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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和正再一看才发现越映青旁边还有康泽和丘奕,不过他还是走到越映青旁边,问:“怎么了?”
越映青有点尴尬,在他看来他跟晏和正不太熟,而且晏和正一般都坐前排。不过为了不让戴霆如愿坐到自己旁边,他对晏和正说:“我给你占了位置。”
晏和正毫不犹豫地坐了过去,丘奕臭着脸坐到和越映青那一排的椅子隔着一条过道的座位上。
他坐在那里也不太像准备听课的样子,书摆在桌子上都不翻一下,沉默地盯着越映青看。
越映青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教室前门又走进来一个戴霆,一进教室就站在讲台前面的位置左看右看,越映青马上把书竖着拿起来挡住脸。
戴霆看到后排有一个带着口罩还拿书挡脸的,直觉这肯定就是越映青,马上准备走过去。不过这时候已经有一个顶着一头红色长发的人走在他前面左看右看,还挑了越映青前面的位置坐下。戴霆低头一看,可不就是陈舒。
他见越映青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左边坐着康泽右边坐着晏和正前面还有陈舒,只得把目光投向和越映青那一条只隔一条过道的丘奕的座位。
丘奕戴着口罩帽子,戴霆一眼都没认出来他,走到丘奕旁边说:“哎,同学,能不能坐过去一个位置。”
戴霆不像丘奕那样捂得严实,丘奕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和自己抢越映青的男的,毫不客气地说:“不让。”
戴霆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再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那个插足自己和越映青的不要脸的小三吗,直接骂道:“丘奕你大爷的当小三当上瘾了是不是?”
丘奕差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说:“你再说一遍?你说谁小三?”
刚走到教室门口的几个人脚步一下停了,陈舒嘴里塞的烧麦差点掉出来,越映青头也不抬地碰了碰康泽,小声说:“快,你往后靠靠让我出去一下,等会要是有签到码记得拍了发我。”
教室的后门锁着,康泽一言不发地往后靠,越映青把外套的帽子往脑袋上一扣,像准备去偷拆冻干包装的小猫,轻手轻脚地走出座位往教室前门的方向跑。
他还没跑出几步,戴霆就像脑袋后面长眼睛一样把越映青的手腕一把抓住,越映青甩了几下没挣脱,粗着嗓子说:“同学,有什么事吗?”
戴霆说:“越映青,我不瞎。”
越映青说:“哈哈哈,我开个玩笑。你们怎么突然吵起来了,大家都是同学不要这么暴躁嘛,我好像把耳机掉外面了我得出去找找,戴霆你松一下手。”
戴霆说:“你就那一副耳机上次掉我那里了,最多还有五分钟老师就会进来,你要拿耳机等下课再去,现在来不及拿。”
他一直没有松手的意思,越映青实在不想再当教室里的视线焦点,咬牙切齿地走回自己座位旁边,戴霆这才松开手。
这一节课越映青上得十分煎熬,被他拉黑的丘奕甚至试图给他传小纸条,越映青看都没看就把丢过来那张折好的条子揉了。
戴霆坐在陈舒旁边,陈舒从上课开始就一直在拿着手机打字,不知道在和谁聊天,但越映青这时候也没心思去问。
这门课的老师没给课间休息的时间,直接一口气上完后给他们提前下课去吃饭。越映青硬生生拖到教室里只剩他和他周围几个男的才往外走,康泽很自觉地走在越映青旁边,对越映青说:“下午没课,你回去吗?”
戴霆走在前面转过头说:“就是你跟越映青合租?”
越映青顺手把他的脸往回一扳,烦躁地道:“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情?”
丘奕挡在站起来的戴霆面前说:“你都是前任了能不能别缠着人不放了?”
他研究了好久谈恋爱的怎么哄生气的对象,但是网上的很多办法都非常的肉麻,他对着墙都说不出来,对着越映青本人更加没法说出口。这下戴霆这个阴魂不散的弃夫主动跑来找事,可算是给丘奕找到表现的机会了。
越映青说:“……你别挡着我出去。”
戴霆以一种像是用下巴看人的角度看向丘奕,“什么时候轮到当三的来掺和我们的事情了?”
