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1 / 2)
烫得有些失败的h毛凌乱地散着,宽大的撕裂风上衣和隔壁老nn看了都要提醒穿秋k的破洞k,浑身下无不透小混混的气息。若是现在去小学门口,不知要吓跑多少小学生。
林逸光看着镜子中截然不同的自己,抬手撩开耳边的碎发,轻碰了一下红肿的耳垂。
「嘶…」
他甚至还去打了耳洞。
习惯x地推眼镜,却发现鼻梁处空空,哦对,自己刚戴了隐形眼镜。
谁能想到,这一身痞子气息的人,就在昨天还是个四眼乖乖仔呢。
-三个月前-
「逸光,快来看,模拟考的第一名又是你诶!」
林逸光跟着好友泽东开辟出来的路,成功挤到了布告栏前。
「我的名字嘞?第一页都看不到哦。」
「在这呢。」林逸光为他指了指。
泽东看後了然无趣,拉着林逸光走出了人群,两人并肩往食堂走去。
「逸光你真厉害,马上就要考大学了,可是你的成绩一直都很稳。唉,你说我该怎麽办啊。」
泽东双手兜着後脑勺,长长地短叹道。
其实林逸光虽然每次都考第一,但是考大学真是个看发挥的事情,就算模拟考试做的再好,谁知道真正的考试时会发生什麽事呢。
「唉,」林逸光也叹了口气,「别这麽说,距离考试还有半年多,我们一起努力,可别气馁啊。」
泽东一下跳到他前面,一扫刚才的y霾。
「不想那个了。晚上我们去好好玩一下吧!」
泽东说的‘玩’,林逸光自然明白是什麽意思。这小子就是私底下菸酒都来啊,特别喜欢去灯红酒绿的地方摇头晃脑。
「不要。泽东啊,你总去玩,当然会有考试危机啊。」林逸光语重心长地劝着他。
这会儿两人已经走到食堂,周围逐渐变得吵杂。他们买了饭坐在一处面对面吃了起来。
林逸光不是没跟泽东去玩过。那次是泽东过生日,定了一个大场子,好多人都过去了,身为好友的他也不例外。只是他自己实在受不了那种地方,站在舞池里被人抓来抓去,没撑过五分钟就躲去角落吃果盘了。
本来想着提前走,可是泽东那小子明明喝得烂醉,但就是能jg准地看见自己起身离开的身影然後拦住。
逸光啊,你要走,就是不拿我当兄弟啦!
林逸光没办法,只能陪君到天明,最後他还瞟了一眼泽东的账单。好家伙,那上面的数字,他得端多少盘子才能赚出来。
所以林逸光是再也不想去那种地方了。
「去嘛!模拟考刚完事,就放松一下嘛。」
「不要。我还要去打工嘞。」
「你怎麽这麽ai打工啊?」
林逸光无语地看着他,饭都要吃不下了。
「笨蛋,哪有人喜欢打工。要不然,你给我开资。」
「好啊。」
泽东满怀期待地瞅着林逸光。
「逗你呢。」林逸光继续扒着碗里的饭,「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可以玩吗?总是拉上我g什麽。」
这个问题林逸光早就想问了。和自己b起来,泽东可不算是ai学习的,虽然贪玩是他的个x,但还挨不上‘学校败类’这一档。用逸光的话讲,泽东就是个人缘好的贪玩笨蛋。
所以有时也好奇,两人是怎麽交成朋友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当然也想和好学生一起玩啦。而且我妈说了,如果考上大学,就送我限量跑车。」
提到这个,泽东就好像跑车已经在眼前了,露出美滋滋的模样。
「真羡慕你啊,有钱的笨蛋。」林逸光推了推眼镜,调侃道。
他曾感慨过无数次命运的不公,可那又有什麽用呢,早上起来,还是有一堆事要做,烦恼了一晚上,醒来也不会突然逆天改命。所以,还是脚踏实地做好眼前的事情吧。
泽东想到什麽,歪了下头。
「这样吧逸光,我晚上去你打工的地方玩好不好,我记得你在酒吧工作诶。」
「对啊,只有酒吧才能晚上兼职嘛。不过那里很烂,没有美nv,人也不多,只有中年老头子,所以你别来。」
「好的!了解!一定不去!」泽东的k!
