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偷情(1 / 2)
“是啊!奴家就是不喜药郎你宿在长公主房里,如何?”
红鸾承认自己吃醋了,即便片刻前她正与萧启翻云覆雨。
“你这nv子当真霸道。”
来者名叫彦谨,是长公主的面首。
在入公主府前他是一名游医,以售卖自制的草药为生。
红鸾因此叫他“药郎”。
自然,这个称呼只在两人私会时用。
尤其在榻上,红鸾一说“药郎不要”,彦谨便受不了,便会长驱直入得更为厉害。
如今彦谨的职责是督管整个长公主府,彷如主君,连萧启都要礼让他三分。
像红鸾这般的府中人便都尊称他为“彦君”。
彦君声名在外,早在入府前便因相貌俊朗而享誉京都,惹得适婚年龄的大小娘子趋之若鹜,齐齐在他药铺前守株待兔,亲睹他的风采。
有大胆者更对他掷花、扔帕子、送香囊,盼他一亲芳泽。
久而久之连长公主都有所耳闻,招他一见果然俊美得前无古人,加上他x子柔和,会医术,长公主当即留下他,赐了个“护府”的虚差掩人耳目。
府中谁人不知他管家是假,做公主的男宠才是正务!
“要是被帝君知道了,药郎该如何是好?”
红鸾担心他与公主私通一事传到天子耳朵里去。
毕竟萧启乃天子亲自挑给长公主的夫婿。长公主府岂容如此y1uan之事?
红鸾也看出来彦谨与萧启两人明里暗里不对付,生怕闹出什么事来。
还好,眼下两名男子都做了她的入幕之宾,她便尽力从中斡旋,两方安抚。
可不同的是,萧启是正大光明被长公主派来宠信她的,彦谨就不一样了。
如若被人发现他与她苟且,那等着他们的不是车裂便是pa0烙了。
“药郎怕不怕?”
红鸾问彦谨怕不怕被施极刑。
彦谨误会了,告知道:“我给公主点了香,她睡踏实了我才来的,别忧心。”
说罢他用他白皙的面颊在她x前g0u壑里蹭,蹭得红鸾禁不住轻喘起来。
“他没喂饱你?”他好似并不介意帮萧启收拾“战场”,枕在美人儿x口上与她安然说话,“就这样你都喘?”
“讨厌~!”红鸾被他说红脸了,嗔道:“府中人多眼杂,药郎如此耀眼,那些小蹄子私下都在议论你呢,你还巴巴过来!”
“哦?”彦谨吻了上来,轻咬住红鸾的唇皮说:“自幼我便是人家议论的对象,早已习惯,红娘还要如此吃醋吗?究竟谁才是浪蹄子?”
说完他伸舌而入,g缠住红鸾的口中软物,不让她再yyan怪气。
红鸾着实受不了他的吻。他的吻与萧启的很不一样。
若说萧启是君子作为,那彦谨就是浪子作派,总让人出其不意,脸红心跳。
“你个冤家,要si啦~!”
他仿佛会戏法,只要与他身t任何部位接触,红鸾便如被雷击,浑身su麻。
有一次陪长公主赏花,尚在园子里,彦谨便悄0咪拦截下奉茶的她。
在与长公主几尺之遥的地方,他一把把她按在假山壁上,强吻她、抚0她,害她差点失禁!
等她被吻得、0得开始轻哼了,他便伸手进她裙里剐了她的亵k,抬起她美腿一侧,深深攻入。
此般偷情的快感不言而喻,红鸾既害怕又喜欢,享受在刀口上行走的刺激。
她想她大抵是疯了,居然与彦谨一起做着危险又羞耻的事!
彷如此刻,他像要把萧启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清除一般,用唇舌在她肤上扫荡!
脖颈、美r、小腹,乃至那个刚刚被萧启狠狠侵入的地方他都不放过!
