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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经疼痛/敬畏的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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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多洛有些贪恋尤里多斯身上的气味,说不上来的味道,伴随他童年至青年的。潮湿的晨雨,干热的身躯,包裹着的毯子使他被拢进这无天日的陷阱,不知道那是自己还是对方的心跳。

尤里多斯坏心眼地闷住他的头。

他配合地哈哈地张嘴呼吸几次,然后用力将毛巾扯开,露出脑袋。这时候脸贴着脸。

你敢不敢亲我?克多洛好像带着挑衅这样问。

不敢。尤里多斯微笑。

有什么不敢的?我就敢。

克多洛握住尤里多斯的双臂,就去含他的嘴唇。他感觉自己的心悬颤得快呕出来,身体却先于大脑做出动作。随后感觉到热意的爆炸,他要融化在这怀里了。

“啊——我来得不巧。”

两人被这轻弱的声音俱吓得一颤。分隔室内外的门玻璃,由于昏暗,当公爵几乎要贴在门上时,才显出公爵那过于苍白精致的脸庞。

鬼呀!克多洛把自己往尤里多斯怀里塞。

尤里多斯把他从自己怀抱里拎出来。毕恭毕敬地前去开门,向公爵行礼致歉。

“噢!我的两个小菲洛斯特拉托。即使受神庇佑,我也何以得见如此美的情景呢?”

公爵文绉绉地说着。握着拐杖的瘦削爪手,猫眼的碧绿戒指隐隐泛光。

“您早安。”尤里多斯低下头。以为在嘲讽。克多洛也战战兢兢问好。

“不要害怕,”公爵那苍白的失去血肉的脸颊却不得不教人害怕,他声音带着重病方痊愈一些的嘶哑,膏脂烧尽,精神却奇异地烁烁,“你们教我想起我青年时。”

他这会说话说得太多,转过头去,用手帕捂着咳嗽。直到眼泪流下,尤里多斯为他顺气,扶他坐到椅上。

您身体看起来好些了。尤里多斯搀着他胳膊说。

今天早上想来走走而已。

天气不好,您该歇息。我送热蜜糖水到您的房间。

“不要蜜水。而且我已经不喝药了……都没用。”公爵虚弱地将手放在自己刚刚起伏得像要撕裂的胸肋。他想说什么,于是喉咙发出沙哑的嘶鸣,像将死的瘦马挣扎的悲啼。

“不是这样说,您保重身体。主会赐福您。”尤里多斯的面容意外地诚恳,语调坚定。克多洛恐惧又犹疑地瞧着公爵。

“哎!”公爵垂下头去,眼角的泪分明是才闪烁起的,他的神情哀伤,“好孩子。我时日无多了。”

死重的话语被清晨的阴雨打湿,流进泥洼里,教人只能沉默。

尤里多斯,他不喜欢这样的无望。他试图使氛围轻松起来,剥开这雾气——他确实也做到了。

“什么?什么?”尤里多斯露出无比惊讶的神情,他嚷嚷道,“哪个混蛋胡说的?我要把他的皮扒了。”

难道你还要扒了我的皮!公爵笑起来。

尤里多斯站起来,似乎很不服气,他说:

我发誓,我发誓——您现在不喝药都能下地逛逛,等到冬天,您去温泉疗养。第二年春就健健康康了。

好了!你不必安慰我。

我说的都是真的,全出于真心和预感。您不信我?尤里多斯又挨着公爵坐下,款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

克多洛瞧着这样的亲昵,还有尤里多斯夸张的表演,只觉得有些想笑。但不敢。公爵向他招招手,他就在尤里多斯眼神的示意下挨坐到了公爵的另一侧。

尤里多斯握住克多洛的手。两个漂亮的年轻男孩儿,公爵各在他们额上落下一吻。看向克多洛,尤里多斯的眼角和唇都皱起那样的笑容,好像急迫地一定要去追求什么,志在必得。克多洛感到陌生又惶惑。

