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输那是我心甘情愿(2 / 2)
谢虞晚定定神,大言不惭:“让你一招,你先出剑。”
宋厌瑾没有作声,他还是用那种极度平静的目光久久凝着她,谢虞晚最讨厌他这样看她,每次都被他看得心底直发毛,就在谢虞晚将将发作之际,他短促地笑了一声,不等谢虞晚品出这记笑声中的意味,一截霜雪便径自刺了过来。
剑光霎时落下,谢虞晚折身躲开锋芒,剑意却迟迟,极微地擦过她x前的尖端,不疼,更多的是一种细细的颤栗感。
谢虞晚一愣,旋即咬牙切齿,压低嗓音怒道:“宋厌瑾!你耍流氓!”
宋厌瑾也是怔住,其实他并没有唐突的本意,可这时解释已然来不及,谢虞晚的剑尖恨恨地劈了过来,风声刹那被割开,剑锋间的金罡灼灼胜晴空,直b人眼,宋厌瑾缓过神来的神情间却仍无慌张意。
谢虞晚的剑意惯来如此,乍一看唬人得很,其实鲁莽又矜傲的,她喜欢将所有灵力都汇于地飞至宋厌瑾四周将他围了起来,这一式倒是宋厌瑾从未见过的,瞧着像是她独创的,惯来沉静的面容遽地一凝。
谢虞晚得意洋洋:“如何?可心服口服?”
宋厌瑾却笑:“若是输,那是我心甘情愿。”
这句话也属实是狂,成功再度激怒谢虞晚,那一枚枚镇石般的剑意瞬间朝宋厌瑾直直砸了下去,宋厌瑾垂下的指节则是轻微一动,旋即挽剑搅开凌凌se,一连捣裂数块剑意,就在谢虞晚打算趋胜追击再出一剑之际,身后倏地叱来震震的一声:
“谢虞晚!宋厌瑾!你二人在作甚!”
谢虞晚惊得整个人都是一抖,她迟迟疑疑地回过头,天莲道君正好从人群里急步穿梭到她面前,谢虞晚看得出来师父很生气,就连他指着他们的手指都在哆嗦,天莲道君用力x1了一口气,抖着胡子表情很难看地说:
“谢虞晚,你跟我过来。”
谢虞晚这时可不敢问为什么只惩罚她一个人,她从未见师父有这般凝重的面se,心下知道自己这回多半凶多吉少,垂头丧气地跟着天莲道君离开了斗法较武的擂台。
于是她没有发现天莲道君看向宋厌瑾的那深深一眼。
少年没有躲开他的目光,他眼眉一弯,是一个笑晕的形状。
天莲道君心头倏地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