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质问(2 / 2)
自进门时方令瑄便跟在他后面,那方才在门前
这方侯爷是有何喜爱跟踪窥视的怪癖么?
“怎么了?”方令瑄捏了捏楚淮玉的腮颊。
楚淮玉摇摇头,没有做声。
方令瑄又捏了一下楚淮玉的脸,轻笑一声,微微弯腰抄了楚淮玉的腿弯,将人打横抱起。
楚淮玉的双手不自觉环住方令瑄的脖颈。
方令瑄含笑道:“外头冷,我们进屋去。”
楚淮玉心头一颤。不知怎得,他觉着今夜的方侯爷好似格外温柔。
整个别院,似乎空无一人。
非是楚淮玉的错觉,他贴在方令瑄的肩窝,听见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问道:“是不是觉得奇怪?”
楚淮玉斟酌了须臾,回道:“侯爷这别院,今晚确是出其的安静。”
“哦?”方令瑄疑道:“本侯以为,你会奇怪为何本侯为何要跟在你身后。”
“那,侯爷为何……”
方令瑄打断他道:“因为本侯想看你被吓到的样子。”
楚淮玉被这一句回答噎得接不上话,只得无语地闭上双眼。
过了片刻,方令瑄抱着楚淮玉进了一间房。
方侯爷抱着他转过一道屏风,随后轻轻将楚淮玉放了下来。
楚淮玉眯了眯眼,待双目适应了光亮,继而看清房内的陈设时,他先是一愣,其后便觉自己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方令瑄的确抱楚淮玉进了屋里,却是直接将他带到了浴房之中。
眼前这间浴房极为宽敞,四周几无摆设,正中有一人工开凿的浴池,玉石铺设,大约十尺见方。
此刻池水平静无波,水面之上热气氤氲,泛着丝丝缕缕若隐若现的烟雾。
楚淮玉犹自发愣时,方令瑄已经解了外衣,只着内衫,走到浴池的边缘。
他略弯下身,伸手试了试池水的温度,满意一笑,随即回过头来,瞧见楚淮玉杵在原地,半分未动。
方令瑄挑了挑眉,站起身,带着一丝不耐地问道:“愣着作甚?”
楚淮玉闻声看过去。方令瑄逆着烛光,脸色晦暗不明,显然有几分不虞。
“侯爷……用过晚膳了吗?”楚淮玉突兀地问。
方令瑄直勾勾地盯着楚淮玉,不答反问:“难不成,你并未用过?”
楚淮玉抿了抿唇,如实回道:“用了、一些,我……”
方令瑄嗤笑一声,两步迈到楚淮玉身前。
楚淮玉顿觉慌张,刚要开口,下颔骤然传来一阵钝痛。
方令瑄伸手掐住他的下颌,迫着楚淮玉抬起脸来,与他双目对视,冷冷地问道:“怕了?”
他的手上使了几分力气,楚淮玉被掐得脸颊生疼,兀自紧咬牙关,艰难回道:“……没有。”
方令瑄忽地又笑了起来,笑意未达眼底。
“本侯原以为,聪明如你,应该知晓本侯今夜叫你前来,所为何事。”
“……”
“说话。”
方令瑄手上的力道猛地加重,楚淮玉眉头紧拧,出声回道:“淮玉……知晓……”
方令瑄顿了顿,倏尔松开手,楚淮玉脚下不稳,向后踉跄了半步。
“脱了。”
楚淮玉呼吸一滞。
方令瑄的视线自楚淮玉的面上堪堪下移,最终落在他的腰带上,沉声重复道:“脱了。”
楚淮玉合了合眼,在方令瑄阴沉目光的威吓下,伸手解了腰带。
紧接着,他又褪去外袍,中衣,里衣,直至最后一丝未挂,浑身赤裸地站在方令瑄的眼前。
方令瑄顿了顿,伸手一捞,将楚淮玉抱住,捏起他的下巴,对准那温热的唇瓣重重压了上去。
“嗯……”
楚淮玉被方令瑄一边亲吻,一边又被玩弄着胸前的乳珠,带有薄茧的指腹对它连刮带搔,不消片时,楚淮玉便忍不住低喘起来。
方令瑄抱着他转了个身,唇齿未分,身体却向楚淮玉逼压过去。
楚淮玉被迫,只得半步半步地向后退去,直至浴池边缘,方令瑄突然松开对他的禁锢,嘴角一勾。
下一刻,楚淮玉便觉肩膀被人向后一推,池边湿滑,他身形不稳,手指在空中虚抓了一把,刹那间便扑通一声,跌进身后的浴池中。
这浴池虽然水不深,可楚淮玉毫无防备地被推了下去,整个人陷进水中,水花四溅,惊慌中呛了一大口水。
他挣扎着露出水面,立时吭吭地咳嗽起来,眼睛被水挲得一时难以睁开。
耳边传来哗哗水响,楚淮玉用力闭了闭眼,再张开时,眸底布满了血丝。
方令瑄来到楚淮玉眼前,伸手抚上他的侧脸,动作极温柔、极轻缓地,大拇指摩挲了一会儿下巴尖,又往上,按在楚淮玉的唇瓣上。
“嗯?嘴唇怎么破了?”方令瑄状作吃惊地问,指尖用力,“本侯方才,也不曾咬你啊?”
