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恍恍惚惚(微)(2 / 2)
好乱啊……方才,有那麽一瞬间,他差点就脱口说好了……
嗯?
曲流觞望着空无一物的桌面,眨了眨眼。
沐浴完、用了餐,按照往例,便是要处理奏摺的时候了。可……今天却没见着,是尚未搬来?还是……?
他眼皮跳了一下,有什麽念头掠过,但他抓不真切。一双有力的手臂从他身後绕来,密密实实地圈住了他的身子,沐浴过後的茉莉香气,兜头洒落了他一身。
男人微凉的唇瓣落在他耳垂,那种麻麻痒痒的触感让曲流觞抖了一下。
「多亏ai妃这些日子的协助,众臣禀报之事皆已陆续解决。今日朝堂无要事,也无奏摺须处理……」男人一面说,一面狎玩似地啃着他的耳垂。
男人的唇是凉的,但吐息却很火热,那gu子热气好像从耳廓扩散开来,逐渐蔓延至全身……下腹莫名地泛起一阵酸意。
曲流觞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吗……?那…顶好的……」
什麽、什麽……?!这气氛是怎麽回事……?尚真的这种态度又是怎麽回事……!?该不会是想……!?
曲流觞的心跳失序,脑子也一片混乱—感觉正努力运转着,寻找可以脱身的藉口,偏生找不着……或者,是他也不想找……?
是啊……怎可能逃开……?连si了都还是糊里糊涂地重生回男人身边,成了他後g0ng的妃,哪还有其他方法可想……
炽热的手掌0进了他衣襟里,在他颤抖的肌肤上游移……曲流觞轻喘一声,脑子成了白花花的一片,全身的感官却像是在一瞬间张开,对於男人的一举一动都无b敏感……与期待。
长指拧住了他一侧的粉nengru蕊,轻柔中略带强势的搓r0u,惹得曲流觞连连ch0u气。
「喜欢朕这样0吗……?啊……挺起来了……真可ai……」男人像是在自言自语,曲流觞却已经羞得连颈子都红了,咬着唇,虚软地摇头,也不知在否认什麽。
要si了……为什麽会……那麽舒服……?是尚真的技巧太好,还是这具身t太习惯男人的ai抚,或者是……自己心境上的转变……
好可怕……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麽样……失去控制的感觉……
似乎看出了他的慌乱,男人在他耳边轻声说:「嘘……什麽都不要想……全部,都交给朕……朕不会再伤害你……再给朕一次机会……」
断断续续响起的安抚,和缓、沉稳、而坚定……像轻柔的羽毛一般包裹住他一颗惶惶然,曾经千疮百孔的心。奇异的,曲流觞的身躯不再颤抖了,原本一直跨越不过的那层自我质疑与障碍,此刻似乎也逐渐消弭。
可以吗……?曾经破裂的情谊,崩坏的信任,还能再修复吗……?自己是真没想过和尚真发展成这样的关系的……可,他现在是他的妃子啊……如果,让他重生的理由,便是要让这一切变得理所当然呢?他还要如此抵si抗拒吗……?
不知何时,他的衣衫已被褪尽,躺在宽敞华美的龙床上。他望着与他同样全身ch11u0的男人,放下了床幔,解开发髻,长发散开。透过薄薄床幔透进来的夜明珠光晕显得朦胧昏暗,男人的面容表情一概看不清,但那双蓝眼睛,即使在这样微弱的光源下依旧像宝石一样,闪闪发亮。光是看着,都感觉像是要被那双眼给x1了进去。
承认吧……也许早在更久以前,当他第一次见到那y气又倨傲的孩子时,便已经深深被他所x1引……
男人的双手撑在他颊旁,脸孔b近他,两人的呼x1在极短的距离交融、互换……
「你……原谅朕了吗……尽欢……」男人的嗓音哑得只剩气音,低低唤着那个他上辈子的名字,用的是那令他心揪的语调。
「……」
曲流觞没有回答。
他只是拉下了男人的颈子,送上自己的唇。
「尚…真……不要了……嗯……有点…奇怪……喝额……」
长发散乱的人儿,jg巧的脸孔如今红云满布,沁着一层薄汗。红唇一张,细弱而断续的低y时而喑哑,时而高亢,让人听了心猿意马。
另一名身形jg壮的男人伏在他腿间,一手捋着他不断冒着泪珠的yan物,一手则在他t间ch0u动着……发出暧昧的咕啾咕啾声。
「嘘……尽欢乖……你这儿太紧了,得先让你适应,免得等会儿你太疼……」
曲流觞羞得都快没边儿了。虽说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对象也是同一个人,但被人挠着自己从未正眼见过的那处,还、还被说…紧……什麽的……真不是普通的别扭啊!
