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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真的假的,蒋诀不知道也不在乎,见云筠哭,就抱着他,两个人窝在被子里,被子里热烘烘,云筠的脚塞到了他的小腿肚下取暖。
被蒋诀抱着,云筠一下子睡着了,睡前告诉蒋诀十点钟叫他起床,十点他们要离开旅馆,返回宿舍,否则宿管办点名会发现他们夜不归宿。
蒋诀倒是完全睡不着,这雨下个没停,耳边是云筠平稳的呼吸声,不远处是电闪雷鸣,打雷的时候心脏也跟着跳。
蒋诀忧虑地望着黑窗子,想要雨停下来,不然他们一会儿该怎么回去,云筠不能再领处分了,他自己虽然无所谓。
又想要雨下一整夜,借口雨太大就别走啦就在这里睡一晚吧,打个电话求爸妈去请假,他就可以抱着云筠睡一晚上了。
十点钟准时到来,雨没有停,只不过下小了不少,蒋诀看着墙上的时间,硬生生拖了五分钟,拍拍云筠的后背,“该起床了,回学校。”
云筠往他怀里拱了一下,头发蹭得乱糟糟,呜噜呜噜说了句话,蒋诀没听清楚,手顺着后背往下游,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摸到腰肉捏一捏,“起床了宝宝,到时候迟到处分你又赖我头上。”
“宝宝你妹呢宝宝……”云筠醒了又好像没醒,眼睛眯成一条缝,嘴里骂起人来还真不分场合。
“我妹就是宝宝啊。”
“……去你大爷的。”云筠醒了,睁开眼,发现被圈在蒋诀的臂弯里,挣扎两下想从被窝钻出去,蒋诀又不肯了,束缚住他,抱得更死。
他发现云筠怎么“出口成章”的毛病比他还严重,张口闭口问候全家,男女老少一个不放过。
“你怎么老骂人?”蒋诀问,好玩地打量在他手臂中挣扎的小鹌鹑,费了点力气框住他,两个人都冒了些汗。
云筠想拿膝盖去顶他的下体,又被蒋诀夹住腿,气喘吁吁抬眼去瞪他:“我没骂人。”
“我骂的是狗。”
“狗都比你听话。”
“狗还比你可爱——蒋诀!蒋诀……啊你别弄了……”
云筠碎嘴之际蒋诀翻身扑上来,两手在他的后腰窝挠个不停,搔得人皮肤痒痒,又哭又笑,闹腾半天,蒋诀看着云筠晃来晃去止不住笑意的脸,倾身在他嘴角盖了几个章,亲得啵啵响,像泡泡破碎的声音。
云筠被亲得云里雾里,最后给他下了个定论:“哈士奇。”
“不和你计较。”蒋诀放开了他,看了眼窗外,一起身就把被子全捋走,在床边坐着伸手把窗户打开了些,凉风灌进来,吹得他可爽。
“雨还没停怎么回去?”
“你背我回去。”云筠含笑,躺在床上,脚趾勾了勾他的衣服。
蒋诀握住他的脚腕,一拉,把两只脚拉到自己大腿上搁着,拍了一下脚心,“我背你不还得淋吗。”
“但是我逼疼,屁股疼,肚子疼,哪儿都疼,”云筠的脚跟抵了抵蛰伏的肉屌,此刻是软软的,但是依然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形状,“都怪你这根不长眼的棍子。”
“谁说不长眼了?”蒋诀好笑,“长了个眼被你堵住了才给你弄成这样,还怪我……上来吧。”
他转了个身坐着,云筠很快速地爬到他背上,动作熟稔,胳膊搭上肩膀,两腿抱住他的腰,热乎乎的一大团,在他耳边吹气儿般轻哼一句:“驾、驾。”
“……”
屋外下着雨,夜里凉了不少,背上的小鹌鹑把蒋诀的外套披在头上,顺势给两个人挡了雨,走一半了,蒋诀听见云筠说:“你别跟阿姨讲。”
“讲什么?”
