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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留醉(剧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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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在杭州西湖边上看见碎梦身影的时候,少年正踮着脚往人群里挤,台上说书人声音朗朗,正夸大其词地说着四大名捕昔日旧事。

“只瞧那冷四凌锋一出,就是寒光一闪血雾喷薄,铁手二哥开山拳一到,霎那就天崩地裂,再一膯眼,只嗅到血气中烈酿味甚重,原是那追命三爷踏檐而至,一口烈酒灌下自喉头喷出,自是无人能当。说时迟那时快,咱们的无情大捕头……”

少年眼睛一眨不眨的听的认真,漂亮的双眸映着茶台后波光粼粼的西湖水,时不时随人声喝两声彩。无情临风树下,含笑看了他一会,偶瞧见卖糖葫芦的小贩正歇在阴凉处,便买了少年这往日最爱的小吃让人送去。

碎梦蹑手蹑脚地来拍无情肩头的时候,远处那说书人正将惊堂木一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话音几乎淹没在人群的抱怨声里,婆娑树影下,无情早已料到他会来找自己,便刻意在这里等他。

“真的是,每次说到精彩之地就下回分解,什么时候才能听到无情神捕的故事啊。”“就是就是,这何老头贯会吊人胃口。”

嘈杂的人声沿着河堤走了散了,满脸欣喜的少年毫不客气地咬着他送来的糖葫芦含糊着说:“你都看到我了,怎么不喊我。还送了个糖葫芦就要跑。”

“瞧你听的仔细,没忍心打搅。”无情笑吟吟地瞧着他,几缕细碎的阳光落在碎梦的发上,不刺眼,让他可以好好睁着眼睛把少年完整的瞧着。

“月牙儿可以跟我一起听嘛,正好说的都是师兄们的故事,里面还有你呢!那说书的老先生怎么也想不到,真正的无情神捕就在他台下要听他讲书吧哈哈。”碎梦把糖葫芦串往无情嘴前一横,想让他也咬一颗。无情却笑着摆摆头,自然地抬手将少年嘴边的糖渣揩了去。他的手瓷白温润,在这暑热未歇的秋日里仍干爽发凉很是舒服,碎梦微微弯了点腰,让他更轻松地能摸在自己嘴角。

“公子!少侠也在!”两个小剑童的声音远远就传来了,无情轻咳一声撤了手,目光才转向两个跑的气喘吁吁的剑童。

“公子,我们去了城北香料铺子,没有查到可疑的人。”“公子,我们去过韩府递拜帖,只是府中的人说要公子您亲自去才肯出示怀远营人员名单。”两个小童干练地汇报着这半天的工作,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来只用袖子随手一抹,小小年纪竟成熟地像个真正走于江湖的捕快。

碎梦有些心疼地掏出自己的水囊要给他们喝,四下一望没瞧见那卖糖葫芦的小贩,就蹲下身想把自己的糖葫芦分享给金剑银剑。

“不不不少侠,我们有水。”无情在少年身后轻咳一声,冷眸一扫,金剑就有眼色地一把把刚想去接东西的银剑拉开老远。

“知道了,你们继续去城南查,我这就去韩府。”无情冷声吩咐道。

“是,公子!”两个小童握剑抱拳,逃也似的走了,初秋的热风里依稀传来两人的嘀咕声:“少侠的东西只能递给公子,你怎么敢接的呀。”“可是少侠给我们吃糖葫芦欸。”“那也只能给公子吃!”

两人嘀嘀咕咕地小声跑远了,碎梦没能听清他们说的什么,索性也不想了,倒是对无情手头上的案件起了兴趣,决定跟上去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帮忙的。

无情出奇地没有拒绝他,二人很快就到了杭州韩府,没成想怀远营韩校尉不在府上,倒是其妹韩月宁在府内等候招待。然那韩小姐刚盈盈一拜,无情撂下一句“改日再拜”转头欲走。

“等等!”韩小姐明显地慌了下,急忙几步跟上,“无情公子所需的名单马上送来,还请在府上稍歇片刻。”

碎梦对他要离去很是不解,便开口帮韩月宁说话。“是呀月……无情师兄,我们多等一会无碍的。”少年刚想喊月牙儿,又怕在外人面前失了他的威信,急忙改口说道。无情无奈的盯了他片刻,才微微颔首随人入了府。

府内花园中的石桌上,各式糕点摆了一桌,俨然是早就准备好了,角落熏了香,无情顿觉有异,轻易地就跟韩小姐打听清了,原是怀远应一女兵所制,心下了然。

“公子也喜欢香吗?我让下人给公子拿些来……”韩小姐低头含春,有些扭捏。

“多谢,我不用香,更不爱香。”无情的回答礼貌但疏离,目光却若有若无地落在身旁少年身上。

“是月宁唐突了,还请见谅。二位尝尝这点心吧。”韩小姐面色僵了一点,但大家闺秀的教养让她依旧端庄。碎梦好心地打破尴尬,对桌上精致的点心夸赞着:“好生精致的点心,把整条河坊街的糕点铺子都比下去了。”

韩月宁羞涩一笑道:“听人说无情公子时常买了点心回府,我揣度着公子的喜好试着做的,不知道公子喜欢可否……”碎梦炫在嘴里的点心噎了一下,想着无情拎回来的点心大多都进了自己的肚子,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韩小姐怕不是,看上月牙儿了?

于是少年侧目偷偷去瞅身侧的无情,却撞上了他的目光。“慢些吃。”无情似乎知道他噎着了,抬手把茶杯往少年这边推了推,完全没有搭理韩姑娘的意思。

碎梦咽了口茶,只觉得空气好尴尬,有些后悔在府门口拦住月牙儿要走的脚步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又聊了半晌,迟迟不见名册送来,还好无情称有要事在身,嘱托人将名册送去客栈,两人才得以开溜。

离了韩府,碎梦才觉得从尴尬的氛围里脱出身来,故作一本正经地对无情说道:“月牙儿,韩姑娘如此热情,你对人家姑娘也太冷漠了些。”

无情却一扬眉,看着面前的少年:“那刚刚我说有要事在身的时候怎么不拦我了?”