更糟的是,一开始尚真的手指放进来时,他还胀得难受,现在适应了之後,每当轩辕焕的指尖掠过某处,就像有什麽窜过整个背脊,su麻麻的……他甚至可以感觉那处因此缩缩放放的,就像在x1shun着尚真的手指……
真是要si了……怎麽会是这反应……这到底是他自己的意识,还是洛华这具身躯残存的记忆?还是两者加成……?
轩辕焕在他t内ch0u送了好一会儿,再ch0u出时那x口已经软化,像主人一样,水汪汪的,镀着一层水光。他执着自己的b0发,浅浅抵上那洞口,仅管分身已经胀疼得像是要炸开,他仍是不敢躁进,小心翼翼地问:「朕要进去了……可以吧……?」
这男人褪去了上辈子狂狷自我的姿态,成了这副温良恭俭让的模样,坦白说,还真不习惯。所以说,矛盾的其实是自己吧……对方不徵询他的意愿,他嫌人家强势又不通情理;真问了他的意愿,他又觉得怎麽回答怎麽别扭,不如别问。实在是……
曲流觞实在受不了脸皮的高温,用手掌摀住了脸。
「嗯……」
轻轻的一声,从指缝中流泄而出。
再不需更多暗示,轩辕焕粗喘一声,架起曲流觞的腿,腰身用力一挺。
「嗯……哼……呵……呜呃……呜呜……」
曲流觞的手掌一直黏在脸上,只身躯被动地随着男人的撞击而晃动。就跟方才被手指进入的感受一样—一开始明明胀得受不了,直想叫对方拔出去,可待到渐渐适应之後,整个下半身就像要化了一般,跟男人的yan物紧紧嵌在一起,难分难舍……分不清此刻暧昧yi的声响,究竟是来自哪一方。
自己的喘息、sheny1n,因为遮着脸,反而像是在t内不断回响那样……当他意识到那样甜腻g人的jiao声竟然是自己发出的,当真是想将自己埋进地里,一辈子都不要出来见人了。
rt0u突然被人轻咬了一下,然後,手腕被人扣住,改压在他头顶上。曲流觞眨了眨水气满布的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温柔得醉人的蓝se眼珠……哎,太狡猾了吧……怎能这样看着他……!
「别遮着……朕想看你ga0cha0的表情……」男人低下头,一面吮着他的r蕊,一面抬起眼,直gg地盯着他。
这家伙……是怎麽办到……能够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这些羞si人的话!?不可思议……
曲流觞面红耳赤地别过脸,稍稍展露他的抗议,随即又被男人扳正了下巴,强势又缱绻的唇瓣随之覆上。
「尽欢……」男人在他唇上低喃:「说你不会再离开朕……朕现在就要你的保证……」
男人说这话时,蓝se眼睛里掠过的一抹痛楚扎了曲流觞一下。
真的是……逃不了啊……
不在他身边,还能去哪儿呢?他这副身子,连自保都有问题,根本不可能再上战场,过之前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曾经不甘心过,也质疑过上苍的安排,但是……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怨天尤人呀……
他挣开了手腕的束缚,轻抚着男人俊美的脸孔,轻声回应:「我不会再离开你……尚真……我保证……」
男人大喜过望地x1shun着他的唇,热切地说:「再继续唤朕的名字……尽欢……朕喜欢听你唤这名字……」
下身的撞击与男人的吻、男人的语调一起,变得狂野又热烈,整个人由里到外,好像都被这个名为轩辕焕的男人包围、充填……没有办法去思考其他……
曲流觞听见自己又是喘息,又是哭泣,只能紧紧攀着男人的肩,随着男人的节奏焚烧、起舞……一遍又一遍,喊着那将主宰他接下来人生的名字:
「尚真……尚真……尚真……」
自颈子传来的轻微搔痒感让曲流觞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酸涩的眼。
自纱幔透进来微微的晨光,似乎天才蒙蒙亮……可是好累……还困着呢,为何自动醒来了……?
