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当年因为什么分手?(2 / 2)
感觉到季浔像是在看她,偏过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没有,她抿了一口果汁,垂下眼眸敛去眼底的情绪,有那么一霎那她有点想喝酒,但她待会还要开车回家。
起身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季浔已经不在了,她目光四处寻找,陈景之告诉她季浔已经回家了,沈清如一听连忙就进屋拿起包包,追了出去。
在球场旁看到往前走的季浔,西装外套搭在他肩上,打火机响动地声音,男人边走路边低头点烟,他的脚步漂浮看样子喝了不少。
村道旁的路灯将俩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清如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越走越远,很快便将身后喧嚣地幸福隔绝在脑后。
季浔没有要回头看的意思,沈清如也没有打算要出声,就这么安静地陪在他后头,陪着他走向他回家的路。
静谧祥和的夜晚,耳畔蝉鸣声窸窸窣窣地响动、稻田里蛤蟆声轰鸣、远处传来小狗地犬吠声,俩人的脚步也就没那么明显了。
走回到大树下的时候,季浔突然猛地回过头来,出声:“跟着我做什么?”
“啊…”沈清如连连后退,季浔的举动把她给吓了一跳,心有余悸地拍了拍x口,缓了许久,才回应道,“我看你喝多了,送送你。”
“送人就这么送的?你确定你不是在尾随我吗?”
沈清如抿唇,有些不自然看向他。
“行。”季浔嗤笑一声,“送到了,回去吧。”
夏日的晚风将铁锈的院门铛铛响动着,头顶的树叶以及不远处的树木随着风扑簌簌地疯狂摆动,声音扑朔迷离。
沈清如浑身起了j皮疙瘩,打了个寒颤,不敢自己走出去了。
季浔这时候已经转身走进家门,沈清如见状急忙追上去。
“季浔。”
被抱住的那一刻,季浔身t明显僵住,舌头扫过牙尖,低头瞧腹部上那双紧搂的细手,不由得嗤笑出声。
“g嘛?”
沈清如脸贴在他后背上蹭了蹭,闷闷地道:“我不敢一个人出去。”
“哦。”掰开她的手,“那又关我什么事?”
“沈老师这么随随便便抱一个男人不好吧。”
沈清如虚拢在他腰侧的手僵住,最后放下来。眼睁睁看着他撇下她,步伐摇晃地进屋,一pgu坐在客厅里的老式木沙发上,他后仰着头抵在沙发靠背上,眉头紧拧,紧闭双眼,脑袋昏沉沉的疼。
捏了捏酸胀的眉心,呼出一口气,打了个嗝,不停地g呕,浑身的酒气,杂酒喝太多了,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季浔坐直身子,没一会儿又歪歪扭扭的弯下腰,双肘搭在膝盖上双手自然垂落,他低着头不停地吐口水。
沈清如就安静的站在院子中,月光打在她身上,风将院门吹得自动关上,外头的树木依旧沙沙作响得厉害,她脊背僵直头皮发麻,屋里没有开灯,唯有月光在给她照明,不好的思想涌入她脑海,不禁打了个寒颤,犹豫半响还是抬脚走进了屋里。
打开手机电筒寻找季浔家里的灯光开关,那抹微弱的手机亮光迫使他抬起头来瞥了一眼她,随后莫名其妙地笑了两声,摇晃着脑袋又垂了下来。
最后沈清如是在红se的木门后找到客厅开关,她摁动墙上的按钮,屋里的白se灯管一闪一闪的,过了会儿稳定下来后才彻底的亮堂起来。
屋里的格局不似陈景之家那般宽大,一楼就两间房间,空出来的中间是客厅,神台的左侧是通往二楼的楼梯。
屋里陈设很简单,十年前季浔曾带她回来过几次,十年前什么样十年后依旧什么样,没什么改变,家里没有铺瓷砖,是打磨的水泥地。
屋中,季浔坐的这张老式的绿se沙发同时也是一张折叠床,把沙发靠背放下便变成一张床。沙发对面是电视柜,柜子上是一台老式的大pgu电视机,许久没人观顾它,整个物件看上去都是灰扑扑的,满是灰尘。
斑驳发h的白se墙t上是季浔的奖状以及和爷爷nn的合照,还有一张他父亲的遗照…
季浔抬眼看她,淡漠出声:“还不走?”
沈清如回过头来看他,男人眼圈通红,黝黑的脸上也红扑扑的,额上青筋凸起,密密麻麻的热汗冒在他肌肤上。
“你要赶我走吗?”
季浔不吱声了,收回目光。
沈清如挪动着步子,坐到他旁边,继续开口:“太晚了,我不敢回去。”
季浔咬咬牙,舌尖顶着上颚,一会儿后他开口:“我让人送你回去。”
“你就这么想要我回去吗?”
沈清如脸上的情绪依旧很平静,语气也不恼,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
季浔伸进口袋里0手机的手动作一顿,他偏头看她,凝视她半响,嗤笑着道:“沈老师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沈清如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平静地与他对视:“你不想让我留下吗?”
继续问他,试图从他嘴里听到真实的话语。
季浔一时感到无力,他感觉他说的话就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你爸妈不找你吗?夜不归宿。”
“我快三十了,不是十七十八。”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季浔更无力了。
“你还在怨我吗?怨我提分手,怨我没有去送你。”
当年季浔要去当兵的时候他问她能不能去送送他,她当时答应了,但是去没有去送成。
“重要吗?”季浔回想起那日,他等了很久,但他没有等到她。“都过去了,现在还说这个做什么?”
离去时的那种沉重的伤感此时还历历在目。
当年沈清如去了,但赶到的时候大巴车已经开走了,她望着那远去的车子默默流泪,她错过他了。
路过的行人询问她要不要送她去诊所处理伤口,她低头一看才注意到自己的膝盖破了皮,流血不止。
她被她妈妈锁在房间里,她是从窗口爬下来的,不是很高。她家就在二楼,安全下来的时候却被一只路过的小猫咪给吓了一跳,不小心滑倒了,膝盖破了皮,手心也擦伤了。
忍着剧痛去追赶,可惜最终也没能追上。
沈清如没打算同他说起这些往事,就如他所说的都过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她没能赶上去送他,是事实。
季浔摇摇晃晃起身,朝门外走去,沈清如连忙跟着站起:“你去哪?”
“上厕所。”他回头瞟她一眼,“你也要跟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