啊……这小子一定会来。
林逸光从小父母离异被姥姥带大,只是一年前姥姥去世了,本应该履行赡养义务的父母却一个都联系不上,甚至在姥姥弥留之际,也只有孙子一人守在身侧。
之後他便住在nn的旧房子里,拿着根本不能称之为遗产的一万块钱以及打工存下来的几千块,继续半工半读地生活着。
每日下学後,他便来到离家里很远的热闹市区里的酒吧兼职。就像对泽东说过的,只有这里才可以晚上工作。
林逸光蹬着自行车,心里想着,这样下去,他可能会去参加什麽骑行大赛也说不定。
「亮哥。」
林逸光走进酒吧,看见吧台後正擦被子的阿亮便打了个招呼。
「来啦。」
林逸光边走边脱外套,手脚麻利地换上了挂衣架上的酒保服。
「那个小光啊,东西我都弄好了,你可以先去後面待一会,十点上人了再过来就行。」
「行,谢亮哥。」
林逸光应着,但看着墙上的时钟还有十多分钟就换班了,自己也闲不着,左看看又看看,看到一袋厨余垃圾,便准备处理掉。
他拎着垃圾从後门出去,来到了一条昏暗的小巷,虽然这里放置了很多垃圾箱,可每天还是垃圾溢出来的情况,来一阵风就能随机熏si一个路人。
林逸光丢了垃圾正要回去,突然垃圾箱那边发出一声叫喊。
「谁啊!丢垃圾到我身上!」
林逸光探头过去。
一个身影从垃圾堆里冒了出来。林逸光本来打算不理会,因为马上就要上班了,他不想被纠缠。只是对方身上穿着的……好像是自己学校的制服,是同学?
对方也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抬手指了过来,「你不是一班那个人来着吗?」
「啊…我对你也有点眼熟。但是,你为什麽在这里啊?」
「你又为什麽在这里?靠。」对方语气听起来不是那麽友善。
林逸光摊开双手。显而易见,穿着工作服,当然是来打工的。不过他好奇的不是这位同学为什麽在这里,而是好奇他为什麽要蹲在垃圾堆里。
「算了不管了,那个,你在这里工作是吧,让我进去待一会儿。」
「哈?」
还没等林逸光回答,这位同学就从後门走了进去。他赶紧过去阻挡。
「同学,你想待倒是可以,但是要从前门进啊。」
那同学一脸不耐烦,但不知为何却越来越压低声音,“之後再跟你解释。先让我进去待会。”
林逸光还想说些什麽,远处传来了亮哥的声音。
「小光,过来搭把手了!」
「啧。来了!」
不管他了,要是经理来说什麽,自己就装不认识好了,反正本来也不认识。
灯光在舞池里闪烁,卡座里挤满了人,玩游戏的人们大声吆喝着。有时候他心里想,这面和闭店时对b起来真是割裂,如同白天与黑夜的缩影。
他忙活许久,来来回回地端着杯子盘子,不时地心里又在想,这样下去或许自己能去参加什麽举重大赛。
「小光啊,过来带人!」
林逸光应声往门口快步走去。
他来到门口,看见门口乌泱泱站着一群人,大约有九、十个,而且这些人都一脸严肃,表情凶狠,有的扬着下巴,有的瞪着眼睛,甚至站在後面的人,手里好像还拎着铁管子什麽的。
林逸光感觉来者不善,嘴都不敢张大,咬牙在亮哥耳边说着:「这……我觉得,里面位置满了吧……」
亮哥也咬着牙回道:「感觉拒绝会更糟…」
好吧。
