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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高中小作文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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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风掀起波浪窗帘遮掩着太阳炙烤的光线,阴影包裹了少年折叠般安静坐立的瘦弱身躯。如果不是声钮被按到掉漆的收音机发出嘈杂到支离破碎的波声,整个屋子阴暗寂静得像是被世界遗忘了。少年惶恐不安地不断按动着最后的开关,手心的汗甚至在它破旧的漆面留下层层粘稠的水渍,如同紧紧攥住最后的希望,伴随着收音机的声音逐渐缩小,在一片零星的微弱噪音中,男孩唯一的乐趣---结束了自己的使命。

现在房间里已经彻底没有声音了。疯狂的人们为了彰显时代的豪华让工厂烟囱里冒出大批光荣的黑烟,层层布满花花绿绿鲜艳灯管的高楼大厦在人们陷入股市的狂欢中与如同蚂蚁巢穴般卑微盖建的贫民矮楼按照严格的秩序被划分林立,索隆索隆已经很久没有听见鸟叫了,他的世界寂静的可怕。下半身毫无知觉的残疾,双眼漆黑没有光亮的世界几乎要将他逼疯,时间在他面前无比残忍,一秒一秒凌迟着索隆几近崩溃的感官神经。在罗拉不在家的大半时间里,索隆经常靠着空荡荡的大脑回顾自己的一生,城区奢华般先进的喧闹与他们这种社会底层毫无关联。痴迷于炒股而欠下债务的赌徒父母将他们抛下,各自奔逃。好像他们兄妹生来就是要承担累赘父母所欠下的债孽。为了还债,11岁那年,他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瘦小身体独自留下至爱的妹妹进入机器轰鸣吃人的工厂,被粗鲁的管班剥削到胸腔的肋骨一根根分明,又在一个雪天,为了逃避债主的追捕,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不被抢走成为混混难堪的玩物,他带着妹妹逃跑。又在一片弥漫的大雾中,冰冷刺骨的空气嵌入了他被冻到没有知觉的鼻腔,伴随着雪花的扬起,妹妹凄厉的尖叫,镀铕黑色发亮的跑车扬长而去,像是突然伴着晨雾凭空出现,又在大雪铺满的路上留下轮胎的撕叫着消失。他的身体失重般被抛下撇过,又像垃圾般滚落在地上,飘落的雪和散花的绿色铜臭的钞票做了他的被子,眼前是黑血混合着,意识消失地瞳孔发散,紫色的眼睛从此失去了神采,那双漂亮的,白皙的,泛着白陶瓷般光泽的腿从此失去了活力奔跑在地面上的机会,成为了主人的累赘。人们争先恐后抢夺着钞票,像是啄食尸体的秃鹫聚集而来。

索隆在警车刺耳的鸣笛中被送进了医院。

当他再次醒来,他庆幸自己保住了性命,不幸的是他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了。他成了一个残废,一个无法保护妹妹,毫无用处的哥哥。苦难并没有就此打住,事实上这个世界的某些人处在角落里就是那样悲惨到让人无可奈何。他和妹妹还要面临债务与抢救的费用。他们已经无家可归了,父母留下的房子都被银行拍卖,银行也不可能贷款给两个小孩子。索隆彻夜思考着,他甚至没来得及感伤手术在他身上留下的一道道伤疤与粘着血肉的缝合,没钱打麻醉的他只能默默忍受着伤口撕咬的苦楚,可是他一声不吭,他在妹妹面前还是表现得那么冷静,乐观,他不可以将自己的负面的情绪留给他天真可爱的罗拉啊。再交不上钱,他们兄妹俩即将在黑暗的寒夜里被赶出这充满劣质消毒水的病房,而面对他们的是残酷现代的弱肉强食声称要榨干他们身上每一滴油水。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索隆总是能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是给他做手术的汤姆医生为病人们的祷告。他是个好人,会关心地查看索隆的伤势,会彻夜不回家,每天留下来陪着他的病人,他和所有人都要好,每个人都很尊敬他,他甚至会拿钱给病人垫钱,这导致他穿的很朴素,身上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明明是医生却混的像工厂里流水线的零件。他是这个混蛋年代里仅剩的几个愚蠢到圣母的可怜好人。隔壁床是一个老头,每到深夜便咳得要死,肺部翕动的声音好像要把整张床掀翻了,而在某一天清晨,护士在查房的时候发现他在睡梦中悄无声息的死去了。索隆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汤姆医生以为自己睡着了,毕竟一个又瘸又瞎的孩子能听得懂什么呢?

“求您了,让我解脱吧,我已经受够了。”索隆在听到这个话语时,在心里也触动了几分,如果他死了,那么妹妹是不是就不会被他拖累了?