他呆了好半晌,脑袋才运转得顺利了些,发现是因为某人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他的颈子。
「朕吵醒你了?」男人初醒的嗓音喑哑x感,su人骨头,与他平素偏清冷的质地大不相同。
他与曲流觞面对面侧躺着,他的脸孔就偎在曲流觞肩颈处。
他一边这麽问,一边却还是恋恋不舍地磨蹭着曲流觞的颈子,下巴新生的细碎胡渣挠得曲流觞直缩肩。
他睨了男人一眼,心说:这不废话吗?被你这样磨着磨着,不醒才有鬼。还有就是……
曲流觞微微胀红了脸,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先把……那个…拔出来……」
下半身微微被撑开的感觉让他蓦然惊觉:昨晚折腾了他一夜的巨物,如今依旧沉睡在他t内,即使已经少了昨晚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尺寸依旧不同凡响。
「不要。」男人的拒绝俐落得让曲流觞一愣。更为不妙的是,他感觉t内的异物似乎正在渐次膨胀……
「再来一回吧……」男人在丝被下的手掌滑到了曲流觞的後腰,暧昧地r0u着他的t。曲流觞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不要。」他也学对方一样,斩钉截铁地拒绝。推了推男人的肩。「君上,您上早朝该迟到了!」
他可不想当那杨贵妃,害君王从此不早朝什麽的,没那种野心,谢谢!
轩辕焕的动作顿了一下,曲流觞松了一口气,不料,对方下一句:
「偶尔让大臣们等一下也没什麽。」差点让曲流觞吐血。
「怎能……呜……啊……别…顶……尚、真……别……」他义正词严的纠正蓦然走调,t内沉睡的r0u柱开始ch0u动起来,尺寸、热度、y度……在在唤醒曲流觞昨晚的记忆—关於不断ga0cha0,不断昏厥又被c醒过来的可怕记忆。
感觉整个肚子里都是男人shej1n去的东西,男人的r0u柱ch0u送起来完全畅行无阻,滑溜溜地在huaj1n中驰骋,挤出一gu又一gu的热ye。
曲流觞因为眼下的感受目瞪口呆。到底……昨晚做了多少次,才会满到流出来……??该不会自己睡着後,这禽兽还是继续埋头苦g吧!
他犹做困兽之斗:「不…要了……君上……呃……嗬……」
轩辕焕用力一挺腰,曲流觞立刻发出甜蜜且迷乱的sheny1n,受不住地挺起了x膛,正好迎上轩辕焕俯下的唇。
「好bang……尽欢……里面还是好紧……像是要把朕夹断了……」
曲流觞又羞又气,心说:若真的夹断你,一了百了,也是最好!然而身t不听使唤—长腿紧紧环着轩辕焕的腰身不说,轩辕焕一t1an他x,他便连连ch0u气,身子直贴着他扭动……这种本能的反应真让曲流觞想拿把刀砍si自己。
就这麽yu迎还拒的终於还是让轩辕焕给吃乾抹净,想当然尔,男人又堂而皇之地s在他里面,而他也ga0cha0了两次,再度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娘娘!娘娘!起来啦!用午膳了!您早膳已经没吃,若连午膳也睡过去,身t可受不住啊!娘娘!」
吵杂的喳呼声,亮晃晃的光线……曲流觞再度睁眼时,室内已大亮,看天se已近正午。
秋水正站在床边约莫五步远处唤着他。
曲流觞撑着腰,尝试着坐起身,秋水见状,赶忙上前来搀他。
此刻他不是全身ch11u0,而是穿着一件素白se的单衣,身子的感觉也顶清爽,好像有人替他清理过了。不过……
曲流觞只要一垂眼,就能望见自己延伸至锁骨以下,青紫红各se的吻痕印记。他抬眼,望见秋水也正一瞬不瞬地盯着看,脸不自觉地红了红,下意识地拉拢一下衣襟。
「看什麽呢!?没羞没臊的!」他啐了秋水一口。