林逸光是一眼也不敢多看,侧过身,用训练有素地语调大声道,「来,请跟我走!」
他带着这一大帮人来到了二楼最大的一个玻璃包间,在这些人入座时,小心翼翼地清理桌面。
「哥,你们定得什麽酒,还是现在点?」他故作镇静,热络地问道。
但下一秒就後悔了,如果可以,能不能让亮哥来替他。不知为何,明明这包厢里人多得很,却安静异常,甚至显得楼下舞池都安静了许多。而且好几个人还站在周围,自己好像被他们包围了一样。
总之,太吓人了。
正当林逸光尴尬地不知何去何从时,坐在卡座最中间的一个人开口了。
「我们,不喝酒,我们啊,来找一个人。」
「我们啊,来找一个人。」
林逸光顺着那清冷的声音看去,一个穿着皮夹克和连帽衫的人坐在那处,身t似要陷在沙发座里般。
辰曜。
那是林逸光第一次见到他,自己的目光如钉在那人身上般移不开。
辰曜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周围的人离他近,又不近,无形中保持着距离感。他慵懒地歪着头,笑着看向自己,但林逸光不觉得那是好意,而是一种不屑与讴笑的感觉,眼神中透露着冰冷与狠戾。
林逸光很想擦擦眼镜,更仔细地看清那人的面孔,但他不敢这麽做。
因为满屋子的人就像电视剧里演得一样,彷佛自己动一下就要被按在地上什麽的…
「问你话呢小鬼!」旁边的人一喝,吓得林逸光心里一激灵。
「请问您想找谁?」
他问着,而这次却是另一个人回答了。
「有一个穿校服的高中生,跑到你们这里了吧,叫他出来。」
穿校服的高中生?不会是…
林逸光打量着他们。这些人绝非善类,一看就是哪里的混混,这座城市本来治安就很差,他们是黑帮的人也说不定。如果穿校服的高中生说得就是刚才那个同学的话,好歹是同校同学,虽然不知道卷进了什麽事里,但是帮一下会b较好吗?
只可惜,还没等自己犹豫超过三秒,一gu蛮力袭来,身t一下被按下,脑袋咣当一声被狠狠地碾在玻璃桌上,眼镜都被挤到一边。
「这位小哥。」辰曜俯过身来,他的手突然拂上林逸光的嘴唇,林逸光虽然被按得sisi的,但身t还是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对方的指腹在自己的嘴唇上用力r0ucu0着。他觉得火辣辣地痛。
这个人,好恐怖。他的气息,他的神情,带给自己那种压迫的感觉都是前所未有的。到目前为止,他第一次知道惧怕是种什麽感受。
「你这漂亮的嘴里,最好说出我想听的话。」辰曜笑着,他总是笑着,但他的言语里却听不见一点他的笑。
「後厨房。」林逸光回亮哥的话都没这麽利落过。
对不起了同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是再不说,自己身上就该发生什麽了。
按住林逸光的人一把薅起桌上的小j仔,几乎是把人拎着出了玻璃包厢。
「带路。」
林逸光不敢做一点多余的,速度领着人朝後厨走去。
没想到刚下了二楼,好巧不巧,正好和那位穿校服的高中生打了个照面。
那同学本来打算从正门走的,没想到直接撞上了!
