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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漫好奇:“那货的名字是老太太起的?”
“这辈的名字都是她起的。”孔知晚说,“按家谱算,男是‘子’,女是‘执’。”
“子旭,子衝,一个阴沉沉,一个唯唯诺诺,她的美好愿景一个都没成。”石漫做在车里,撑着头当听乐子,“向无德怎么没叫‘子’字辈?我早想说了,这名够损的。”
“他衝撞过禁地,为平息神怒,被换了名字,以前是向子德。”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多大改的名?”石漫皱眉。
“十岁之前的事。”孔知晚说,“在禁地和古宅前跪了一天,又去蛇塔打了一个月的下手,家谱改了名才翻篇。”
石漫嗤笑:“我说,哪家神明这么小心眼?是他们自己‘小心眼’吧,借着神的由头,怕被牵连了祸,为自己的恐惧找一个挡箭牌,为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那时候怎么没想着大家都是‘有福’之人?”
她闲来无事,又琢磨:“‘子’和‘执’——执子之手?这是要和谁偕老啊,说起来向家这辈就向执铃一个女孩,你原本的名字是什么?”
“不知道。”
从向家离开,孔知晚和非常道的线就慢慢断干净了,对于那段记忆,现在也不全……她应该是有本名的。
孔知晚说:“何况我也没改回‘向’姓,老夫人就没再提。”
“怎么没换回来?”石漫早就想问了,“不过也是,再过几年就是三十而立,咱俩加一起就是两朵金花,还改什么名?费那劲。”
“名字什么的无所谓。”孔知晚将车停在校门前,对她好看地勾了一下唇,“我只是喜欢听你叫‘知晚’,舍不得。”!
地宫
8号分工简单易懂,石漫负责莽和疯,其他人负责后续跟进和善后,她爬上坍塌蛇像之后,就犯了旧病,七中旧校区是郑康领队封的。
郑副队的路子,就是8号一脉相传的野路子,和向家当初围校的手法完全不同,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没有体系可言,都不像一片咒令群,但一旦寻一处试图突破,隐藏的整体韧性就显露了。
整座校园被一层层封咒阻隔,夹在了寻常世界和非常世界中间,因为每处封咒的厚度不同,校园现在就是一颗凹凸不平的球,稍有不慎就会夹停在错落出的缝隙中。
未来的下水道总监工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
孔知晚跟在石漫身后,她扫了眼坑坑洼洼的沥青和土地,将抛开的点都记了下来,校门口铁栅栏的封条内侧,都是四圣兽的暗纹,她轻轻挑起一个边角。
“没人动过。”孔知晚望进铁栅栏,“没到?”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色风车别在石漫胸前的口袋里,安静当胸针,血红的细小咒文在她的瞳孔中旋转,记录着诡异校园里非常气息丑陋的起伏,她有些嫌弃,一脚踏进了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