秋水也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说:「娘娘,君上当真疼ai您疼ai得紧呢!方才我要帮您清洗身子,君上刚好下了早朝回来一趟,亲自抱着您去洗了!连衣服都是他亲手帮您换的!哇啊——君上终於知晓娘娘的好了!」
秋水一脸陶醉梦幻的神情,曲流觞屈起手指,敲了她脑门儿一下。
「大白天的能不能少做点梦,我要用膳了!」这话题别扭得紧,他想尽速结束。
秋水吐了吐舌,掺着曲流觞慢慢走到摆着午膳的小桌前。桌上除了餐食碗筷之外,还摆着一块长方形的物事。h澄澄的鎏金se,极为贵气。
秋水说:「方才君上似乎落下这个了,我先将它搁这儿。」
曲流觞拿起那令牌便愣住。
那不是轩辕焕的东西。应该说,那不是属於轩辕焕的。那是后牌,是王后随身配戴的东西。
什麽啊……就这麽强迫中奖来着!自己是说要留在他身边,又没答应做他的王后……哼哼!
曲流觞搁下了那令牌,端起饭碗。唇边的一抹笑意隐没在瓷碗的边缘。
曲流觞自从搬到轩辕焕寝g0ng之後的生活几乎是千篇一律:在里头的小花园晃荡,或是拿着他的弹弓到处试s。可能窝得太久闷坏了,用过了午膳,他突然有了出门的兴致。
「小喜子,你知道尚……君上在哪儿吗?」他问。
小喜子说:「回娘娘,听说用过午膳後,会在御书房和成景将军商讨要事。」
成景?曲流觞一听,来了jg神。
既然现在也算默认了自己的真实身分,去见见成景,应当合适吧!难得人家记挂着自己这麽久,也该去打声招呼。
打定主意後,他向秋水招招手。「有什麽衣服换没有?」
秋水喜得眼神都发直了,忙不迭点头。「有有有,娘娘想出门吗?君上为娘娘做了好多衣服,我为娘娘取来!」
曲流觞挑来拣去,终究还是选了件水蓝se的衫子,秋水要替他紮辫他嫌麻烦,直接紮个高马尾了事。发带轻飘飘地垂下,是与衣裳同se系的水蓝se,行走间倒也风雅。
曲流觞在镜中左右看着自己的装扮,不得不赞叹洛华当真是生得宜男宜nv的好皮相,穿上这种轻飘飘的衣物既秀雅,又不过份nv气,虽然他偏好更雄纠纠气昂昂一点,可现在也没什麽好挑剔了。
小喜子和秋水随侍在他身後,三人慢悠悠地走出寝g0ng,朝御书房走去。沿路上遇到的人可说是两样情—太监g0ngnv莫不热切恭敬地向他问安,妃子们则是冷冷淡淡,顶多落下一句闲凉的招呼。
曲流觞一概半垂着眼,微微笑,点点头,不失礼也不多礼。他本就不属於这里,如果轩辕焕也未要求他融入後g0ng这环境,那他倾向继续当个边缘人。
还未走近御书房就听见人声,曲流觞抬眼一望,发现轩辕焕和成景似乎正事已经谈完,两人正步出书房。成景正指手画脚地跟轩辕焕不知说些什麽,严驹则跟在他们两人身後。
乍见老友,曲流觞一阵激动,出声要唤:
「成……」
轩辕焕和严驹齐齐望向他,然後,两人同时脸se大变,朝他狂奔而来。曲流觞听到一种细小的破空声—非常熟悉、非常亲切……像之前他在战场上每天听着的……
箭矢声。
「尽欢!」这是轩辕焕。
「曲将军!」这是严驹。
曲流觞只觉眼前一黑,瞬间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铁钳般的手臂将他箍得紧紧的,彷佛暗示着:即使弄碎他也不让他再有机会逃走那般。
等他再度呼x1到新鲜空气时,映入眼帘的是轩辕焕那张俊美而白皙的脸孔……虽然好像白皙得有点过了头。颤抖的手掌抚上他的脸,触感冷凉……
「没事吧……?」他问。见曲流觞点头之後,紧绷的唇线才微微松开。
「幸好……」他轻喃着。然後眼一闭,倒进了曲流觞怀里。
「君上!!」严驹和成景的大吼震天价响。
曲流觞这时才见着—
cha在轩辕焕背上的那只箭。
再度回到同样的寝g0ng,却人事已非。曲流觞神se木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置身在现实或梦境中。
