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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兄弟争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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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关门声,秦斯栩放下手里的勺子转身,出来的是他哥。

一碗小米粥散着热气放到秦叙言面前,秦斯栩坐回对面。

秦叙言很想控制自己的目光别聚焦在他弟弟裤子里凸起的地方,但他弟弟还是发现了,别扭的翘起二郎腿。

于是他也不再遮掩,用手含蓄隔空点了点那处。

秦斯栩脸色很难看,虽然本来就难看,但他挑明后就更难看了。

他弟弟眉心皱的像能夹死蚊子,一脸烦躁的在手机上敲打结束后,秦叙言拿起手机。

秦斯栩:[你以为我想这样?那个人呢,不敢出来?]

秦叙言抬眼看了看卧室后发:[他睡着了,他是之前跟踪的那个人吗?]

秦斯栩打字的速度变快:[你知道?知道是他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我操了他我承认是我处理不当,但是他给我下药了,没看见我现在都消不下去吗!]

在发这段话时,秦斯栩还特意岔开腿,让他哥直观了解他此时的痛苦。

秦叙言眼脸色犹豫,还是艰难把话发了过去:[算了吧,我可以接受他。]

秦斯栩看到这话急得站了起来,不可置信道:“你疯了?我们可以当这次没发生过,或者我失控了我可以补偿他,但是你必须搬走!”

秦叙言辨认着他弟弟的口型,然后目光上移,在两人对视中,他摇了摇头。

秦斯栩可以感觉到,他哥是认真的,真的接受了陈光对他的感情,不正常的’爱’,他不理解,为什么?

嗓子里像堵着一块石头,秦斯栩很不高兴,但他不知道该向谁发泄。

最后看里一眼卧室门后,他跑了出来,他怕再待在那会控制不住自己把那个小变态带走关起来。

到楼下车子里,坐上驾驶座,秦斯栩烦躁思考着怎么让他哥远离陈光,手机又收到一条信息。

哥:[我不想再因为我,出现第二个安远。]

心沉了下去,秦斯栩仰头靠着椅背,手背遮住眼睛,安远是那场车祸里唯一死者的名字。

老婆从浴室出来时,陈光正躺在床上装睡,关门声响起他才睁开一条缝打量周围,确保房间里没人,陈光才下床躲在门后,偷听外面说什么。

除了一些细微的磕碰声,陈光什么都没听见,他又拉开一小道缝,老婆跟那个傻逼坐在餐桌上不知道用手机发些什么,突然秦斯栩就生气站了起来说要让老婆搬走。

陈光的心提了起来,拉住门框的手都抖了抖。

老婆拒绝了,看到老婆摇头时陈光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望。

为什么会失望呢……

秦斯栩看过来了!陈光往后退了退,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见自己。

秦斯栩走后,老婆坐在那把粥喝完了,陈光在秦叙言站起那瞬间跑回床上,装出一直睡着的样子。

等了又等,门都没被打开,陈光等到眼皮打架,最终阖眼睡过去,被秦斯栩操了那么久,他真的很累,想到着陈光脑子里迷迷糊糊算账,那家店果然不可信,卖的什么东西!等他有空一定要曝光那家店铺!

男人本色网店,就两台电脑,一个老板一个他兄弟,两个人轮班干客服。

那天快递发出去后,兄弟就问老板:“大哥你送的是什么药啊?不会真是违禁品吧?哎呦!疼!”

大哥扇了小弟的后脑勺一下,“疼就管住嘴!想什么呢?咱们是合法公民,怎么能干那种事?盒子里就是强效伟哥,让那小子尝尝操人不成反被操的感觉,哈哈哈!”

小弟挠挠头:“可是我们店里没有强效伟哥这种药?大哥你哪来的?”

大哥黑脸咆哮:“你还能不能上班!不能上班就回家种地去!”

“嗯啊……”

工作不停的空调也冷却不了这个房间内的情热。

陈光觉得自己要融化了。

他靠在床头,两条腿大敞着,秦叙言正趴在当中帮他口交。

脸上一如既往的平淡,看不出一丝难堪与羞涩,仿佛舔鸡巴与舔冰淇淋对他没什么分别。

清冷的美人用炽热的嘴吃着自己的鸡巴,偶然抬眼的风情就足够撩人。

就算没多少技巧,只是简单的吞吐,陈光也没坚持多久就射了出来,虽然时间不算长,这还是陈光坚持后的结果。

为了不让老婆认为自己是个三秒男,陈光憋的脸都红了,明明是享受的人看起来却比服侍的更狼狈。

小鸡吧一翘一翘射在了秦叙言嘴里,秦叙言显然有所预料,眉毛只轻轻蹙了一下又舒展开,坦然受了,等陈光射完才抽纸准备吐掉。

动作的手被陈光用大腿压住,陈光脸上还带着高潮的余韵,眼尾洇红,“咽…咽下去。”

此时秦叙言脸上才稍表露出一些不愿,可触及陈光期待的眼神,最终喉结滚动,吞了下去,还主动张开嘴好让陈光检查。

陈光慌张坐起身,捧起秦叙言的下巴,左右查看,眼底满是愕然:“你…你怎么…怎么真的吃掉了!”