楚淮玉吃疼,低低嘶了一声,思绪飞转,想着该如何搪塞过去。
却听方令瑄又道:“是陆家那小子做的吧?陆参那儿子叫什么来着,陆文绪?”
楚淮玉惊愕失色,瞪大了双眼,嘴唇翕动,却说不出半个字。
方令瑄一面言语,一面垂目思忖,最后目光灼人地盯看过来。
“本侯说得对吗?楚淮玉。”
楚淮玉惶然摇头,无力地辩解道:“……是,侯爷,可是我——”
“可是你如何?”
楚淮玉垂下眼,“可我,并不知道,他的心思,我……”
方令瑄猝然打断他,语气平静地问:“他肏过你了吗?”
楚淮玉立时悚然一惊,那个不堪的字眼噎住了他的喉咙,叫他只能缓缓摇头。
“真的没有?”方令瑄忽又戏谑起来:“我只知陆参那老东西想要肏你,没想到他儿子陆文绪竟也想肏你,楚淮玉啊楚淮玉,你可真是个……”
他一际说着,眼睛上下觑着楚淮玉的脸,眼底尽是讥笑。
最后两个字方令瑄未说出口,可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楚淮玉难堪地别过脸,胸口被什么哽住一般,每一下呼吸都仿佛是在战栗。
方令瑄静默片刻,复又冷笑起来:“既如此,那便是陆文绪自己找死,竟敢来觊觎本侯的人。”
他扳过楚淮玉的脸,亲昵地蹭弄他的鼻尖,语气轻柔地呢喃。
“不如本侯将他杀了,免得日后你在陆府,他再纠缠于你,你觉得如何,淮玉?”
楚淮玉心头苦涩不已。这是今晚,方令瑄头一次喊他淮玉,可楚淮玉却觉莫不到半分的欣喜。
他早该察觉的,方令瑄自出现那刻起,情绪便有些不对劲。
方侯爷不知何时便全都知晓了。或许是他的暗卫,早在楚淮玉踏进这间别院的那片刻时间里,与他一五一十地汇报过了。
又或许,方令瑄原本就是这个模样,只不过从前是对楚淮玉略微温和了些许,便叫楚淮玉误以为,方令瑄是个良善之辈。
简直是大错特错。
楚淮玉兀自心潮起伏,思绪翻涌,方令瑄眼见他不作声,面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
只是这次他再没了耐心,手掌毫不怜惜地扯住楚淮玉的墨发,寒声道:“总之,无论之前是否有人碰过你,对于你,本侯尽可既往不咎。”
“然而今夜,本侯再不会放过你了。”
楚淮玉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此后的一整夜,于楚淮玉而言,近乎像是一场噩梦。
灯火昏黄的浴房内,自山水屏风后,传来一阵又一阵搅动池水的哗哗声,夹杂着男人压抑细碎的喘息低吟。
浴池之中,楚淮玉靠坐在方令瑄的身前,长发浸湿,秀眉紧蹙,形容可欺。
方令瑄倚在池侧,两臂环在楚淮玉身前,一手揉捻他的乳尖,一手探到唇边,两截手指伸进楚淮玉的口腔内,勾弄翻搅他粉嫩的小舌。
“唔……嗯……”
楚淮玉本能地挣动,却被方令瑄牢牢地箍在胸口。他抖抖索索地伸出手,握住方令瑄的小臂,嘴角因着手指的侵犯,挂下一道淫靡的银丝。
片刻,方令瑄撤了手指,偏过楚淮玉的脸,含住他犹自半张的双唇。
楚淮玉来不及喘息平复,立时便被吮吻住,仿佛连口中空气都被方令瑄掠夺了去,禁不住地手指收紧,喉中发出连声的呜咽。
方令瑄睁着双眼,目色昏暗不明,眼瞧着楚淮玉被亲到喘不上气,眼角落下洇湿的泪滴,变本加厉地用力吻他。
晃动的水面之下,隐隐约约可以窥见两人的姿势。
楚淮玉岔开双腿,坐在方令瑄的腿间,方侯爷两腿曲起微张,将楚淮玉的两腿分得更开。
原本流连在胸口的手指,像条滑溜溜的鱼般向下窜去,在楚淮玉的小腹处打转轻抚,继而一把握住他腿间的分身。
