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8日夜雨中作信一封(2 / 2)
又说回来,到你的身上。我何尝不明白你与公爵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孩子,你还年轻,我未能教育好你。你爱金钱、权力,爱物欲的满足和情欲的放纵,爱首都来的体面亮丽、新鲜刺激,这并没有任何错处,我愧疚不能给你带来这些。公爵对于你来说,也许就代表着你想要的一切。可能是我弄错了,你或许是真的爱他,他对你也有真心,这对我来说更是毁灭性的打击,但我会因你的幸福而祝福你。
——太残忍了,我做不到那样祝福你。那时就让我失踪吧。
若不存在真心,那就是你的不幸,你选择走上了这样一条路,捷径一定有它的代价。你一定有你的考量。只是我不能确定你是否能够报偿这因果,又会被这条路最终磨改成什么样。我明白我的劝言改变不了你注定要走的轨迹,这些多余的话,我只希望你不要烦,可以只看做是爱你的人的琐碎唠叨。
……
我曾尝试过控制你,想要拴住你,包括曾经威胁过你的事情、无理的作闹,与你说过的孩子。其实那些根本没有任何效力,莉莉丝葬礼的死案早已翻篇;即使服用了药,起了一些效用,我也几乎不可能怀上正常的孩子;作闹又对不再爱我的人来说有什么用呢?
我做这些事时屈从于绝望的爱欲,而现今我平静了下来。从青少年变成所谓的成人,似乎只是在某个再平凡不过的午后的瞬间;从成人走向不再抗争索求的衰老,也是在那样一个瞬间。
我已经三十六岁了,不再年轻。对于神职来说,却是职业生涯攀向顶峰的开始。我的工作开始忙碌,并且会越发繁忙起来。主教赏识我,大臣与贵族信赖我。我的应酬与差事愈发多。也许会就此留在首都,你要等我接你。或许公爵会比我更先帮你。情爱不会是我生活的主旋律了,我的尤利,但我的私心永远全部属于你,并且永远不再要求你的等偿。
雨停了,夜已太深。草草撂笔。
你永远的仆从、爱人,
安多诺
xx年7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