“别。”红鸾羞极了,“那里不可……”
可彦谨这人便是如此,天生ai与人作对。
红鸾不愿他继续,双腿紧闭。
他倒好,双手把住红鸾的双膝一个用力,狠狠掰开了她双腿。
自此,红鸾那最私密之处便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了他面前,无遮无挡。
红鸾没脸看他,只能做鸵鸟拿起被褥蒙住头。
她既不愿这般叉着腿对着他,让他一览无余,也害怕自己闭腿他会生气。
“ai我还是ai他?”他像醋坛子打翻了,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红鸾好奇,探出头来与之对视,“什么?”
“我说……”他一字一顿地说:“红娘是喜欢与我做,还是喜欢与他做?”
他今日有点失常。
他们曾约法三章,在公主府里可以守望相助,可以互诉衷肠、互解寂寞,但绝不谈真感情。
“不动情就不会有掣肘。”
这是他当日的原话,可今日在这榻上、帐里,他居然问她ai不ai他。
“药郎是亲眼看到驸马爷从奴家房中出去,心里堵得慌对吧?”
这种感觉红鸾也有过,对萧启和彦谨都有。
每每清晨轮到她伺候长公主起身,看到他们从长公主帐子里衣衫不整地出来,她都会不痛快。
那感觉就像有块大石压在心头,连呼x1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但她很清楚,此非情动,而是自己的东西被迫与人分享时所产生的不快。
只是彦谨似乎没发现其中有什么不同。
“傻瓜。”红鸾笑他傻,顺着他的话说:“当然,奴家ai药郎,好ai好ai……”
“胡诌!”彦谨不好糊弄,“红娘现在睁眼说瞎话越来越脸不红心不跳了。”
“那奴家就当药郎是在夸奴家咯。”
“如此……甚好。”
“甚好?”红鸾不解,“奴家骗了药郎,药郎还说好?”
“起码红娘在这府中渐渐学会生存之道了。”
“敢情撒谎还是好事?”
“不得已而为之,无所谓好坏。”彦谨深邃而明亮的眸子忽而一暗,告诫道:“但红娘最好别骗我。我宁愿知道丑陋的真相也不想粉饰太平,特别是你我之间……”
“好,奴家答应你。”红鸾回答得g脆,想都没想。
彦谨嘴角微微上扬,随后一个低头,对着她两腿之间t1an了上去,不作犹豫。
红鸾差点当场暴毙!太刺激了!她扛不住!
“说。”他停止t1an舐,问她:“喜不喜欢我这么做?”
即便再羞红鸾也不得不承认,他唇舌在那地儿探索时带给她的感觉很特别,简直想si!
“还要不要?”他的眼神不容置疑,像把她看透了,“他有没有如此这般过?”
他竟还纠结萧启与她在榻上做了哪些事儿。红鸾哭笑不得。
“药郎小气!”红鸾打趣似的说:“难不成药郎真对奴家动了心……”
话音未落,彦谨突然从她腿间猛地窜了上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像要把她吞了。
“药郎……”才娇媚地叫了他一句,红鸾顿感刚才还被他温柔以待的地方瞬间炸裂,又痛又舒服至极!
接着,不甚牢靠的床榻吱呀吱呀地晃动起来。她被他推着,shangru在他眼前有规律地晃动着,直到他受不了一口咬住。
“啊!”她“惨叫”,“怎么会这样……”
红鸾不明白,明明都是男上nv下,为何他和他很不一样。
帐中两人尚未尽兴,屋子外头有人敲门。
“姐姐,长公主快醒了。”
是小莲,萧启拨给红鸾使唤的粗使丫头。
此刻她没有贸贸然闯入屋中,还特意提到长公主,便是在暗示红鸾,她晓得屋里头有人、是谁。
“知道了。”红鸾高声道:“就来!”
转头她对彦谨说:“药郎,该走了,一会儿长公主要你,找不到人可怎么办?”
“那我便道,是你这狐媚子g住我不放的……”
他捏住她圆润的下巴,一个吻落下来,落在她唇上,继而用软舌“撬开”贝齿,与她舌尖相抵。
如此这般下去怕又要颠鸾倒凤一番了,红鸾挣扎着推开他,一巴掌拍在他轮廓分明的面颊之上。
“坏si了!”她骂道。
可不经意间一个对视,她便被他的眼神sisi摄住了。
男人的眸子竟bnv子的水灵,似杏、似桃、似李,让人一眼难忘!