方令瑄用掌心磨了磨他的顶端,楚淮玉只觉熟悉的热意立时便像潮水般袭涌上来,身子蓦然一阵轻颤,呜呜地抗拒起来。
“侯……爷……呜……”
方令瑄松开他的唇,沉声道:“别动。”手上猛地用力一攥。
楚淮玉一下子僵住了不敢再动,兀自喘息不迭。
不过须臾,方令瑄重又动作起来,下身的热物早已硬如坚铁,此时亦随着他缓缓动作起伏,摩擦楚淮玉的股间。
楚淮玉仰起脖颈,难耐地左右摇头,胸口随着腿间的动作起伏不定,身体一忽儿绷紧,一忽儿战栗,止不住地想逃。
方令瑄又使了几分力气,简直想要把楚淮玉的那物攥出什么东西来,楚淮玉痛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叫出声来。
“侯……侯爷……啊……”
“叫我作甚。”方令瑄语调喑哑地问。
“求你……轻些……”手指讨饶一般,轻轻碰了碰方令瑄的手。
方令瑄了然,又恶劣地在楚淮玉耳边低笑道:“哦,那,这样呢?”
说着,方令瑄握住楚淮玉的柱身,食指绕到顶端,一下一下抠弄他的马眼。
“哈啊——!”
楚淮玉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亦说不出别的话,只一声叠一声唤着方令瑄。
方令瑄一面细听楚淮玉的动静,一面俯身低头咬住楚淮玉的耳廓,含在嘴中细细咂摸。
“嗯……啊……”楚淮玉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方令瑄眸色一暗,嘴唇印在楚淮玉颈间,咬住一块脆弱的皮肉,舔舐又吸吮。
楚淮玉惊喘一声,浑身颤抖不已,连呼出的鼻息都仿佛在发抖。
“你还是这么敏感。”方令瑄凑在楚淮玉耳边,讥笑一般的低语道。
楚淮玉咬着下唇,一言不发,微微偏了头,脖颈与耳廓被作弄得一片绯红。
半晌,方令瑄掐掐楚淮玉的腰窝,命令道:“起来。”
楚淮玉动了动,手撑着池边站起,不料却腰腿酸麻,又因水中不好使力,一下跌了回去。
方令瑄不耐地起身,先自出了浴池,又拽着楚淮玉的胳膊将人拉起。
“自己擦干净。”
楚淮玉拿过一块手巾上下擦干,走到屏风前,预备要穿上自己的衣袍。
方令瑄递给他一件浴袍,道:“穿上。”
楚淮玉垂眼一瞧,嘴唇略动了动,却没说什么。
待到楚淮玉穿在身上,看在方令瑄眼里,那衣服丝绸质地,轻薄无比,直教楚淮玉全身上下的各处春光俱一览无遗。
方令瑄极为满意地笑了笑,楚淮玉却羞耻地红了脸。
上前两步,方令瑄抬起楚淮玉的脸,用力亲了一下,随后将人打横抱起。
方令瑄抱着楚淮玉走向浴房的里侧,楚淮玉四顾一下,不解地问道:“侯爷,这是……要去哪里?”
顿了一顿,楚淮玉顺着方令瑄行走的方向,才瞧见这房里还有一道门,应该是与卧房相连。
见方令瑄不搭理他,楚淮玉安静下来,贴在方令瑄的肩头,心口砰砰乱跳,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真正的情事而紧张不已。
须臾,楚淮玉被抱进了一间卧房模样的房间。
房里点着蜡烛,楚淮玉抬眼打量,发觉这好似与之前那一夜他所住的,是同一间。
方令瑄将楚淮玉放到床上,伸手解了幔帐,回身不知做什么去了。
楚淮玉孤零零地坐着,忽而觉得有些冷,便扯过条被褥盖住,顺势仰躺在床上。
盯着帐顶发了会儿怔的功夫,方令瑄的脚步渐近。
楚淮玉眼瞧着他撩起床帐,再瞧他身后,是层叠笼罩的黑暗,只余床头一盏昏黄的烛灯。
方令瑄的手中拿了一个白瓷小罐,楚淮玉瞥见,脑中骤然记起之前那夜,某些难堪的记忆纷纷涌上心头,他朝床里侧缩了一缩。
“怎么了?”
