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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临窗而坐,打开木盒,相柳的九头神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幅金纹的卷轴。
打开是八个字的书法,悠长而恣意,矛盾的特质糅杂在行墨间门,如向善芳本人一般,墨迹刚干不久,显然是老夫人当时在屏风后,边听热闹边写的字。
孔知晚低声念道:“菩萨畏因,众生畏果。”
这是佛家的一句话,菩萨明理明智,不造恶因于是便无恶果,而众生愚昧,不识因果,一时贪图种下恶因,日后果报应验,才追悔莫及。
孔知晚出生便承下因果,又早慧过头,非常之道的天赋卓然,若老老实实长在向家,早就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说不定又是一段向善芳般的佳话。
偏偏她身怀非常法,心向寻常道,聪明才智错用到“歧途”,将自己偏离出了原本一片坦途的轨迹,种下了“恶因”,于是现在她回来需要跨越的一切障碍,都是“自食其果”。
这是陈述,也是提醒,更是警告。
叫她三思而后行,以免最后悔不当初。
孔知晚隻瞥了眼,就挂到墙壁落灰去了,不过看在向老夫人亲笔,她又改挂到客厅,以表尊敬。
直到关上房门,才秉持着品鉴书法、沉思感悟的态度,拿出了手机。
然后点开和石漫的聊天框。
【你喜欢什么样的礼服?】
石漫正好刚醒,不明所以:【?】
孔知晚见她醒了,看了眼时间门,直接打电话过去:“这么早就醒了?”
“……你以为是拜谁所赐啊?”石漫嘟囔着,早起的脑子慢慢运转了,“什么礼服?”
“一个宴会。”孔知晚低声,“我需要一个女伴,石女士。”
石漫关注点却不在这里,她敏锐道:“你怎么了?怎么听起来这么闷。”
“谁欺负我们孔老师了?”
孔知晚微顿,声音更低了:“嗯……遇到了以前的、算是亲人?是有点低落。”!
燃尽
石漫一下子精神了,孔知晚没有一个好的童年,她以前认为这是造成她冷漠的根本原因,为了不触及到孔知晚的伤心处,她从来不过分深究,就知道一个大概——父母早亡,多年辗转亲戚家,高中时就自己搬回空荡的老房子住了。
余婷婷的遭遇和孔知晚幼年有共同之处,所以在“老师”的设定之外,可能也出于孔知晚自身的共鸣——虽然以石漫的了解,这种共鸣本身就是孔知晚设定下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