搭在嘴唇上的手指被舌尖探出裹了一下,抽出时沾染上亮晶晶的涎水,陈光慌忙把手放到背后,“干…干什么……”

因为结巴,秦叙言想辨别陈光的话总要看的十分认真,就显的无比深情,好像陈光真的是他的爱人一样。

双手扣住陈光的后背,把人拖到自己身下,秦叙言垂下眉眼盯着那两颗扁扁的缩在乳晕里的红樱,启唇轻轻含住,舌尖挑动,打转,直到那点立起,像小石子一样硌着舌面才吐出换另一边。

直到两颗奶尖同样红艳艳的点缀在一身白皮上,秦叙言才满意向下,嘬动着小腹上敏感的地方。

秦叙言听不到皮肤与口腔间的黏连声,另一个人可以,空调吹来的冷风打到湿漉漉的胸前,像有蚂蚁在爬,酥麻的快感刺激着陈光大脑,五彩斑斓的光晕覆盖在失神的眼前,明明睁着眼,又什么都看不清。

他像干草,秦叙言的唇给他点了火星,只要更激烈一点就会劈啪作响,燃起欲望的火堆。

“啊…嗯……我爱你……”

陈光昂起头,对着天花板呢喃出了这句话,眼角划出两抹泪痕,没进头发里消失不见。

同时两根手指也裹着润滑液探进他股间,陈光配合的张大双腿,穴口也被拉开,乖顺着接受插进来的异物,像摊开肚皮的猫,任人蹂躏。

那两根手指的主人却不被勾引,仍旧慢悠悠的扩张,探寻到肉壁里那凸起的前列腺时也只是温柔按揉,用稍粗糙些的指腹轻轻蹭动。

纤长白皙的手指在孔洞里进进出出,转着圈把润滑液抹匀,场面格外色气,光看这双手都能勾起不少人都欲念。

穴口爽到往外淌水,饥渴翕动着想把指根都吞进去。

秦叙言亲了亲架在肩上无力的大腿,右手又探进去一根手指,另一只手也揉捏起两只滚远可爱的蛋囊,徒留竖着小阴茎在那孤零零的吐水。

三根手指被柔软温柔的肠腔裹着,讨好吮吸,哪怕秦叙言不是个重欲的人,鸡巴也早早翘起,可他能忍,依旧不紧不慢动作,直到陈光等不及大腿发力,把他往下压,他才慢慢支起上半身,抽出手指换自己的鸡巴上。

硕大饱满的龟头刚抵上穴口就被裹住,推挤开四周压上来的肠肉,狭隘的穴被一寸寸撑开,肉棍完完全全插了进去。

秦叙言开始挺腰前后戳动,找寻陈光的敏感点。

陈光偏着头,想把脸埋进枕头里,温情的性爱让他无措,他不明白秦叙言为什么对他这么好,让他住卧室,睡到自然醒时推门出去永远能看见餐桌上摆好的食物,秦叙言一般都在书房,晚上睡客厅,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甚至是他今天提出的帮他口交,咽下他的精液,还有这些天两人的每一次性爱,事事以顾全他的感受为优先……

“啊!……那里别!……”

听不到声音就更能直观感受身下人身体语言所表达的意思,撞进那里时陈光腿根都在扑簌簌打颤,阴茎打在小腹上,吐出的腺液沾湿了男人平坦的小腹。

秦叙言抓住男人腿根抬起,一下一下撞击那里,肠道开始分泌液体让肉棒进出更加顺利,多余的则在抽插间带出滴落到床单上,拉出一条长长的淫靡银丝。

规律的动作,陈光的趾骨都被撞红,原本带着一圈褶皱的粉白小花此时撑成一个光滑的圈,套在进出的阴茎上,摩擦到艳红。

不疾不徐,不激烈又绵长,快感像平缓的溪水冲刷着陈光的大脑,令他满足于此又作死般渴望更惊涛的骇浪。

陈光转过脸对上面色如常的秦叙言,舔了舔干涩的唇,眼神迷离朝上位的男人伸出双手。

秦叙言眼神幽暗了一瞬,了然俯下身任由陈光抱住他的脖颈,嗅着那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味道,加快了腰腹间顶撞的速度。

耳朵被急促喘息呼出的热气吹拂,脑海中不自觉联想出陈光在自己肏干下喘出的声音与节奏。

后穴爽到痉挛,陈光不自觉叼住了秦叙言的耳朵,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呻吟声有多大,下意识想用眼前东西堵住嘴,可在他干涩的唇瓣与湿润的舌尖触碰到秦叙言耳朵时,秦叙言动作停了一秒,随即后穴里就是阴茎狂风暴雨样的顶弄。

床头与墙壁碰撞出声,本就吞吃到极限的后穴口被男人的阴囊抵住摩擦,每次抽出都只留下龟头一寸,然后下一次又是齐根没入,动作重到陈光要不是被抱在怀里早被撞到床头上了。

耳廓在口腔里变的灼烫,陈光撒开嘴,原本揽住脖颈的手也下滑到肩背,无意间用力扣出几道红痕,嗓音断断续续:“不行…啊……慢一点…呜……操死了……”

秦叙言实在是太持久了,陈光被操的发晕,耳边嗡嗡作响,四肢无力滑到床上,不知道被干了多久,秦叙言才抬起身体,抽出阴茎在陈光耳边粗重喘息着射出来。

浓白的精液浇在陈光的下腹,秦叙言爽到脊背发麻,陈光看起来就有点糟糕了。

软掉的小阴茎被不属于自己的精液盖住,顺着呼吸起伏的小腹流到床上,菊穴微肿还没从阴茎被抽出缓过来,张开一个小孔,依稀能看见里面嫩红的软肉。

原本浑身苍白的肌肤现在都泛着粉,酡红的脸上眼睫沾湿,嘴角下弯活像被欺负了八百遍。

见秦叙言终于完了,陈光委屈地扭过头闭上眼,撇嘴想道,不愧是亲兄弟,一个眼瞎看不见他要不行了,另一个耳聋听不见他要不行了,上床都一样把他往死里干。

愤懑间,额头被印上两片干涩柔软的东西,是一个吻。

陈光睁开眼,木木地看着秦叙言抱起他去浴室打理一身狼藉。

今天是秦叙言去医院检查的日子,陈光就在房子里乱晃。

想着帮忙做做家务,结果从衣橱里拽衣服时,扯翻了一个盒子,撒出来一叠信封。

大部分信封上的蜡封都没揭开,只有底下几封看起来最陈旧的有拆开痕迹。

陈光没按捺住好奇心抽出最底下那张开始看。

秦叙言学长你好:

或许你不记得我,第一次见面是在校园迎新,你帮我指了路,现在我已经不再是新生,也一直偷偷关注着你,不过暂时没有胆量与你碰面,所以托别人帮我转交了这封信,有可能的话,等我鼓起勇气主动递给你下一封信时,请你别太过惊讶。

最底下没有署名,只有时间,2016年4月20,五年前的信,难怪纸页都开始泛黄,这短短一段话明显就是一见钟情的开端,陈光觉得这可能是秦叙言的初恋。

抽出第二封接着往下看。

秦叙言学长你好:

我去看了你的辩论赛,太帅了,你简直是我晦暗人生中的太阳,真的如同你辩论中所说的,爱是自然流露,无关性别吗?那你会接受一个同性恋人吗?我会有那个荣幸站在你身边吗?下次我一定会亲自把信给你的!

与上一封信隔了一个多月,根据内容来看秦叙言的第一个恋人也是男生吗?

叙言你好!

这次终于有胆量站在你面前了,我肯定脸都红了吧!也许只是把信塞给你就跑了,对不起,我只是太喜欢你了,虽然你看起来很高冷,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很温柔的人,所以下周六我想邀请你去看一场电影,电影票放在信封里啦!

安远2016年6月16日

叙言你好:

看见你出现在电影院门口时我非常开心,结果你过来只是为了拒绝我,你明明说过你不反感同性恋的,那为什么我们不合适?……

安远2016年6月18日

原来不是初恋,看来秦叙言真的是温柔的人,连拒绝都会赴约当面说。

又往下拆了几封,大部分都是这个署名安远的人,所分享的一些小事,从字面上看秦叙言还对他保持着礼貌,两人处在普通的同学关系。

直到2017年10月2日,安远开始言辞激烈的质问秦叙言,为什么不跟他说一声就离校实习。

信太多了,陈光没耐心一封封追读,从里面抽了几封。

第一封问秦叙言为什么不同意他的好友申请,第二封告诉秦叙言自己也要去他所在的公司实习了,第三封是告诉秦叙言自己不图他家里的钱权,只是喜欢他,最后一封是逼迫秦叙言,如果不跟他在一起就死在他面前……

最后一封的时间是2020年12月23日,也就是去年年底……

秦叙言也是在这之后才突然出现,这是为了躲避那个叫安远的男生,还是说那个人真的死在了秦叙言面前……

信里面秦叙言的身体还很健康,会不会也是因为那个安远?

脑海被一连串信息冲到空白,还算崭新的信纸边缘锋利,割开了陈光的无名指,血迹洇到署名上,陈光怔愣出神,难怪秦叙言不拒绝自己的任何要求。

这些时间他做出的行为与那个病态爱着秦叙言的安远,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过激,秦叙言是在怕自己成为另一个安远吗?

不!这是不一样的!他不想伤害任何人包括自己,他答应了妈妈要好好活下去。

陈光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抽出面纸草草包裹起手指,把沾了血的信纸重新塞回去,整理好盒子放回衣柜,陈光背靠着墙,掏出手机搜索安远,在搜索页的最底部,果然有名叫安远的死者,死亡时间正是12月25,圣诞节……意外身亡,死于车祸……

死于车祸,秦叙言的耳朵也是因为车祸,他真的按信上所说的做了。

报道上男人的照片很年轻,非常朝气,看着镜头的眼神明亮,丝毫感觉不出信上有些癫狂的文字出自他之手。

陈光离开了,第一次他走路没有远远避开人,只垂头往自己家走。

正掏钥匙开门时,后颈毛毛的,像被什么野兽盯住,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楼梯处传来,每一步都精确踩在陈光呼吸上,如同警示。

这里的小区都是一梯两户,陈光家所在的地方就是顶楼,隔壁那间房子因为屋主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已经很久没人住了,那这个人是冲自己来的吗?

瞳孔收缩,拧动的手开始颤抖,陈光不敢回头望,只能加快动作,就在最后一道门输入密码时,脚步声停了。

食指悬在密码按键上,陈光咽了下干涩的喉咙,怎么都按不下去。

身后飘散出一股浅淡的男士香水,混杂着烟草味,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哥哥弄这么多锁,是在防我吗?”