“主啊,请原谅我,我实在无法忍受可怜之人深陷痛苦泥淖中。”有针管挤压的声音,慢慢的,一切都安静了。汤姆医生是个杀人凶手。索隆想疯狂的大笑,他终于有了破局的法子,一个能够让他和妹妹都幸福的办法。

那天,他坐在轮椅上,护士推着他,敲开汤姆医生的门。他闭着眼睛,微笑着在黑暗中游刃有余拿到了自己的筹码,他们相对而坐,在狭窄密闭的办公室里,他奸诈地威胁着治好他身体的医生:“您是信奉天主教吧?”男孩发出了恶魔低语的前奏。“教唆他人去死应该要下地狱吧。您违反了十教,背弃了自己的天主。”他委婉地暗示着。在一阵交锋中,索隆如获胜者诱导着对方嘴里吐出点有用的东西来。可怜懦弱的汤姆医生如他所料般瘫在椅子上,叹出一口沉重的气,沉默了一会,最终开口说道:“孩子,你要什么?”

“我要五十万。我要用这些钱,把被债务缠身的我们解救出来,罗拉要成为自由人。

“我只有三十万,这还是我卖掉房子,自行车以及我所有的财产才能拿的出来的。”

“把我的肾割掉一颗吧,这东西应该能值个二十万。你是医生,能联系卖家吧。”他还要眼睁睁看着这笔钱还了债务,如果他在此时结束生命,他不能保证罗拉是否能拿到具体的好处。

他与医生达成了某种交易,在罗拉天真地温柔声音中,他谎称自己要再做一个手术,做完他们两个人都会很幸福。他对罗拉说谎了:是好心的医生承担了他们所有的费用。

罗拉止不住地哭着,弯腰对汤姆医生道谢。而汤姆医生却忍不住背过身,擦擦自己的眼泪,看着温柔表情的男孩,看见女孩一无所知的表情,他与他都是无可救药的人。

事后,索隆胸前留下了一道刺眼的疤痕。但他永远不会后悔。

而现在,已经过了十年了。

他成为残废已经十年了。

罗拉凌晨就要起来给他做复健,防止索隆的双腿肌肉萎缩。天才刚亮便要去餐馆打工,罗拉是个新鲜的女孩,不至于被安排在油腻肮脏的后厨没日没夜得炸薯条,但是洗盘子,服务员之类的工作还需要她做。早班上完还要去上学,这是索隆强制要求的,他希望妹妹获得教育,教育可以改变罗拉的人生,因为她不可能陪自己一个残废过一辈子。罗拉放学后也是要去上班的,否则他们根本无法生活。政府对于残疾人的态度是冷血的甚至残忍的,他们声称残疾人是社会淘汰的缺陷,并且大方宽恕地为残疾人免费提供安乐死的服务。但实际上,索隆知道,那些盲目听信政府的人,他们还留有价值的血肉早已进入了富人的身体里。

生活的重担快要把他们压倒了,就这样苦苦坚持了十年。而在今天,索隆的收音机坏掉了,它仅仅花费了罗拉一个月工资,是老板出掉的二手货,是罗拉送他的生日礼物,原因在于罗拉没办法时时刻刻陪着他,每天大部分的孤独寂寞都要他一人承担。索隆在沉默中崩溃了,他没办法保护妹妹,甚至拖累妹妹,刚刚残疾的那段日子,他甚至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这极大地挑战了索隆的自尊,如果他就此死去,那么妹妹的生活会好很多,这可太好了,这个想法让索隆兴奋地战栗。他已经不想再行尸走肉般活着了。到那时他将孑然一身,大步踏进死亡解脱的阴影里。

索隆曾经问罗拉的愿望是什么,罗拉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许愿每天晚上吃一顿丰盛的烤鸡又或者是上阿美莉卡皇家理工大学等等。罗拉的回答简单又坚定:我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索隆迷茫了,如果他自私地逃避了自己的生命,那么罗拉又会如何呢?想到这里,索隆立马否决了,死亡计划目前并不能实施。等罗拉长大了吧,等罗拉不再需要自己的时候,他就去自杀。既然已知自己的生命在不远的未来将要离开这个世界,那么就榨干自己身上最后一滴价值吧,为罗拉而燃烧,为罗拉而活着,一切必要的生存都是为了罗拉!!!

索隆叫来了邻居利瓦尔,他和罗拉一样,都是贫民学生,是个热情善良的老好人。那天,当罗拉出门时,索隆叫住了利瓦尔。

“利瓦尔去过红灯区吗?”

