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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把那天的男人找出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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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星荃从睡梦中醒来,腰上横亘着一条手臂。他面无表情将人拨开,赤脚下地捡起地上的衣物。

衬衫有点大,估计是床上人的。衣领处有股浅淡的香气,在满室麝香气息中若隐若现。

挺好闻。

方星荃回头看了眼,床铺被两人折腾得乱七八糟,阴影深处的被褥里翘着一撮顽强的头发。

腰部泛起熟悉而陌生的酸疼,被操弄过度的地方久违地开始抗议,要他休养生息。

方星荃“嘶”了声,将一室春光关在身后。

然后被烟味扑了满脸。

尼古丁强烈而辛辣的味道窜进鼻腔,抽烟的人靠在墙上,修长的指尖一点猩红明灭。

“齐野,”方星荃嗓子火辣辣的,些微的铁锈味在喉咙口蔓延。“你什么时候能换个牌子。”

呛死了。难闻。

齐野闻声转过头来,挑起一边眉毛:“你管我?”

方星荃脸上几分疲累:“没那意思。”

仆人已经将前一晚狂欢的残局收拾干净,地面整洁井井有条,若不是少了几件碎掉的瓷器摆设,很难看出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方家大少爷的欢迎宴,大半个海城的权贵富商蜂拥而至,庆祝直到半夜才消停下来。

连夜打扫的仆人被允许休息半天。无力的晨光趴伏在二层走廊上,发出苟延残喘的喘息。

齐野朝方星荃张开手臂:“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方星荃打了个呵欠,“寒暄就免了,我昨天和太多人寒暄,现在只想睡个好觉。”

齐野另一边的眉头也提了起来,戏谑看向他身后紧闭的房门:“没睡好?”

该死的。方星荃在心中暗骂,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他说些明知答案的废话。

难道那个人不是齐野安排给他的归国礼物吗?现在摆出这个神态,是什么意思。

他冷笑道:“你准备的很尽心。”

“嗯哼~”

不光方星荃应酬了一晚上,作为方家二把手的齐野同样应付了一晚上的旁敲侧击,高强度用脑加一夜未睡的后遗症让他此时的脑子不太够用,没能听出方星荃的话外音。

否则他一定会当场反驳,并打开门认清那个截胡他礼物的男人长什么模样。

那后面的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可是当时他被方星荃的哈欠传染,也只想着回房间睡一个舒坦觉,错失了探寻真相的良机。

“睡醒后记得去义父那里看看他。”

“知道了。”方星荃点头,“二哥。”

齐野齐二爷,是方家老爷前段时间收为麾下的义子。在方星荃没回国之前,是故渊堂最有希望的继承人选。

“唔······”

肖寒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眼前一片昏暗陌生的场景。身上凉飕飕的,他拉开被单往下看,巨龙安静地蛰伏在腿间。

竟是什么也没有穿!

身旁的枕头有凹陷的痕迹,被中却是凉的,应该走了很久。

酒精作用的钝痛敲击着他的脑袋,前一晚放纵火热的画面在他的记忆中闪回。

他抬起手,默默捂脸。

睡了方家大少爷,以后的生意还能做吗?

但是······

他回味那人笔直的双腿缠在自己腰间,劲瘦的腰肢被抓在手中,被迫承受他的撞击,喉咙中溢出似哭似爽的呻吟······

下身像是也回忆起了当时的滋味,在薄被中逐渐抬头。

肖寒素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主,当即握住勃起,在记忆的余韵中开始撸动。

房间里响起喑哑的喘息声。

半个小时后,收拾齐整的肖寒踏着将醒未醒的天光走出大门。

方家别墅在晨曦中逐渐清晰,日光将肖寒的背影拉的很长。

······

各色笔迹的账本摊开摆在桌上,写着故渊堂当个季度的流水收支。

一本破烂的账本被摔到桌上,“啪”的一声脆响,像是给谁脸上打了一个巴掌。

“一塌糊涂!”方星荃怒不可遏。他才从欧洲回来,按规矩收了各个堂口的账本查阅,却发现这群人拿假账本来糊弄他。

刚看的那一本,来自和他父亲一起打拼的王有为,简直假的不能再假!