耳廓被男人说话的唇摩挲,嗓音兴味:“哥哥怎么还不输入密码?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心脏像被攥住,陈光放下手,咬紧下颚,艰难开口:“不……”

“那我只能靠自己咯,八年七个月零三天,分开这么久,哥哥想不想我?”男人从后握住他的手,强硬掰开他的食指,一边说话一边按动密码键盘。

滴——门开了。

“我了解哥哥的一切,多少年都不会忘的。”

阴冷的声音像蛇信子撩过,陈光脸上血色尽失,腿一软向前跌去,被男人单手抱起,踏进屋里后从中伸出一只手轻轻拉上了门。

陈光被压在门上,男人托住他的臀,一刻也不能等般吻过来,这都算不上一个吻,更像野兽追捕猎物的最后一击。

下半张脸的每一寸都被舔咬过,牙齿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齿痕,最后才是双唇。

先是分开裹住上下唇含弄吮吸,然后湿滑的舌探入,扫过他的齿缝,拼命要撬开陈光不肯张开的嘴。

浑身僵直着的陈光,抱在怀里像一根木头。

男人仍然啃得有滋有味,手掌移到前面握住下颚用力一捏,紧闭的城门顿时失守,攻城略地。

勾缠着那一截软肉,男人的话音模糊在唇齿间:“哥哥,舌头好甜。”

舌根被吮得发酸,唾液都被男人掠夺过去,发出臊人的吞咽声。

手掌牢牢把控着臀肉,肆意揉捏,五指都陷进肉里,张开的腿心挂在男人腰上,一根硬邦邦的柱状物在其中轻轻顶弄着。

尾骨一下下撞在门板上,陈光像终于从噩梦里惊醒,眼珠缓缓聚焦在面前这张脸上。

离的太近,只有这双眼看得真切,纤薄的眼皮,乌黑的瞳仁,盯着自己,一错不错。

见陈光看过来,顾曦辰弯了弯眼,下半身用力一撞。

“嗯……”陈光喉咙里溢出一丝闷哼,随即牙齿狠狠咬了下去。

顾曦辰早有预料,不躲不闪,红舌与白齿间溢出血丝,融化在两人的口腔中。

受伤的舌头钻得更凶,不在乎锋利的齿刮出更多伤口,死死压上去,大口大口裹着陈光的唇齿。

带着血的唾液顺着抬起的头流进喉管,血腥味在嘴里弥漫,陈光止不住的反胃想退开,松开牙齿,口齿不清道:“滚…神经病……滚开……”

顾曦辰舔完陈光唇角最后一丝唾液后直起身,“为什么生气?是因为我离开太久了吗?哥哥原谅我好不好?现在谁也不能让我跟你分开,毕竟,我最爱哥哥了啊。”

不算明亮的房间,陈光抬眼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曾经的少年已经长大,模样一如既往的阳光俊朗。

刻意遗忘掩藏的记忆重新浮现,像完整皮囊掩盖下的其实是经久不愈的伤口,流脓生蛆,现在被揭开,才察觉疼痛一分未减。

顾曦辰嘴角还带着血丝的笑刺疼了陈光的心,眼神恍惚下跟安远的照片重叠交错,“爱?这…才不是爱……你…是变态…我也是……”

顾曦辰低头亲昵蹭了蹭陈光的鼻尖,“怎么会,这就是爱,我爱哥哥,哥哥也爱我。”

“别那么叫我!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你应该被关起来!…去死!滚出去!…我…我不想…看见你!”陈光疯癫似的踢打,指甲在顾曦辰的胳膊脸颊上划到一道道血痕。

顾曦辰任由他动作,面上温和不变,只有漆黑的眼底泄露出些许不悦,“陈光。”

男人的嗓音褪去了曾经还在变声期的青涩沙哑,却依然让陈光浑身僵硬如浸冰窟。

“乖一点,我不想让你疼,每次把你锁起来的时候,你看起来就特别可怜,让我更想狠狠欺负你。”顾曦辰一边像抱小孩一样把陈光抱着往床上走去,一边用最温柔的话语勾起陈光最黑暗的记忆。

被抛到床上,顾不上腰背被老旧席梦思里弹簧硌的发疼,陈光爬到角落里缩成一团,小心翼翼防备着。

顾曦辰视线环绕一圈,最后回到床上,歪头疑惑:“哥哥的家怎么变了这么多?那些家具都丢掉了吗?好可惜……那可都是我爱你的证明啊…是不是啊哥哥……”

“闭嘴!…闭…闭嘴!求你…小辰…你…放过我…好不好……”

脚腕被滚烫的手掌抓住,往床边拖去,抱在怀里的枕头也被扯出,镜框歪落在一旁,脸上满是泪痕,鼻尖都红了。

顾曦辰单膝跪上来,一只手支在陈光脑边,食指轻轻刮过他眼下的泪珠,抬到嘴边伸舌舔过,咸涩的泪混着嘴里腥甜的血,代表了痛苦的两种味道像是诱饵,几乎要放出他封印多年的可怖欲望,“别哭,虽然我很喜欢,但是我怕太喜欢,会控制不住自己。”

拽住上衣下摆往上一拉,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健壮身躯展露在陈光面前,顾曦辰略显骄傲的挑眉,拽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肌上,“为了某一天跟哥哥见面做爱,我可是每天都在锻炼,哥哥喜不喜欢。”

跳动的胸肌贴在掌心,陈光像被烫伤般快速抽回,“你…我不想…不想跟你做爱…你这是强奸…犯…犯法……你走,我就…就不追究……”

顾曦辰低头想堵住那张总说出让他不高兴话的嘴,陈光偏头躲过,于是他就把脸埋进陈光的颈侧,深深嗅闻着,“我们是恋人,八年前就是,不过那时候我还没成年,现在我可以跟哥哥做爱了,哥哥别拒绝我。”

炙热的呼吸穿过轻薄的夏衫打在敏感皮肤上,陈光缩了缩脖子,眼睛不自觉望向窗户,“不是…”

脖颈间的呼吸停了一瞬,顾曦辰抬起头,眼神微眯,放低的声音透露出一股危险气息,“什么不是?为什么不是,我们当然是恋人…”