他深深望着她,侧脸亲吻她的手掌,嗅她掌心里的温热。
她掌心里全是香汗,拜刚才激烈的“对战”所致。
“好香。”他深x1一口,问道:“他有没有说过你一汗热便会散发t香?”
“他?谁啊?”红鸾逗他,知道他介意萧启总宠信她。
好几晚彦谨安顿好长公主想与她亲近,但一走进这院子,听到屋中全是她与萧启的缠绵之声。
轻喘有之、sheny1n有之,最令他讨厌的是两人甜蜜的谈笑。
到底谈了什么,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笑声中尽是快意!
此刻她还明知故问,彦谨生气,张开嘴一咬,咬住她的玉手,活脱脱一只野兽!
“哎哎哎!疼!”红鸾ch0u手而回,“好端端的你咬什么人!讨厌!”
“知道疼了?”他差点脱口而出她那般逗趣让他心疼,还好忍住了。
他清了清嗓子,警告道:“再耍我,下回咬的可不是手了。”
他盯着她x前两座连绵的高山看了又看,似是格外喜欢。
“知道了知道了。”红鸾手臂一抬,捂住x口说:“别说驸马爷,就是奴家自个儿,也没闻到什么t香。”
“怎会?”彦谨显得十分诧异,“如此重的花香味闻不见?”
“没有。不如下次奴家问问驸马爷,看他闻不闻得见……”
下次?可不是她与萧启在榻上行事之时?
提起这个彦谨速速披上衫子下了榻,闷闷不乐。
红鸾吐吐舌子,自知说错了话,尴尬笑道:“对不起药郎,我……”
“对了。”彦谨拿着扇子指了指她的衫子,没接她那茬,只说:“快中秋了,长公主必定赏新衣裳给下人。”
这是长公主府五年来的规矩。一年四季给下人们做三套新衣裳,也是舍得。
春夏的薄衫,秋天的薄棉小袄,以及冬日里的粗布大袄,为的是份皇家t面以及长公主厚待下人的好名声。
“你才来了半年,身上的小了,差人给量个新尺寸吧。”彦谨如是说。
“哦。”红鸾轻声应答,不知道彦谨为何把如此细碎的小事拿出来交代。
“你别不上心。”彦谨扎好g0ng绦,一个跨步踩在榻边,用扇子轻抵红鸾的下巴说:“才半年你这身子便丰腴了不少,若不做好尺寸,怕是衣裳撑不到明年中秋。”
说完他又视线下移,移到了她x前巨物上。
红鸾这才明白他口中所谓的“丰腴”并非说她胖了,而是x前更为挺拔饱满了。
“要si啦~!”红鸾羞着脸拿起瓷枕砸他,骂他登徒子轻佻。
哪知他一把夺过瓷枕甩到了榻尾,猛地埋首于她r间,像饿狼扑食般双手捧着吃r,把扇子丢开一边。
“啊~!”红鸾经不住他的疯狂,轻嘤着:“药郎~药郎~”
可他不满,在r间要她喊他作“爷”。
她听话,即刻娇音魅语地唤着,“爷~药郎便是奴家唯一的爷~奴家的身子都是爷的~”
听到此般ngdang之音他亢奋莫名,衔r、吃r不够,还滑手而下,大刀阔斧地在她sh滑的密境中流连忘返,时而上下抚触,时而进退得当,激得红鸾急喘。
她早已不着寸缕,早已不羞于敞开身子让他掠夺,也早已明白人们常说的“只羡鸳鸯不羡仙”是何意了。
“爷~奴家心悦于爷~爷可知?”她这话随着sheny1n而出,彦谨听不分明,即便听分明了,恐也不信。
“爷真好看。”相较于其他nv子ai他的面容,她更喜欢他宽阔的脊背,犹如湖海,宽阔、舒展,让她欢喜却又微微胆寒。
说到底她始终0不透彦谨的脾气。因为他总是y晴不定。
“心悦于我?”他狡黠的笑容下红鸾看到的竟是认真与渴望,他真听到了她的“呓语”。
“真的?”他问。
“当然。”红鸾只能如此回答,不然他那只手便要在她私密之地风驰电掣了!