“索隆,你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利瓦尔,你看看我,你觉得我怎么样。”索隆闭着眼睛,以自己最严肃的表情,企图说服这位朋友。

“你在说什么啊!”

“我早就调查清楚了,最近红灯区兴起了一种慕残风气,对吧,我想,我应该可以。所以我想请求你,把我的信息写到小报纸上吧,将它们随意贴在那个地方。”索隆云淡风轻地说道。

进入二十世纪以来,时代伴随着一战咆哮着开着历史的车轮,战后的创伤与高涨的经济欲望形成了一种小众的,隐晦的私潮。大量残疾的退伍兵于社会流动,加上反战派作家凯文的着作《慕残》出版后风靡全国,下层社会隐秘的产生了一种对残疾性工作者的需求,这种需求是满足于某些人绝对的掌控欲,简而言之不被正常人理解的,出于压抑心理的风潮。

“饶了我吧,索隆。我不会你做这种事情的,如果罗拉知道的话……”

“罗拉不可能知道的!这样做,能让我感觉我对罗拉有价值,我是有价值的,我能用残疾的身体换取金钱,这样就可以让罗拉去上大学!求你了,利瓦尔,我请求你!如果你不答应我,今晚我就会自杀!”几乎是声嘶力竭地绝望失态,索隆的风度荡然无存,露出了他极度不安的本质。

利瓦尔沉默了,他突然发现眼前的索隆好陌生,那种悲伤使他震撼,他理解索隆的苦楚。

“好,我答应你。”

利瓦尔走到红灯区。

这里是贫富差距最大的地方,这里是阿美莉卡繁荣梦的反面,到处充斥着色情与暴力的交易,人流汹涌,人们将啤酒与牛奶倒在地上,妓女们浓妆艳抹地效仿名媛的装束招揽客人,时不时有肉体接触油腻的声音。利瓦尔揣着一大堆纸条,惴惴不安。他硬着头皮走着,回想着索隆的话语,最终猛地停住脚步,找到一个垃圾桶,哗啦一声,大堆印着索隆色情信息的纸条都被利瓦尔扔进了垃圾桶。

抱歉,索隆!这种事情他根本做不到!

他无法忍受在这种地方再待上几秒,逃离这个地方像风一样跑。

结果差点迎面差点撞到了人。男人闪过身,有力的双手拽住了横冲直撞的他,导致他才没有因为惯性向前摔倒。

“没事吧?”男人温和的声音响起。利瓦尔呆住了,没等他被男人俊美的脸吸引到,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袭来,棕色头发,绿色眼睛,黄色的皮肤,这家伙是个黄种人。1923年的阿美莉卡刚刚经历了一战,特拉法加海战使得大发战争财的阿美莉卡经济迅速在全球扩张,征服了世界三分之一的版图,在蒸蒸日上的繁荣里,阿美莉卡首都潘多拉贡成为了全球人才的灯塔与梦想。但这也是种族歧视矛盾最尖锐的时代。尤其是阿美莉卡白人们对黄种人的傲慢态度,在逐渐开放又闭塞的年代,扩张总是伴着血腥,黄种人总是白人默认规则里最低贱的种族。“别靠近他们,他们身上混合着贫穷落后的臭气”这是1921年在华盛顿举行的一场声势浩大的示威运动标语,原因在于亚洲工人吃苦耐劳,影响到本国工人的利益。利瓦尔不想和亚洲人扯上关系,被别人看到会找他麻烦。他只能匆匆道谢,无视男人关心的脸,可耻地离开了。

可他不知道,从他身上掉出了一枚未曾察觉的纸条。

这是亚伯连续来红灯区的”。亚伯觉得战争很无聊,恐怖且血腥最终使他麻木。他在军营里不爱说话,孤僻怪异,只是自顾自的发呆。他想,如果他继续从军,如果战争再长一点,他估计能升到准将,对,没准他能当大官,这不就是父亲想要的吗?没等他反应过来,在他从睡梦中醒来的荣归潘多拉贡。现在他获得了名誉阿美莉卡人的身份,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可以脱离亚伯家了。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和亚伯俄思说:“我现在已经成为了神圣阿美莉卡帝国的一位公民。”但是阿美莉卡的梦并不是他的灯塔,它是白人的灯塔,它的辉煌与亚裔无任何关系,甚至建立在他们的血肉之中。他不敢回学校,亚伯俄思肯定会派人经常骚扰他,于是他大笔的花钱,交了个女友,以为能得到爱。在上周,他发现天天花他钱去买奢侈品的服务员女友出轨了,对象甚至是阿美莉卡的拉丁裔男子。他们在百货大楼的橱窗外旁若无人的接吻,亚伯冲上去疯狂地质问,女友反而大骂他是低贱的黄种猴子!女友恬不知耻的咒骂让亚伯彻底从那所谓的“布国梦”中清醒了。看吧,他有钱,有地位,人们将他高高捧起,阿谀奉承,他沉浸在那些人的甜言蜜语中,但实则被当成了傻子。他,只是因为无法改变的人种,就永远不可能得到这些阿美莉卡人的尊重,哪怕他为这个国家流过血。潘多拉贡下城区最卑微的贫民窟居民,想起自己“高贵”的人种,都能在资产上直接碾压甚至支配他们生存的亚裔上层阶层中身上找到一种迷之傲慢与自信。