眼睫抖了抖,阳光从窗户上那一块留白处照进来,陈光转过脸看着身上的男人,用眼神打断男人的话,嗓音虽小但坚定,“我有男朋友了…不是你……”

指骨咯咯作响,把床单都攥出褶皱,顾曦辰终于不再笑了,为了维持平静脸上肌肉甚至有些狰狞,咬牙切齿道:“别骗我。”

陈光像没听到男人捏拳的声音,还带着泪痕的脸上突兀冒出一抹笑,浅浅的,眼弯弯的,像十分幸福似的,他主动撩起上衣展示,细微的吻痕遍布上身,小腹尤其多,一直延伸到裤子里,两点红樱更是又润又肿,可想而知不久前应该还被人含在嘴里亵玩,“看,这些都是他咬的,我们每天都做爱,我很爱他,像你说的爱我那样爱他,他才是我的恋人,你就是个变态!神经病!……咳……咳咳!……”

顾曦辰双眼赤红,掐住陈光的脖子,只稍稍用力就让他喘不上气,“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骗我的!根本没有那个人是不是!”

这不是给陈光一个解释的机会,这是给陈光一个骗他的机会,只要陈光摇头,他就可以当这件事不存在,毕竟异地八年,恋人有生理需求他可以理解,他可以包容陈光在这段时间找鸭子,炮友也行,但是绝对不允许陈光爱上别人。

可就算陈光脸色近乎被掐到发青他也没有否认,顾曦辰深呼一口气,松开手掌,温柔抚着陈光的头发,“没关系,以后哥哥只有我就行了,我没那么小气,反正哥哥以后也没机会看见那个人。”

说到这原本轻轻抚摸的手插进陈光的头发里,用力揪紧拉高,头皮拉扯的疼痛让陈光皱眉闷哼,顾曦辰黑沉沉的眼对上来,嘴唇牵起一角弧度,嗓音阴寒:“要是让我发现是谁勾走了哥哥,我可不能保证会对他做出什么。”

说完用力把陈光的头摔在床上,指缝里有几缕拽落的发丝,顾曦辰瞥了一眼往床下甩了甩手,“抱歉哥哥,让你疼,只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

撕拉一声,顾曦辰撕开了陈光的裤子,果不其然,连小腹上都有吻痕,指尖从上面一一划过,手下的躯体随之微微颤抖,两只脚扑腾着踢打。

陈光哭喊着:“滚!我…我不要你!…恶心!……啊!”

大腿被压住,顾曦辰抬眼望过来,“怎么不继续了,我很期待把哥哥的四肢用绳子绑住,固定在床上像个性爱娃娃一样挨操,直到听话为止,哥哥呢想这样吗?”

陈光脑海里真的浮现出自己被光秃秃绑在床上的画面,那样还怎么逃跑,他僵硬摇了摇头,四肢尽力放松闭上眼,一副任予任求的模样。

顾曦辰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哥哥好乖。”

双手握住陈光的胯把人翻过来,不想看那些碍眼的痕迹,额心跳了跳,面前白皙的脊背上也蔓延着星星点点红痕,胯骨处更是有两只青紫手印。再也忍不了了,顾曦辰一巴掌扇上去,臀肉上立马浮现一个红色掌痕。

陈光被扇得一抖,有些害怕又有些隐秘的快意,早知道就让老婆…秦叙言在身上多留一点印子,膈应死他才好。

男人的身躯突然从后面压上来,贴着他耳朵厉声道:“哥哥的奸夫是属狗的吗,这么能咬?”

陈光垂头只当没听见,胸前樱果被男人掐住揉捏拉长,他不得不弓腰躲避:“不要。”

“不要?那他吸的时候你怎么就要了?”

“轻…轻点……”

“他吸的时候你怎么不叫他轻点。”

嘴唇张了又合,陈光不再说话,反正他说什么都没用,只好皱眉忍耐。

好在顾曦辰很快松开手,不等他喘口气,臀瓣被人扒开,能察觉到一道灼人视线紧盯着他私密的地方,陈光羞恼,这还不如直接操他。

手指点在那微微红肿的菊穴上,“哥哥这里洗干净了吗?会不会还含着别的男人的精液就回来了?”

陈光抿抿唇,恶意道:“没洗。”

“啪”又是清脆的一声巴掌,肉臀上两道掌痕对称了,火辣辣的,陈光忍住喉咙里的痛哼。

“真的?哥哥就这么饥渴,不过我可不想操装满别人精液的脏穴,用巴掌把穴里的精液都扇出来今天就放过哥哥怎么样?”

这怎么可能,先不提他屁股里没有精液,就算有怎么可能扇出来,顾曦辰明明就是故意作弄他。

陈光只好艰涩开口:“洗…洗了,干净的,嗯啊~”

一根细长的东西探了进来,在狭窄的肠腔里扣弄,陈光不自觉软了腰,把脸埋进床,不想再叫出声。

又伸进一根手指,扩开穴口,顾曦辰靠近,鼻息落在陈光会阴,酥酥痒痒,穴眼缩了缩。

淫荡的糜红肠肉在顾曦辰眼前蠕动,只有一层透明水膜粘连在手指间。

勾的顾曦辰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沙哑:“他舔过你这里吗?”

陈光沉默不语,于是“啪”又是一巴掌,“说话。”

眼泪被柔软的床单吸收,可疼痛和羞耻还是让陈光嗓音哽咽,“没…没有。”

屁股里两根手指抽出,把水液都擦在被打红的臀瓣上,“那就好,要是让我在哥哥的骚穴里尝出别的男人的味道,我就只好帮哥哥灌肠了。”

尝?尝什么?

