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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李守纯道,“隻要能与殷郎在一起,旁人如何说,名声又如何,我都不在乎!”
殷芙蕖摇摇头:“守纯姑娘一片真心,可也得为二弟思量……”
李守纯哑口无言。
殷觥是殷家子弟,就算天生于修为一窍不通,连结丹都难,可他家世不凡,本该前途一片光明。
难道当真要他为了自己,抛弃殷家的荣华富贵?
文惠师太恨铁不成钢地扫了李守纯一眼。
她提高声音:“如今时辰已不早,还请诸位早些歇息,这两日发生的事,我们问仙派迟早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劳烦大家跑了这么远的路,最后却隻瞧见一桩笑话,老身着实是心中有愧。”
此话一出,言下之意已明了——
后日的婚事取消,大家就当是白跑了一趟。
师太发话,倒没人抱怨什么。
更何况今夜这一出戏,可比千篇一律的婚事精彩多了。
宾客自觉来得不亏,信口宽慰几句后,皆陆续回屋去了。
文惠师太又看向闻楹:“闻姑娘,还请你随老身来。”
闻楹愣了愣。
她是清徽宗的掌门之女,师太此时唤她,想必隻会是为了人命官司的事。
她忙跟上文惠师太,随她一起进了屋。
与她一同过来的,还有弱不胜风的殷芙蕖。
三人进了屋,其余之人隻能等在门外。
直到一炷香后,闻楹才从房中出来。
她一抬眼,便瞧见戚敛等在外头。
少女快步走过去:“师姐。”
“嗯。”
戚敛微微点头。
二人并肩而行,戚敛并未问起几人在屋里聊了些什么,闻楹却倒豆子般和盘托出:
“文惠师太说,既然这件事与清徽宗有关,便让我多留几日,待查到凶手,也好回宗门交代。”
“如此也好。”戚敛道,“隻是闻师妹切莫单独行动,若要出门时,记得叫上我。”
说话之际,她依旧是淡淡的口吻。
闻楹心中一暖,唇角不觉上翘:“那是自然。对了,有件事我想问师姐。”
“嗯?”
“据那位殷家弟子说,他们是为了追赶灵鹿,才遇到后来的事,可在昆仑境时,不是有师姐守着吗?”
戚敛沉吟道:“说起来,在昆仑境那十多日,我的确有半日不曾守着他们。”
“是吗?”
闻楹一时想不起来当时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