于是亚伯迷失了,在大笔股票与债券投资的巨额红利下,他游戏般玩弄人生,堕落地与曾经怀揣着理想且意气风发的他划清了界限,他自己真他妈蠢,亚伯在心里暗骂道。此时,亚伯俄思怕他又做什么傻事,上次参军的事情给他造成了阴影,在得知亚伯安然无恙后,他松了一口气,恨不得撕碎他不省心的儿子,将婚期一再推迟。亚伯获得了短暂的自由,身为东亚父亲的玩具与宠物——儿子身份的他现在被解开了束缚的绳索,可他却停滞不前了。

而在今天,寻求刺激的他捡到了利瓦尔纸条的漏网之鱼。“如果您需要一个残疾男孩作为“玩具”,满足您的生理需求,请在中午十二点到下午四点期间于伊莱文区第11街敲开43-02号的门……”

亚伯疑惑地看着纸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无聊地开着在道格博森定制的,有着当前最先进的dohc直列八缸发动机的,全球化唯一一辆,长轴距以命名的白色敞篷车在马路上奔驰,他开的很快,惹得其他车主直骂街。随着对卡片中地址的靠近,路越来越崎岖,随处可见大量灰头土脸的工人,他们停下手中的活,擦了擦汗,甚至驻足观看,这片最卑微贫穷的区域从来没有出现一辆这样的汽车。这倒是让亚伯有了久违的放松,在这里,他不需要面对那些虚伪的笑脸和背地的吐沫星子。他只是开车,百无聊赖地停车,最终在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停下了脚步。楼道里的灰尘很严重,蛛网织在角落里。亚伯打了个喷嚏,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来这里。最终他找到了门牌号,敲了门。此时的索隆经过漫长的等待后,他搅了搅手指,突然的敲门声吓了索隆一跳。他转着轮椅的轮子,摸索着开了门。

一瞬间,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一股肥皂的清香扑面而来,亚伯没闻过这种味道,但他肯定这是一种掺着劣质香精的下等产品,奇怪,这么好闻的吗?当坐在轮椅上的索隆闭着眼睛出现在亚伯的面前时,那一刻,亚伯的呼吸好像停止了。黑色的头发,白皙的脸,纤细的身体,随着呼吸的起伏好像一个活着的娃娃。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扣子链接的缝隙隐约能瞥见牛奶一样细腻的肌肤。下半身被洗到发白的灰色围裙覆盖着,轮廓显现两条细长的腿型,无力地垂下。男孩太瘦了,下巴尖尖的,巴掌大的小脸就要容纳两颗眼珠,此时他眼皮闭着,亚伯见不到他的眼睛。薄薄的唇瓣紧抿着,细长的眉毛巧妙地勾勒将眉心簇拥到中间。这大大出乎亚伯的意料,就像是天使般美好的少年,漂亮的像是易碎的水晶,如果不是他出现在这栋楼,亚伯甚至要以为他是某个他高攀不起家族的小少爷。现在,这么漂亮的人要成为自己的玩物,亚伯想到这里,可耻地有了欲望。但是一想到那张纸条,心里又有了一种隐秘的气愤:外表如此圣洁的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在他来之前,他还接待过谁?想到这里,亚伯板着一张脸,心里十分不爽,一种恶意升腾在心里。

