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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知晚微顿,有些落寞地放开手,就在此时,她那条金锁忽然冒头,她们分开后,金锁就回到她的袖子,此时却只剩了一条孤零零的锁鞭,金锁自己在她袖子里拆解了。
另一条锁鞭从金墙里射出来,和整面金锁同源,却像逆反的贼子,背离大本营,与孔知晚的单条锁鞭勾连到一起,打成一个死结——还是同心结的模样,两人的位置瞬间对调!
从金墙抽离的石漫和被转入金墙的孔知晚对视一眼,像绕了一圈东南西北,世界之大,乍眼之间,孔知晚被绑进了金墙。
“连枝……!”相柳的声音被金墙淹没,再次陷入沉睡。
石漫擦了擦脸,满手都是血,她的衣服更加狼狈,都是被勒破的口子,金锁吮吸她的皮肤,都是渗出鲜血的红痕,浑身都灼热得疼。
满墙金锁下的咒令,在吸她的血。
她站在孔知晚刚才的位置,也下意识去听,孔女士果然闷哼了声,但除此之外就没有声音了,石漫抿唇,敲了敲金墙示意,金锁收进墙里,她迅速赶去地宫的中心。
如相柳所说,那是破局的关键。!
全貌
相柳住进孔知晚的脑子之后,一直端着“最后之神”的尊严,哪怕调笑,也是居高临下的,陷入沉睡也睡得心安理得,透露着“一群蝼蚁能掀起什么风浪”的傲慢。
但现在不一样了,相柳大人刚刚强製入睡,又抵抗因果,强行醒过来了,完全失去往日的莫测,在孔知晚的意识岛屿里发疯。
“你疯了向家子嗣,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孔知晚被金锁捆成木乃伊,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连枝包裹住她,竟然能隔绝一切的感知,唯有锁链勒紧皮肉的痛令她清醒,她心说这样子还不知道谁在疯。
“你祖宗怎么灭的巫毒一族,你知道吗?”相柳怒道,“千人坑,一族都在这,活埋而死,知道怎么埋的吗?说起咒傀之术,最出名虽不出自向家,但你们第一任家主也算小有成就,巫毒被打到‘满地飘零’,无人能反后,就是被控制着夫埋妻,子埋母,至亲泪眼葬至亲,挖坑和被埋的人互相盯着对方死的,你觉得这恨如何,是不是该剥皮抽筋喝净你那肮脏的血!!”
神明大人难得的长篇大论结束,金锁配合地勒进可恨后裔的皮肉,吸着罪孽的血,鎏金都被染出血光,孔知晚的痛呼也被封在金锁之中,成了沉默。
“你那小爱人,命不错。”相柳忽然川剧变脸,温柔又阴恻恻地说。
石漫命好,这话荒唐又新鲜。孔知晚就听相柳说:“你不觉得奇怪吗,她又不像你本就是非常人,偏爱无趣的平淡而隐藏,她一个寻常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突然就‘战神转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