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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年张了张嘴,想道歉,想解释自己只是做梦做糊涂了,可想到那个太过美好的梦,他又不想告诉陆逢,他清楚的明白,他在痴心妄想。
说来可笑,在那段挣扎着活着的岁月里,沈辞年从来不知道尊严是什么,所以他能做出这么多卑劣的事情,所以他能从垃圾星一路爬到如今的位置。
可面对陆逢的时候,那该死的,不该存在的尊严总是背刺他,让他一次次觉得羞耻不堪,难以面对陆逢。
他仰着头,望着陆逢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强忍着又突然袭击自己的自尊,快速啄吻了一下陆逢的脸颊以示回答。
是挑衅,也是厚颜无耻的讨好。
沈辞年的自尊总是出现的不合时宜,可它从来……没有陆逢重要。
沈辞年亲完后就闭上眼睛,等待陆逢的审判。
是勃然大怒,是嘲笑,亦或是看懂了他的讨好示弱决定放他一马?
……
湿润温软带着烈酒气息的唇在脸颊上一触即分,陆逢怔了一瞬,他看着闭着眼睛连糊弄他都懒得糊弄的人,险些被气笑。
他没能笑出来,只是恶狠狠的盯着眼前人,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
沈辞年总是这样,沈辞年总是恃爱行凶,沈辞年永远有恃无恐。
陆逢胸膛剧烈起伏,眼眶通红,心里恨得厉害。
沈辞年沈辞年沈辞年……
他猛地将沈辞年压倒,银发散开,他掌心压在柔顺的银色长发上,像是在拚命握住一捧注定会流逝的水。
他咬着牙,拚命压抑自己,才得以用近乎扭曲的,失真的温柔嗓音轻声道:“我很喜欢这个称呼,继续叫。”
他与沈辞年瓷白的脸颊近乎贴在一起,鼻尖抵着鼻尖,彼此之间呼吸纠缠,“继续叫,老婆。”
之前在唤谁不重要,从今天起,这个称呼就是属于他的了。
对上沈辞年茫然的表情,陆逢轻声道:“想想我们也结婚七年了,你总是唤我全名,实在冷淡,这个称呼我就很喜欢。”
沈辞年呼吸颤抖,他不确定陆逢是不是在说反话,那双总是携着温柔的眼睛此时冰冷的可怕,像是在看什么仇人。
陆逢见他半响没出声,发了狠的一口咬在他唇上,那双本来没什么血色的唇顿时成了靡艳的红色,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唇齿间。
沈辞年眼睫不停颤抖,“老……老公。”
陆逢轻轻啄吻了他一下,“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