碎梦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到:“你早就知道韩姑娘的意思,所以没进门就想走的?早知道刚开始就不拦你了。”

无情微微颔首说:“一望便知。”

抬眼就瞧见少年略带着激动又好奇地盯着他,像是头一遭认识他一样絮絮叨叨:“还以为无情大捕头对情情爱爱之事一窍不通,没想到月牙儿不仅会断公案,对私事也很敏锐嘛!”打趣完他,少年朗声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还不忘拍几下无情的肩膀。

“不尽然。”无情面色如常地说,却把笑弯了腰的少年映在眸子里,这初秋的暖阳都仿若少年一样爽朗肆意,只需看一眼他,甚至只看见他的影子,就会觉得心中的暖意要漫出来,只剩下幸福。

等碎梦笑完了他们才沿河坊街往西湖走,无情说的要紧事还确有其事,早先应了少年陪他逛西湖美景,然案牍繁忙一直不得空。现下忙完手头的事了,怎么也得把欠下的钱塘胜景之约给补上。

两人吃完饭漫步河堤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少年买了荷花灯来正提笔想着该许下什么愿望。河边有小童的灯灭了火光正嚎啕大哭,月牙儿随手捻了粒火种掷过去,不偏不倚地将那灯芯打中,暗了的荷花灯瞬间又亮堂起来。

碎梦知道,他的月牙儿一直是这样温柔的人,他随手助人,胸怀大志,不光愿意为小童点灯,更愿意为天下黎民点灯。

这样的月牙儿,也不怪韩小姐痴心喜欢,倘若自己是女子……

碎梦脸色一红,忙甩甩头把不该想的甩掉,突然来了灵感提笔写完了心愿塞进花灯里。刚想去放灯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公子,无情公子可是忙完了要事在夜游西湖?”韩月宁喜形于色,带着侍女小步急匆匆地靠近了,又羞涩地缓了缓步子浅浅作揖。

“陪师弟在此放灯,你可许好愿了?”无情扭头看向少年,并不在意韩月宁的话,反倒心底里更在乎少年的反应。

“写好了,我现在去放。”碎梦只是面色僵了僵,朝无情使了使眼色,撤着步子就逃到水边去了。

少年是在给韩月宁与自己腾说话的空间,无情心里有点不悦,韩小姐娇羞带怯的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话就几乎没听到耳朵里去,只是随口敷衍地答几句忘了,不必,无妨,侧目偷偷瞧着少年蹲在水边的背影,直到少年回来才如释重负地向韩月宁道别。

姑娘眼底噙着泪,似要哭出来了,却强撑着献上一杯佳酿想要为无情践行,亦是与自己的情感做个了结。少年有些担忧的看着韩姑娘,无情也不太好继续拂她的面子,抬手接了过来。

终于再次辞别了韩小姐,两人打道回府,碎梦打趣地揶揄他:“你跟韩小姐,真是千里有缘来相会呀。”

“遇见想见的人才叫缘分,反之只能称时运不济。”无情抬眸看他,心里默默念一句,你才是我想见之人。

少年似乎毫不在意继续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这种情况通常是‘命中注定’呢。”

“也有些,是在劫难逃。”无情听在耳朵里,少年的话怎么带着股酸劲,不过他听着高兴,唇角也就染了笑意,索性跟他玩笑几句。初秋的月光更为皎白,少年穿着碎梦流派的服制走在月下,让无情想起了吟风崖上的流光花,映月生辉。偶尔吹过来几阵风是凉的,吹在人的身上反倒不减燥热,无情颦眉理了理领口,登时察觉到了异样。

“这里离客栈不远了,你先回去。”无情声音冰冷,将轮椅停在了原地。

“嗯?你不一起吗?”碎梦疑惑地问。

无情有心想支开他,捏了个要去找韩小姐道歉的理由诓他,不想少年亦是听到了那细微的风吹草动,立马就抽刀护在了他身前。

“快走!”无情声音急切,却压不住嗓子里的暗哑,腹下已经腾起了一股火,无时无刻不在撩拨他的心智。

“好你个月牙儿,想支开我自己对付敌人吗?”碎梦一动不动地挡在他面前,持着刀戒备地看向四周,猛一抬手就抗下了一支暗箭。箭雨却从四面八方而来,碎梦刀光四闪接下大半,剩下的小半也让无情暗器出手弹了去。碎裂的箭散了一地,竟围着二人画了个圆出来。

“哈哈哈,无情神捕,别来无恙啊!”女子携一帮身着夜行衣之人现身,媚笑着将二人包围了起来,“不知道奴家给韩小姐的酒,无情捕头可还受用啊?那酒里加了人家特意调制的,无色无味的宝贝,大捕头现下可觉出来了?”