当他是看不懂账本的纨绔二代吗?

“少堂主,王叔是堂里的老人,您这话不能乱说。”站在一旁的人解释道,“老堂主是个念旧的人,这些年城西那块地一直在赔钱,只是老堂主一直不愿意卖出去。”

方星荃斜眼瞧了说话的人一眼,戴眼镜穿长衫,像个账房先生。年龄不大,二十来岁的样子,可能和自己差不多?

“照你这么说,倒是父亲的错了?”

李绶摇头:“帐乱了,再做就好,别伤了情分。老堂主不想卖地,无非是念着当年发家时街坊邻居的那点香火情。要我说,只要给那些人许了好处差事,让他们自愿离开,到时候还不是您说什么,王叔就听什么。”

方星荃端起茶杯,望着碧绿茶水中飘浮着的梗叶,点头:“那这件事就由你去操办吧。”

李绶大喜,俯身长拜:“多谢少堂主!”

“去吧。”方星荃挥了挥手,将茶水一饮而尽。

墙上的指证射向七时,钟表内部发出“铛铛”的声响。

是时候去见父亲了。

方家现任家主,海城黑帮故渊堂的话事人,方故渊!

“父亲。”方星荃推开门,看见房间里还有两人:今早曾见过的齐野跪在地上,旁边坐着喝茶看戏的王有为。

年过半百的老头子精神烁烁,是个矮胖的圆润老头,一双眼很小,藏在肥肉后冒着精光。

“王叔。”方星荃朝王有为礼貌点头,对跪在地上的齐野视若无睹。

方故渊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凶横,单从面相来看,反而更贴近世人对儒雅书生的常规印象。他对着自己的独子笑了笑,道:“星荃回来啦,休息的还好吗?”

“挺好的,谢谢父亲。”方星荃不咸不淡地回应。方故渊发家晚,三十四五才混出点名声。只是他注重养生,看着比同龄的王有为年轻罢了。纵使如此,从他惨白的脸色和紫乌嘴唇也不难看出,这个人肯定活不长久。

打拼大半辈子挣下家业又如何?兄弟离心,亲缘淡薄,如果不是惦记着他身后那张椅子,怕是没几个人想来看他一眼。

王有为率先发难:“听闻昨天阿星先回自己的私宅,还举行了盛大的party?这么热闹,不请我们这些老头子,是怕我们来了玩的不够尽兴?”

话到最后,隐隐显出几分针刺之意。

方星荃找李绶前去问话的当时,他就已经得了消息。这些年他利用城西的势力捞了不少油水,老堂主念他劳苦功高不予计较,方星荃怕是要新官上任三把火,杀他这只鸡!

不如他先发制人,定他个“不敬长辈”的罪!

“你在欧洲留学多年,一回来就让阿野操办晚会,倒是对他颇为信任啊?”

齐野低头跪在地上,腰板笔直,一动不动。

房间内响起压抑微弱的咳嗽。

“王叔这话说笑了。”方故渊没让坐,方星荃就不坐,站在大堂中央将一副孝子模样摆的十足。“海上航行多有差误,不知确定的返航时间,怎敢搅扰父亲清净?至于我为何请齐二爷操办聚会······”

他沉吟片刻,看见王有为眼底闪烁的恶意,无辜道:“齐二爷是海城年轻一辈的翘楚,交际面广,又是父亲的义子,我方星荃的大哥。弟弟让哥哥帮忙操办,情理之中的事。”

房间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松泛下来。

王有为干笑:“原来是这样,阿野你小子怎么不说清楚,平白受这一顿苦。”

齐野这才哼了声,额头滴下一颗汗来。在方星荃到之前,他已经在地板上跪了一个小时,腹部的绷带渐渐向外渗出浅红的血色。

方故渊终于发话:“地上凉,起来说话。”

“多谢义父。”齐野咬着牙站起来。

王有为见大哥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害怕他父子情深,赶忙又扔出新的话题:“昨晚海城有名有姓的青年才俊齐聚一堂,阿星有没有看上的?堂里有了喜事,我们这些老人家看着也开心开心。”

这是,想让自己冲喜?