方令瑄一边问,一边钻进被底压到楚淮玉身上。
楚淮玉抖了抖,双手撑着方令瑄的肩膀,低声问:“那膏脂……是上次……”
方令瑄愣了一下,随即恍然,恶意地笑道:“是又如何?你还能跑掉不成?”
楚淮玉抿了抿唇,没有言语,半晌小声嗫嚅道:“能否……别用那个。”
方令瑄正抱着楚淮玉舔弄他的脖颈,闻言动作一滞,抬眼看他,满脸的深意。
“现下又不怕疼了?”他顿了顿,再问道:“若是不用那个,本侯将你弄坏了,你回去该如何向贵夫人交代?”
楚淮玉面露讶然,被方令瑄半是调笑半是恐吓的“弄坏”二字吓到了。
可听及“夫人”二字,楚淮玉目色一僵,纤长的眼睫颤了又颤,最终缓缓地闭上眼。
方令瑄见他面色失常,直觉有异,然而此刻自己热火沸腾,心火愈胜,亟待发泄,便暂且搁下不提。
他俯下身,从脖颈吻到胸口,勾住楚淮玉的两粒红豆啃咬。
酥麻的热意自那两点处无限扩散开来,蔓延至他的四肢,楚淮玉抑不住地发颤,只能抱紧方令瑄的背脊舒缓。
方令瑄的手指不自觉地下移,摸到更后更隐秘的所在,手指捻压四周的褶皱,指腹一下接一下似有若无地擦过那处。
楚淮玉敏感地抖了抖,立时喘息出声,奇异的热意又一波席卷而上,冲洗过全身,叫他的声音都染上了颤抖的湿意。
“侯爷……呃……嗯……”
方令瑄叼住那粒乳尖,揪扯磨咬,楚淮玉一声吟叫仿佛哽在了喉中,发不出声,手指倏尔揪紧床褥,半边身子被激得弓了起来。
动作间,方令瑄眼皮半抬睃了一眼,接着便左右开弓,咬住一侧的红粒,另一侧用拇指搔按,间或捏住提起又松开,那红粒便会可怜地抖索不止。
楚淮玉在他身下不住地挣动,手指一会儿掐在方令瑄的肩头,一会儿挪至腰间,每一下都似推拒又似迎合,指尖深陷后松懈,无力般却显得分外涩情。
片刻后,方令瑄抬起身,嘴唇松开时,拉扯出一道银丝,居高临下地睨着身下人,恶劣而满意地舔了圈嘴唇。
楚淮玉目光涣散,半张着唇低喘,长发散乱,铺洒了满枕,胸口两粒茱萸被折磨得红肿不堪,因沾染了水渍而显出莹润之色。
方令瑄抬起楚淮玉的腿,打开白瓷小罐,抠了些膏脂抹在他股间,缓缓揉开。
湿滑的液体粘满了手指,那手指在穴口处按压了两圈,便径直闯将进去,毫不怜惜地一贯到底。
身体猝然被异物侵入的刺激感敲打着楚淮玉的神经,他绷紧了身体,额头沁出冷汗,连呼吸都滞涩起来。
埋在他体内的手指顿了一瞬,继而旋转压碾柔媚的内壁,将润滑的脂膏抹到差不多,又退出来,蘸了满指的膏脂,复而挤插进去。
楚淮玉只觉头晕目眩,几乎要喘不过气,紧咬下唇,羞赧地不肯泄出令人耳热的呻吟。
方令瑄见他强自忍着不肯出声,嘴唇上的那处伤口又被他咬破了,流出星星点点的血丝,楚淮玉却丝毫未觉。
楚淮玉眯着眼睛,却见眼前有个黑影遮挡了视线,缓缓朝他覆压下来,他怔了怔,下意识呢喃:“侯爷……”
方令瑄捏住楚淮玉的下巴,俯身勾住他的唇舌交缠,将渗出的血珠吮走。楚淮玉驯顺似鹿,闭上眼睛承受他灼热炽烈的亲吻。