“你!好阴毒的手段!竟然下毒。”碎梦攥紧了手里的刀,愤恨地盯着眼前女子,一冲动就要闪过去一刀劈了她,却被无情抬手拉住了。

“倒是一番好意,只可惜你太愚蠢,败光了我的兴致。”无情声音淡淡的,似乎并没有被药力影响。但他的手却变得滚烫,此时正紧紧攥着少年的手暗示他不要急。

“你捕我兄弟,杀我夫君,此仇还需等到大捕头浓情蜜意完了,才好让我彻底了断。”女子掩着嘴笑,却暗暗吃惊无情的定力之强,转身想撤。

“晚了。”没想到无情冷声一句,抬手就捻了片正飘落的竹叶抬手就向那女子掷去,“杀你,才助我的兴。”

女子武功非同凡响,却也只是侃侃躲了那致命的竹叶,又是几道劲风滑过,那些黑衣人就齐刷刷地向下哉去。眼瞧势头不妙,女子急忙就从袖袋里散出一把异香。

“屏息!”无情一把就把少年拉至身后,抬了一只手去掩他的口鼻,轻功一起,衣袍一挥,五瓣的金属梅刀直直地插进了女人的喉口。女子的身形霎时间僵了,嘶哑地呢喃几声:“难怪神捕不对韩小姐动心,原来……”话没说完就昂头倒了下去,一道血线似是才反应过来一样,缓缓地从女子脖颈淌出。

无情松了捂着少年的手,再也忍不住地弯腰闷咳了几声,女子洒下的香粉与之前韩府上点的一致,看来全都是冲他而来,酒中之药加上这香,才完善了这味针对他的“毒药”。

“月牙儿!”少年急切地揽着他的肩膀轻拍,又在他胸口捋了几下,“快,我们快去医馆!”

“无妨……我们回客栈。”无情攥着他抚在自己胸口的手,少年的手微凉如玉能缓解他胸口的急躁,于是他攥着就不肯放了。

“这怎么行!你中这毒……”碎梦看他气息都乱了,火急火燎地要去推他轮椅。

“客栈,有药。”无情不情不愿地松了手,少年便风风火火地带着他冲回客栈,迎面就碰上了金剑。无情沉着气安排他去照应韩月宁,急地碎梦在一旁直跺脚。

总算是回了屋内,翻箱倒柜找到了无情所说的药,少年出门想去给他端水却被一下子锁在了门外。

“月牙儿!!”少年着急地敲着门,又气又慌得嗓子里都带上了哭意,“盛崖余!!开门!”

“别进来……危险。”无情靠着轮椅,压着胸腔里翻搅着的火,想保持往日的语调跟少年说话,手上却不自觉暗暗使力,攥的桌布整个皱起,“这毒不碍事……一会就……好了。”

“胡说!若真的不碍事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一路上倒是记得你的韩小姐,却只会对我说没事!”听他声音有些磕巴,少年拍的更加大力,客栈的门似乎要被他震碎了。

“不要提她。”无情半伏在桌面上,声音带着点愠怒,“你……明明清楚。回去好好睡觉,明天再跟你解释。”

“盛崖余!你骗我!!让我进去帮你!”少年抬手拔刀,长刀入了门缝,试图将那门闸给挑开,他没有撬门的技巧,一时也打不开,只听见“乒乒”两声,那门闸被无情拿两根铁钉甩上,竟然钉死了去。

“我服了解药,毒…正在解。你……越帮越忙。”无情口干舌燥,身下的火越烧越旺,他在贴身的怀里揣了揣,终于是摸出了一方手帕。手帕为少年所赠,他日里哮喘偶有闷咳,少年本是送他掩面用,无情却不舍得,只是一直贴身装着。

现下,那方帕子被他掩在鼻上捂着,深吸一口,脑海里全是碎梦或欢喜或急切的面孔,无情只能低叹两声,咬了咬那方锦布,有些不耻地伸手向下摸去。

隔着衣袍,掌下是炙热如铁,无情的意识愈发的混沌了,只觉得那少年声声的“月牙儿”飘的忽远忽近,他希望这声呼唤能留下来,贴的越近越好,但残存的一点理智不希望少年发觉自己的狼狈模样,于是他硬是从牙缝里挤出:“半个时辰,给我半个时辰就好。”

几声喘息硬是被他咬着手帕咽进了肚里,他从来自信自己生性寡淡,对情欲之事并不在意,对少年的爱意也在在心底藏了这么久了。但如今才在催情毒药的诱发下,才察觉自己根本难掩对他的欲望。无情本来无血色的脸上满是羞红神态,半伏在桌上,隔着衣袍自亵,手生疏且毫无章法,脑海里竟浮现与少年不耻的画面。

他若满目含情,该有多动人。

他若动情为我,该有多……

随着“喀拉”一声,碎梦的刀发狠地将那门闸撬断。

门……开了。

“月牙儿!你还好吗!要喝水吗!还难受吗!??”碎梦佩刀都来不及收,火急火燎地冲到无情前面,直接跪在他轮椅前攥上他的手臂,急切地想要看到无情的脸色。

那张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君子面,此刻正让人浮想联翩的赤红,无情肤色胜雪,所以在只有微微月光的室内也能将他脸上的红看的清晰。平日里没有血色的唇瓣也因为充血而红润但干燥,正紧抿着一方眼熟的帕子。

“月牙……儿”少年的声音缓缓的小了下去,攥着他手臂的手也迟疑的慢慢松了开。无情的手隔着衣袍攥着依旧硬挺的男物还没来得及放开,若是光线再好些,甚至能看见那衣袍因为渗出的前列腺液而隐隐泅湿,少年在慌乱中攥住的,正是他生涩自渎而正在晃动的臂膀。

少年秀气的面孔也一下子闯进了无情因情欲而发红的眼底,几乎是同时,无情似乎听到了,那点残存理智之弦绷断的声音。他松了口,帕子随之掉落,恰恰盖上了那鼓鼓囊囊的裆部,微颤的手停了动作,一瞬间握住了少年想撤走的手臂,将人往上一提,俯身就吻了过去。

事情发生在须臾之间,容不得碎梦反应,在他由于过度惊讶而愣神的空里,那有些干裂的薄唇已经将他柔软的唇瓣叩开,生涩但贪婪地汲取他口腔的津液。少年瞠目,他根本没料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待他稍微回了点神想逃的时候,已经被无情扣上后脑上,将他半个身子都拥进了怀里。