“我来例假的事情,别和她说了。”
“哦好,但是为什么,你上次不还和我妈聊,她说国庆带你去医院,估计我也拦不了。”蒋诀问。
云筠安静了几秒,脸颊贴在蒋诀脖颈处,雨水飞进来,脸蛋湿湿的。
“检查也没什么关系,我就是不想让我爸知道。”
“好,不说,那你不舒服你告诉我。我明天给你买点暖身贴和红糖吧,现在身上没钱了。”蒋诀兜了一下手,把云筠又背得高了一些,小鹌鹑在他脑后低声笑他:“哥哥穷光蛋。”
“你有钱你去买。”蒋诀没有生活费,钱都是扣扣搜搜从他妈给他买练习册的差价里省出来的。手机里尚且有不少钱,偏偏上交学校了。
“我也没钱。”云筠又插科打诨胡言乱语,语气上扬,“我的钱都拿来开房了,这个月哥哥要请我吃饭,我连定了三个周末的酒店。”
“你开房的钱从伙食费里扣的?”
“对啊,我少充了几百块。”
蒋诀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有时候我真服你,云筠。”
蒋诀走了一会儿,发现云筠没吱声了,扭头看,借着路灯,云筠呶着嘴不高兴,迎上他的目光:“我开房给哥哥操还要被哥哥说。”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
“下次不开了,我明天去退房。”
蒋诀百口莫辩,火急火燎地解释:“你别退,我是说……我服你了,你他妈跟谁学的眼泪说掉就掉了?!犯得着吗,我是说我来给就行——”
“我跟你学的。”云筠说着又嬉皮笑脸,掀开脑袋上的大外套,把脸探到雨中,雨水在他脸上落了好几滴,顺着光洁的脸蛋滑下来,他缩回脖子,展示给蒋诀看,“像不像?像不像哥哥被我讲几句就哭鼻子了。”
“……”蒋诀被他气笑了,但是内心充盈着一股无法言说的美妙,原来这就是恋爱……
原来这就是恋爱。
但是话说回来,云筠也没说喜欢他,他俩也没恋爱。
“云筠。”蒋诀叫他。
“嗯?”
“我追你吧。”
云筠沉默,没表态,蒋诀不管他表不表态,追人反正不需要对方允许。
也不知道蒋诀怎么考虑的,云筠生理期这几天,他跑去外头给自己戳了四个孔,扣上两副脐钉,疼得他半条命要没了,两副钉子都挂了一个银色字母,y,坠在紧实的麦色小腹上。
“y、y。”云筠扯了一下蒋诀腹部的环钉,脸上浮起笑意,“什么意思?”
“你别装傻。”蒋诀扶住了他的腰。
云筠坐在他胯上,下身只穿了一条不太贴身的棉质内裤,屁股前后小幅度地磨,磨着校服裤,裤子内的屌已经硬起,臀肉不得不向两边溢出。
熟悉的旅馆熟悉的房号,蒋诀觉得他们和偷情没什么区别,进来的时候,前台还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
“我没装啊。”云筠拍了拍他腹部的肌肉,没有绷紧用力,不是特别明显,但能摸到凹凸,顺着云筠的手心起伏。
蒋诀正躺着,仰视看向云筠,对方连眼镜都没有摘,壶底似的厚,偏了一些光,让他看不太清云筠半边的眼睛,另一只手里还握着绿油油的厚词书。
他当然知道云筠明白这两个字母是什么意思,云筠就是想让他亲自讲。
蒋诀把他的腰往下按了按,屁股缝贴得肉棒更紧实了些,他快言快语:“你的名字缩写,满意了吧?明知故问。”
云筠停下了研磨的动作,“这么不情愿,我又没让哥哥打。”
“对,哥哥没事找事。”蒋诀隔了宽松的校服捏一把腰肉,又哄人,“再蹭蹭。”
云筠生理期持续得比较久,大概是一年一次的缘故,久到蒋诀的脐钉已经恢复好了,十来天,平安度过最容易感染的两周,恢复得也还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