他如她所愿,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抵达最深处,旋转弹拨,和抚琴差不多。
他本就擅音律。
红鸾恨不得高声叫唤,可又忧心被门口的小莲听了去。
“叫啊~叫出来,爷喜欢听!”他要听她口出hui言。
这事儿红鸾在与彦谨初次幽会时便g过,当时惊到彦谨了。
世上还有此般奇nv子?
之后每每相会他便要红鸾在他耳边嘤咛粗言hui语。
只是红鸾并未告诉他,这事儿她与萧启从未有过。
不知是否萧启太过于温柔、正派、君子,要红鸾对着他说那些脏语,她怕w了他的尊耳。
但对着彦谨,她只要兴奋起来便不管不顾,不怕羞、不怕丑、不怕脏话说出口。
因为彦谨喜欢得紧!
“姐姐,长公主醒了,唤人伺候呢!”小莲急急拍门,“你快起身!我怕长公主点到你!”
红鸾一惊,没想到长公主醒来得这么快。一着急,她意yu推开彦谨,强行停止这场青天白日里的荒唐举动。
可她越挣扎、反抗,彦谨越兴奋,用手不够了,他g脆霸王y上弓,抱起她一丢。
红鸾稳稳跪在了榻上。
彦谨便站在塌边从后而入。
他私闯她后门的同时还不忘用前x贴美背,探手而下,双手捧r,r0un1e抓握。
“不要~爷不要~”红鸾像对萧启求饶一样,恳求彦谨放过她。
但她是假意,不然为何故意将美腚高高翘起,双腿岔得开开的,配合彦谨粗壮之物的进进出出?
彦谨擎天一柱,可抵顶端,可撞击在她r0uxue里最敏感的那一点,带来无限快感与刺激。
“唔……”
她终究没有守住,先彦谨一步释出清亮透明的汁ye来,sh了一床。
彦谨意yu紧随其后,在最后时刻如萧启那样ch0u出来,不祸害她。
可突然门开了,有人闯了进来。彦谨一个没留神,jg元全泄在了红鸾t内。
红鸾与彦谨都没管闯入者是何人。
从偷情的那刻起他们便做了最坏的打算。
左不过就是赴刑场罢了,总不能因噎废食,刻意压制彼此的yuwang。
他们仿若gangchai1iehu0,被彼此x1引,乐意一起燃烧。
“爷~继续s!奴家要!要更多!”
红鸾法,不似萧启按部就班,亲吻、抚0、深入,毫无意外。
红鸾猜不到彦谨会如何做,有时候在室外,她完全没准备好他偏要y来。
可她ai极了突如其来,哪怕有轻微的撕裂痛感也快乐非凡。
“你这nv子……”他果然如鬼魅,出其不意地出现了。
取个药包的功夫居然去而折返?
红鸾想要停手已经来不及了,索x继续,让他看看他走后她是如何通过自渎来排解相思的。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红鸾气道:“冤家,害奴家好想……”
“想我,还是想我的手法?”彦谨邪魅一笑,摄人心魄。
红鸾本在冲动当中,哪里受得住他撩拨。当即跳到他身上,手g脖子,腿g腰腹,抱着他疯狂亲吻。
两唇间隙交错时,她喘着说:“爷,站着弄。”
她要t味从未使过的姿态,想必自是别有一番滋味。
且管不得长公主醒或眠,她的面首现时由她红鸾来宠!
“好。可别叫大声了。”彦谨满足她。
“姐姐。”小莲又来搅局,“长公主有请。速速去。”
看来长公主起身不见红鸾,恼了。
红鸾撇下彦谨,随意梳妆了一下便疾步跟小莲来到了长公主的院子。
两人才刚迈进堂屋,端坐在太师椅上的长公主便来了句:“跪下。”
红鸾哪敢迟疑,带着小莲双双跪地,含颌垂眸,谨小慎微。
“掌嘴。”长公主轻抿一口香茗,下达了冷血的命令。
红鸾不知自己错哪儿了,但可以肯定和彦谨无关。不然,哪里是掌几个嘴能糊弄过去的?