这是无情的初吻,他失神地只知道尊顺本能的欲望,滚烫的掌心按着少年的后颈只想把他掰的更近些,少年在挣着手臂,他就攥紧拉住,少年在死咬着牙关,他就拿舌去撬。碎梦退一步他就进三步,湿热的舌头胡乱搅合缠在一起,唇瓣刚松开漏了点空气进来无情就又贴上,直到碎梦逐渐失了力气,挣扎的手臂也不再晃动,只是紧紧攥着他的衣领,剩下难以收住的鼻哼。

碎梦只觉得脑袋好晕,热气正蒸腾着从月牙儿的身上度过来,窒息感让他眼花缭乱,但顾念着无情的身子,抓着他衣料的手只是轻轻地搡了搡,无情似回了神一般的将怀抱松了松,少年就脱力地栽在他怀里,顺着他的胸膛滑了下去。

两人都喘的厉害,碎梦的脸贴在无情的小腹上,双手还无力地拉着他胸前的衣襟。无情的次次深呼吸都带着少年起伏不定,屋内沉寂下来,一时间昏暗的屋内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黑暗里,无情摸索着握上碎梦的手,少年能感受到那双手的颤抖与滚烫,刚刚突如其来的吻让少年惊魂未歇,脑子里突然就闪过那刺客女子所说的话。

无色无味的宝贝……浓情……蜜意?!

难道这毒是……好几本话本子的剧情从碎梦脑子里闪过去,他面色腾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子后面,回想起刚刚月牙儿紧咬着帕子,手还探在身下的模样,让少年恨不得现在一头撞死。

空气中弥散着尴尬,比今日下午在韩府还尴尬千万倍,两人长久的沉默着,直到无情再也忍不住身子的不适,侧着头闷咳一声。碎梦觉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他已经撞破月牙儿太多的难堪,他明明需要自己的空间来解决自己的私事,而自己……

“对不起,我…”碎梦愧疚又尴尬,站起来愈走,刚一转身却被无情湿热的手一把攥住了。少年身形一僵,下一瞬就被拉着跌坐在他的腿上。

无情一手锢住少年,另一手就拾起碎梦的佩刀,只听两道劲风响起,本大开的房门随着风声阖上,那未出鞘的刀铛的一下磕在门板上,入木三分,很好的将那房门钉死了去。

“留下来……别走…”

无情就这样抱着他,声音已全无素日里的沉着冷静,灼热的呼吸透过衣襟暖到了少年的后颈,他早就知道,只要少年踏进他的房里,他定是不会再让他出去了。

“可是,我不出去你…”碎梦红着脸不好意思直说,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你怎么…”

让人自渎这种话,实在是难以启齿。少年不安的在他膝上有些扭捏,坚硬的男物顶在他的股缝,让少年即尴尬又羞耻。无情不语,心中知晓他的意思,只是情毒之下私心难抑,碎梦扭捏几下蹭的他实在舒服,身子就下意识地在那里磨蹭了几下。

碎梦略显单薄的背靠在无情的胸腔上,让两个人的心脏挨的前所未有的近,无情低头难耐的喘息,他的乌黑软发搭着少年的肩垂下来,掌心已经按在了少年的小腹上。

“月牙儿…”碎梦颤声唤他,熟悉的声音果真如他之前在幻觉里听到的那般近,让他不由得就想往这幻觉深处陷进去。

碎梦的束腰扎得紧实,但只要一拆下来半身衣衫也就开了,掌心的纹路贴合上少年紧绷的小腹,一路摸索着滑过细腻的肌肤,终是停在了心跳如雷的胸口。另一手也是托着他腰一抬,就让那硬挺的男物裹着之前那方手帕,挤进了碎梦的腿心。

碎梦没听见他的应声,只觉得无情已经被毒浸的神智全无了,这番淫毒他早就在话本子里知晓它的厉害,这毒若不解,就会浑身奇痒,意识涣散,淤热攻心,直至走火入魔,最后暴血而亡——所以少年不敢阻止他的动作,却因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刮擦着胸上那点朱红变得充血硬立,腿心还被挤进硬挺的异物隔着布料亦灼热烧人,只叫人不由得把上无情轮椅的把手,咬牙憋出几声粘腻的哼唧。

碎梦的腿由于常年练武,肌肉紧实,但他下意识地夹着膝盖,无情就下意识地往那腿缝塞,裹着布料的顶端滑过穴口,直直的戳上了少年的囊袋,少年的玉茎亦是起了反应顶起了帐篷,腿心也被磨蹭的越发柔软起来。

无情的手指极为灵巧,手臂也极有力量,双腿的不便让他不得不借用上半身的力量来做更多的事情。现下那骨节分明的指缝夹住了碎梦胸口的红樱,抱着他的胸腔托着他上下起伏起来,腿缝里那挺立的柱体缓缓的抽离又塞进,大腿内侧也被那裤料摩擦的生疼。

二人动作皆为生疏,无情被他夹的生疼,可是那柔软的腿肉又让他舍不得停下动作,隔着衣料实在是不够舒爽,于是无情直接将人往桌前一按,碎梦无措地往桌子上一趴,就被人扒了裤子。

“呜哇!”腿根发麻的少年被推的措手不及,半个身子就趴在了桌上,裤子被扒了一半挂在腿窝,无情凤尾眼角一挑,眸光往那腿缝一落,就清晰瞧见那本是雪白的腿心被摩擦的泛红。月光皎皎透过树影婆娑,从明纸合的窗棂投过来隐隐绰绰,但奈何无情眼力极好,只觉得眼前美景更胜平秋月色。

无情腰间的穗子晃荡几下便随着束腰一起被卸了,他将那方珍爱的帕子往手里一收,裤腰一开,硬挺的男根就半露出来。他素日里洁身自好,私处自然也干净整洁,只是此时此刻也充血肿胀筋脉喷薄,也隐隐渗着水光。

