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妄念(1 / 2)
“真是个疯子!”
萧启不管彦谨如何笑、在笑什么,反正他只顾抱着红鸾出了长公主的院子,把一切遭w事、遭w人留在了身后。
红鸾力竭,脑袋耷拉在萧启肩上,玉手环住他脖子,整个人瘫在他怀里软软的。
看到她被折腾成这副模样,萧启一阵心疼。
他开始质疑自己当初强行把红鸾留在京都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手段用尽、心机计算,难道是要她换个地方活受罪吗?
“侯爷对不起。我没护好嫣儿周全。”他侧头,用脸颊贴着红鸾的额头,心中五味杂陈。
他原本以为长公主虽x子骄纵了些,但不至于恶毒。
红鸾掩在她院子里安然度过一生应当无虞。
他还天真的想等自己在兵部站稳了脚跟,试着跟帝君要个封赏,给几位侍俾名分。
这样红鸾可以趁机做个姨娘或侧室。
有了名分她也不至于因为诞下麟儿或者犯一点小错就被长公主卖给人牙子。
他自问要的不多,只要她平安顺遂、衣食无忧便可,奈何事情看来并未向他所希冀的方向发展。
尤其中途跳出来一个彦谨,来路不明,神神秘秘,好似对红鸾有所觊觎,实在让他难安。
“嫣儿,为何命运多舛的是你?”
要是能预判今日之情形,他宁愿她待在大漠--她的出生地,扬鞭策马,束发戎装,做个戍边的nv将军。
若想安定,嫁给来提亲的西南王世子,将来世子称王,她好歹也是个藩国王后。
再不济,与指腹为婚的武门之后--祁氏联姻亦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今她那名义上的未婚夫--祁云峰已立军功,还开了将军府,成了京都最年轻的少年将军。
哪像现在……
现在京都里出身名门的贵子,他们这一代,大大小小十几二十个孩子陆续长大ren,独姜嫣一朝从云端跌落进尘埃里任人践踏!
还有她的兄长、胞弟,芝兰玉树般的少年才俊,竟沦落到去苦寒之地做苦役!
“怎么可以?”萧启不服,更不甘,“我就不信了!”
萧启不信天下事可以颠倒黑白。他不由得生出了替姜家“翻案”的妄念!
定远侯姜达镇守边关二十余载,一朝回京便被告贪墨赈灾款,好不荒唐!
更荒唐的是案子审了两年,证人百余个,最终却说流放就流放,好似没有秋后问斩已是皇恩浩荡。
气呐!
萧启这些年来都憋着gu闷气在x中,更遑论姜家人。
“爷,奴家无妨,爷切勿忧心。”红鸾醒了,仰望着他,见他眉头紧锁一副愁煞人的模样,不禁为之触动,劝道:“爷切莫和公主交恶才好。”
萧启心中所想她无法得知,她只能顾好眼前。
“爷放奴家下来,奴家去给长公主赔个不是。公主消了气便没事了。”她嚷着要下地。
可萧启怎舍得放手?
“嫣儿,我为一己私yu留你在身边,可是错了?”他停下脚步,低头望着她一脸忧se,“害你如今模样,我……”
他想说“罪该万si”四个字,可字未出口便被红鸾香喷喷的软手堵在了嘴中。
“纵在府中有些不如意,奴家亦甘之如饴。能陪着爷便好。”她嫣然一笑,人如其名。
那年秋日萧瑟,大漠少nv一袭红装、一杆银枪轰动京都。
城内少年无不为之倾倒,萧启便是其中之一。
可待少nv及笄,命运轨迹急转直下。而她身陷囹圄之际,也只有他只身前往探望。
那些曾经踩破侯府门槛的少年今何在?
“嫣儿可还记得祁云峰?”萧启突然提起故人,“今晨散朝他暗地里向我打听你。”
“哦,是吗?”红鸾语气冷淡,没有追问萧启细节,显得与己无关。
萧启想不得还是说了出来:“嫣儿,如果这儿待不下去,不如我找个由头送你去少将军府吧?”
“奴家去那儿作甚?”
“祁云峰只娶了侧室,正妻之位一直空悬……”
“爷难道觉得他是在等奴家?”