“啊!…什么……”

从床上抬起头,转身往后看去,顾曦辰正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他的屁股扒开,半张脸埋在他臀缝里,穴眼处被滑腻的软物舔舐,顾曦辰居然用舌头舔他的屁眼。

被这幕涨红了脸,陈光手脚并用往前爬去,“不要…不行…好…好脏……”

顾曦辰舌头伸进去搅了一圈才抬头,拽着大腿把人重新拉回来,嗓音低哑蛊惑,“哥哥怎么会脏呢,哥哥的一切我都喜欢……”

两团白腻肉臀被双手往两边扒开,臀缝里的殷红小孔也被扯成道窄口,微露出一圈嫩粉肠肉。

粗粝舌面整个舔覆,弄得褶皱周围都水润润的,而后又探进去戳刺着里面肠肉,肠液都被搅出来混着唾液拉成丝滴落在下面的两颗白蛋上。

腰眼发酸,陈光抖着大腿费力反手去推那颗头,不料被抓住手指裹进滚烫口腔,一根根含过去。

顾曦辰一边舔他的手,眼睛还直勾勾盯着他,原本眼尾微微下垂而显得无辜的眼里满是欲望翻腾,像要将他拆骨入腹。

陈光不敢跟他对视,避开视线用力把手抽回,五指指缝已经沾满了晶莹涎水,嫌恶地擦在床单上才发现是淡粉色,里面混合着被他咬破的血丝。

陈光心中愤懑,只恨自己怎么不再咬狠一点,能让这个神经病去医院才好。

“你…能不能…直接干……”

顾曦辰啃了一口他的臀肉,“哥哥这么想吃我的鸡巴吗?”

陈光破罐破摔道:“对,快点。”

背后窸窣声响起,床垫被压下塌一块,一只大掌托住他小腹,顾曦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好啊,嗯…哥哥可别喊疼。”

李子般大的猩红龟头被手掌握住对准刚被舔开一些的菊穴,猛然插进去,陈光腰肢绷紧咬紧了牙才没叫出来。

“嘶…哥哥里面好紧,嗯啊…放松啊哥哥,还有好多没吃进去呢。”

这个畜生的鸡巴为什么也这么大!心理的排斥让陈光很难放松身体接纳顾曦辰的肏干,肉棒进的就额外痛苦。

细密褶皱都被撑开,柱身全部进去时陈光上半身已经瘫在床上,全靠男人托住小腹才能维持撅着屁股的动作。

顾曦辰先是停住缓了片刻,随后就是疾风骤雨,健壮的腰腹前后甩动,鸡巴往往只露一截根部又塞进去,快出残影。

激烈动作让老旧席梦思里的弹簧嘎吱声不断,传进正贴着床面的陈光耳里,一时间进气多出气少,脑海里都晃出白光。

他断断续续道:“慢…慢点…啊…呜…你…慢点……”

顾曦辰松开手,在人摔在床上时自己也跟着压下,腰腹贴在肉臀上发出啪一声响。

这一下顶得很深,感觉肚子上那层皮肉都顶穿了钉在床上一样,陈光张开嘴无声惨叫。

顾曦辰抓住陈光揪着床单的手,五指插进去,胸腹都贴在人背上,说话时陈光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鸣。

“哈…怎么了哥哥,你刚刚说什么?”

就连说话时那根鸡巴都在他后穴里不停耸动着。

陈光皱着鼻尖,好不容易匀出一口气把话说完,“慢点…我要死了…慢点……”

顾曦辰低头吻掉了陈光额头上的汗珠,惺惺作态道:“对不起啊哥哥,你夹得我鸡巴好爽……那我慢一点,这样呢?行不行啊?”

鸡巴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转而变成一下下狠捣。

啪…啪…啪…

只余一颗龟头还留在穴内,拱起的腰腹上是清晰可见的鲨鱼肌和腹肌,落下时再全部贯穿进去,带着掌痕的臀被拍出一层层肉浪。

“啊~”

肉棒抽离时陈光也跟着撅臀,不是不舍,而是希望这样能被撞得轻些。

但是显然没用,顾曦辰每次落下都会死死把他重新压回床上。

“轻一点…啊!……要…要捅坏了……”

“哎”顾曦辰叹息一声,“那样不行,这样也不行,我到底要怎么做,哥哥你才会满意啊?”

“快射…快点射……”

白色的床单被两人碾得凌乱不堪,陈光侧脸映在顾曦辰眼里,汗水濡湿的发丝贴在额头,微阖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泛起潮红,湿润的唇也红艳艳的张合着,里面粉舌搅动,吐出让任何床上男人都拒绝不了的话语。

顾曦辰眼神幽暗,“好啊,我这就射给哥哥。”

十根手指交握,顾曦辰浑身肌肉绷起代表力量的弧度,发狠肏干起在他眼里如此骚浪的哥哥。

“呜~”

下唇咬到发白,陈光竭力堵住喉咙里将要溢出的呻吟,还是有一丝半丝泄露出来。

数十下后,身上男人吐出一声性感闷哼,性器牢牢顶在陈光臀间。

被干到痉挛的肠壁紧紧贴服在昂扬肉棒上,感受着柱身一颤一颤的往外泄精。

终于结束了,陈光半死不活的大口喘气,忽然一个翻滚,变成被人抱在怀里侧躺的姿势。

还未变软的阴茎也随之一转,戳弄着肠腔四面的敏感点,顾曦辰抱玩偶一样把陈光箍在臂弯里,亲了亲他发顶,“真想一辈子都待在哥哥穴里。”

陈光刚松缓的身体又被这一下激到穴道缩紧,片刻后缓过神皱着眉冷淡道:“你…什么时候走?”