少年此时更像只让无情爱不释手的人偶娃娃,被他搂着腰又坐回腰上,炙热的男物这才实打实的钻入那细腻的腿缝里。龟头刮过少年身下穴口,蹭着底就滑过碎梦的阴囊,与少年挺翘的男根抵在了一起。无情的阴茎比少年粗长些许,从他的大腿缝里露出个头来,又因为少年被半抬的身子缓缓又缩回去。循环往复,乐此不疲,沾的那腿心水光一片。

心头的灼热似得到释放口一样,前所未有的感觉让极为克制的无情也忍不住激动的有些颤,所以他耐不住的去亲少年的发,一直吻上那娇红的耳珠,低声的喘息吐进少年的脖颈,让少年紧咬的唇也漏了几声呻吟。

碎梦似乎也难受的紧,无情混混沌沌的意识到,心里惦念着:他可无妨?于是攥着手帕的掌合着那帕子,一把攥住了少年的玉茎。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少年惊叫一声,再也受不住地想去扒他手臂,“月牙儿!别!”

“别怕…”一口热气贴着少年的耳根吐出,骨节分明的手攥着帕子,将少年的阴茎小心翼翼的握着,不轻不重地上下滑动几下,他宽大白袍有些累赘,护着手背的护腕是硬质的,时不时磕在少年的腿上,让时不时被阵阵情浪卷到意乱的碎梦次次被现实揪回来,又在他次次裹着丝质帕子的撸动下又跌入情潮深渊。

腿心的摩擦和身前被攥着阴茎的刺激双重打压着未动过情事的碎梦,身下的菊穴也在多番剐蹭下渗出粘液,在无情经过的时候又被刮着带走些许。

“月……月牙儿!”少年抓着他的手臂带着哭意慌乱的喊着,要喷薄而出的陌生感觉让他恐惧,没成想无情拇指盖着丝质帕子,摁住了少年痉挛着要射出来的马眼。

缝里只漏出黏糊几丝白液,被堵着完全不能释放出来,少年难受地挺着腰,小腿无措地在他腿上蹭了几下,像只猫儿一样直挠无情的心坎,不由得让他吞了口唾沫。

“放……开,月牙儿…我要……”碎梦磕磕巴巴地扒着他的手臂,眼眶蓄着泪几乎要掉出来,赤红着脸的样子落在无情眼里更是激起了他眼底一层欲:“要什么…你同我讲。”

他略带恶意得轻摁着少年的顶端,带着那丝质的帕子打着旋儿,任由他哭喊也不松手,非要他讲出那个字来才好。无情似在怨他,之前不肯听话非要进到屋里,怨他傻傻的分不清自己对他的心意,害自己苦了这么久。他又在少年腿心撞几下,瞧见少年哆嗦着唇去掰自己手指,羞于启齿的模样,还是心软地要化了。

于是拇指一耸,滚烫的热液一下子从碎梦翘挺的阴茎喷涌而出,泄进了无情的掌心,润湿了半面锦帕,小少年抬着腰小腹一抽一抽的,也让无情难耐地叹出几声粗喘,阴茎在少年腿心奸的足够久,现下一滑出,一股子火热的精水就洒在了少年臀缝里。

他的毒……大概是解了吧。

碎梦脑子浑浑噩噩的,悬着的心却落到了实处,少年瘫软地枕在无情的胸膛上,完全没反应过来那沾了精水的掌心揽着他从前面往后穴探过去。

粘腻的汁顺着掌心淌到指尖,白皙的手指挂着黏糊成丝的白浊在那穴口上打了个圈,缓缓地将那小口叩了开。无情的指头细长又骨节分明,由着精水的润滑才侃侃挤进一个骨节就被那穴口吸住了,水亮的穴口紧紧箍着他的中指。

无情刚清明了几分的眸子又暗沉下去,喉结一滚,怕伤了他而不敢贸然前进,便轻柔地把指腹往肠壁按去,试图把那穴口撑的开些。却听那少年哼咛两声,蠕动着绞住了无情的指节。

少年亦是情动,白皙的肤泛着粉色,松散的袖管能隐约看见之前被无情攥出红痕的小臂,裤子是早已滑到脚踝去,现下又被无情掰着腿分了开,也就连着鞋子随之甩到了桌下。

碎梦的腿型好看的很,葱白的一根被抬到桌面上,另一根被抱着搭在无情的轮椅扶手上,最大限度的打开以便无情缓缓地将中指推入,少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指甲刮擦肠肉的触感,一根如玉白净的指就这般温柔缓慢的全部没进了媚红的穴里。

往外抽出中指时,无情能明显的听到软肉搅动的咕唧水声,他抿了抿干涸的唇,耐着性子慢慢推入又拔出,将那肉穴终于肏得开了些。他似对待一件珍贵瓷器一样,生怕将少年磕了碰了,连添上一根指头都是将那穴缝缓缓扒开才挤进去。月色下,温润的君子面庞红涨着脸颊,身上半软的少年唇角挂着一缕发丝,眼角尽显媚意,张开的腿心一寸寸吃进细长的两指,颤抖着适应了无情逐渐加快的频率。

那穴口已经被扩的松软些了,无情捂着少年下身的手撤了开,带出几道晶亮的丝线,软肉在他拔出指的一瞬又蠕动着缩了起来,只滴下几点银丝而显得分外旖旎。两掌掰着少年大腿腿心将他分了分,指尖那淫水就顺势抹在了被磨的红肿的腿肉上,再后,不知何时又硬挺的男物就抵了上去。

“我…可以吗……”低哑的嗓音在耳根旁蛊惑着碎梦的心智,那是他的月牙儿的声音,那是他的请求,少年怎么会不依从呢。

碎梦垂着的脑袋几乎没幅度的点了点,无情眸子一暗,再难掩对心上人的欲望,托着少年身子的力道轻了轻,那穴口就慢慢被冠头破开,几乎撑的连褶皱都平了。初涉情事,无情很难像处理卷宗一样游刃有余,他怕放的快了伤了他,力度大了痛到他,紧张的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来。