“是。”
“是又如何?”红鸾冷冷道:“他是与姜家达成的婚约,与我红鸾何g?”
“可是……”尽管很不想这么说,但萧启还是忍不住劝红鸾道:“你们都是武将之后,当年他执上古宝剑,你耍一杆银枪,珠联璧合……”
萧启虽ai慕姜嫣,但也不得不承认她与祁云峰很配。
“爷,奴家从未与祁云峰有过私交。所谓婚约也不过是两位父亲的酒后戏言,做不得数的。”
“我知道。”
“再说了,奴家现在哪里还能用枪?这双手能帮长公主涮夜壶已经不错了。”
刚被投入天牢姜嫣就被人挑断了手筋,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被人接上了。
凶手和恩人至今都追踪不到。
整件事充满了诡谲的氛围,好像有两gu势力在博弈,而姜家人被困在中间任人摆布。
待尘埃落定,萧启利用长公主的关系把姜嫣从天牢中接了出来。
自此,她再也没了刚来京都时的骄傲,也从自称“我”改口为了“奴家”,愿委身他、服侍他。
“我不需嫣儿报恩。即便要报,嫣儿也报完了。”
萧启放她在塌上,轻撩她额前乱发喃喃道:“与嫣儿这半年相处是我今生最快乐的日子。如果将来嫣儿能安定,于愿足矣。”
“不要!”红鸾却未因此话感动得痛哭流涕,反而生气,“爷是厌烦奴家了,想丢开?”
“疯了!嫣儿这话是诛爷的心,知不知道?!”
“那爷就莫要说这样的话了,什么把奴家安排给谁给谁……”红鸾一把箍住萧启,拉他上榻,随后侧身入他怀。
“奴家的清白身子给了爷,今生就是爷的人。爷休要胡思乱想。”
“你怕祁云峰嫌弃你是妇人?”
“奴家管得他如何想!”
“大漠儿nv豪情万丈,不会在意这种事的。”
“要si了!”红鸾一把推开萧启,背过身去躺开了,“不跟爷说了。爷讨厌si了!”
“……”
半晌,萧启没有动静,像个榆木脑袋,不知道上前哄哄气嘟嘟的小nv子。
好容易等到他开口了,却哪壶不开提哪壶,问红鸾道:“嫣儿是不是很在意那个面首?”
萧启口中的“面首”指的是谁,红鸾心中有数。
她没有答话。
“你们……”萧启似是看出来了什么,问得委婉,“要好?”
在长公主府一众人眼中,红鸾与彦谨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彦谨把一众小婢子迷得神魂颠倒,唯独红鸾对他不理不睬。
彦谨亦然。
外人只道这是彦谨忌惮萧启的信号。
谅他再得长公主欢心,也不敢调笑驸马爷的心头好。
但这次彦谨“救驾”,不顾尊卑地与他这个驸马爷对峙,还有他看红鸾的眼神……
萧启亦是男子,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红鸾没转过身来,没说话,连句狡辩、解释、糊弄都没有。
萧启有了答案。
“嫣儿不想说没关系。”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你们藏好,别让我看到就行。还有,注意长公主。”
“好。”红鸾唯有一字应他。
这个字如同一把利剑,直戳萧启心脏,痛得他不能自己,鼻头一下就酸了。
“对不起。”红鸾接着“诛心”。
萧启笑了,笑得和刚才的彦谨一样。
此刻看着红鸾的背影,萧启晃神了。她明明离自个儿这么近却又显得遥不可及,为何?
“嫣儿……”
萧启觉着此时的红鸾像极了从前的姜嫣,不再娇娇软软、唯唯诺诺,而是冷静得可怕。
他鼓足勇气靠近她、搂住她,生怕她推开他。
她没有,他松了一口气,用x口紧紧贴着她脊背,嗅着她发间香气。
美人在怀、红袖添香,还求什么?
“嫣儿可以不ai爷。”他噙着泪在她耳边说:“但一定要ai自个儿,知道吗?”
“知道。”
“他若伤你,爷定不饶他!”
听到这话,红鸾转过身来,与他对望,替他揩掉眼中泪花,笑他是个傻瓜。
随后她再次埋首于他x间,双手紧紧箍住他腰身,哭着骂他。
若他对她坏一点,她的愧疚或许还能少一点。
可他偏偏ai她ai得失去自己,不惜丢掉男子尊严!
