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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
沈辞年面色清冷,垂下的胳膊却忍不住攥紧了衣角,想将大腿遮住。
陆逢身形虽然比他大了一个号,衬衣却完全做不到让他当裙子来穿,衣角垂落,看看遮住重要部位罢了。
陆逢看起来很喜欢,迫不及待的将他压倒在床上。
沈辞年一双黝黑的眸子望着他,眼底映着细碎的灯光,看不清具体有什么,当然,此时的陆逢也无暇再去纠结那些。
他隻觉欢喜。
……
沈辞年性子清冷,即便装的再温柔热情,也不能放的太开。
陆逢总喜欢装的成熟稳重,成熟的人,是不会有太奇怪的癖好的。
是以,结婚七年,两人一直维持着一个相敬如宾的婚姻该有的状态,隻除了过分的喜欢亲近。
也许得不到的才总是爱强调,陆逢总是很喜欢与沈辞年亲近,开心也是,难过也是。
必须要呼吸交缠在一起,连着体温一起传递,仿佛这样,这个人就能真的完全属于自己。
可越是索求,似乎就越暴露了两人之间的问题,这爱意,究竟几分是真?
即便是自傲如陆少爷,也没办法猜透。
就像此时,陆逢本想与沈辞年双手交叉相握,沈辞年手心却紧紧攥着,里面是一枚勋章。
他似乎很紧张,睫羽一直乱颤着,身体也在小幅度的颤抖,雪白的皮肤都变成了粉色,掌心却一直紧紧握着那枚勋章,好像这样,就能给他带来莫大的勇气。
陆逢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动作也狠了许多,他终于记起来,自己今晚本来就是想好好的“安慰”沈辞年的。
沈辞年从来不会喊痛,即便身上已经因为某些人暴力出现血迹,他也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勋章,然后搂住陆逢,将自己更加严实的塞进陆逢怀里。
好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在寻求避风港,可分明,被他抱住的人就是最大的危险。
一向聪明的沈执行官从来意识不到这件事。
结束的时候,沈辞年已经失去了意识,他眼角还带着若隐若现的湿痕,眼尾是艳丽的红色,此时垂着眼睫,安静的闭着眸子,伤痕累累的蜷缩在陆逢怀里,看起来很乖。
陆逢将他抱起来,先去浴室清理,然后放进治疗仓,不过五分钟,那些看起来恐怖的伤痕就消失了。
沈辞年还在睡,陆逢将他抱回床上的时候,他手心还紧紧握着那枚勋章。
陆逢叹了口气。
他真的真的很想扔掉这东西。
他承认,他嫉妒那个人。
发了疯的嫉妒。
凭什么啊。
区区一个废物,一个垃圾星的废物,一个连心上人都不能好好保护的废物,偏偏被记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