啪啪~!
两个嬷嬷箭步上前,对着红鸾和小莲轮次掌掴。
直到两人面颊红肿,嘴角渗血,长公主才轻声道:“好了。”
打了多少红鸾没数,只是可怜小莲跟着受罚。
红鸾微微转头,望向身旁的小莲,投去一个满是歉意的目光。
奈何小莲痛得眼泪鼻涕直往下淌,无暇理她。
“本g0ng问你。”长公主放下瓷杯,用签子cha了颗紫se果r0u入口,“昨夜服侍爷到何时?为何爷一清早倒头就睡,差点误了早朝。”
“啊?这……”红鸾没想到从她屋子走后,萧启去给长公主请安,竟在长公主处睡了个回笼觉,想来是彻夜疯狂累到了。
红鸾正yu答话,可长公主压根不给机会,直接下令道:“来人,上水刑。”
“水刑?”
红鸾尚未申辩,小莲便吓得尿k子了。
“公主!”红鸾稽首在地,急急说:“小莲无辜,请公主高抬贵手,莫要罚她!”
“你倒是会做好人。”长公主起身,搭着嬷嬷的手背莲步轻移,半卧在了靠椅上。
快至中秋了,屋中还残留着微微暑热,长公主一动气,额前又泌出薄薄香汗来。
“公主息怒。”嬷嬷端来冰砖放置在几旁,由一人打扇,扇出丝丝凉风为长公主降温。
长公主的脸se这才好看了些。
“说吧。”长公主的声音足够慵懒,“你这厮是不是惯ai收买人心,连小丫头都不放过?”
“回禀公主。”红鸾恳切回话:“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犯错而殃及池鱼,小莲何其无辜!”
“她无辜,那你呢?是不是你狐媚,彻夜g着驸马爷耗光了他的jg气?”
“是,都是奴婢的错。”红鸾直接承认了。
长公主一怔,没想到红鸾会这么爽快,还以为她多难缠呢。
但她惯会找理由,又说:“这丫头身为你院中之人,没有尽到提醒之责,哪里无辜了?”
小莲闻言自知有错,学着红鸾的样子拼命给长公主磕头。
“婢子有错,求公主原谅!婢子以后一定警醒着,不让驸马爷有所损伤!”
“知道驸马爷有损伤就对了!今晨驸马爷差点误了时辰。要是帝君怪罪下来,我们整个公主府都要跟着遭殃!”
这话可了不得,直接把红鸾定x成了公主府的大罪人。
“便是你这个妖jg,乱了驸马爷心神,毁了他的身子!”
长公主指着红鸾的鼻子骂,骂得厉害了她抓起几上的冰块朝她砸了过去。
红鸾不敢躲,只能受着,一块两块咂得她头破血流。
她也不敢哭,怕长公主憎恶,只能不声不响地任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最后才流成两行泪痕挂在脸上。
其实不流泪也是不行的。
不流泪长公主会认为她倔强不服气,跟她对着g。
故而流泪,但不撒泼的静默状态是最好。
果然,看她满头流血、满脸泪花,也没吵没闹,长公主长舒了一口气。
红鸾跟着心里松快了些。
她就是在等她出了这口气。
“行吧。”长公主语气软了不少,“小莲这次可以不罚,但若有下次,严惩不贷!”
听到不罚小莲了,红鸾与小莲眼睛一亮,双双给长公主磕头谢恩。
“先别着急谢。”长公主话锋一转,“她逃过一劫那是因为有你替她求情。”
莫不是长公主还卖她面子?红鸾心里一阵打鼓,觉得不可能。
但她早0清了长公主的脾x,连忙接话道:“奴婢明白,小莲的那一份奴婢替她受着。”
“姐姐!”小莲虽不知水刑是什么,但听红鸾要双倍惩罚,她再胆寒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公主我……”
“闭嘴!”红鸾轻斥,以极快的语速低声道:“你也伤了谁来照顾我?”