公爵与两位年轻人谈起他的青年时代。作为一个男人,他爱上的男人。记忆被雨水打湿,掉色发霉,是混乱的情欲和糜烂的生活。

谈到曾在皇家大剧院的奢侈游乐,上流舞会角落里的热吻,美妙又一掷千金的性;说至抗争的家族婚姻,闹得满城风雨的纠缠分别,哀婉决绝的信与自杀。间或的咳嗽并没有打断故事的编织。克多洛在这纸醉金迷的梦里深深凄切,尤里多斯却看到了金钱、权力、命运的流动,并为此痴迷。

克多洛离开公爵府是在下午,公爵今日精神很好,执意邀请他一同用了午餐,给了他一荷包索隆。

“真是个好孩子。”公爵很喜欢克多洛。

他离开后尤里多斯就一直在公爵的卧室。在床边陪伴公爵。

公爵让尤里多斯念书给自己听,一会又要他去泡一杯热茶,一会还要他帮自己捶腿。尤里多斯像个虔诚的修士那样执行,不发多余一言。

我们说说话吧。

尤里多斯就坐到床边。

这一下午说了什么呢?

握住他的手,公爵说,好年轻人、孩子,你真是懂事聪明,惹人爱怜;分享往事,再到“您”,我的朋友,我大概靠您才能高兴,你懂我想说的;陷入悲伤,又说亲爱的,我心在这些年已经寂静熄灭,随着身体迈向消亡;最后,我的甜心,小天使,请给予我你的欢喜当将死之人疗疾的药,我的救赎。

温情、暧昧和表白就像在铝勺上的布丁,滑到玻璃杯里,有着无摩擦般的黏腻顺势。

卧室里布置是低调的奢侈。克克贵如黄金的羊毛地毯、皇帝赏赐的烛台、花瓶里一天一换的多厄路郁金香、抹香鲸肠涎制的香薰、继承于两个世纪前的铜铝梳妆台……未婚配的公爵继承父祖辈几世代也挥霍不完的财产。尤里多斯的血液在此刻为似乎唾手可得的一切而剧烈泵动。

如您所愿,为您排忧。

尤里多斯的喉结发紧、滚动,他捧起公爵的手,于背亲吻。

那粗浅的野心——公爵淡褐色的眼眸,像最薄的刃,轻而易举看穿了它。他微微笑着,似乎泛起了幸福感激的泪水,感受手背上炽热的吻。

厌倦了各取所需的明码交易,玩腻了所谓的生死爱情,都在演戏,世间一切都不再有趣,因此一心求死。但在去往地狱之前,他想看着这个孩子——看他将要如何似菟丝子在自己身上攀索想要的一切。

吻过公爵的额头,握着他的手讲了一箩筐俏皮话和有趣的故事。

尤里多斯从一开始坐在凳子上,再到床沿,最后躺在公爵的身边。他扮演着一个体贴活泼的年轻情人。

公爵今日身体并不大舒服,发着低烧。尤里多斯不在时他呻吟不止,几个仆人围绕着他束手无策。当这个漂亮年轻人一出现时,他就立即像脱了力一样缄默,只是含着泪,说自己将要死了。

力图将这种沉沉死气打破,尤里多斯绞尽脑汁地抖着机灵、卖弄风趣,以期获得公爵的笑颜与爱赏。就像一个想方设法揽客的妓女,讨好着金主恩客——只不过他更无耻,享受着其他人的爱意,并试图从一位重病病患身上榨取钱财。

尤里多斯的脸颊微微发烫。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眉飞色舞的表演,金钱权力的渴欲,还是心底盘旋的斗争。总之这抹瑰丽的粉红色彩,使他的脸颊呈现出少年人特有的生气。

