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假如是做同学的那段时间,简玉随是不敢看文歌的。他每每和文歌对上视线,便会假装自己很生气,摔书本,扭过头去和随便什么人吵上两嘴。
他许是害羞,又许是怕看到文歌的眼睛。
但现在不同了,文歌是他的,他的。
他肆无忌惮地盯着文歌的眼睛看,他第一次在文歌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形。
他竟然会为此感到感动,以至于脊背颤抖起来,那是一种逼近濒死的快感,他的灵魂在战栗中高声鸣叫,直至湮灭。
他抱住了文歌,文歌的身子似乎一点力气也无,以至于他扶着文歌的脊背时,竟产生了一种自己在抱着什么软骨动物的错觉。
文歌是极为放松的在接纳他。
是了,文歌是他的,正因为是他的,所以才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拒绝。
他把自己的鼻子放在文歌的颈侧,细细嗅过去,有着浴后的淡淡馨香。但是简玉随坚信那味道里也有着文歌的体味,不然也不会让他如此着迷。
他几乎是痴了一般,涎水都要顺着他嘴角流下来,欲望压迫着五脏六腑往外冒,恶心感和极致的欢愉从他嘴里吐露。他能做的只有更加用力地抱着文歌,像是要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里面。
抱得太紧太紧了,以至于他在短暂的回神时,还能想起文歌被这样抱着肯定会痛。
但他卑劣的欲望又不想让他松开哪怕一点,除非将来有着更大的奖励在迎接他的到来,他才舍得松开牙齿,把稚幼的猎物放归巢穴。
他疑心文歌喊:“疼。”
耳边甚至出现了那样的幻听,但实际上文歌连闷哼声都很好的忍住了,只细碎地在他怀里抖。
然而实际上,一开始他还以为文歌的抖是自己带起来的。但是不是那样,是文歌自己也在抖。
他怎么会不抖呢?
他定然是疼怕了,吓怕了——是了,他向来胆子小,黏人糕,怕得狠了也只会找个怀抱躲起来。
他爱怜极了,但不是人的爱怜,是兽的爱怜。
他把他们中间的被子移开,露出穿着单薄睡衣的身躯。温柔的气息和甜腻的味道随着被子的抖动从空隙里泄开,简玉随只闻了一口,身下便坚硬如石。
他单手环着文歌的腰,把他抱起,自己扭身坐在了床上,然后把文歌放在自己双腿之间。
他刻意用硬起来的阳物顶了顶文歌的后腰,那简直如一把利器,戳得文歌有点钝疼。
“同桌儿……”文歌轻轻地惊叫一声。
简玉随把头埋在文歌的肩头,用力吸了一口。
“咱们毕业了。”
毕业了,我不再是你同桌,你明白的。
文歌明白了。
于是他叫:“哥哥。”
简玉随简直要爱这声称呼爱到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把手从文歌的衣下摆处钻进去,青年人有力的手掌顺着小兽的纤腰渐次往上滑动。细腻的皮肤像是天生就用来把玩的玉,简玉随近乎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