舞池乱糟糟的,但一点不妨碍这群人动手。只见之前按着林逸光的人,上去就给了那同学一bang子,对面被打翻在地,痛苦地嚎叫着。
周围的人见状不妙,静了片刻後走的走跑的跑,霎时间这偌大的店里就只剩下这群人和工作人员了。
林逸光也不是傻子,此刻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他的工作任务里可没有劝架这一项。只是他刚退两步,身後撞上了什麽。
转头一看……我的妈呀,这不是那个看着像老大一样的人吗。
「曜哥,逮着这小子了,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辰曜抬手示意,那帮刚才还怒气冲冲的人都往後退了退。他走上前,蹲在那同学旁,用手撩了撩地上人的头发,手指蹭上了红se的血。
刚才那人的一棍子,正好抡对面脑瓜子上!这伤得可不是一点半点了。
「你叫,陆强?」
「陆翔!」
叫做陆翔的同学抱着脑袋,狠狠地瞪着居高临下的辰曜。
「抱歉,我记错了。你知道吗,我有短暂失忆症,总是ai忘记一些愚蠢的事。」辰曜慢条斯理地说着,语气中听不见什麽情绪,「但我会记得重要的事,b如……你这个愚蠢的人,在我的地盘,赊帐的事。”
陆翔听着,身t抑制不住地发抖。
辰曜站起身,指着那个拿着铁管的人。
「这个人,你认识吗?他叫阿藤。」
辰曜见地上的人没反应,朝人堆里看了看,拽出了另外一个。
「那这个人你总该认识了吧,你们……不是每个月都见一次吗?」
陆翔一改刚才的脾气,突然变得乖顺起来,「对,对不起!我下个月,不!这个月,一定会还钱的。」
阿藤上前给了他几脚,「别在这放p,曜哥都在这里了你还想赊账?」
陆翔被打得吐了血,头破血流的着实骇人。这还只是阿藤一个人动手的状况。
辰曜眼看着好似事不关己,满脸无所谓的样子,甚至露出一丝厌烦。
「唉,就是说啊,陆强同学,你在我们这里买东西不给钱,我们来找你还钱不是天经地义吗?东西吞下肚就不认帐了吗?要不要帮你把东西吐出来啊。嗯?」
糟糕,曜哥快没耐心了。
「对不起,曜哥,我这周!这周一定还!」高翔直接跪在了几个人面前,泪水和血水都混在了一起,好不凄惨。
「陆强同学,你呢,欠了他的钱,就等於欠了阿藤的钱,欠了阿藤的钱,就等於欠了我的钱,欠了我的钱,就等於欠了老爷子的钱,所以你一个人欠钱,弄得我们都不好过。这可不行呢。」
辰曜拿过阿藤手里的铁管子,在肩上敲了敲,那举动在陆翔眼里如同si亡的钟摆。
「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再等我两天!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
他叹气,「你还是没懂,我走了这麽多步,废了这麽多口舌,可不是在跟你商量啊!」
男人突然发疯似地抡起管子挥了上去!对方尖叫着摀住头颅。
「住手!!」
说实在的,林逸光自己都被他铿锵有力的声音镇住了。
没错,那声住手就是林逸光同学喊的。
然而他下一秒就後悔了。但如果不制止,估计会更後悔,那一棍子下去,这里绝对要出人命了。
全t包括辰曜和地上的陆翔,他们的视线齐刷刷地s了过来。
一秒、两秒……时间彷佛停滞住了。
「咳……」林逸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嘘!!嘘!!」不知哪里传来的嘘声,林逸光斜眼一看,亮哥和不知道什麽时候来的泽东正躲在吧台後,两人只冒出一颗头,双双在嘴上b划着''''''''嘘''''''''。
这个林逸光在ga0什麽啊!为什麽要cha手这麽可怕的事。泽东在一旁心焦。
辰曜转过身来,他是彻底被碍事的家伙给惹到了,收起笑容,连常挂在脸上的讴笑都没了,只有满脸的冰冷。
他将铁管子还给阿藤,不急不缓地点了颗烟,坐在了一旁的吧台椅上。他已经不想再看任何人一眼了,兴致全无。
「那个,他是我的同学,既然说了明天给你们,就放过……」没等林逸光话说完,一个重拳便落了上来。
「喂,住手!」泽东义气当先,直接冲出一起反击。
结果就是一根烟不到的功夫,几人被打得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远处传来了警笛的鸣响。
辰曜掐了烟,挥了挥手,众人便跟着离开了。
林逸光动弹不得,看着离去之人的背影,最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辰曜带着人驱车离去。阿藤坐在副驾驶,接了个电话,随即递给旁边的辰曜。
「曜哥,是老爷子的电话。」
辰曜斜眼看了下正显示通话中的手机,不情愿地接了过来。
「沈爷。」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麽,辰曜只回答‘知道了’,便把手机扔了回去。