那只冰冷的、瘦削的手,覆上这带着绒毛的红润脸庞。汲取生命的恶魔,剥夺着寄宿者的热意。

有你在病就好多了,公爵轻轻道。语调轻,吐气冷,如同沼泽森林,迷惑吞噬着寻宝的旅人。

“我只希望您能尽快好起来。”尤里多斯的唇皱起笑来。

那就请您给我一个吻吧,好让我解脱一些。公爵说完就扭头咳嗽,眼尾红而泛泪。

尤里多斯忍着犹疑和羞愧,俯身在公爵的嘴角落下一吻。

只是到近下午的时候,公爵更不舒服。他寒热往来,打颤。尤里多斯为他收拾了咳唾的血沫以及服药后的呕吐物。他那时甚至疑心公爵就要这样死了。

公爵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手,就像将溺死的人紧抓着一根漂浮的稻草。尤里多斯瞧着他浊混虚脱的模样,心惊胆战,只觉得自己与公爵都被拢在死神的阴影之下,等待最终审判。

“您好些了吗?”等到公爵状况稍些稳定。

居然还能缓过来。尤里多斯不免没有良心地惊讶。

“好多了,孩子。”声音微弱。

“主保佑您,”尤里多斯捧起公爵冰凉的手,吻过手背,又用唇擦过那戒指,低低道,“戒指上的玛瑙和您含泪的眼睛一样漂亮。主对美好的事物总是心存怜悯。”

就取下戒指。公爵把这枚宝物套到了尤里多斯指上。

“适合你。”很大方。

尤里多斯喜不自胜。但他极力抑制住这种欣悦,反倒垂下头去,受了莫大的苦难一般,摆出讳莫如深、哀哀戚戚的神情。

“瞧瞧那行头。”萨瑞亚咬着猫尾草。乡野丫头不会讲究什么礼数,她屁股往草地一坐,撸起袖子,啧啧两声。

“啊,那是尤里多斯……”她的女伴露出眩晕甜蜜的笑容,道,“他怎么越发俊俏了?打扮得真——噢,真是惹人……”

萨瑞亚翻了一个白眼。她学着流氓男人,向刚刚走出后院的尤里多斯吹口哨。

尤里多斯站定,偏过头望着她。

“我的萨瑞亚!真高兴见到你,中午怎么样?”微笑,假模假样。阳光使他棕色的瞳透彻成玻璃叶黄,脸庞有神气滋润的红晕。漂亮花哨的衬衫,马甲把他的腰线勾勒出来,春夏面料的薄绒呢子裤。活像一个城里小少爷。

时髦气派,不得了!萨瑞亚向女伴冷冷地说,旋即又扭头抓起一块儿小石头扔过去,笑道:我们的尤里多斯少爷!您最近忙得很。

尤里多斯微略侧身,躲过了小石子儿。他露出无辜的神情。

“萨瑞亚小姐,我最近可没敢惹你。”

神父在找你!萨瑞亚喊。

尤里多斯顿时露出一种做了贼似的神情——在于他的微笑忽然僵住,脸色蓦地转了白。他戴上一直拿在手里的小礼帽,步履匆匆地走远:

“我居然忘了……我先去……”

清晨,安多诺事先交代过他,要他向公爵请假。今日要给家里采买东西,并准备去首都的行装。

在父亲怀抱和叮咛里醒来。尤里多斯迷糊坐起,将他的手臂伸出被子,捧过父亲的脸吻了又吻,连连保证自己会记得。但思绪却不可自主地又飘到公爵身上,他爱那枚小指上的金戒,戴到安多诺的手上会有多好看呢?自己似乎也是可以给家里赚到钱的了么?……

安多诺的脸颊因为笑容而鼓起,轮廓在晨光里更加柔和。他肉感的嘴巴微微张着,露出些白牙,像主动开壳的甜蚌,邀请尤里多斯继续吻他。只是他这次最后气喘吁吁、半真半假地说:

你最近总不上心。

尤里多斯的手抚摸着安多诺的下颚,听到这么说,他把脑袋歪到安多诺的臂膀上,亲热地喊:“爸爸,你知道的,我最近工作好累。”

那双温柔的眼睛,就这样爱怜地垂下,沉默又宽慈地注视他。尤里多斯为此神魂颠倒,并痛苦,心在忠贞的爱里被灼烧出愧疚的斑疤。

“——我今天竟忙忘了。我想着去公爵府取个东西,只是,只是……”