还是说,王有为依旧疑心自己,想试探他有没有别的心思?

方星荃耸肩:“南洋美人和欧洲确实是不一样的风情,只是我还想多玩几年。”

他嘿嘿一笑,一派浪荡风流,和王有为资料中显示的多情公子哥并无不同。

方故渊睨他一眼:“玩可以,你有玩的资本。但记住别动真感情,坏了故渊堂的基业!”

“知道,知道。”方星荃摆手,哥俩好一般搀住了齐野:“没什么我走了,这些年海城变化好大,我快不认识了!二哥带我去瞧瞧呗?”

“混吧!”方故渊笑骂。

等两人走后,王有为忧心忡忡地朝方故渊道:“看起来他们像是关系不错的样子,要不我让人上点手段?”

方故渊又咳嗽了几声,盯着茶杯中弥漫开的血丝:“不必。他们不会合作。”

他抬头看着明堂上方,阳光穿过透明玻璃照在中庭的水缸中,惊跑荷叶下的小鱼。

“我死之前,故渊堂必须确定继承人选。”

王有为没接话,眼神闪烁不定。

“你这是跪了多久?”

方星荃皱眉看着齐野给自己上药,两个膝盖青紫一片,腹部的纱布拆下来扔在盆中,浓烈的血腥味。

齐野捏着钳子给自己消毒,手脚麻利:“七十三分钟。”

“哟,有零有整。”方星荃鼓掌。

“对了,昨晚你安排的人不错。既然叔父们想看,我就演给他们看。”

“什么人?”齐野疑惑,“姑娘一晚上呆在客房等你,你没去。”

“什么姑娘,男的。”方星荃对这么多年齐野不知道自己的性向表示谴责。作为方家大少爷,他的信息不应该是头等重要的级别吗?

“男的?”

“对啊,小爷早八百年出柜了。”

“那义父?”

“他知道。否则你以为他没事做非要给自己认个儿子,放在身边天天想着夺他的权。他斗了一辈子,临到头还是想抱个孙子。”

“昨晚那人不错,记得给我找来。”方星荃拍拍齐野的肩。

可怜道上威名赫赫的齐二爷张着嘴消化掉这个消息,道:“你是上面的还是······”

“下面的!”方少爷很骄傲。

“在上面,累。”

他砸吧嘴:“记得把人给我找来啊。”

方星荃布置完任务,优哉游哉地走了

肖寒在床上翻过来,安静三秒,觉得这个姿势不利于入睡。嘎吱嘎吱两声,翻到另一面,拉上被子。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一百零四······”

肖寒从床上坐起来,不一会浴室响起了淋浴的声音。他怨念地拨开滑落到眼前的湿发,将它们全数梳到脑后。

第三天了,已经是他从方家回来的第三天。

这样下去不行。

肖寒拧紧淋浴把手,抓过毛巾随意擦了擦身上,往出走。海城常年处于夏季,一半晴天一半雨,空气中总是有股闷热的气息。哪怕在半夜时分,依旧没有凉快到哪去。

方家大公子······

肖寒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水珠顺着他低头的姿势掉在手心上,溅起一个小小的水花。

其实那晚的情况他记不太清,估计是喝多了酒,方大少又长得和他眼缘,你情我愿,擦枪走火。

怎么看对眼的,又是怎么搞到床上去的,他忘得一干二净。

只记得是个很愉快的夜晚。

想来对方应该也是个放得开的人。

肖寒甩甩脑袋,重新入睡,这次终于有了睡意。

三天了,每天他都是这样,冲凉水澡成了他睡前不可缺少的准备工作。

有点离谱,但没办法。方星荃的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好想······再吃一次。

“肖哥,你怎么了?”小弟关怀地看着肖寒眼底青黑,“最近工作太累了?”