“请进吧。”索隆冷淡地开口道,他之前调查了情报,了解这方面的行情,已经无所谓了,无论进来的是谁,他都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不管那人是什么样的,都和他无关,哪怕这人要求口交,无套内射,甚至更变态的性虐待调教,索隆无所畏惧,如果能把他玩死,只要给钱,那他求之不得。亚伯进了屋,索隆转过轮椅,背过身,提醒他道:“门口有拖鞋,穿那个黑色的。”轮椅刺啦的声音摩擦在掉漆严重的地板上,屋子里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墙皮都脱落了,露出大片灰黑泛黄的疤痕,采光不太好,即使再怎么打扫都无济于事。亚伯换上拖鞋,不太合脚,这鞋有点过于小了,但他没出声,他的心脏正砰砰直跳,望着少年的背影,口干舌燥。他的翩翩风度去哪了?现在的他就像一头虎视眈眈的野兽,竭力控制自己快要燃烧殆尽的理智。第一次见面,他应该含蓄一点的。少年转动着轮椅,缓缓地移动进了里面的卧室,一张狭窄的小床,仅仅只能容纳一个人,浅蓝色的亚麻格纹床单铺在有点铁锈味的床铺上,薄薄的被子上布着好几个补丁,甚至露出了棉絮。亚伯行军的时候,部队的床铺都没有这么破烂,阿美莉卡世界一流的后勤好歹还给士兵们的被子加上厚厚的棉芯呢。亚伯就没睡过这种床,更别提在这种床上和别人做爱了。幸好索隆是个瞎子,他看不见亚伯那张像扑克牌一样板着的冰块脸。“先谈价格吧。”索隆冷漠地开口道:“你能出多少钱?”

“一万元。”亚伯随便扯了个价格,看见索隆无所谓的态度,更加证实了他心里的想法,此刻他的心情很不爽,第一次让他感到不安。一万元,一万元很少了,和他一夜情过的那些女人从他身上捞的油水都能买一栋带着花园的小洋房了,亚伯几乎是泄愤般带着羞辱的意味开了价。

一万元,索隆几乎被震撼到了,只要和这个男人性交一次,就能得到一万元,一万元已经是罗拉半年的工资了。想到这里,他身体上即将受到的折磨算什么呢?有这一万元,罗拉可以交学费,还可以请她吃一顿火鸡大餐,这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交易。索隆咬咬牙,开口道:“你请吧……”亚伯没太听清:“嗯?”索隆怕他后悔,又补了一句:“随便玩。”这更加触怒了亚伯的神经,外表这样清纯的人,如此自轻自贱,仅仅是一万元,就能眼都不眨的把身体交给一个陌生人,他不该被这个婊子清纯的外表蒙骗,他应该狠狠地肏他,用这一万元侮辱他的身体与尊严。

索隆开始用他纤细白嫩的手指解开自己的扣子,薄薄的手背皮肤下隐约透出青紫的血管,随着索隆白葱一般手指的动作,若隐若现。亚伯眼睁睁看见索隆把衬衫解开,脱掉,叠好放在床上。现在索隆的上半身已经完全裸露在亚伯面前。

亚伯屏住呼吸,让他一瞬间失神的是男孩胸口上一道浅浅的肉色伤疤,是被手术缝合过的痕迹。他那些旖旎的性欲都被索隆的伤痕一扫而光。

“你胸前的疤是怎么来的?”

“小时候做了个手术,怎么了?”索隆蹙起眉头,他以为男人是嫌弃他丑陋的疤痕,不甘地握紧了手心,指甲深陷在肉里,他不能失败。

“没什么,疼吗?”亚伯上前用手抚摸着那道淡粉色的伤疤,感受索隆散发出来的体温,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好痒……”索隆说道,男人的嘴唇柔软,舌头轻轻舔舐着那伤疤,脸突然热了起来,索隆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他第一次卖身。男人的举动让他摸不着头脑,他怕男人后悔,开口催促道:“你什么时候开始?”

索隆的话语像是给亚伯泼了盆凉水。像是再催促他赶紧完事走人,怎么?这么着急?难道后面还有别人吗?亚伯收回了刚刚对索隆的怜惜,他把双腿残疾的索隆从轮椅抱到了床上。

那双腿,一动不动,索隆的腰部还有力量,还是可以直起身来。亚伯毫无预兆地,解开自己的皮带,把索隆是双手捆了起来,放在头顶上。瞬间索隆的肌肉紧绷着,乳头因为暴露在空气中而挺立着。