少年亦是不好受,强烈的异物感让他的身体本能得想要排出,媚肉蠕动的更激烈,将那缓步侵入的柱身吮了个遍,直到少年的臀再次坐到无情的跨上,才将他几乎全部吃了进去。身前的玉茎一下就吐了精水出来,射到少年瓷白的腿上,宛如上了一层晶莹的釉一般。

之前的姿势快要把少年对折起来,想必他是不好受的。无情把碎梦修长的腿从桌面上掰下来,没成想这一下让少年发出声惊呼,他身子一下把那男物坐的更深,衔接处更是严丝合缝,连点汁水都滴漏不出。那柔嫩的穴竟咬的他这般紧,无情垂下睫毛遮住眼中的暗潮,身下又痛又前所未有的舒爽,还在被情毒影响的身子已经不自觉得去顶晃身上的人儿。

原本碎梦还能把着轮椅扶手靠在无情胸膛上,让无情的手臂带着他的身子缓缓起伏,但没一会身后的人就似熟悉了他体内一般,次次捣的直往深处钻,疼痛感逐渐被欢愉压过去,酸胀的腰软的不能再软,于是碎梦的身子就往下弯下去,手也不得不撑在面前的桌子上。

唇红齿白的小口微张,垂下一小滩涎水,无情皱眉叹息,柔缓含蓄的动作也有些收不住力到,每每破开那肉穴还要在里面多番研磨。无规律的深浅撞上,让碎梦的腿根麻的快没有知觉,肠穴更是将一股子热液通通淋在了无情堵在他身子里的男物上。

少年痉挛抽搐的小腹无疑诉说了刚刚的高潮,秀气的脚趾也卷曲着绷起,踩在无情的脚面上。碎梦被无情抱在腿上还要比他低半个头,坐在他身上双腿也是着不到地的,想来无情若能站起来,定是比少年高出不少。

但无情知道,少年并不会因为自己的残缺而厌弃自己,他的少年向来率性纯真,只将自己同常人一般看待。这般纯净的人,是值得好好被爱的。

无情俯下身子搂住半趴在桌上的碎梦,贴近少年的脸庞轻声唤他,身下的动作重新变得温柔,碎梦迷迷糊糊得侧脸亲上他的唇角,勾的无情顿了顿身子就去吻他,唇舌缠绕几番后吐出几口湿气,暧昧地传递在两人之间。又过良久,终于无情面色一紧,阖了阖眼,掌心按上碎梦的小腹,埋在少年穴腔里的阴茎肿胀几寸,灼热的浆液瞬间就灌满了肉缝。

月色已经从正当中往西斜了去,昏暗的房里喘息声也渐渐平歇了下去,窗外是月朗风清,偶有虫鸣,一如常夜。

碎梦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微风吹过晃得树影斑驳,阳光透过窗铺了满屋光亮。

眸子睁开便是一片清明,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攥了攥,只觉得捏到温暖柔软的湿热。少年略一抬眸,朗朗君子坐在床边轮椅上一手轻握着少年的手心,另一手捧着卷宗在看。他手心温热,被少年一攥,立马将卷宗搁在膝头,满目柔情地望向碎梦。

“月牙儿…你还难受吗?”少年的嗓子微哑,身子骨也酸痛,还没清醒的神识却本能地想得知无情的状况,目光也落上他的面庞,神色带着关切。

“已经无妨了。”无情淡淡一笑,与素日无甚分别,少年撑着手坐起来,薄薄的被子从他身上滑下,露出赤果的上身,习武之人的身体总是紧实的,少年虽然算不上精壮,但那身段灵巧,肌肉线条优美,两点淡红的乳晕中两粒红樱还颤颤的立起,让无情猛然想起自己指腹在上面摩擦过的感受。

他不由得滚了下喉头,淡淡咳了一下,默默移开了目光。虽然说自己与少年自幼相识,该看过的也都看过了,但自经昨夜,一切都变了。

碎梦意识还没完全回来,没发现无情的不自在,抬起微酸的胳膊挠了挠头,掀开被子想下床去。然而他刚撩开一点,就发觉自己竟然全身赤裸不着寸缕,飘忽的神识立马归了位,又黑着脸默默地把被子盖了回去。

夜间的记忆一点点的苏醒,窗外撒下的月光在眼前摇晃,从身后环紧的手臂和吐息在耳朵上的热气仍散发着余温,少年只记得那次次颠簸中,自己情难自制地去勾月牙儿的脖颈,应着他炙热的吻。滚烫如岩浆般的精水翻滚入腹,勉强被他抱起来的时候淅淅沥沥的宛若下了场春雨。

再后来是怎样被他抱回床上,怎样被他用润湿的帕子清洁了身子,碎梦已经记不清了。现在回想起那细密的情事,脸上不由得滚烫起来。于是他也默默地扭头面向床内侧,耳根飞上一抹云霞。

两人皆是窘迫的,碎梦想把手从无情掌心抽出来,却被他牵得更紧了些。

“你的衣服已经汗湿的不能穿了,等下让金剑抱去洗了……先穿我的吧。”无情淡淡说到,少年这才注意到被子上铺着件里衣,于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无情这才松了他的手,推着轮椅去桌边看卷宗,可没一会,碎梦拽着下衣摆,赤足低着头僵硬地走到了桌对面。

无情的里衣比少年的大一号,所以穿在身上有些松垮,但刚刚好长些能盖住私处。事发突然,无情也觉得让少年穿自己的底裤有些羞耻,所以并没有准备,少年艰难地回想起自己的裤子好似被踢到了桌下,便光脚下床想来捡。