尤其是受刑过后的她,总得有人时刻贴身伺候着。
小莲寻思是这么个理,便也没有非要吃这个眼前亏了。
“你可想好了?”长公主冷着脸说:“一张贡纸就够你受的,两张……本g0ng可不保准会不会si人。”
“明白。”红鸾显得异常坚定,“奴婢自愿领罚,但求公主原谅。如若亡了,消了公主的气也算si得其所了。”
公主听到这话轻声一笑,“小嘴挺伶俐,难怪驸马爷对你赞不绝口。”
“奴婢惶恐。公主和驸马爷谬赞了,奴婢只是想替主子们解忧,奈何粗笨。”
“说起来……”长公主忍不住又开始指责,“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也没个动静,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亏驸马爷几乎日日在你房中!”
她怪她一直没怀上。
红鸾连忙做惊吓状,颤着声音说:“奴婢该si,不通人事,没有伺候好驸马爷,更没为公主开枝散叶!”
“你还不通人事啊……”长公主杏眼一瞥,像要把红鸾看穿,“你不是个jg怪本g0ng就烧高香了!你现在来装这老实模样,不定在榻上如何使下作手段,g得驸马爷神魂颠倒。”
“公主息怒。奴婢该si。”
“莫该si了,说点实话出来或许本g0ng会网开一面。”
“是。诚然公主所说,奴婢的确、的确使了点……使了点……”
“使了点什么?”
“使了点狐媚子手段。”红鸾的声音因为羞愧而变得越来越小。
但在场之人都听到她承认自己g引驸马爷的事实了。
众人惊愕,不成想红鸾居然当真使了房中秘术。
几个嬷嬷说着就要上前挠人,想要当众剐了红鸾的衣裳,使鞭子ch0u她个七荤八素!
“且慢。”长公主淡然,要嬷嬷们稍安勿躁。
她对红鸾说:“你也别怕,尽管说使了何手段,本g0ng念在你主动交代,会酌情处置的。”
“谢公主宽宏大量!”红鸾又一虔诚叩拜。
从进门起快一个时辰了,她双膝就没离过地,疼痛难耐。
但她强忍着剧痛,不急不缓地说:“回禀公主,奴婢因为心急怀上公主与驸马爷的孩儿,所以急功近利了些。”
她这话说得十分有技巧,故意把怀孕说成怀上驸马爷和公主的孩子,把自己放在孕母的位置上,以此表明侍寝驸马爷只是差事,没有感情,更不敢动非分之想。
长公主对此还真受落,神情有所松动,不再板着个脸了。
“嗯,算你懂事,清楚自个儿的位置。接着说。”
“是。奴婢有罪,在侍奉了几次驸马爷之后,奴婢发现驸马爷有些虚,故而自作主张……”
“自作主张g嘛了?”
“奴婢要小莲向彦君讨了些补药,私自炖给驸马爷喝了……”
“彦郎?”
“不关彦君的事,是奴婢要小莲去求彦君,彦君才勉为其难。彦君是好心,一心想助奴婢怀上孩儿,想替公主解忧才开了补药。”
“还有此事?”
“奴婢该si,奴婢太想赢得公主的赞赏,太想在这府里出头,故而激进了,连累了小莲和彦君!”
“你是该si!私下用药,还是用在驸马爷身上!简直胆大包天!”
“奴婢知错,心想彦君医术高明……”
“高明又如何?万一折损了驸马爷的机t,本g0ng就是砍你十回又有何用!来人呐!”
“在!”
“给我用刑!”
“敢问公主。”两个武高武大的嬷嬷上前问道:“给这浪蹄子用一张纸还是两张?”
“三张!”公主气不过,“弄si也不为过!”
贡纸se白如绫、坚韧如帛,遇水不烂,还会因为水之张力而微微紧缩。
是以将纸覆于人面部,再浇水,受罚之人顿有窒息之感,难受至极!