“张嘴。”亚伯冷冷地说道。他拽住索隆的头发,强迫索隆挺直腰杆随即另一只手扯开内裤,弹出来巨大的肉棒,带着温度,龟头的顶端剐蹭着索隆的脸颊,在他脸上留下淫靡的痕迹。索隆张了嘴,闭着眼睛,失去视觉的他触觉犹为敏感,他能感受到亚伯性器的温度在脸上。能闻到亚伯身上的香气,他能靠想象在大脑里编织一切。那是一种很好闻的香味,像是东方名贵的香料,只有昂贵的香水才能散发出这种味道,和他用的那些劣质肥皂完全不同。他在发热,亚伯身上的香味快要充斥在他的鼻腔,他分不清是亚伯的体香还是荷尔蒙黏连的汗液的味道。肉棒在索隆脸上摩擦了几下,亚伯在索隆嘴里,插入四根手指,按压他的舌头,指甲陷在柔软的舌苔上,索隆的嘴张到最大,最后亚伯一瞬间便将性器送了进去。巨大的肉棒填满了索隆狭窄的口腔,快把他撑坏了,他的舌头都没有地方放了,而亚伯毫不怜惜地一直往喉管深处顶弄,因吞咽津液不断收缩的喉道也被亚伯的肉棒侵犯,太大了,索隆快喘不上气了,窒息反胃的感觉让他不自觉流了许多生理泪水,顺着眼角流到亚伯露在外面的性器。他呜呜的叫着,快死了,这样下去他怀疑他的喉管要被亚伯捅破了。亚伯舒服地喟叹了一下,随即缓缓的抽插,看见男孩嘴里被自己的肉棒填的脸颊鼓鼓的,亚伯心里生出了一种隐秘的快感。最终,亚伯提着索隆的脑袋,又重重地下压,索隆秀气的鼻尖都压在亚伯性器的中部,脸彻底埋在了他最隐蔽的身体部位。亚伯射了,这让没有准备的索隆措不及防被射满了一嘴,甚至鼻腔都有了精液的味道。亚伯及时将自己的性器抽离索隆的嘴唇。他看见可怜的索隆满脸涨红,无助地咳嗽着,却没有将令他作呕的精液吐出来,双手间的皮带不知道何时松开了,只见他用手接着嘴里是不是溢出来的白浊。这当然不是因为索隆喜欢这样干,而是因为他不希望陌生人的精液污染床单,罗拉清洗起来非常不方便。亚伯稍微喘息着,他望着索隆。少年还是一副竭力保持冷静的模样,他一直闭着眼睛,这导致他的情绪的泄露与失控少得可怜。亚伯突然想看看他的眼睛,于是他将手伸向那禁闭的双眼,在触碰的那一瞬间,索隆瑟缩地向后倾倒,结果整个上半身都倒在了床上,在他动用他可怜的腰部力量,准备靠着手臂的支撑再直起身体时,亚伯已经俯身,将他不听话的手按住。于是他用右手扒开了索隆禁闭的眼皮。

“啊”索隆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他像是受惊的猫,浑身颤抖不已,眼睛是他最脆弱的部位,几乎要决定了他的生死,那是他身体最致命的残缺与命门,此时如扭动的虫子般,他第一次有了剧烈的反抗,像是被强奸了。亚伯怎么可能放过他呢,索隆的这幅惨状刺激了他的施虐趣味,好像是他主宰了索隆的生命与身体,男孩先前淡漠的面具终于出现了裂痕,他开始露出里面鲜活的血肉,等待着亚伯一口一口将它们全部嚼碎吞咽。亚伯还是硬生生扒开了眼皮,索隆许久未见光的眼珠不停地转动着,一种酸涩的异样的感觉让他的泪水蓄满了眼眶,顺着脸颊流下来与嘴角残留的精液混合着。真漂亮,是紫色的,纯粹的颜色如同紫宝石。亚伯情不自禁地亲吻索隆颤抖的眼皮,用湿润的舌头舔舐着眼睛。眼睛上传来温润的触感让索隆全身发麻。“为什么不睁眼呢?明明很漂亮。”亚伯由衷地夸赞着,那双眼睛失去了焦距与神采仍然夺目般的美丽。瞳孔里映着亚伯的脸,好像索隆的眼里只有他,他发现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宝物。索隆不想回答这个下流的家伙,他刚刚太紧张了,紧张得好像失去了语言能力。“我喜欢你睁开眼睛和我做爱,我会给你再多加一万元。”话音刚落,亚伯就看见索隆睫毛扑闪着,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他不知道往哪里看,让一个瞎子全程睁眼和他做爱,这太罪恶了,可很爱反省自己的亚伯就是很喜欢这样,玩弄别人的底线,掌控他的身体。与他同阶层的同龄人相比,他已经够保守的了,起码他只是正常的做爱,而那些玩的大的人,已经违背了人类满足简单生理欲望的初衷。现在他要把索隆的裤子扒了,那双腿软绵绵地听话地躺着,亚伯脱得毫不费力。索隆穿着一条黑色的内裤,包裹着他紧致的臀部。可是亚伯却惊呆了,那双白嫩的腿,粉色的疤痕随处可见,已经长好的伤口愈合,在腿上留下了道道痕迹。亚伯已经猜到了,这肯定是车祸所为,他就坐在床上,思考着接下来怎么玩。说实话,他见到少年这幅凄惨的身体,酸臭泛滥的同情心又从身体的某处冒出来了。他挠了挠头,叹了口气,起码他还是个经常维持表面风度的翩翩公子,第一次当流氓的他真是不太习惯。如此沉默的性爱使得气氛都变得不那么甜蜜,他想起以前和别人做爱的时候,那些人特别会玩,做爱前还要点上几支香氛蜡烛,放个胶片什么的。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强奸,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态度软和下来,架起索隆的一条腿,轻舔着大腿内侧粉色的伤疤,还是月牙形状的,嗅着少年的体香说道:“这里有感觉吗?伤疤很可爱,是粉色的月牙形状。”