却瞧见无情一手握着卷宗,一手把一方眼熟的帕子搭在指上轻轻地捋着,让人忍不住想起那双温润的手,常日里,也如这般抚摸着糖球。那丝质的锦帕由于湿水又晾干后边缘有些卷曲,若仔细看看,还能看到因为干涸而有些洗不掉的精斑。他爱不释手地砂摩着那方手帕,竟下意识地抬手放在鼻下轻嗅。

“你!你你!!”不好的回忆瞬间冲上碎梦的大脑,他有些羞恼,冲动地就爬上桌子去抢夺那方帕子。无情身体比脑子更快的反应,手臂下意识地就抬着后仰躲过了碎梦前来争夺的手臂。桌上的笔架一下被踢倒,毛笔咕噜噜地散了一桌,穿在少年身上的里衣由于没系腰带而松散开,一眼就能顺着看到半晃的阴茎和略带红肿的腿心。

一心只在那帕子上的少年顾不上拢松散的衣裳,只想把那带着他耻辱的帕子夺回来,直接跪在桌面挺腰去抢。两颗乳粒俏生生立着,因随着腰身挺起去够那帕子而几乎送到了无情嘴边上。就在碎梦终于摸到了帕子一角的时候,泛粉的乳肉也被人一口包进了嘴里。

无情素日里清心寡欲,连自渎都是昨日里不得已而为之,不知是因为那剂淫毒还是他开了荤的缘故,现下一瞧见少年这无意的诱态,腹下就如着了火一般滚烫起来。

千手难防,他千防万防,也放不住碎梦这样犯规的姿态。少年被他吓出一声惊呼,本能地要缩身,伸出去抓手帕的胳膊却成了破绽,被无情攥住就收不回来了。无情拽着碎梦的手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炙热的舌尖在那乳肉上滚了一圈又吮了两下,才小心翼翼地用牙齿轻轻咬上那稚嫩的乳尖,少年像是被那刺痛蛰了一下,低低地发出一声惊呼。

无情的眼神这才清明些,拽着那手臂的手蓦然松了些,碎梦也攥着那帕子慢慢抽回手来,少年的身子缓缓跪坐到桌面上,拽着宽大洁白的里衣将自己濡湿的乳尖和半翘的阴茎遮了个严实,红着脸侧着头不敢看向无情。

无情咽了咽,那本结实的乳肉被自己一咬竟柔软的不像话,略一抿唇还在怀念那口感,但意识到自己在清醒状态下仍下意识地去轻薄少年,旋即耳尖也通红起来。

“那个…”“你…”

两人在尴尬的氛围中同时开口,可还没等他们继续说下去,敲门声就响起来:“公子,你在吗?”

门上还卡着碎梦的佩刀,但由于是被无情掷过去嵌入门板里而并没有起到门闸的作用,随着银剑大力的拍门,没几下就“咔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小剑童见他家公子并没有锁门,于是放心大胆的推门进去了,只瞧见无情神色淡淡地坐在窗下桌对面,正在慢斯条理地将倒了的笔架扶起。

“公子,韩小姐那边已经无事了,金剑还留守在那里,还有城南的香料铺子……”银剑边说向桌边走来,想来帮无情收拾桌面。

“银剑,把刀捡起来。”无情头也不抬,一句话止住了小童向这边迈的步伐,躲在桌下的少年不由得松了口气。

早就在银剑推门而入的时候,无情一把把桌上的人揽到怀里,顺势就塞到了桌下。桌前自有实木挡着他,只是那案牍的空隙也太小了些,以至于少年跪在地板上弯着腰,不得不钻进无情的袍子下,被他双腿夹在中间,双手攀着他的膝盖委屈地把脑袋躲在他的腿缝里,只怕银剑再走进些,就能看到他家公子身下还藏着个衣衫不整的人了。

“咦?这不是少侠的刀嘛?”银剑转身把门边的刀捡起来,一抬头竟然看到了门框上被刀鞘砸出的痕迹,“这门?公子昨夜是遇到危险了嘛!?”

“咳……”无情轻咳一声,面不改色的撒谎,“他早上走得急,连佩刀都忘带了,房门……等下跟掌柜的解释下赔他几两银子吧。”

碎梦被困在无情双腿间,面红耳赤地抬眼就能看见他白裤下面鼓起的裆部,心里默默念叨:月牙儿竟然连小孩子都骗。但转而又有些担忧,无情素日从不会有之前那般出格的动作,怕不是昨日的淫毒还没有清干净。

这样想着,碎梦慢慢地抬起手向他的腿间伸过去。

突然间被双颤抖的手把握住了命根,无情脸色猛然就僵了,捡拾毛笔的动作顿了顿,指尖紧捏着笔杆以至于指腹被摁地发红。

“好的公子,那少侠的刀……?”银剑抱着那杆长刀又想往桌前走。“出去寻他下,找到他就把刀给他。”无情的声音带着微不可闻的颤,那双手已经将他的裤子扒开了半截,湿润有些发凉的手轻轻地攥上了早已坚挺的男物,让他的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

“还有公子让我查的城南的香料铺子,我也……”“不着急,等你回来跟金剑一起汇报。”无情有些急切地打断他,但仍艰难地保持着平日里的语调,赤红的耳尖被他的发挡住,倒也看不出破绽。少年的手已经开始顺着那柱体撸动起来,他动作生涩,发凉的手被他的阴茎烫地发热,前端股股渗出晶透的前列腺液润湿了那白嫩指尖,液体被少年的手带着缓缓裹上了整个柱体。

“那公子,我先告退了。”小童作了个抱剑礼愈退下,又被无情喊住了:“回来时从河坊街捎些他爱吃的糕点,还有他昨日换下的衣物拿去托人洗了吧。”

银剑抱着衣服和刀出门去了,合上门站在门口他疑惑地挠着头,心里默默地想:少侠昨日来的时候也没带行李啊?他穿的啥出门的?