太医局的御医们几乎全员出动,替轩辕焕拔箭的拔箭,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煎药的煎药……他们动作俐落,时而低声交谈,时而来回跑动。窸窣的脚步声、交谈声替静寂的寝g0ng带来一种隐隐的不详感。
许多曲流觞认得出的,认不出的重要大臣都来了,围着龙床,望着昏迷不醒的君王,面se铁青。严驹更是面如si灰,双眼不曾离开过床上的轩辕焕,双目白浊的男子正握着他的手,轻声不知安抚他什麽。
其中有一名大臣开口问道:「御医,你们研究了这许久,君上的伤势究竟如何?」
太医局最资深的一名御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那位大臣一揖,道:「回大人,君上所中之箭,箭头上淬有某种不知名的神经毒素。虽说方才立刻拔出,且对伤口进行处理,也施予中和剂,但仍无法确定君上何时会清醒。」
此话一出,在场群臣一阵哗然,嗡嗡讨论声四起。曲流觞听得了几句,不外乎:
「不知何时会醒?那朝政该如何是好?」
「倘若……君上这关过不去呢?还未立后和立太子呀!」
「还是说……找其他王爷预做接班准备呢……?b如轩辕庆王爷……?」
「好主意……」
熟悉的人名让曲流觞皱了皱眉。怎麽这群老臣思前想後,却想到一个歪曲得不得了的方向去!?
轩辕庆在争夺王位之际落败,对於尚真必定恨之入骨。曲流觞自是知晓轩辕庆这人野心有多大的,要是让他找着机会翻身,此刻毫无还手之力的尚真,绝对活不了!
他深x1了一口气。不远处的严驹,抬起了眼,与他对上,当中透露的讯息,曲流觞也不是看不出。
就这麽办吧!毕竟,尚真是为救自己才会受伤的!
他握了握拳,跨前一步,朗声道:「为了防范此种措手不及的情况,君上早授意妾身,随时预备代替他,处理国事。」
群臣先是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然後便爆出哄堂大笑,一个一个笑得前俯後仰,连眼泪都飙了出来。
「我说娘娘呀!您说这话未免太不自量力!後g0ng妃子别在这时候添乱好吗!?」
「就是!就算君上再专宠您,也不可能会做此决定的!」
「您说君上授意您?!有证据没有!?」
就等这问句!
曲流觞微笑起来,自怀中掏出一h澄澄的令牌,垂在指节间晃荡。
「君上将这个给了我,算不算证据?」
令牌上雕着的百鸟朝凤图栩栩如生,群臣瞬间鸦雀无声。
严驹首先动作—
他噗通一声,单膝跪地,朗声道:「御前侍卫严驹,听从王后差遣。」
他一跪,四周的侍卫立刻便黑压压地跪了一片。
成景也立刻跪下,吼道:「成景与曲家军在此,听从王后号令!」
群臣面面相觑,却也心里有数,眼前大局已定:严驹掌握着g0ng中禁军三千,成景手中的兵马更是惊人,他们二人都宣示效忠了,还有什麽好说?
於是大夥儿纷纷扑通扑通跪下了,整齐划一地喊:「王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喜子和秋水互看一眼,也哆哆嗦嗦地跟着跪下。
一时之间,偌大的寝g0ng内,只曲流觞一人长身而立。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床上人事不知的男人身上,心头一揪,咬咬牙,开始发号施令:
「自今日起,所有奏摺,照样送至御书房,由本g0ng全权处理。另外,严驹,本g0ng命你,彻查刺客身份,三日内押解至本g0ng面前。记住,本g0ng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