「曜哥,老爷子这时候打电话有什麽事吗?」
辰曜不屑地g了g嘴角,大拇指指着身後。
「刚才那个,是江辉晟的地方,说我们闹事了。」
他们教训人没和人家打招呼,闹着闹着,让老爷子知道了。
「那怎麽办?」阿藤问着。
「什麽怎麽办,又不是大不了的事。老爷子说江家最近不想让人在他地盘闹事,那我们就把那小子抓出来好了。」
辰曜想到什麽,警觉地问道,「我说你们,没在他们的地方卖糖吧。」
阿藤急忙答道:「没有,那糖都是在张家的地方卖的,这地儿一共就三块地界,沈老爷子不让ga0,江家势头大,只能扔在张家的地方。」
辰曜盯着前面的路若有所思,「嗯,最近注意点。」
林逸光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鼻腔里充满苦涩的消毒水味,好像谁把他按在醋缸里似的。
旁边还躺着俩同款病号,只是其中一个人头被绷带裹得严实,只露出两只眼睛。
「逸光,你醒了,我们可真是倒霉。」
泽东就躺在旁边的床位,手臂腿都打着绷带。林逸光就不一样了,肋骨断了两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歪头努力朝着泽东看。
「你等我再遇见那群人,一定把他们揍得满地找牙!怎麽,当我张泽东没人是吗?!气si老子了。」泽东说着,还用那支健康的手往空中挥了几拳。
林逸光被他逗笑了,「呵呵,你看看旁边那位,更惨。」
躺在最里侧的陆翔全身上下裹满了石膏绷带,林逸光还能歪歪头,泽东还能挥挥手,这位陆翔同学动动嘴皮子都能扯开嘴唇上的伤口。
「陆翔同学,这可都是因为你啊。」泽东责怪着。
「也怪我,不应该搭这个茬,连累你。」林逸光看着天花板,想起了那个人脸,「不过,那个头头一样的人,他们是谁?」
陆翔一个大叹息,口齿不清地开口:「那个人,叫辰曜,沈家二公子,沈爷的一把手。」
「沈爷是谁?」林逸光问着,他看起来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
「沈爷你都不知道是谁?」泽东接话,「初中生都知道的,咱们这个地方被三方权力掌控着,沈爷一派是其中之一呀。」
「啊?三国啊?」林逸光觉得有点荒谬。
泽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真ga0笑。简单来讲,我们现在住的这家医院,还有旁边那个集团商场还有周围的等等等等,都是江氏集团的东西。过了城河,就是沈家的。」
「真夸张,他们不会是黑帮吧?」
「你以为,咱们这最大的赌场就是沈家的。」
「那张家呢?」
「逸光你是真的很缺乏一些共识,这些基本社会形势小孩子都会知道啦!」泽东故作嫌弃似地回道,「现在你知道後,什麽人该躲,什麽人不该惹,就赶紧注意一下喽。」
泽东说完猛地掀开被子,医学奇蹟般站了起来。
「啊?你的腿,好这麽快?」林逸光惊讶地差点把脖子闪着。
泽东一笑,露出标准的六颗牙齿。
「我发现左腿没事欸,可以这样走,我蹦,我蹦,我蹦蹦蹦。」
於是林逸光就这样目送着泽东斗j一样一蹦一蹦地蹦了出去。
病房突然安静下来。
林逸光看着沉默许久的另一位同学:「陆翔同学,请你…」
「我知道,你们都很想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吧。」他语气里带着一丝绝望与哽咽,「三个月前,我和那帮大学生去玩,他们给了我一个糖豆,听说吃了可以爽上天,我就试了一下,於是一发不可收拾了。他们昨天过来,是因为我赊了他们的帐,可是我真的没有钱了,父亲根本不给我钱,他们只想着我弟,我不敢说到底因为什麽,总之,对不起,额,你叫……」
「林逸光…」
「总之,对不起,林逸光同学,虽然为了救我害你挨了打,但是请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拜托。」陆翔说到最後还流出一把眼泪。
「那个,我只是想管你要医药费和损失费,b如眼镜啊衣服什麽的。」
「……」
「……」
「不过你还真是容易说实话。」
「……」
林逸光本想告诉陆翔,自己也不是真的要救他,只是因为闹出人命很吓人,然後门店就要暂时关闭,自己就得重新找工作。但还是不说了,毕竟这位同学浑身受重伤,总不能让他的心也跟着滴血吧。
但医药费还是必须得要的,看在陆翔被人讨债差点打si的份上,自己还是缓些日子再找他要吧。
只是,他的脑海里总是闪过一个人的脸。
辰曜。
从第一眼见到他,就被他身上独特的气息x1引,嘴唇间彷佛还有那人指腹的触感,用力地搓磨着,火辣辣地疼,但是……自己却感到一丝兴奋。
去哪里,还能再见到他呢,沈爷的地盘吗?还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他不知道。
你相信一见锺情吗?