这厢,小童刚合门出去,无情再也忍不住地微弯着腰,撩开自己的衣袍,单手撑着额头向下看去。因为性欲绷起青筋的阴茎与指尖泛红的白皙手指实在太有色感差,让他本想制止少年的动作就这样停滞住了。

碎梦岔开腿跪在地上,衣衫因为那略带急切的撸动动作而略带松散,透亮粘稠的汁水沾染了他的指尖,宛若红梅花瓣滴下融了的雪水,少年抿着唇面红耳赤地盯着那挺立的男物上下撸动,他的动作毫无技巧。而无情的男根并没有因为碎梦这不熟练的手活泄出或软下去,反倒是更加炙热坚挺,随着那指尖的滑动濡湿作响。

碎梦不由得有些着急,上下撸动的动作让他的手指都开始发酸无力,脑子里闪过妙运图的画面,少年咬了咬牙跪直身子向无情胯下凑过去。

“你…要做什么……”几声喘无奈地从无情嘴里漏出来,他攥上了少年的手臂,制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

“当然是……帮忙……”碎梦的声音细若蚊哼,“解毒……”

“我……已经无碍了。”无情咬着牙,少年的呼吸已经近的能喷洒在他的男物上,无情抿紧有些哆嗦的薄唇,只觉得从自己男根顶端开始发烫,烈火一直烧到小腹,暖地他攥紧少年的小臂的手都不自觉带上一点颤。

“都这个档口了,你就别逞强了!”碎梦一下子着急起来,挣开他的手就往那根部一攥,“书上都写了,你这毒不解真的会走火入魔,暴血而亡的!”语闭,少年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低头将他的男根裹进了嘴里。

无情的小腹猛的一缩,本还想解释的话语硬生生被他咽了下去,只化为一声深长的喘息,眯起的眼角宛若染了胭脂一般因情欲而赤红。无情撑额低头,看着少年紧闭着双眼攥着自己的男物一点点尝试着含入,失神地抬手去抚他如绸缎披散的发丝,将他垂在眼前的碎发捋到耳后,然后按上了少年的脑袋。

那朱唇小口并不能完全吃下他的,碎梦努力地岔开双腿保持跪姿,一手攀着无情的腿,一手攥着那男物尽可能地吃下了大半。无情洁身自好,少年含在嘴里也未察出一丝异味,只是他并不晓得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只是囫囵吞枣地含了,又想仿着话本子里的动作再撤出去。

但无情的手攀上来了,火热的掌心按着他的后脑勺将少年寸寸压的更深,他生疏的动作不免让那牙齿刮擦过无情的阴茎表面带来丝丝刺痛。无情颦眉,豆大的汗珠滚落滑过喉结,没入了衣袍里。少年不得不双手都去撑着无情的胯,腮涨得有些发酸,终于龟头蹭过少年的舌苔抵到了喉口,那柔软的热舌无奈地裹着柱身,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更多的唾液。

“唔…”

这般让人窒息的快感直击脑仁,无情禁不住地长叹一口,稍稍收紧了按在碎梦后脑的手指,手背青筋因过度紧张而绷起,少年的乌黑软发嵌入他的指缝,在他胯下发出声略带痛苦的干呕。

无情一下子回了神,按着少年脑袋的手立马松了,被他顶在喉头险些呼吸不上来的少年也快速抬起头来,将那坚挺的阴茎吐出来。明晃晃的几道银线悬挂在阴茎龟头与少年的唇上,拉扯出黏腻暧昧的一道光亮。

碎梦却顾不得休息,迫切地想为他解毒,索性伸出舌来,从那囊袋根部一直舔到龟头,又将他顶端含入了口中。湿热的舌在那柱体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痕,又胡乱地在马眼上打着转,温暖的口腔比温柔刀还能夺人性命,一下下没有规律和章法的吮吸让天下无敌的无情神捕几近失控,终于在少年卖力的吮吸舔弄下,捧着少年的头往自己胯下带几分,按着他的发顶射进了少年的口腔。

碎梦的嘴酸麻的厉害以至于都控制不了津液的分泌,被无情猝不及防地摁着射了进来,冷不丁就呛了一口。滚烫略带腥膻味的精液冲刷过了舌苔,滚入喉口,摁在脑后的手愈发用力,让少年连抬头这个动作都做不到,只能滚动着喉结全都咽了去。

待无情终于大喘着松了他,碎梦终于能抬头将那半软的阴茎吐出,马眼微缩还吐着精水,一下子就被少年拽出了黏白的一道精液来。瞧见碎梦挂着泪痕小口喘着,愧疚感顿时溢满了无情的胸口,他疼惜地将少年脸庞抬起,用拇指蹭了蹭那已经水润的唇,将牵扯的粘液都揩了去。

往下瞧去,碎梦身下未着半缕,双膝已经跪地泛红,双腿间的玉茎更是高翘着,嫣然也是动了情的模样。无情拽着他的手臂往上一拉,少年终于得以从那桌下钻出来,发软的身子一下被温暖的怀抱环了进去。两人气息紊乱的相拥,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无情的薄唇贴着少年的耳廓烙下几个吻,热气吹的别在耳后的碎发隐隐颤动。

“你……本不必管我的……”无情搂着他的腰,嗓子带着一丝暗哑。

“你的毒……”碎梦依旧担忧,抬起手背搁在无情的额头上,依稀觉得有些发烫,不免还有些担忧。

“我不曾发烧……你摸我的额也看不出什么。”无情笑着握住碎梦的手,他的手心湿热湿热的,让无情不禁想到那葱白的指攥着自己男根的模样。他红着脸颊闷咳两声,握着少年的手放了下来,略带不自在地转移了话题:“你所说的书……是什么?”

碎梦脸顿时一烫:“坊间的话本子,有许多大侠就中了你这毒,然后就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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