越映青低着头往旁边走,意图离丘奕和戴霆两个人远一点,不小心一头撞到晏和正肩膀上。
晏和正伸手扶住差点往前扑倒的越映青,那边戴霆的拳头已经快砸到丘奕脸上了。
他好几次要摔倒的时候都是晏和正扶的,只不过这时候他自己还没意识到,对晏和正说了声谢谢之后也没管康泽,低着头自己往远离丘奕和戴霆的方向走。
康泽快步跟上,伸手抓住越映青的手腕,带着他往人多的地方跑,把两个离公共场合武斗只差一点的男人甩在后面。
越映青被拉着跑了一段,感觉自己有点呼吸不上来,抬手把康泽的手往下扒拉。“……别跑了,我有点喘不上气……”
康泽回头看,已经看不到另外几个男的,这才停下脚步对越映青说:“你口罩没取。”
越映青沉默地取掉口罩塞进口袋里,露出因为跑步微红的脸颊和湿润饱满的双唇,这下呼吸终于顺畅了。
康泽盯了他一会,终于在越映青缓过来之前松开手。
“先去吃饭吧。”康泽说。
他和越映青的距离不远不近,越映青没注意到康泽刚刚看他的眼神,强调道:“我不喜欢男的。”
康泽顺着他的话安抚他:“我知道,看得出来是他们单方面骚扰你。”
越映青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下午康泽继续在客厅拿手柄连电视机玩上次玩到一半的游戏,房间里开着空调,越映青就只穿了一套薄睡衣,光脚踩在沙发上坐着吃东西。
客厅的温度暖得令人昏昏欲睡,越映青才吃一袋饼干就开始犯困,缩在沙发上打瞌睡。
康泽给游戏存档后放下手柄,坐到离越映青更近的位置,轻声喊道:“越映青?”
越映青毫无反应,似乎睡得很沉。
康泽轻手轻脚地拿出上午上课前买的一袋东西,从里面挑出一瓶液体香薰和香薰灯,将熏香滴进熏香灯中,又加入一些水后点燃下面的蜡烛。他将香薰灯放在沙发后方玄关处的柜子上,确保越映青不会第一时间发现这盏灯,把越映青放在沙发上平躺,拿来薄毯给越映青盖好。
做完这一切后他走进自己的卧室,轻轻带上门,将椅子搬到门边,坐着听外面的动静。
越映青再次醒来时觉得非常热,刚入睡时梦境里还隐隐有人在用日语喊反对,睡眠慢慢变沉后就是各种零碎的画面。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呼吸有些急促,小腹的热意久久无法平息。
香薰的味道很淡,康泽走出卧室,熄掉香薰灯放进柜子里。他若无其事地走到沙发边,盯着越映青绯红柔软的脸颊与纤细的脖颈,那双总是明亮而冷淡的圆眼睛已经有些涣散。
“你脸色好红,是不是着凉发烧了?”康泽低下头问,“还起得来吗?我扶你去床上睡吧。”
他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就去掀盖在越映青的毯子。
越映青眼珠轻转,终于看向康泽,但这时候康泽已经把毯子掀开,薄睡裤下起了反应的部位毫无遮掩。
“这么热?你最近是不是吃太多上火的了。”康泽的语气顿时微妙起来,“要我再帮你吗?”
越映青被康泽的话带得回忆起昨天的感觉,那种地方好像确实是别人碰的时候比较刺激,自己没法轻易地碰到,而且也不太下得去重手。
可是他上午才说过自己是直男,下午就要别的男人用手指玩自己,似乎有点不太好。
昨天才体会过的快感在记忆里十分清晰,越映青身体一颤,下意识夹紧腿。
康泽见他不说话,伸手轻轻隔着衣服碰了一下越映青的小腹,越映青敏感得几乎要蜷起身体呻吟出声。他想先坐起来,但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懒,那种感觉像假期躺在床上,明明有力气就是下不了床。
很快越映青就被康泽半抱着架到自己的卧室,放到床中间趴下。他在迷迷糊糊中听到隐约的水声,朦胧的视线中看到床头柜上有好几个没拆的包装盒,很快就感觉到身后传来熟悉的酸胀感。
越映青昨晚才被康泽指奸过一次,有了上次的经验,康泽很快就摸到越映青的敏感点缓缓揉按,越映青舒服得闷闷呻吟,手指下意识地抓紧床单。
他没有注意过客厅里有什么味道,大脑里一片混乱,私处被有力的手指扩张搅弄和敏感点被一下一下慢慢推挤刺激的感觉让他几乎感觉自己要化掉了,腿根的软肉在康泽的动作下颤抖,随着手指上力度和角度的变化发出时缓时急的呻吟。
不知道多久后他感觉自己好像马上要高潮了,穴肉紧紧绞着康泽的手指不放,透明的体液混着康泽用来润滑的精油一直流到康泽的手腕上。这时候他突然感觉酸软的小腹里一空,康泽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时候把手指一下全部抽出去,越映青难受得直呜咽,回头看向康泽。
