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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本王的鞭子来!”
很快就有人进房来,恭敬递过来一根特制的牛皮鞭。
那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展云。
“跪下。”傅春聆淡淡开口。
这话也不知对谁说的,孔妙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展云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展护卫……”孔妙心里不觉揪紧了几分,又看向傅春聆,不知道他想要搞什么名堂。
“犯了错就该接受惩罚,展护卫,你说是也不是?”
“是,属下愿领主子的任何惩处。”展云仰起头,肃然的神色没有半分惧意。看后續章幯就dǎo:ririш&235;&120055;&169;&120212;
傅春聆漫不经心地玩弄着鞭梢,唇角轻轻扬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孔妙脸色微变:“王爷,展护卫他是无辜的!”
傅春聆侧眼瞥她:“你要替他求情吗?”
“您就不问问昨晚的情形到底是如何的吗?”孔妙道,“展护卫的酒里被人下了春药,王爷只要将这人抓来审问一番,一切不都清楚了吗?”
“谁下的春药并不重要,本王只问你,闯进你房间的人,是不是展云?”
“是……”
“既然是他,那还有什么好审问的。”
孔妙闻言,心中忽然生出了委屈感觉——他宁愿包庇绿蕊,都不愿意查明真相,还她一个清白。
傅春聆用鞭梢挑起她尖巧的下巴,翘起唇角笑了笑:“你说鞭子抽人,抽多少鞭会死?”
“妾身不知。”
“要试试看吗?”
“……”
“强奸妾夫人未遂,按家法,本该乱棍打死,”将鞭子塞到孔妙的手里,又说道,“不过念在你昨夜服侍得不错的份上,这事就交由你处置吧。”
孔妙拎着烫手山芋似的马皮鞭,惶恐地仰头看他:“让、让妾身处置展护卫?”
“五十鞭。”傅春聆已走到她的身前,抬手把她脸庞的发丝别到耳边,又低声说道,“机会只有一次,若做得不好,下次就难求了。”
别说五十鞭了,这几鞭下去,不死也要抽掉一层皮。孔妙手指微微颤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王爷,妾身力气小,哪儿使得动鞭子啊?”
“怎么,心疼?舍不得打?”
孔妙苦笑道:“出了这样的事,王爷生气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展护卫忠心耿耿,王爷若一怒之下打杀了他,身边就少了一个忠心得力的人了。”
“你打不打?”琉璃珠一般的瞳仁下睨,冷冷淡淡地看向她,“或者你要替他挨这五十鞭?”
还不等孔妙说话,一旁的展云连磕了几个响头道:“是属下的过错,属下甘愿领罚。”
额头敲在青砖上砰砰响,直看得孔妙心生不忍。
“昨晚之事错不在展护卫,他是受我牵连,如今妾身在这里,任王爷打骂出气便是。”
“都是属下糊涂,是属下以下犯上,对姨娘用了强,”展云又重重磕了个头,含愧道,“求王爷千万不要怪罪姨娘!”
孔妙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着心平气和的态度道:“既然王爷不想查明真相,只是想找个发泄出口的话,那便冲着妾身来就好了,只要妾身还有一口气在,您就打到消气为止。”
展云焦急扯了扯孔妙的袖子:“姨娘你刚怀了身孕,捱不住这五十鞭的,还是让属下来吧。”
“你逞什么英雄?不知道那个鞭子是会打死人的吗?你就算被打得皮开肉绽,我也不会领你的情的!”孔妙眉间轻蹙,分明有难以掩饰的焦虑与担忧。
展云苦笑道:“有过错属下自己领罚,你在一旁看着就好,不要再替属下求情了。”没有用的。
傅春聆安坐在椅中,不动如山,眼里深处像是结了一层冰:“你们两个的感情……倒是感人至深啊!”
孔妙有点摸不准他此刻的心思,却也知道他爱自己柔弱得不盈一握的样子,便“扑通”跪下去,含了两分怯怯,像被吓唬的很了,一眨眼就是一串大泪珠子,带着哭腔开了口:“王爷,你我虽不是结发夫妻,可一日夫妻百日恩,您大人大量,饶了我们这一遭吧,以往多少错处,都是妾身的错。”
软着性子对他,只希望他能听进几句。
“若王爷不原谅,那妾身活着也没指望,不如死了的好,横竖你们都觉得妾身肚子里是个孽种,还什么珍重保养,不如没了更干净。呜呜呜呜呜……”
傅春聆冷哼一声,未再说什么,自行走到靠窗的一张椅子前坐下来,又翘起二郎腿向后依靠过去。
阳光镂在长窗上的印花如同淡淡的水墨痕迹,在他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孔覆上一层浅浅的阴影,愈发显得他喜怒不明,难以揣摩。
柳青青见傅春聆坐在那里,俊美如神祗却又冷酷无情,一身高高在上的迫人气势,望着他的双眸里当下又添了几许浓浓恋慕,立刻跟屁虫一样跟过去,轻轻替他捶着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