一吻作罢,方令瑄揉了揉楚淮玉的嫣红嘴唇,低声道:“想叫的话,便叫出来吧。”又微微笑道:“今夜这别院里没有旁人,只有你我。”
楚淮玉面色迷茫,眼角飞红,状似出神地望着他,方令瑄不再拖沓,手指换做两根,一气顶入,直抵花心深处。
“啊……”楚淮玉反应不及,口中溢出一声哭喘。
方令瑄搅弄了片刻,又将两根手指换做三根、四根,浅红的后穴被硬生生地打开,隐约可见内里嫣红的肉壁,正痉挛不止地翕动收紧。
楚淮玉的修长双腿无力地在方令瑄身侧踢动,脚背绷直,脚趾蜷缩,痛苦与舒畅一同袭来,叫他承受不住。
方令瑄猛力地抽送几下手指,激得楚淮玉叠声惊叫起来,禁不住开口央求:“侯爷……别……啊……”
“待会儿若不想见红,就放松些。”方令瑄喘着粗气,低哑说道。
半晌,方令瑄抽出手指,将自己硬挺的欲望,抵在楚淮玉的后心处,忍不住吸了一大口气,直愣愣地便往里面硬闯。
奈何方令瑄的阳物尺寸过于傲人,而楚淮玉的小穴又过于紧窄,又是初次做这档子事,即便扩张了许久,一时也难以容纳得下。
方令瑄一双寒星似的黑眸此刻充满了灼灼的欲望,身下硬得发疼,便不管不顾地强顶而入,却也只抵进半个龟头。
他“啧”了一声,不耐道:“怎么还是这样紧!”
楚淮玉痛得眼前一黑,腿根不住地打颤,额上冷汗如雨,因本能而下意识地收紧后穴,想将那灼热的硬物推拒出去。
方令瑄不得其法,仔细盘算起来,他以前从未同男子欢好过,只偶尔看过几本秘戏图,徒有理论,却没有经验。
这样下去简直要疯了。
方侯爷无奈,只得暂退出来,抠弄了一大块膏脂涂到自己的阳物之上,抹匀融化开,又重新抵上去。
楚淮玉仍是浑身紧绷,方令瑄俯下身,温柔地捧住他的脸,低声道:“淮玉,看着我。”
那双水波潋滟的眸子动了动,楚淮玉面色煞白,咬着牙关,低唤道:“侯爷……”
“放松些,你太紧了,这样下去,你我都不会好受的。”方令瑄捏着他的耳垂,轻声安抚,下身试探地动了动。
楚淮玉立时浑身一震,表情痛苦扭曲,摇头道:“别……好疼……”
“乖一些,看着我,淮玉。”方侯爷罕见地耐心起来,“看着我,张嘴。”
楚淮玉不解其意,依言照做。
“舌头伸出来。”方令瑄又道。
楚淮玉温顺地伸出一截舌尖。
方令瑄含住他的小舌,吮吸轻咬,动作极轻极柔。楚淮玉磕磕碰碰地回吻,两人之间,转瞬便响起啧啧搅弄的水声。
楚淮玉被吻得迷迷糊糊,身体竟渐渐放松了些,手臂不禁搂上方令瑄的后颈。
几息之后,方令瑄舐了舐楚淮玉的双唇,见他正眸色迷蒙着失神,悄然使力,下身猛地一贯到底。
“啊——!”
身下那人发出一声惊悸般的呻吟,胸口蓦然弹起,随后整个人难以自抑地抽颤起来。
方令瑄吓了一跳,将楚淮玉牢牢箍住,自己深埋在他体内的那物什也很不好受,被甬道的肉壁挤压绞紧,差点叫方侯爷精关失守。
楚淮玉呼吸抖颤,哑着喉咙叫着:“侯爷……侯爷……”
方令瑄亲亲他汗湿的脖颈,呼呼地喘着应道:“我在。乖,淮玉,你别动了,我们……先缓一缓。”
“不要……我不行……”
方令瑄一顿,语气渐冷:“为何?”