“没事。”肖寒笑笑,“你们刚刚说什么?”

“哦。”小弟兴奋地给他满上啤酒,继续道,“兄弟们在说前几天回来的故渊堂少堂主。”

肖寒不自觉握紧了酒杯。

“他怎么了?”

“他没事啊。”

“那你们在说什么?”肖寒有点不爽。以前这么没觉得自己的这个小弟这么喜欢嚼人舌根?

“嗯?嗨。故渊堂老堂主不是前段时间认了齐二爷当义子吗?大家都在猜呢,说这下亲儿子回来了,不知道谁接手故渊堂的当家人位置。二狗那小子琢磨着开盘赚点小钱。肖哥,你看好谁?”

“看什么看,干活去!”肖寒给了小弟一个大逼兜。

小弟被他一巴掌推的踉跄了一步,嘟囔:“玩玩嘛,干嘛这么大火气。欲求不满哦?”

他越想越有道理。上一个对象好像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这些天肖寒貌似?的确?身边没人。

肯定是最近没泻火,脾气大!

他血气方刚的肖哥哪能受得了这个苦!

自己劝好自己的小弟又开心起来,凑到肖寒身边犯贱:“肖哥,听说最近铜钵街新开了一家店,要不要去试试?”

“去去去。你刚刚的话我听见了,想去你自己去。”肖寒挥手赶人。

“哦。”小弟被他在背后推了一下,也不生气,呼朋引伴地走了。肖家干的是航运生意,平时十天半个月地上不了岸,没活干的时候分外清闲。

肖寒指尖敲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方星荃,齐野,故渊堂······”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起身拦住一辆黄包车,往齐公馆去。

······

齐野正在家里焦头烂额,那天的来宾名单筛了个遍,好不容易找出几个满足方星荃要求的人。人选怎么送过去,又被小厮怎样还回来。

传话的小厮恭恭敬敬:“少爷说感谢齐二爷帮忙,但是那个人不在里面。”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齐野头都要抠破了。

那天哪还有什么其他的人,方星荃这小子怕不是发春梦,幻想出来的吧?

不然就是下人?那些客人的司机随从?

谁家下人胆子那么大,敢睡故渊堂少堂主?

“二爷,门外有人请见。”

“不见!”没看我正烦着呢吗。

“他说自己叫肖寒,几天前少堂主的宴会上您见过他的。”

肖寒?

是了,还有他!

齐野想起来了,这个肖寒是海城新兴势力肖家的长子,几个月前因为一趟生意搭上故渊堂。王有为见他年轻,看不上,就将人甩到自己这里来。

本来约定了和他谈之后生意的时间,方星荃要回国的消息突然杀将出来,他懒得改,就给肖寒也发了一份请柬,要他早点来商谈细节。

肖寒确实不在名单里,也确实来了宴会上。

思及此处,齐野吩咐:“请他进来。同时让人去请方星荃,就说······他要的东西我有点眉目,能否过来详谈。”

“是。”下人领命退下。

“二哥找我?”方星荃疑惑,“有什么事?”

李绶坐在太师椅上,突然对手中青瓷的纹路产生兴趣,聚精会神地看着。

传话的人原样复述:“二爷没细说,只说您要的东西有眉目了,请过府一叙。”

方星荃恍然大悟:“那个啊!”他看向安静如鸡的李绶,微笑:“李生所言甚是,但现在我有点急事,不如您先在别墅住下,我们之后详谈?”

这就是要将李绶收为己用的意思了。

李绶一改之前献策的积极态度,温和应下,语气说不上多活络。

“如此,谢过少堂主。”

“给李先生收拾一间客房出来。”方星荃对下人说道,“这是我的贵客,好生招待着。给龙叔说,李先生有什么要求不必问我,照做就是!”

“是。”那人应下。

“我先过去了。”方星荃朝李绶告辞,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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