但同时覆面三张便是不留任何生机了。水一上去,不足片刻必窒息而亡,人si得极其痛苦。
“公主三思。”此时有人大步流星“闯”进来,貌似要为红鸾求情。长公主脸se铁青。
说曹c曹c到。
刚红鸾提到彦谨,此刻他便疾步闯入,也不管会不会引火烧身。
“彦郎来做什么?”长公主从未这么冷着脸对他说话,想来是真被气到了。
可彦谨倒好,没有立即安抚公主暴怒的情绪,反倒迅速地斜睨了红鸾一眼。
他那神情仿佛在说:“你都把我推出来挡枪了,我岂有不来‘救驾’之理?”
红鸾慌忙低下头去,表面的。实则嘴角微扬,好不得意。
当着长公主的面,她一介侍俾怎能窥视堂堂的掌事大人?又怎能与长公主心尖尖上的宠儿对视?
她惯会做这些表面功夫的。
自然,坏心思被彦谨尽收眼底,心明这nv子就是故意拉他下水看他如何破局。
两人眉来眼去左不过一瞬,众人不察,公主亦不觉,只道:“既然来了便过来吧。”
长公主对彦谨招招手,要他贴她坐下。
“是。”彦谨没行礼,昂首阔步走了过去,b主君还主君。
红鸾这才看清此人未着鞋履,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任长及脚踝的轻薄衣摆飘来荡去,无b随x。
他还衣冠不整,套了身薄透的水蓝se纱衣便来了。
一头墨发随意地披散着,连发冠都不戴,仅仅系了根发带。
他手中空空,似是忘了拿那把玉柄扇子。还好,手腕处白玉连环,随着衣袂蹁跹而如鸣佩环,好听又好看。
若说他是刚从被窝里钻出来匆匆“上堂”,其他人或许会信,但红鸾洞察出了他jg心装扮的心机!
目的几何?从长公主瞬间变脸便知一二。
他刚进门那会儿长公主仿若包公,而此刻已经和颜悦se地喂他吃酸甜果子了。
美貌果然是柄利器,彦谨使得得心应手,轻松让长公主消气。
在这闷热屋子里,谁看到一块“润玉”不神清气爽?
就是粗野嬷嬷们也乐见健阔x膛在轻衣中若隐若现。
此刻彦谨如同没睡醒的娇子,枕在长公主腿上哈欠连天,闹着要吃花糕。
不等长公主吩咐,嬷嬷们眼眨眉毛动,转瞬就伺候上了。
长公主心疼他伺候了一夜,埋怨道:“怎不去好生睡觉,来这凑什么热闹?”
彦谨佯装生气,怪这儿太闹,扰他清梦。
“行。”长公主舍不得他没jg神,忙说:“你且回房去,这儿立马完事儿了。”
“我走了这儿如何完事?”彦谨却说:“刚我在门口都听到了,公主要杀人。”
“呸!”长公主香拳击在他x口软弱无力,辩道:“本g0ng何时说要杀人了?”
彦谨一把抓住长公主的粉拳,压在x口不让她ch0u手。
长公主会心一笑,伸手入他衣襟来回抚0,看得其他人脸红心跳。
“用三张贡纸,这小婢子还有命不成?”彦谨懒懒地说:“公主这是不把我放心上了……”
“本g0ng何曾不放彦郎在心上?彦郎休要闹小x子。”
“那我问公主,今夕何夕?”
“今日……”长公主瞥向嬷嬷,嬷嬷答曰:“回禀公主,今日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
“那是秋分还是寒露?”长公主心想即便是节气也没什么特别的,不懂彦谨闹什么。
“今日是八月十一。”彦谨叹道:“三年前与长公主初见那日便是我入府之时。”
“呀!”长公主心道不好。
彦谨又说:“前两年公主尚且宴请各方宾客,今日却要杀人。难道这小婢nv的命便是公主送我的弱冠礼物?”
今日既是彦谨进府三年的大日子,亦是他的生辰。
“所以刚才你要本g0ng三思是这个意思?”
“不然呢?”
“本g0ng还以为你为这个贱人求情呢!都怪她,扰我心智,把正事给忘了!”
“是啊,都怪她,公主得严惩才是。”
“彦郎也觉着该严惩?”
