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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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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褪去了那些压迫性,显得格外温柔。许恣欢开口道:“如果不会精尽虫亡的话,你今晚不用忍着了,好好享受你的初夜,席渊。”

体位突然颠倒的刺激让席渊差点没忍住就缴了械,阴茎跳了跳,后穴也紧张地一缩。而后雄虫温柔的嗓音又让他觉得自己坠入了云端。他哑着嗓子在许恣欢的动作下断断续续喊“阁下”,支起身吻住许恣欢,含糊不清地告着白说“我爱您”。

许恣欢九浅一深地抽插着雌虫的后穴,嗓音染上情欲变得微哑,他说:“叫我名字,席渊。”

雄虫这时候叫他名字的嗓音实在太过性感和温柔,席渊直接就被这一下喊得失了魂,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高潮了。

许恣欢笑出了声,在席渊耳边吹了口气,用气声道:“节制一点,上将。夜还很长,嗯?”

席渊被撩得想把命都给他,刚射过精的阴茎立马又硬了,后穴疯狂蠕动着,挤出来许多刚刚潮喷出的淫水,有的顺着股缝滑向脊背,有的直接滴落在床单上,有的被许恣欢的性器又推了回去。

淫水在结合处被弄得咕叽作响,混着肉体撞击的啪啪声,缠绵不休的喘息声,还有席渊断断续续喊着许恣欢名字告白的低哑嗓音,绘成了一幅淫靡至极的听觉春宫图。

许恣欢没打算操进雌虫的生殖腔,而是变着角度寻找着另一处敏感点。擦过一个小凸起时席渊浑身颤动了一下,声音戛然而止,穴内一股滚烫的液体瞬间倾泻而下,浇在许恣欢龟头上,同时后穴绞得死紧,前面的阴茎也跳动着喷出股股浊液——雌虫又一次前后同时高潮了。

许恣欢顺势放松了精关,抵住那个小凸起射精。

席渊被这种高潮时敏感点还被抵着射精的刺激弄得眼眶通红,高潮的持续时长起码翻了三倍不止,余韵也久久散不去,整只虫抖了快五分钟。

许恣欢闷出一声笑,看他缓过来后问道:“还行吗?”

席渊点头,开口的嗓音带着几不可察的哭腔,哑得不像话,他说:“您……您可以尽情使用我,阁……恣……恣欢。”

许恣欢眸色暗了暗,本来看在雌虫是第一次的份上打算到此为止,结果这只虫既然这么说,左右s级雌虫的体力也用不着他来担心,那就如他所愿,尽情使用他吧。毕竟他自己也说了,夜还很长。

席渊持续高潮后的身体敏感得不行,随便碰哪都会引起一阵颤栗,完全没有不应期,没几下又再次被许恣欢弄得重新勃起。

许恣欢有一下没一下地用龟头碾过那个小凸起,在席渊又一次高潮的时候动作加快,每次都重重地撞在那个要命的敏感点上,低下头轻轻啃咬对方滚烫通红的耳朵,席渊像是受不住一般“唔”了一声,背挺起头后仰,然后抖得更剧烈了。后穴瞬间紧得许恣欢没法继续动作。

“难怪耳朵那么喜欢红,果然是敏感点。”许恣欢是咬着席渊的耳朵说出这句话的,所以有些含糊。

席渊听清了,只是一直处于高潮刺激的大脑暂时还没法分析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这次高潮的精液已经有一点透明了,也不再是喷射出来的,而是顺着柱身汩汩流下。

直到缓过劲儿,才回道:“在您面前,我全身都是敏感点。”

许恣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你这时候招我,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席渊泛着水光的眼睛里全是心甘情愿的献祭,温柔又宠溺,他抬起手抚上身上雄虫的脸,轻声道:“恣欢,我说过了,你不用压抑什么。一切后果我都能承受。”

许恣欢的控制欲和施虐欲同时占领高地。

他缓慢又凶狠地开始定着那一点研磨,在雌虫再一次后穴绞紧着潮吹、浑身发抖的时候用拇指堵住了对方的铃口。

精液回流的疼痛让席渊闷哼出声,大脑瞬间从快感中脱离,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释放,他咬牙死死忍着。

看雌虫缓过那阵射精的欲望,许恣欢又故技重施。他说:“我说过了今晚你不用忍住不高潮,所以我帮你。”