尤里多斯气喘吁吁地跑回家里。

坐在摇椅上的神父,静默地翻着书页,似乎对周遭一切置若罔闻。

“回来了吗?”很久后才合上书。

“是的,是的,我现在去弄点儿迪瑟来的缎子和呢绒布——黄油买个十盎司,对吗?我真是没注意时间。噢,还有鞋油和马鞍。我想家里窗帘布应该也换成新样式,您的靴子也旧了……”口不择言。

神父只是静静地看他。湛蓝的眼眸,在阴影中变成道漆深的海渊,是撕裂,有来自地心的呼嚎和震动。

心口灼烧的伤疤再次被撕开,血淋淋地挣扎,如同固定在台架上被鞭挞。

不要试图瞒过我任何事。尤里多斯冷汗的幻觉里,神父动了动他的唇。

但事实上,神父只是端坐在那,不发一言。

最精明的刽子手不用刀。

尤里多斯有些步履不稳地走到父亲身旁。也许是因为刚刚的疾跑。腿好像不是自己的腿,尤里多斯虚浮在半空,他在神父脚边蹲下,扶住摇椅的把手。

“您责骂我吧。”恳切的神情。

“不,”神父说,他又翻开书页,“东西我已经都准备好了。不劳烦你。”

尤里多斯抿唇。

“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你就该清楚你在做什么。”

“公爵病得很重,他要我陪着。”尤里多斯的鼻尖沁出细汗珠。

“很好。我相信你懂得分寸,也明白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是。”尤里多斯只能挤出一个音节。

撒娇讨饶是尤里多斯的惯用伎俩,惊人的耐心和毅力让他能够百试百灵。

傍晚回家时还怒气隐隐、疑心重重的神父,在夜晚的私人时光,就已经磨得没了脾气。

原先他决意不要尤里多斯今夜好过。

不许尤里多斯长时间离开视线,说这是要抛弃他,冷落他;尤里多斯与他待在一处,握着他的手呢,则就又是想看着他死。一会儿垂着头,捂着胸口说心脏疼——至于药,是绝对不必吃的,给他拿药就是要害他,那毒物只会令人更难受;一会儿扶着额,摆出神经跳痛的模样,幽怨地暗指都是尤里多斯的错,但旋即又伸手要他的拥抱和爱抚。

哎!哎!尤里多斯在心中不断地哀叹,同时温顺地接受着这种蹂躏磋磨。还要像一条赖皮狗,即使被踹开了也吐着舌头再次贴上来。

终于发泄够了。疑心也在软磨硬泡下融化。

尤里多斯与父亲一同洗浴。他将浴球抹上香粉,事无巨细地给父亲揉搓发丝。

金色的,在浴室昏暗烛光下泛着湿溻溻的光泽。父亲坐靠在尤里多斯的怀里,尤里多斯捧着这缕湿发亲又亲,一路吻至浮在水面上的湿热肩颈。

“尤利。”神父轻轻地亲昵唤他。

他就伸一只手亵玩父亲的乳房。将它托举出水面,使棕红的驼晕在浴水里冒出尖端,呈现出被频繁玩弄的胀大。

能瞧见乳尖上的水珠,但很快浑浊了,那是情动的泌乳。

尤里多斯用带薄茧的指腹,轻轻剐蹭了乳头几下,就可见到那象牙白的奶珠子。颤悠悠地往浴水里坠。

神父主动地换了一个位置。他揽着尤里多斯的脖颈,坐到他的腿上,穴缝准确无误地在水下与尤里多斯半硬的性器贴合。尤里多斯能感觉到那种不溶于水的黏腻,和空虚穴口的收缩。

他的呼吸铺洒在尤里多斯脸上:“要修眉了。”