索隆顿时羞红了脸,他还在与自己酸胀的眼皮作斗争,靠着亚伯的声音和身体的重心大概猜测亚伯在做什么。“没有。”索隆回答道。唉,好可怜。亚伯又心软了,索隆大腿内侧的肉软软的,嫩嫩的,白皙光滑的皮肤上点点粉色的疤痕,牙齿咬上去像是吃布丁。即使索隆感受不到,但亚伯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仍然让他更紧张了。他大腿的触觉不是没有,而是很迟钝,很轻微。亚伯的动作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爬到了腿上,让索隆忍不住想要蜷缩脚趾,可他又不能控制自己的下半身,大脑欺骗了他的想法,让他有了幻想的触觉。“这样呢?”亚伯试着用力轻咬一下,整齐的牙印出现在索隆的腿上,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像是电流般,索隆身体不自觉抽动了一下。“原来你喜欢粗暴点的行为啊。我明白了。”亚伯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在索隆耳边轻笑道。他亲吻着索隆残疾的双腿,手指掐起腿肉像是按摩般地旋转松开。太奇怪了,这感觉太奇怪了,一种直冲脑门的羞耻感让索隆混乱了。他的身体已经不是他的了,随着那人时而粗暴时而温柔的对待,他已经不行了,他想移开自己的腿,他想逃离,他在内心无声的尖叫,亚伯的行为像是哄骗着让好像身为蜗牛的他把壳扒了。“不要——”索隆控制不住地发出了尖叫。“不要再玩弄我的腿了!”他想表现出气愤的样子,而不是羞耻的反应。手不由得伸向半空中,扑腾着摸索亚伯的身体。他能感受到索隆的身体逐渐放松,这让亚伯心情大好,现在的索隆终于表现出炮友的反应了,而不是像刚才尸体般冰冷的模样。“仅仅是玩腿就这样,那一会呢?”亚伯调笑着,伸向索隆的黑色内裤。把它底部的窄布扒开,露出紧闭的穴口。索隆的胸口起伏着,这让亚伯生出了更加恶劣的心思。没有扩张,亚伯就将自己的性器硬生生挺了进去。粗长的性器一寸寸如利刃拓开狭窄的穴口,肠肉紧紧包裹着他。索隆在叫,在尖叫,双手扑腾着,想要向前爬走。亚伯咬咬牙,掐住他的腰,不顾索隆害怕的战栗,整根没入。血顺着二人交合的部位蔓延,索隆一动不动地僵直着身体,毫无血色的嘴唇快被他咬破了,太痛了,好像连内脏都被顶弄碾压,让索隆张开嘴,绷紧了舌根。“哈啊……哈啊……”索隆喘着气,身体里突然多了个异物,浑身都在排斥。疼痛过后是寸寸蔓延的酸胀感。他感觉自己的小腹都要被顶破了。汗水一直在流着,索隆的臀缝湿漉漉。血液倒起了润滑的作用,亚伯一寸寸挪动着性器,紧致的肠道让他差点精关失守。他在索隆的穴口处进进出出,索隆一直在流水,分泌的液体快被他整根性器都浸湿了。待到二人都适应了,亚伯便什么都抛在了脑后,大干一场,在索隆身体里横冲直撞。索隆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叫出了声音,随着亚伯的起伏,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啊……哈啊……慢点……”索隆泪水失禁了,腰腹那里从酸胀变成了阵阵酥麻,并且范围逐渐扩大,到最后就变成了极致的快感,爽到他头皮发麻。身体被亚伯顶撞地深陷在床铺里。“你叫什么名字?”亚伯一边握住索隆的手,一边将他的手心碰到小腹上感受他的形状。“啊……索隆……别再撞了啊……要坏了……”索隆的头发都因为汗水湿润了,现在他整个人浑身赤裸却热到发疯。亚伯没有理会他,反而撞得更厉害了:“索隆明明就很喜欢粗暴的行为呢,那为什么你的那里还紧紧吸附着我。”