脸上原本因为情欲发泄的快慰而勾起的唇角一下子变得僵硬,顾曦辰支起头神色诡异盯着怀里的人,“哦?我为什么要走?”

“你…不是已经…已经操过了吗?”

顾曦辰挺挺胯,阴茎已经重新变硬,牢牢堵住穴口,刚射的精液一丝都没流出来。

“可是我还硬着啊?”

陈光眼睛慢慢瞪大,不可置信转头看向男人。

俊朗的脸上挂着邪笑,顾曦辰充满恶意的嗓音未尽。

“而且哥哥是我最爱的人,当然要一辈子都在一起啊……”

快要被干死了……

这是大脑和身体给陈光传递的唯一信号。

仰躺在床上,大腿被挂在臂弯,穴口磨到发烫。

不用看陈光都知道自己后面肯定肿了。

这已经是顾曦辰干得第四次。

小腹鼓胀胀的,肠腔里精液灌得要溢出来,每次肉棒抽出顶入时,白精都顺着动作被挤出,然后拍溅成沫,糊满整处腿根。

“嗯啊……”

顾曦辰掐着他大腿又射了一次,浓厚的液体快浸透他,仿佛要顺着他的肠子灌进胃里,但这不是最难受的,陈光小腹抽搐着,难耐叫出声。

“啊…解开…让让我射……”

原本白嫩的阴茎已经肿胀艳红,更显圆润的龟头上针尖大的马眼不断张合,徒劳淌出一丝丝透明腺液。

顾曦辰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眼前鼓囊囊的卵蛋,黄色皮筋紧紧掐着上方的阴茎根部,每每精液要射出就会堵在这,几番下来蛋囊就变的额外饱满。

“哥哥不是说我干得你不爽吗?小鸡巴怎么这么硬?”

陈光伸手到自己腿间扣弄着绑缚下体的皮筋,“呜…”

这是最常见的橡胶皮圈,扎得这么紧根本就扯不下来,他的动作只让下体勒得更紧。

疼痛让大颗大颗眼泪淌落下来,陈光抬起头咬紧下唇,双手粗暴拉扯着自己下体,仿佛弄伤自己也在所不惜。

肠腔痛到收缩绞紧,如果不看陈光痛苦的脸那确实爽得不行,可顾曦辰只狠狠拔出鸡巴,仍在蠕动的肠肉没了阻挡不断推吐出里面的精液,糜红穴口处白精像牛奶一样淌满整处臀缝,底下床单上干涸的精斑又覆上新的。

此时自己造就的淫乱场面也不能让顾曦辰心情变好。

他冷冷发问:“你宁愿把自己弄废了也不愿意求我?”

幸好够疼,不然就刚才顾曦辰抽出鸡巴那个动作说不定自己又要高潮一次。

最炎热的季节,还没开空调,陈光却硬生生痛出冷汗,下唇咬出血印,双手也在打颤,就算疼死也不要求这个变态,就因为自己说不爽顾曦辰就死命顶撞他的前列腺,还翻出一根用来扎面包袋子的皮筋绑住他的鸡巴。

脚趾抓着床单,足心下蹬,阴茎已经疼软了,顶端因为缺血而变得紫红,不管陈光怎么扯都扯不开。

顾曦辰原本还想冷眼旁观,心中到底还是看不得陈光这幅自虐模样,咬牙切齿道:“放手,我可不想带你去医院。”

转身去厨房拿了剪刀,趴伏在陈光腿间,小心翼翼剪开已经箍进肉里的皮筋。

阴茎底部已经有了深深的勒痕,蛋囊鼓动,还软着的龟头在束缚解除之后就迫不及待吐出一股股带血丝的精水。

眼前灰白光芒交错,陈光挺着腰射完又落回床上,头一偏居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楼下秦斯栩刚停好车,靠在车门上点了根烟,抬头看着他哥房间的窗户,烟没吸几口还剩一半就被捻灭在指腹,抬步往楼梯走去。

“他走了?”

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秦叙言听不出也能看出来。

于是他点点头,递过一张纸。

接过来一看上面就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字迹清秀,符合秦斯栩高中时印象里男生的模样。

“真走了啊。”秦斯栩坐在沙发上轻笑一声,心中巨石落下。

走了才好,这种人留在他哥身边无疑是一枚定时炸弹。

更何况这个人他们兄弟两都睡过,要是真成了他男嫂子也太古怪。

虽然这么想,秦斯栩却不由自主走到客厅窗边。

夏季昼长夜短,夕阳还有余晖,他眼神游移,不知道想看到什么。

手指伸进口袋摸出烟盒,敲出一根塞进嘴里,打火机迟迟按不下去。

原本对面那扇被纸遮掩住的窗户后好似有人影闪过,秦斯栩定神看着。

一双手开始撕扯那些纸,露出的玻璃越来越多,最后终于变得干干净净,一道绝对不属于陈光的高大男人身影展露在秦斯栩眼前。

两栋楼对立着,两个身材同样高大的男人就这么隔着几十米两道窗户,视线撞到一起,礼貌来讲应该打个招呼或者某一方率先移开视线。

可他们像盯上同一头猎物的猛兽,谁也不想先退让分毫,直到秦叙言拍了拍他的肩,秦斯栩才转身拿下嘴里的烟,向他哥表示自己不在他房子里抽烟,再回首人已经不在窗前。

再次劝说他哥去看心理医生不成反被丢出来,秦斯栩回到车上,点燃了那根房间里没抽上的烟。

这段时间他一有空就开车回来,晚上还要连夜开车回去,只是为了保证陈光不会对他哥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现在陈光走了,自己以后再也不用大晚上站在楼底下喂蚊子,至于那个男人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回想起跟那个男人对视时带来的感觉,秦斯栩笃定那不是个简单角色。

想得入神,烟灰烧出长长一截掉在裤子上都没发现,直到裤子被烫出一个黑洞灼着了大腿,秦斯栩才发出一声咒骂,急忙掸掉。

‘咚!咚!咚!’