是建议也是告知。

浴缸旁有素雅的小物柜。神父伸着湿淋淋的手去翻找,拿出锋利的崭新小刀片。

于是,父亲就这样坐在养子粗壮的性器上,一副快高潮的迷离红脸,为养子颤抖地刮眉。

尤里多斯见到他努力集中精神的模样就想笑。不顾自己会不会受伤,他轻轻颠腿,让父亲的阴唇将自己的物什包吮得更深,使小阴蒂蹭过自己的茎体。

“嗯…嗯…”

他能听见父亲鼻喉之间的哼吟。

起了些坏心,也忽发了些奇想。他揉捏了父亲肥翘的肉臀几下,道:“伺候好你的主人。”

——自称为主人。尤里多斯说完就感到火辣辣的羞耻。公爵府上的虐爱入门书籍有这些说话的诀窍,主人奴隶贱狗……

他无法遏制地想象着父亲的脸和身体,在看的时间简直想脱下裤子直接撸一把,但在实践出口的时候总觉得不堪。这回说出来了,也算满足了一直以来的心愿。

神父似乎很迷茫地眨了眨眼。

尤里多斯的心因紧张而颤抖。

“主人。”

似乎是尤里多斯看错了,父亲的嘴角在唤他的那一瞬间露出笑意。他温驯地垂下头,伸出舌尖舔舐过刚刚刮眉之处。带着爱意的母犬。

尤里多斯唔了一声,脸颊发烫,应该还要说些什么的,但已经说不下去了。他去瞧父亲的眼,那双眼里只是温柔的鼓励,似乎做什么对于这具身体来说都是可接受的。

“把这个给我。”尤里多斯捏过刀片,放到柜子里,他拍拍父亲的臀,示意他扶着浴缸边沿,将那可移动的浴镜掰过来。

那双美丽的胸脯,就在雾气水银镜的倒映中随着动作晃荡。镜面并不大,一头连着墙体,呈轴形可旋转移动。大约是为了方便主人在洗浴时检查仪容是否干净,这时就变成了二人情趣的用品。

安多诺似乎已经呆了,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乳房如何被养子把玩,如何分泌出乳汁,在粗暴的掐捏中疼痛地翻出肉浪。他像一具性爱娃娃,能看见自己脸上下贱又放荡的迷乱神情。

当他看到尤里多斯垂下的眼眸,落在自己光裸的背与臀上时,小穴抽搐地吐出了些蜜水。

“轻、轻点…呜…”

明明是求饶的啜泣,疼痛刮扯着心,安多诺却同时爽得白眼上翻。

…镜子里的自己好骚好下贱,已经变成儿子的玩具了…

从一开始还带着爱抚性质的蹂躏,到后来越发失控的纯粹虐待。那双手发泄般地扇着这对美丽的乳房,似乎在这种疼痛的施与里滑向极端的兴奋。

没有任何道具,尤里多斯苦恼于此。或许乳夹是需要的。在那漂亮的乳尖上穿孔筑钉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浴缸里的水被搅得激荡,水声与喘息声里二人都陷入混乱的暴力漩涡。尤里多斯抓扯着安多诺的头发给了他一巴掌,再把他按到水中,看着他吐出气泡。

很快又将安多诺从水中拎出,将硬得发疼的性器在他脸上拍打,紧接着粗暴地塞入嘴中。

安多诺还来不及咳出呛的水。几乎要窒息,他被迫用嘴塞纳养子的东西。带着些淡咸,那是前列腺液的味道。被强制性地扣着后脑勺深喉,他下意识剧烈地挣扎起来。

尤里多斯就松开了手。

干呕声和咳喘声同时响起。晚餐吃得很早,此刻胃袋吐不出什么东西,只是哇地一下吐到地面,不知道是酸水还是刚刚呛喝的浴水。

虚弱的神父无力地靠着浴缸边沿喘息。尤里多斯将他的身体回正,面带迷乱爱怜地抚摸神父通红的脸颊,摩挲他的唇角。

神父却忽然一下充了什么力似的,张开嘴狠狠地在尤里多斯的虎口上咬下。故意的报复带血。

接着就是巴掌,但神父的脸不宜多加施虐。他还牢牢记得这点,甩了几个惩罚般的巴掌,就把他拽到浴缸的另一头,让他光着身体爬出浴缸。

神父的身体在发颤,他面带屈辱地爬出浴缸,要去拿衣物。尤里多斯却从浴缸中站起,带着一身下坠的水,将睡袍扔在地上,踩住。

“就这样,爬回卧室。”

