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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从怀里拿出白色的手帕,她慢慢地将千珩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你一直都很尊重我。”
宛如收起力爪的野兽,千珩温顺地半闭着眼,放任女人手上的动作。
她有好多想说,好多想问,但看着孟晚瑜头顶上,状态栏依旧呈现红色的『精神疲惫』,千珩没有开口,只是脆促般地推了推她的肩膀,让孟晚瑜躺下,别再顾虑自己剩下的伤。
望着盖着自己被子的女人,不到几分钟便吐出安稳绵长的呼吸,盯着熟熟睡的孟晚瑜,内心情绪高涨的千珩移不开眼。
她没有拒绝。
是吗?
没有推开自己,没有嫌恶。
她是答应了自己的,对吧?
轻手轻脚地在床头前单膝跪下,千珩感觉自己仿佛依然置身梦中,而那是即使自己在脑袋里也不敢想像的奢望。
定定地看着孟晚瑜的睡颜,千珩小心翼翼地握着女人的手,生怕将牧师惊扰,死亡猎手垂下头,轻轻嗅了嗅她的手腕,接着移动着贴上的唇,无声地亲吻她的手背。
银白色的长发落在床沿,千珩的动作很温柔,牧师经常捧着圣经的手纤细柔软,凸起的骨节也仿佛能背轻易弄碎,可能因为着样,千珩连打在女人肌肤上的鼻息都克制得可以。
极度拟真的肤色和触感,她似乎能感受到自己唇下,孟晚瑜手背相较于自己的吻略为冰凉的温度,和在苍白的机腹下明显有着血液流动的青色血管。
和孟晚瑜不同,千珩是个无神论者。
因为在从出生至此时此刻,她的人生,都在独自与不断向她狂笑的命运作斗争。若真有神明,怎么会放任她一个人独自痛苦,赋予无辜的她如恶魔一般的天赋。
但在这个当下,她对于神的模样,终于有了自己的刻画。
落在孟晚瑜手背上的细吻带着无比的虔诚,在这个阴暗的地方,千珩在与这个房间格格不入的女人身上,获得了迟来的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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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进入了千珩房间之后,孟晚瑜对千珩的态度与以往有些不同,可却又好像并没有差异。
她依然会在见到千珩时露出笑颜,高兴地对着千珩诉说着生活中的琐事,亲昵地垫高角尖为年轻一些的女孩整理衣领。
除了偶尔在相互凝视之后的率先受不了而慌乱地低头,以及比往日更加依依不舍下线前的道别,年上牧师对于千珩的态度,似乎还是那般温柔。
这让第一次感觉自己终于可以紧紧拥着什么的千珩有些患得患失,她不太确定身边温柔的人对于自己倒底有没有相同的热情,她更害怕若是脱口索要明确的回应,温柔的孟晚瑜会在还没有想清楚前便许下了承诺,而遗忘了她可能为此得背负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