楚淮玉只觉下身又痛又涨,好像被那巨物撕裂了一般,“太……太大了……后面……会坏掉……”
闻言,方侯爷嗤笑一声,直起身来,戏谑道:“本侯并非头一次开荤,这孽根从前肏过许多女人,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受不住了。”
那阳物好似又进了一分,楚淮玉痛得说不出话,两眼惊恐地望着他。
“你一个男人,难不成,还更不经人弄吗?”方令瑄沉下面色,咄咄逼问道。
这话,像根冰锥一般,径直刺进了楚淮玉的胸口,叫他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
他眉目含着痛楚,定定瞧了方令瑄片刻,然后阖上双眼,嘴唇紧抿,一副引颈待戮的模样。
方侯爷冷眼觑着,亦不再与他拖延,掐住楚淮玉的腿弯,将双腿按在他身侧,下身缓缓抽送起来。
楚淮玉闷哼一声,一股锥心的痛苦自两人交合之处传来,叫他恍觉身体被凿开凿透,喉咙里发出难以自制的低泣。
方令瑄双眉紧拧,欲火滔天,好似下一刻便要把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暗自咬紧了牙关,低眉凝视着自己的阳物,缓缓挺进,又缓缓退出。
方侯爷今夜是头一次尝到男人的滋味,与女人两相对比,发觉男子的后庭比之女子的阴穴,更紧致,却也更销魂荡魄。
那狭长的谷道将方令瑄的长枪团团裹住,一面向外推却,一面又兀自绞紧收缩,将他吞到更深处。
绕是浸淫风月颇久的方侯爷,都要禁不住畅快地喘息起来。
适应了片刻,方令瑄渐渐加快了动作,心底却莫名觉得爽则爽矣,总好像差点什么。
楚淮玉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在半空中随着顶弄上下晃动着,方令瑄定睛去看楚淮玉的脸,才发现楚淮玉一直以手掩唇,强忍着不叫出声来。
方令瑄无声地笑了笑,俯身去捉他的手腕,下身随之用力一顶,楚淮玉便立刻叫出了声。
“怎么,不喜欢出声么?”
楚淮玉说不出话,双眸恨恨地咬牙瞪他,面色却是不堪蹂躏的脆弱可怜。
方令瑄见他这副模样,下腹烧得愈发炙热,立时耸动腰身,倍加用力地操弄,并将楚淮玉的另一只手也捉了,压在两侧。
两人如此一上一下,极亲密地贴在一处,又于隐秘处相互交融。
“唔……啊……哈啊……!”
楚淮玉咬紧了唇,却抵不住浓烈的痛苦,与奇异的酥麻和热意交织,身体竟好似觉察到一丝渐生的快意,呻吟冲口而出,且难以止歇。
他的声音原就温润清朗,似玉石般琅琅动听,现下沾染了情色与欲望,带着湿意与哭泣般,更是撩人心魂,比之春药还要催情些。
方令瑄自上次与他亲热时,便喜欢听楚淮玉的呻吟,更喜欢他被弄狠了受不住的哭叫。
或者说,他更喜欢看楚淮玉被他欺负到哭的模样。
想到这里,方侯爷有些抑不住地亢奋起来。
他微抬起身,探下手去,握住楚淮玉腿间的火热,连挑带逗,同时变换节奏,将孽根缓缓抽出,再猛地用力深插进去。
楚淮玉浑身紧绷,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连连摆头啜泣。
“别……别碰……那里……”
方令瑄只作不闻,手上动作时紧时松,时快时慢,目光细细留意楚淮玉的神情。
楚淮玉抵受不住地缩起肩膀,小腹开始一阵接一阵的痉挛。
脑中忽而思及一事,方令瑄脸色微变,低声问道:“贵夫人在床上,也像本侯这般伺候过淮玉的这里么,嗯?”
楚淮玉的神思热得模糊发昏,断断续续地哭喘:“没有……”
“没有什么?”方令瑄目光深沉,逼问道。
“我们……没有……”楚淮玉难受地扭动身躯,似是濒临崩溃的边缘。
“……”方侯爷面色微僵,忽然抬手,对准楚淮玉双腿之间,极用力地拍了一下。
那粉色的玉茎本就脆弱,而且充血肿胀的这当儿,哪里受得住这般刺激。
“……圆房……啊——!”
方令瑄隐约听见圆房二字,怔了一怔,胸口猝然涌上一丝不明的情绪。
却见楚淮玉猛地抽搐一下,喉中溢出一声嘶哑的悲呜,继而整个地痉挛颤抖起来。
方侯爷低头看向楚淮玉腿间,那粉嫩可怜的玉茎顶端吐出了点点白露,而楚淮玉的小腹和方令瑄的胸口上,满是喷射而出的白色热液。
他竟将楚淮玉弄得丢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