索隆何时受到过这种侮辱,更别提做这种事情了,亚伯露骨的话语让他更羞耻了,可是肠肉条件反射性的绞得更紧了。“原来你喜欢这种啊,索隆是个变态。”亚伯像是发现了新奇的大陆,他咬着索隆的乳头,撕扯着,像是要将它剥离皮肤那样。“别咬下来啊啊啊啊……”索隆急了,敏感的乳头被这样粗暴的对待,他已经快撑不下去了。然而亚伯没有停下动作,腾出另一只手,揉捏拉扯着另一只乳头,索隆爽到只能头枕在床上,无助地望着上面喘着气。亚伯的经验太丰富了,在索隆面前充分展示了花花公子的必备特质。没等到亚伯松开乳头,索隆的嘴就被霸占,亚伯的舌头长驱直入侵犯他的口腔,抢夺他的呼吸,索隆被吻得几乎迷失了自己,晕乎乎的,昏昏沉沉,像飘在柔软的棉花糖上。两个人的身体紧贴着,在索隆的不存在的视觉里,亚伯的肌肤好像有一种彩色的温馨,瘦瘦的,精壮的,皮肤柔软滑腻,像是涂了蜜蜡的黄金,让他联想到东方的丝绸和茶叶,还有烟草的气息,很好闻。亚伯是抽烟的,名贵的意大利香烟掺着贵重原料发出的清香让索隆几乎沉醉,嗅觉的敏锐使得索隆大脑里充斥一片绚丽多彩的画面。亚伯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身体,索隆能感受到他有力的臂膀和翕动的腰腹肌肉,那是索隆曾经最渴望的东西。亚伯有着他最羡慕与嫉妒的健康身体,这身体有力又健壮,掺杂着情欲的爆发如此性感。

索隆只能感受到彻底的快乐,像是被抛在云端,由身体的疼痛与心灵的羞耻转化为了荡漾的爽感,索隆好像沉沦了。他哭着,被亚伯掌控着,亚伯抱着他换了个姿势,这让性器进的更深。也许只有痛苦与折辱能唤醒索隆的理性。索隆引以为傲的自尊现在被亚伯踩在地上彻底碾压,理性战胜不了强烈的性高潮快感。索隆已经断断续续射了好几次了,亚伯仍然逼迫着他,用手在他的顶端挤压划动着,甚至戏弄地在他濒临失禁的极限恶意地堵住尿道口,把他小小的性器按在小腹上,紧紧感受着亚伯肉棒突出小腹的起伏。这远远不够,索隆开始自己动了起来,他企图把自己搞到高潮崩溃,这样他就能赢得尊严与博弈。亚伯看出了他的小心思。索隆是脆弱的,白皙的身体显现出流畅的曲线,血管与骨骼地交错完美勾勒了这具纤细的身体。在索隆身上,亚伯找回了自尊。他看着被他肏到失神流泪甚至崩溃射尿潮吹的索隆,自己压抑多年的阴暗控制欲被满足了。过去的那些阿美莉卡人发歧视全部反哺给了身下的索隆。他征服了索隆,在他身上驰骋着,他回想起过去的歧视,那种在人种与血统面前无奈地不公,全部被他化作恶意打包发泄在了索隆身上。在残疾的他面前,亚伯可以尽情为所欲为,他可以无耻地像个禽兽也能幼稚地像个孩子,索隆不会反抗,默默地承受,甚至被他肏到言行不一致,身体堕落。他不用顾及那些绅士风度,端着一副风度翩翩的上流样,脱下自己楚楚的衣冠,做一个肆意的禽兽。啊,索隆,你怎么就遇到了我呢?你可怜的脸蛋已经被我肏到翻了白眼,初见面冰冷的你去哪里了呢?亚伯感受到兴奋,强烈的快乐让他闭上了眼睛,他在索隆身上找到了自己,那个被自己隐藏,不愿意承认的,暴戾的自己。他射了,把精液注满索隆的小腹,索隆的身体快绷起来了,他呻吟着,哭泣着,糟透了的快感把他彻底淹没。

至此,索隆·索隆正式成为了亚伯的情人。

临走前,亚伯笑着感谢回家的利瓦尔,这让利瓦尔受到巨大的打击,他自责不已,崩溃到几个星期都是失了魂魄般面如死灰。他知道,索隆和黄种人做了,在这个时代,黄种人是他们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低劣,阿美莉卡政府在1916年还声称并不能容忍黄种人同其他高等种族交往,在1922年由于民族矛盾激化与政治组织左党在政治斗争中击败了右党才废除“种族隔离”制度。他必须要帮索隆保守秘密,绝对不能让罗拉知道!他也不敢再见索隆了,内疚感快将他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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