“爷抱紧嫣儿,切莫松手!”她又变得娇俏起来,“爷答应过爹爹今生会护嫣儿周全,可不敢食言!”
“当然。”萧启说自己定当说到做到,可他不确信,问道:“跟着爷,嫣儿有没有后悔过?”
红鸾扬起头来,用指尖点了点萧启的鼻头,又骂他傻。
“嫣儿乃何人?宁折不弯。若非心甘情愿,谁人强迫得了?”
“当真?”
“身子都给爷了,还有假?”
“可当时嫣儿是没退路了……”
“奴家手是废了,但脚力还在。若厌恶爷,爷能那般轻易上身没挂彩?”
听她这么说,萧启想起初夜来。
那夜的红鸾的确顺从乖巧。
之后休养半月,他尚不敢与她亲近,还是她主动来他这院子,给他送羹汤才一发不可收拾。
那日她给他的信号是嘟起嘴、闭上眼,与此刻一样。意yu何为?
萧启又不解风情了,怔怔望着红鸾的俏丽脸蛋,傻傻抱着她不放,害红鸾好不懊恼,说着就要下榻不与他相好。
“哪里跑?”萧启抓住她的手一拉,让她稳稳落在身下,任激吻深情落在她每寸肌肤上。
“爷这是要亲遍奴家全身?”
红鸾被他弄得痒痒的,香拳粉腿击在他身上抗议。奈何毫无作用,除了让他更为饥渴外。
“停停停!爷~~”她笑得无法自抑,“痒痒痒!不要~~”
“哪里痒?怎么个痒法?是不是这里?”
反正她光着下身,他一掀她那紫se裙摆即刻一览无余,随后他便用舌替她“挠痒痒”。
该si!
更痒了!
只是这种痒她不再拒绝,不再花拳绣腿地击他,而是敞开让他在腿间妄为、肆意、流连。
“驸马爷。”有人敲门,是院里小厮,“小莲姑娘那边传话说浴鉴洗g净了,水也烧好了,爷洗不洗?”
“……”
萧启没答话。
小厮自是不晓他家驸马爷此刻正在nv子腿间忘我地t1an舐、吞食,好似这具nvt是人间至味。
“爷?”小厮以为萧启没听见。
“洗!”萧启抬起头来,不耐烦地命令道:“搬进来吧。”
他一拉床尾铺盖,展开来搭在了红鸾身上。
红鸾意犹未尽,嘟着嘴不高兴,显然还想他再“挠痒痒”。
可屋外脚步声响起,想来是下人们陆陆续续把家伙什搬来了。
红鸾只得怏怏作罢。
见她闷闷不乐的模样,萧启笑了笑,随即把帐子放了下来,再一掀被子钻了进去,继续!
“啊~~”红鸾仰头一喊,喊得门外窸窸窣窣之声瞬间消弭殆尽。
萧启此举太过于意外,红鸾没控制得住,发出了浪音。
浪音是极坏的,男子闻之哪里克制得了?
“爷,别……”红鸾说下人们都候在外头了。
“且让他们候着吧。”萧启执意要做下去,“嫣儿不想?”
“如若奴家说不想,爷当真不做?”
“不。”萧启一改往日凡事顺从红鸾的态度,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爷偏要!”
“不要不要!”红鸾蹬腿、拍打,身子被他压着还扭动如蛇,摆明了要他用强。
他当真如此做了,单手钳住她俩手腕,压在她头顶上,让她的身子对他完全放开。
“还要不要?”
“讨厌~!不要!”
“好。”
说罢他另一手野蛮地掰开她一边美腿,猛然进入,不打招呼。
红鸾又一叫,屋外一群人一怔。
她如此大反应使萧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才不管旁人作何想,也不惧他们会不会通报给长公主听,抑或是去彦谨那里嚼舌根。
他从前喜欢磨蹭,喜欢ai进不进,喜欢用那话儿在r0u缝间摩挲,直待红鸾实在受不了了求他给她,他才长驱直入。
今日不同。
今日他做得不由分说。
“喜欢吗?”他问,“以后嫣儿不肯,爷便强了你,如何?”
