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2 / 2)
他看着对面alpha点头,说一天时间即将结束,需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他觉得可笑又可悲,结婚,明明是人生大事,需要慎重考虑,谨慎对待,在对方话里听来却是一项必须完成而且急于交卷的任务。
“你为什么要答应?这是我想不通的。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同意联姻?”
他质问,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压抑了太久的情绪总要找个发泄口,傅琛理解,并不为此恼火,对于oga的逼问,他用最理性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
因为责任。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责任。我无法做到标记了你而当作无事发生,同样,我也无法忘记我们之间,有过一个孩子。
晚风吹拂,幻影纱纤柔婀娜的身姿抚过地面,又吻上墙壁挂的一幅油画。可江知许的心仿佛在遭受鞭笞,他颓然坐下,捂着脸,消瘦的两侧肩微微轻颤。抬起朦胧泪眼说:“可结婚不是因为责任,是因为相互喜欢。傅琛,我不要你的弥补,这一切都是我自食其果,我们随时可以取消婚约。”
oga哭的梨花带雨,惹人心疼。傅琛不是机器人,机械心,见此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受到触动,他抽了几张纸巾给人递过去,oga没有接,垂下薄眼皮不去看他。泛红的眼尾,墨色的长睫,纤细的鼻骨,在灯光照射下犹如瓷一般冷白的皮肤。傅琛感觉自己不是自己,行为不受控制,鬼使神差般伸手捏着人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与之对视。
一种惊心动魄的美,皮囊凌驾于灵魂之上的美。
他用指腹轻轻擦去oga脸上未干的泪痕,俯身吻下去。
夜色正浓,恰到好处,沉木与冷杉的气味缠绕交织,汇聚成暧昧的气团在枝形吊灯下膨胀、发酵、炸开,江知许感觉后颈的腺体隐隐作痛,浑身上下开始发热。
他想去拿空调遥控器调室温,却被alpha骨节分明且有的手摁住动弹不得。他们还在接吻,alpha柔韧的舌撬开齿关,长驱直入,仿佛要捅入喉管最深处。
一股反胃感涌上心头,他蹙起眉,晕乎乎地想着法式热吻,只是听上去浪漫,他不喜欢。大脑长时间缺氧,窒息的感觉开始在颅内蔓延,体温也一点点升高,他总算意识到不对劲,抓住对方后背的手一紧,硬是从这个绵长又粗暴的吻中挣脱开,仰起脖颈喘息,瞳孔蒙上一层水雾,脸色潮红。
“傅琛…”他喊对方名字,意识到自己发情期到了,断断续续地恳求道:“抑制剂,在我房间第二个抽屉里,帮我拿过来…”
alpha从紊乱的气息中平复,看向他的目光意味不明,挑眉问:“普通抑制剂有用吗?”
江知许哑然。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他不知道普通抑制剂对自己有没有用,只知道身体温度越升越高,后颈的腺体释放出浓郁的信息素,在肆无忌惮地撩拨、勾缠眼前alpha——渴望被锋利的犬牙刺破肌肤,再往里面注入填满对方的信息素…
本能与理智在对抗,痛苦的是自己。他感觉整个人都被alpha的信息素包围,层层叠叠,起起伏伏,在沉木香的海洋中快要溺毙。
“不管有没有用…”oga仍然坚持己见,嗓音嘶哑颤抖,“你帮我拿过来好吗?”
傅琛看着对方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而自己在信息素的挑逗下下体也已硬的发痛。不过他秉持尊重当事人的原则,在缄默两秒后说好,回房间取出那根透明玻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