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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眉心猛跳:“翟老板以前是医生?”
小邱说:“现在还是,隻是不在大医院工作了。”
小邱把睡着了也不舒服的妹妹往怀里抱了抱, 说:“冬姐很厉害,八年製临床医学毕业的时候才23岁,进了国内数一数二的顶尖医院工作。我是在冬姐21岁认识她的,她导师是我妈的主治医生。我妈也有心臟病,我妹的病就是从我妈那儿遗传的。”
江闻心口蓦地一凉,像是不愿意相信一样问:“所以翟老板学的专业也和心臟有关?”
小邱“嗯”了声,说:“心外。”
江闻脑中嗡然一片。
心外的,那翟忍冬对纪砚清的病应该再清楚不过。
无知才能无畏。
她什么都知道,还怎么敢继续和纪砚清在一起!怎么做到用那么短一点时间就接受了一切,安排好了一切!
江闻回忆起那晚风平浪静的翟忍冬,骨头缝都好像透着凉意。
小邱没发现江闻的异常,兀自说:“我认识冬姐那会儿,她还没毕业,跟着导师在医院的实验室做研究。她知道我手上没钱,就每天在医院食堂买了饭,送到病房给我和我妈。冬姐话少人冷,我那时候年纪小,被她送了一周的饭才敢过去和她说话。”
江闻掐了一下手心,强迫自己冷静:“说了什么?”
小邱:“问她那些饭多少钱,为什么帮我。”
江闻:“翟老板怎么说?”
小邱:“没说,直接就走了。”
这个回答在江闻意料之中。翟忍冬光是看外表,就知道不是那种做了好事后到处宣扬的人。
不过,她也许知道翟忍冬为什么帮小邱——同情心,同理心,同病相怜。她们都有父亲,但最终都和母亲相依为命,生活困窘。
小邱说:“我妈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出院那天,冬姐回学校了,我没见到她。”
她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一直在脑子里想象着翟忍冬毕业成了医生,穿上白大褂治病救人的样子。她不爱笑,但莫名让人觉得可靠,做医生一定是负责又厉害的好医生。
她一直想象着那一幕。
可三年后,她又一次陪母亲去医院的时候,却隻看到翟忍冬穿着手术衣蹲靠在墙根沉默死寂的样子。
小邱说:“医院的人说冬姐妈妈刚没了,心臟血管肉瘤,都已经剥干净了,人还是没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