“好喜欢。”红鸾无b喜欢他用强,喜欢他粗鲁而野蛮,喜欢他完全碾压自己,钳制自己,控制自己。
“爷~~那个……”
“什么?”
“奴家想问……啊啊啊!”红鸾叫得欢快,“爷慢些~~受不了了~~”
萧启哪里能慢。
她这一叫,他更快、更猛了。
他尽量不去想红鸾与彦谨在榻上的情形。
但他只要思绪稍稍往那方面飘,胯间的动作就变得勇猛而剧烈,换来的便是红鸾“惨叫”。
惨叫声越来越高亢,伴随着床榻吱呀吱呀作响,屋外人讪笑的有之、不怀好意的有之、尴尬脸红的亦有。
一不小心,他们全听了驸马爷的墙角了。
萧启何以故意为之?
“爷~~你是要气si长公主吗?”
红鸾刚问出这话,萧启一个停顿,随后迅疾ch0uchaa如骤风暴雨般袭击着密境,直到白浆喷薄在内送红鸾直冲云端才停下来。
“嫣儿,s里面了。”他不再惧怕她怀上孩儿后被长公主去母留子了,“我看她敢?”
看萧启愿意为她雄起、振夫纲,红鸾欢喜得紧。
“那爷赶紧让奴家当个正儿八经的姨娘,再宠妾灭妻!”她被他灌了jg,变得“神志不清”。
萧启宠溺一笑,觉得此时胡乱说话的红鸾分外可ai。
“大胆!嫣儿休要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萧启故作严肃,对着怀中美人儿“发威”。
他犹记得那年秋水盈盈、橙h橘绿,又是个有点儿无聊的秋季。
他与城内其他少年一样,爬到城楼上预备观摩定远大将军回京的队伍如何威武、如何浩荡。
不成想,,重金雇人去jw一名nv子,除了是嫉恨、是在争风吃醋,奴家想不到其他可能。”
从目的反推动机,的确没别的解释。
她又道:“奴家只是府里一名小侍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坊间谁晓得奴家这号人物?哪里能惊动市井流氓山长水远地来祸害?”
“那是府中人做的没跑了。”萧启松了口气。
他生怕是当年牵扯旧案的歹人得知了红鸾的真实身份,伺机戕害。
如此一分析,倒是他想多了。
“反正奴家把贼人杀了,算是警告对方了。”红鸾顾全大局,“就当一般入室行凶处理吧,爷觉得如何?”
“嫣儿有理。但还是要查。不但要查还要大张旗鼓地查。”萧启如是说。
红鸾不明,问他为何。
萧启指了指桌上的《兵法》问红鸾道:“第二十九计是什么?”
红鸾答曰:“树上开花布置阵,虚张声势!”
萧启点头道:“正是。先大查特查,至于查成什么样儿,咱们按着不表,让对方猜。”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想来那人心虚也不敢再多做手脚了。”红鸾望向榻上贼人说:“此般,这厮也算si得其所。”
“他要贪财作恶,便也怪不到嫣儿身上。”
“爷,他家还有一娘子。”红鸾与萧启打商量,“不如把这笔银钱给他娘子,让她改嫁吧。想来跟着这家伙也没过过安生日子。”
“嫣儿又心软。”
“非也。贼人作恶,与他娘子无关。至于贼人突然没了,官府那边……”
“我自会差人去打点一二,再帮那娘子寻个去处。”
“多谢爷。”红鸾起身,双手置于腰侧,蹲下身子给萧启行了个礼。
萧启忙扶起她,又从袖口里0出一物cha在了她髻上。
“何物?”红鸾自顾自拔了下来,拿在手中端详,惊道:“胡杨?”
看她惊喜模样,萧启自知是送对了。
“前阵子尚书大人去边塞整军。回来时带了些木头,我见这胡杨枝别有姿态,便讨了来,要匠人们整饬成了簪子。可喜欢?”