康泽手里拿着一根头部粗圆的粉色棒状物体,扔掉手里刚用过的湿巾,往那上面抹润滑用的精油。那根东西看起来并不光亮,像是硅胶质地,乍一看有点像卷发棒,只不过没有卷发棒那么粗。
“今天上午路过那种店所以顺便逛了一下……你有没有试过这种东西?”康泽问,“它能碰到手指碰不到的位置。”
越映青不愿意承认自己试过,虽然是被戴霆强行压着用了,而且那次用的那根是带青筋形状凸起的仿真阴茎,整个过程都特别羞耻,而康泽手里这根看起来让人容易接受得多。
康泽没得到越映青明显的抗拒,将那根形状温和的按摩棒慢慢插进去。
只是玩一下玩具应该没事……也代表不了什么,越映青昏昏沉沉的想了一下就放弃思考,瘫软在床上任由康泽摆弄。按摩棒带来的感受比单纯的手指更涨,康泽拿着那根微凉的东西每次抽插都能碾过他的敏感点,还一直往更深处搅弄蹂躏,寻找手指碰不到的敏感处,水声滋滋乱响,几乎和真的做爱时听起来没有区别。
康泽按了这根玩具的加热键,很快微凉的硬物就开始变得温热,越映青被刺激得有些害怕,玩具的温度给他一种自己真的在被男人操的错觉。他每隔几分钟就要费力地回头,以确保康泽没有趁他趴在床上看不见的时候偷偷换下按摩棒自己来操他。
越映青的睡裤和内裤已经被全部扯掉,上衣也被掀到露出全部腰的位置,线条清瘦柔软的腰连着弧度圆鼓的臀部,被磨成艳粉色的入口含着湿淋淋的玩具,这种时候含着眼泪回头看人简直就和勾引没什么区别。康泽十分想将越映青的腰抬起来直接操他,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只能先忍着。
他感觉自己再多忍几次性功能都要出问题了。
温热滑腻的硬物在身体里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紧绷的深处慢慢被搅得湿润柔软,越映青本能地试图夹紧,想阻止康泽往更深的地方插。
戴霆插到深处的时候总是会碰到在他身体深处的结肠口,每次都能让他被快感弄得失去意识好几秒。
“好像顶到青青的子宫了。”戴霆将脸贴在越映青的耳边说:“射到里面去青青会不会怀孕?”
越映青又羞耻又生气,用脑袋用力撞戴霆的额头,戴霆躲闪不及,两个人脑袋磕出一声闷响。
越映青在看到那根玩具时没有意识到其实它很长,他感觉到身体深处那个隐秘的小口又要被碰到,抬起腰想往前爬。
康泽马上下意识伸出手,想抓住越映青的腰把他拖回自己身前,但还是在碰到越映青之前将手收回身侧。
他们现在的姿势其实已经很暧昧,康泽两腿分开跪在床上,越映青就背对着他趴在他两条腿中间的位置,康泽可以随时扔掉玩具自己压下去。
但是康泽没有,他只是问:“怎么了?痛?”
越映青扭过脸看他,睫毛湿得能滴下泪珠。他的山根很明显,从额头到鼻尖的线条都生得十分漂亮清楚,淡红的唇也有些肿。
他没能往前爬多少,抬起腰时玩具在他身体里微妙的搅动让他忍不住眼眶发湿。“你不要……弄那么深,不舒服。”
康泽很好脾气地答应了,专心用玩具抵着敏感的腺体顶弄,越映青抱着枕头,将脸埋在里面闷声呻吟。康泽似乎很有一些不正经的技巧,手上的力道时轻时重,轻的时候让越映青扭着腰想要更多,重的时候越映青手指死死抓着枕头,浑身痉挛着大声抽泣。
在又一次重得令人崩溃的刺激下越映青蹭着被子高潮了,原本微微抬起的腰也瘫软下去,被玩具撑开的穴口下光滑粉白的会阴在康泽眼前晃动。康泽终于没有忍住,伸手轻轻摩挲那片滑腻温热的皮肤。
越映青这时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并没有注意到康泽正在偷偷碰他。
康泽抽回手,将还被越映青夹着的玩具慢慢往外拔,粘腻的体液挂在玩具上扯出色情的银丝。
越映青的呼吸逐渐急促,玩具顶端的圆头离开穴口时绕到身体重重一颤,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康泽把还在发抖的越映青翻得仰面躺在床上,越映青屈起腿,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有点累,你等一下吧。”
康泽满以为越映青都和他亲密接触过好几次,对他应该会稍微热情点,但越映青还是对他不冷不热的,最大的进展就是在康泽弄过来一辆车后愿意坐康泽的车一起去上课。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之后康泽和越映青走出教室,两人快走到停车的位置时康泽突然低声说:“还想不想玩点别的?”