安多诺维持着在地上跪爬的姿势,身形抖得厉害,看上去是几乎崩溃地啜泣起来。尤里多斯犹豫了,他想蹲下身,去把父亲抱进怀里哄哄。

仅仅只是一个犹疑的瞬间。接着安多诺却毫不犹豫地爬出了浴室。

虽是家中且已入夜,露台未关,仆人还在。如果佣人刚好端着要换洗的衣物或者热茶经过,一定会觉得是魔鬼将神父夺舍了。

否则怎么会像个母犬一样,赤裸湿漉的全身,脸颊红肿,晃荡着被玩得软烂的胸脯,边啜泣边在地上跪爬?

尤里多斯跟在他的身后,草草裹上了浴袍。

回到卧室的路并不长,被安多诺爬行出一道湿痕。卧室铺有柔软的地毯,神父是在接触到毛绒的一瞬间就卸了力,像被打捞到岸上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

他趴在地毯上,脱轨的快感使他的肌肉几乎痉挛,就这么短短的半分钟,身上的水珠就已经混了汗液。

隐私的门却没被关上。尤里多斯,他的养子,要他对着大敞的门露出他的穴口。

他下意识摇头,却在养子的注视下不自主般躺到地毯上,弯起腰,抱住了双腿。

屈服于魔女莉莉丝的情欲,称臣于撒旦毁灭性的欲望。

两条修长有力的腿就这样被主人掰成“”型,阴茎、女穴与后庭都暴露在空气中,前两者湿哒哒地吐着水。

养子的手抚摸到他的发顶,好像在说“好狗”。

仆人的脚步声在上楼,应当是要去到尽头的盥洗室。而卧室在走廊的中部,门对走廊,他在巨大的羞耻和兴奋里颤抖。

尤里多斯没有喊停,他就不会改变这个姿势。他无法遏制地幻想到仆人经过时看到的场面。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残存的理智在疯狂地挣扎。

他是圣比斯教堂的神父,最受人敬重的信徒,爱乐善的使者……可是仆人即将就会看见,他们日常尊重的主人,就这样恬不知耻地向着门口扒开自己流水的下体,并且兴奋到几乎控制不住唾液。而他乱伦的情人养子就在抚摸他的脑袋,像在鼓励一只无廉耻的犬。

不,不……但是……

脚步声越来越近。

腹部的肌肉紧缩到一定的程度,已经微微抽搐起来,阴部的毛发露出湿淋淋的水光,软热的胸脯因平躺而向两边流去。

越是这种濒临极限的紧绷,越带来一种似高潮的快感。一晚上累积的空虚感快要让他再度发疯。他咬住下唇,被养子拂开紧锁的眉心,才能哆嗦着维持这种姿势。

在仆人的影子在地板上出现的那刻,尤里多斯一脚将门踹上了。

……

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并没有到性爱快感的顶峰,神父却彻底瘫软在地上。尤里多斯拿来毛毯,裹住父亲,柔情蜜意地亲吻他。

爆发的哭泣是另类的高潮。

他伏在养子的肩头,失声痛哭如稚童。

无数次想要袒露真实的自我,过往日日夜夜的压抑与灰冷,在暴露里以扭曲的方式呈现。

羞耻、痛快、罪恶感和被拥抱安抚着的极端的幸福。

尤里多斯就给神父看自己被咬得翻出血肉的虎口,温言软语地说自己很痛。神父扑簌簌掉着泪去给伤口吹气,尤里多斯被逗得笑起来。

一直闹腾到后半夜。神父被甩了几巴掌的脸还是肿了,尤里多斯只好为熟睡过去的父亲用冰敷,并且点灯,帮神父给明日领圣体的雇主家写去了道歉改期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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