纠结几番后秦斯栩还是站在了陈光家门口,就算这个小变态因为自身行径又被人抓住了,那也应该交给警察处理。

门开了,隔着防盗门栏杆,果然是刚才窗边那个男人。

不过跟刚才与他对视时带来的危机感不同,此时这个男人看起来就是个二十岁出头长得很帅的普通人。

男人眼神里透着狐疑,又忽然点头哦了一声,脸颊上笑出两个梨涡,“你是…刚刚对面那个人是吧!有什么事吗?”

秦斯栩目光不介意扫过男人脸颊旁几道新鲜的抓痕,转向室内,“我找陈光。”

男人往门框边靠了靠,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让室内更多景象被秦斯栩看见,与他上次来没什么不同。

“你找小光哥哥啊,他睡着了,现在不太方便,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你转告他。”

目光终于对上男人黝黑的瞳仁,秦斯栩皱眉,“哥哥?他不是独生子吗?”

男人点头,笑得有些腼腆,“我们从小就认识,叫习惯了,其实对面你住的那套房子,以前是我家的,不过后来因为上学我们家就搬走了。”

秦斯栩颔首告别,“抱歉打扰了,那我以后再来找他。”

“好啊!再见啊警察叔叔!”

转身的动作一顿,秦斯栩转头眼神定定,“我不记得我有告诉你我是警察。”

关到还剩一道门缝的门重新拉开,男人苦恼皱眉,语气没有一丝惊慌,坦然道:“没有吗?”

秦斯栩确定道:“没有。”

“哈哈是嘛,我父母都是律师,所以我也学了法律专业,平时接触比较多,可能是你身上也有一股气质吧。”

“嗯。”

走在楼梯上,越想越古怪,秦斯栩翻遍脑海可以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难道真的是因为警察当久了?

那他脸上的伤呢?看起来像手抓的,还有那股味道,从门里传出来的淡淡腥味。

脚步停顿,秦斯栩仰头往上看,指尖都掐进肉里。

好好好!

傍晚睡觉,脸上的抓痕,房间里的腥味,还有那个男人脸上腼腆羞涩的神情,布满褶皱的衣物,处处都透露出一股事后气息。

不再思考,秦斯栩加快脚步走出这栋楼。

顾曦辰靠在门边保持着这个动作,一直等到那道脚步声愈来愈远,消失不见他才关上门。

扭扭脖子发出‘咔咔’两声。

走到床前看着陈光昏睡的睡颜,喃喃低语:“哥哥,那个就是你的新欢吗?还找了个警察,难怪胆子比以前大多了。”

温暖的阳光打在眼皮上,鼻尖是香甜的食物味道,耳边隐隐传来灶台响动声。

妈妈是不是要来叫他起床了,陈光拉起薄被盖住脸蹭了蹭,身上怎么这么酸。

一道身影站在床前遮住了他的光,被子被扯下,脸颊被掐了掐。

“哥哥,起床了哦。”

陈光悚然睁眼,温馨烟火气的画面破裂,只余恶魔剪影。

顾曦辰像没看见他脸上的惊恐,抱起僵硬的陈光放在洗漱台前,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侧被亲了一口。

“洗完快来吃早饭。”

空间只剩自己,陈光一个站不稳贴向镜子,口中呼出的气在镜面上哈出一块圆形的雾,鼻尖湿凉,双手撑住离开洗漱台,赤裸的背贴上冰凉的瓷砖墙,这些居然都是真的,不是噩梦,不会睡一觉就消失。

艰难完成洗漱步骤,陈光一寸寸挪出卫生间,顾曦辰正背对着他摆碗筷,要是这个时候拿刀从后面捅他一定会成功吧,或者举起东西砸他的头把他砸晕,然后自己就可以自由了……

“哥哥?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几声都不回神?”

从沾满血迹的幻想中清醒,陈光故作镇定,“没…没什么……我找…找衣服…”

“好啊,哥哥快点,煎蛋都要凉了。”

“嗯…”

陈光在自己放衣服的抽屉里翻找着,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电击器,四个抽屉都翻了个底朝天他才陡然想起,好像上次用完后就没见到过。

唯一一次用就是对那个警察,电击器还在老婆家!

逃生的希望被打破,陈光身体一软坐在地上,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未进食的身体诉说着他的虚弱,没有电击器他绝对不会是顾曦辰的对手。

无力感一下席卷了陈光,他就这么赤裸着坐在地上,像被吸干了精气神,也不管顾曦辰把他抱在怀里给他穿上衣服,还一口一口喂他吃饭。

直到男人问出了一个问题才唤回他的神思。

“哥哥你角落里的望远镜是干什么用的啊?怎么收起来了?”

机械性咀嚼的动作停下,陈光梗着脖子没有回答。

顾曦辰自顾自说:“用那个看我家很清晰呢。”

陈光从男人怀里站起,“我…我吃饱了…你吃吧。”

顾曦辰也不嫌弃,就着陈光喝剩的碗把粥喝了。

“嘶~”

一直观察他的陈光僵硬问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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