脑海里闪过电视剧的台词。
他不会是对那个人一见锺情了吧。可是,为什麽?会被那种人x1引,自己有什麽受nve倾向吗…
林逸光甩了甩头,想把那个人从自己的脑海中甩走。
不想了,他还要生活,还要学习,参加考试,赶紧,让生活回到正轨吧。
他翻身把头埋进被子里。
啊,好痛。
半月後,学校出现了三位东倒西歪的伤患,这造型,回头率是相当高。
林逸光肋骨只要不再受到重击就能慢慢恢复,为了不落下功课,挺着挺着来上课了。
泽东拄了个双拐,手臂和腿上的石膏写满了签名,看起来可真不像病号。
陆翔伤得最重,但也强挺着来学校,因为他认为学校b较安全,不会有人冒然闯进来,毕竟之前的欠帐…到现在都没还。
说来也奇怪,上次那帮家伙的气势,彷佛第二天不还就要以命抵债了,结果竟然半个月都没来找。
三人坐在食堂里,吃着午餐。
「那个……泽东,这个桌子好像多了一个人吧。」林逸光耷拉着眼皮,嫌弃地盯着旁边的人。
「陆翔,你还要跟着我们到什麽时候啊。」泽东把桌子上的米粒弹到了陆翔身上。
「哈哈……都说不打不相识,我们都已经共患难过了,有什麽关系嘛,逸哥!」
逸哥?泽东心里无语起来。叫的还真亲热。
林逸光无奈地斜了他一眼,「不打不相识,也不是指一起挨打吧。而且,我不想和毒虫做朋友。」
「哎呀,逸哥,有什麽关系嘛!没有关系啦!我已经戒掉了,总共就吃了两次,不会很严重的啦。」
「是吗?」逸光抛出质疑的眼神。
林逸光是真的不想跟全身都是烂事的人交往,但摆脱他也很费力,便任由陆翔这种人跟在身边了。
「逸哥,虽然你看起来很弱,但个x还真强啊。」
「啊?为什麽?」
「你平常是那种好学生样子,可是遇到那种事,你一点都不慌诶,好神奇。如果你不是好学生的话,肯定是个够狠的人。」
泽东在一旁赞同地点头。
「我是问你为什麽我看起来弱弱的。」
「……额。你的重点还真是奇怪,就是很标准的好学生样子啊,带个眼镜,头发也规规矩矩的,主要就是……气质啊!三好学生的气质被你狠狠拿捏了。」
陆翔说着,还自我肯定地点点头。
「什麽气质,我们逸光本身就是个好学生呀,对不?」泽东笑盈盈地说着。
林逸光不再接话。
下学後林逸光独自回家,刚走到楼下,便看见家里的灯亮着,他急忙爬上楼梯。
是什麽人!姥姥家的钥匙,应该只有自己有才对。
家里的门大敞开,他进去,家里被翻的乱糟糟,狭小的客厅坐着一个nv人。
啊,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