“当然,若非她,公主又怎会忘了我的事儿?我现下恨不得剥了这小贱蹄子的皮。”
“那倒也不必,三张贡纸足矣。等她si了,本g0ng替彦郎补办寿宴便是。”
“不必了,我嫌晦气。”
“确实膈应人。彦郎勿恼。”长公主一个眼神,嬷嬷会意,上前狠狠掐住红鸾的手臂nengr0u一拧,随即一个大嘴巴子扇上去,扇得红鸾吐出口血来。
小莲被突如其来的恐怖一幕吓得双手捂嘴,哭都不敢哭。
而彦谨轻咳两声,若无其事地抚了抚额前乱发,一个劲地拍手叫好。
长公主见彦谨出了恶气,满心欢喜,试探x地问:“彦郎,今日你弱冠还是莫杀生为好。”
“何意?”
“本g0ng看……不如留她条贱命得了?”
“不行。”彦谨剑眉一蹙,不肯退让,差点让红鸾痛中一笑。
此人反着说话的功力愈发深厚了,连长公主都在不知不觉间被他牵着鼻子走,反过头来要他饶了她。
“小贱蹄子毁我生辰,其罪当诛!”彦谨“气呼呼”,x口不断起伏。
“可……生辰杀人终归不详。本g0ng也是为了郎君好。还有,此事万一t0ng到帝君那儿去了怎么办?”
“区区贱婢哪里劳烦得到帝君?公主太看得起她了。”
“也对。”
“她也就毁毁公主苦心经营的口碑罢了,没其他本事。”
“何意?贱婢与本g0ng何碍?”
“懒得说。乏了。”彦谨说到关键之处摆起了谱儿,吊着长公主不上不下,急坏她了。
好说歹说彦谨才“不情不愿”开口道:
“公主向来宽厚待人,无论g0ng中还是民间都有口皆碑。要是小婢子因为没有伺候好驸马爷惹怒公主而si,公主会不会被诟病善妒、苛待下人、表里不一?”
听到彦谨这话长公主脸se都变了。
彦谨又道:“口碑的建立非一朝一夕,但崩盘,一个小婢子足矣。”
“那该当如何?”长公主问有没有好办法。
“简单。”彦谨直言道:“贡纸三张改两张便是了,留她一条贱命让她‘舒坦舒坦’,看今后还敢不敢造次。”
“妙哉!”长公主拍案叫绝,立马差人拿来了水壶和贡纸,“牛嬷嬷,你来。”
“且慢。”彦谨抬手一拦,“公主,是否该我来行刑才对?”
“你?”长公主转念一想,“也对,冤有头债有主,就让你这位寿星耍耍好了。本g0ng允了!”
“多谢公主这份贺礼。”彦谨微微欠身,“满意”地从婢nv手中拿起一张贡纸,“这样过生辰当真有趣。”
“彦郎欢喜便好。”长公主松了口气,心想总算哄好这位任x的郎君了。特别是牺牲红鸾去哄,简直一举两得。
她轻捏花糕放入嘴中,抿开清甜,边吃边看戏。
待会儿红鸾痛苦的挣扎将是她佐餐的最佳调料。
她充满了期待。
“绑好她。”彦谨命嬷嬷们将红鸾用麻绳固定在刑具上,“一会儿她动起来可厉害了。”
“是。”
刑具是张床,高低不平。
受刑者躺下后头低腿高,成一条斜线,方便流水灌入口鼻当中。
“彦君饶命……”红鸾“瑟瑟发抖”,肿着一边脸颊求饶,“奴婢不知今日是彦君生辰,多有得罪,求彦君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奴婢!”
“放过你?”彦君冷笑道:“那我的弱冠之礼怎么办?”
“不如……改期?”
“放肆!生辰岂能更改?”
“那……那奴婢赔您钱财,虽不多,但都是奴婢这半年得的薪钱。还有首饰,长公主赏的好东西奴婢不要,都给彦君!”
彦谨摇头苦笑,转过身去望了望长公主,意思是红鸾也太天真了。她那些破烂他哪里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