越映青正在拿手机逛游戏平台,一时没反应过来康泽说的是玩什么,问:“什么游戏?”
康泽说:“我说的是前两天下午那种。”
越映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康泽说的是上次给他用玩具的事情,脸颊变得又红又烫。
“上车了再讨论这个。”越映青怕附近有认识的人会发现他不对劲,边说边转头看周围,一偏过脸就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戴霆的视线。
“讨论什么?”戴霆盯着越映青问。
这几天戴霆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好,他找的人昨天才查到越映青和康泽现在一起住的地方,得不到越映青的一点消息他晚上都不太能睡着,再听到康泽和越映青的这几句十足暧昧对话和越映青羞耻的神色简直急火攻心,他太了解越映青的性格,能让越映青脸红成这样的“玩”肯定就是那种事情。“你和他玩什么?是我没把你弄爽吗?我跟你哪一次你不是边射边哭?”
他在到处找越映青,越映青说不喜欢男的要和他绝交所以躲着他,结果背地里在跟别的男人乱搞?难道这个贱人使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越映青才被他骗走的?
越映青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听到过针对他的尺度这么大的话,一时有些吓呆了,康泽将副驾驶那侧的车门打开,拍拍越映青的背,示意越映青坐进去。
“你不要在公共场合造这种谣,影响很不好。”康泽对戴霆说,“越映青也会很不舒服的。”
戴霆想说我们两个的事轮不到你插嘴,还站在原地的越映青眼眶因为愤怒和泪意有些发红。“算我求你了,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人,你去找个喜欢男人的男的不行吗?不要缠着我不放了。”
越映青的那种快哭出来的眼神让戴霆一下哑火了,无视康泽的阻拦就要强行挤到越映青旁边去。“……是我不对,青青,我……”
但越映青能在公共场合对戴霆说出这种话,说明戴霆这时候说的话已经触及到他的某部分底线。戴霆没能拦住越映青和康泽一起上车,在车开走后戴霆甚至下意识跟着跑了几步。
回去的路上越映青一直没说话,看起来心情相当不好。
车开出学校没几分钟就开始下雨,本来天气就冷,再下点雨简直让人没法出门。
越映青打开手机,天气预报显示今天的冻雨会一直下到凌晨。他看向被水珠模糊的车窗,想到戴霆好像没有带伞——但是跟他有什么关系,这种坏家伙冻死活该。
康泽边开车边观察越映青的表情,悄无声息地将车往远离住处的某个方向开。直到康泽找地方停下车,越映青心不在焉地打开车门,发现外面好像不是他们住的小区。
“你在车上等我一下,我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康泽说。
越映青将车门重新关上,大概几分钟后康泽提着一个大纸袋回到车里。越映青看向那个纸袋,上面没有任何标识。
康泽没有告诉越映青自己买了什么东西,越映青也不准备问。
回到住处后越映青换完睡衣就打开客厅的取暖器,准备连上电视机屏幕玩一会游戏。康泽站在玄关边不知道捣鼓什么,越映青也没有在意。只是他玩了一会觉得又有点不舒服,才放下手柄想倒杯冷水喝。
越映青经过厨房,这时候康泽正好走出卧室,但越映青仍然没有留意康泽的举动。直到康泽也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在越映青拿着水杯坐下时突然说:“你脸色怎么又这么红?”
距离他们上次互相帮助已经过去好几天,越映青下意识拿起杯子,一次性把里面的冷水全部喝完了。
短暂的凉意后燥热感再度翻涌而上,其实越映青不是没有闻到房间里那一股很淡的香味,他只是下意识忽略了。毕竟对于他们两个卫生习惯比较好的人来说房间里有什么洗衣液沐浴露洗发水的香味实在再正常不过,更何况这味道还若有若无极不明显。
越映青不自觉地咬住嘴唇,的脸颊也泛着淡红,从侧面看去饱满又柔软,散发出一种被色欲沾染的青涩气息。虽然他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做,这副情态很自然地就勾引到了康泽。
“下午问你的事情,你还没回答我呢。”康泽问,“想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