红鸾没回答说喜不喜欢,只蹦蹦跳跳跳进他怀中,靠着他,拿着簪子在手中把玩,不时嗅一嗅,说闻到了沙砾被日光炙烤过的味道。
“若哪天我也能去整军,必带嫣儿回去。”萧启从后搂着她,下巴枕在她颈窝里说:“我知道嫣儿想家了。”
可红鸾却道:“没有爹爹娘亲,那家也不是家。”
“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的……”萧启这话刚出口红鸾即一个转身捂住了他嘴。
“那案子搭进去我们整个姜家,爷还要飞蛾扑火?太傅怎办?爷这一屋子nv子怎办?难道都去为奴家陪葬?”
“但是……”
“没有但是。爷再说、再想、再g,休怪嫣儿离府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不要!”萧启紧紧揽住她,不让她g傻事。
“嫣儿不g傻事,爷又去g?翻案什么的爷想都不要想!不然……”
“好好好,爷应承嫣儿,不想、不做、不犯傻。成吗?”他几近哀求,生怕她化作一抹青烟,飘去大漠消散殆尽,让他寻不到踪迹。
“这还差不多。”红鸾紧绷的身躯终于柔软起来,瘫在他怀里仿若无骨一般。
此刻他才有勇气问:“嫣儿,还在恼爷吗?”
午间,他说错了话,她生气地走了。
左不过才几个时辰,他就受不了她对他的不睬不理了。
“爷做错、说错了什么,嫣儿直言,爷改。”
只要红鸾说的便是金科律令,甭管对不对,他照单全收、照改不误。
可红鸾却不言不语,揪着他x前发丝缠在指间摆弄。
见她面se是暖的,甚至含笑,萧启心中的忐忑少了几分。
吻着她前额他说:“嫣儿,爷很欢喜。欢喜有二。”
“什么?”小nv子抬起头来迎上他的目光。
这时她眸子里才有了真正的秋水烟波与春意danyan,与故意搔首弄姿时很不一样。
“爷!”
好si不si,两人正情意绵绵地对望,正准备用情话一述衷肠,小厮们犹如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其中一位不断轻唤:“爷?爷?”
听声音应该是寿喜。
他像做贼似的,压低嗓门生怕旁人听了去。
萧启与红鸾没理。
候了片刻见屋子里没动静,寿喜趴在窗户上再次传话:“爷、红姐姐,我等来也!”
声音依旧轻微。
萧启在屋中高声问道:“来了?作甚?”
“作甚?我等来……”寿喜结结巴巴答话道:“我等来帮姐姐拖东西!”
“拖何东西?大声说!”萧启要他说出来。
寿喜不明萧启要把事闹大的心思,“si尸”两个字迟迟不说出口。
此时另一小厮接替他上前,声如洪钟。
“回禀驸马爷,小的们来替姐姐运尸、抛尸、埋尸!此刻月se正浓,正是毁尸灭迹的好时候!”
此话一出,不管是明里暗里盯梢红鸾屋子的,还是看家护院正好路过此处的,无不驻足在红鸾屋前东张西望。
“嗯,这就对了,尔等进来吧。”萧启此刻才放人入内。
屋门大开,红鸾侧头一瞟,只见月se下黑压压一片全是人。
她这才晓得长公主府原来养了这么多闲人,不禁摇头轻叹。
他们也没让她“失望”,不是交头接耳、探头张望,就是对她指指点点。议论声嗡嗡响起,好似成千上万只蜜蜂。
红鸾懒理,点燃红烛,打着笑脸替端坐在桌旁的萧启换上了酒杯,倒入佳酿。
“时辰不早了,爷莫要喝茶了,仔细睡不着!”
她伶俐乖巧,温柔可人,与cha贼人一刀的狠辣nv子判若两人。
萧启伸手揽蜂腰,拉她当众坐在了自己腿上。
“喂我。”他酒未下肚便已酩酊,众目睽睽之下竟不避讳与她过分亲密。
红鸾亦没有忸怩,不但听话地倒酒,还用嘴做容器,喂他畅饮。
一丝一缕辛辣刺鼻,酒水和着她香甜的唾ye流入他嘴中,伴随着软舌的侵入、软唇的碰撞,他们情难自已,不知是在饮酒还是在接吻。
此举太过于出格,看得众人瞠目结舌。
但有青天白日里被听墙角的那次“激战”打底,本斯文清雅的驸马爷被狐媚nv子g得有失t统,似乎也没有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