来。

“面对死亡的，觉悟吗？”张月灵喃喃着，她感受到了碎蜂那话语中对自己灵魂的震撼，死亡也要拥有价值。

“哼！不过，说这么多相信你这样的人也无法理解啊。”说着，碎蜂将脸撇开一旁。

“无论如何，只有这点觉悟的你，终究只能在我之后，永远也无法触及到我，永远也只能看着我的背影。”轻轻抬眼，看着那前赴后继流淌着的水。

“你的獠牙，终究也只能伸到那种长度，就如同这水流一般，永远也只能追赶而无法追及。”

“我的觉悟……我的獠牙吗？”双手紧紧地攥着，张月灵轻轻咬着嘴唇“自己难道真的只有这种程度？”

“不！绝对不要，放弃？才不会啊！”脑海中想起的是自己一次次的从生死中度过的场景，一次次战斗的场景，还有那一个个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