席渊被折腾得欲仙欲死、神志不清,也不求饶,一双湛蓝的眼睛被说不清是爽出来的还是疼出来的泪水蓄满,然后那些泪水又顺着眼角流下。欲仙的时候一声一声地叫许恣欢的名字,嗓音又轻又哑,带着深深的眷恋。欲死的时候狠狠咬牙忍住本能,身体抖得不行。

许恣欢对于雌虫的乖巧很是受用,直到疼惜再次站上高地时,松开了握着对方阴茎的手,轻声道:“射吧。”

于此同时,许恣欢埋在席渊后穴内的性器又一次抵住那个小凸起松了精关。

席渊的精液几乎是应声而出,灭顶的快感带来一种濒死的错觉,他呼吸都停滞了一分钟,整只虫轻轻发着抖。

许恣欢缓过射精的余韵后从席渊身体里退出来,摩擦又激起对方一阵颤栗。

许恣欢带着笑意问道:“还敢招我吗?”

席渊眼角还红着,嗓子也哑着,他问:“您喜欢这样,对吗?”

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许恣欢眼里笑意消失,嘴角拉直,没有回答他的话。

“阁下,我不招您,您也可以这样对我。对于您给予的一切,无论是痛苦还是欢愉,我都甘之如饴。”席渊想到什么又笑了笑,道:“而且您并不舍得让我一直痛苦。那些被遏制的快感在一次次累积后释放,坦白说,阁下,那是我经历前连想象都到不了的极乐。”

许恣欢直起身,抬手放在雌虫头上,然后泄愤一般狠狠揉了揉那上面的碎发。

席渊被他难得的孩子气举动弄得笑出了声,他看着许恣欢,湛蓝的眼睛晴空般明亮,比脖子上的极品翡翠还要澄净,他说:“阁下,许恣欢,我爱您,我爱你。”

许恣欢弯了弯唇角,漆黑的眼睛和脖子上的纯黑项链一起闪着细碎的光,美得像幅画。他轻声回道:“嗯,我知道。”

席渊原本打算抱许恣欢去浴室,但是刚坐起身,就被后穴流出液体的感觉弄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事发突然,他忘记准备肛塞了。

许恣欢看他表情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心道这只雌虫难得有这种做事不那么妥帖的时候。他打开光脑下单了一堆小玩具,然后开口道:“等你的机器虫管家拿外卖上来吧。”

“阁下,是我考虑不周。”

“那我是不是该罚你?”

“凭您喜欢。”

许恣欢挑了挑眉,道:“但是我想干什么也不需要借罚你的由头。”

席渊笑得很宠,接话道:“是的,阁下。”

许恣欢勾了勾唇角,道:“你也不怕我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席渊眸光温柔似水,轻声道:“您提什么要求都不过分。”

不一会儿,机器虫管家提着外卖进了房间,许恣欢接过他手上的袋子,翻出肛塞拆开包装,消毒后递给席渊。

其实这些不该让阁下来的。席渊心道,但是阁下好像不打算让我知道那个袋子里还有什么。

所以他只好看着许恣欢进行这一系列操作。

席渊接过来后旋转进自己体内,等许恣欢收好那些东西后一把抱起虫走向浴室。

许恣欢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手臂环上席渊的脖子,问道:“这是?”

“服侍您沐浴,阁下。”

“学校教的?”

“不是,阁下。这是雌虫事后应该做的。”

浴缸已经被席渊用光脑设置提前放好了水,他将雄虫轻轻放进去,然后打开了浴缸的按摩功能。

许恣欢道:“你去洗你的。”

席渊眼神黯淡了一瞬。

许恣欢察觉到了,疑惑道:“怎么了?”

“想和您多待一会儿。”

雌虫声音很小,要不是许恣欢听力好估计都不知道他说了话。

“那你洗完澡过来?”

席渊眼睛唰地亮了,嗓音轻快道:“好的,阁下。”

……

许恣欢洗完走出浴室的时候,房间早已被机器虫管家整理好了,干净整洁得完全看不出这里刚发生过一场不算温柔的性爱。而席渊此时正穿着睡衣在沙发上乖乖坐着。

许恣欢淡声道:“上床睡觉。”

“?”席渊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看着他。

许恣欢挑了下眉,道:“不然凌晨三点了不睡觉你还想干嘛?”

“不……不是,阁下。您的意思是……要我跟您睡一张床吗?”

“不乐意?”

“当然不是!我……我只是没想到,阁下。这对我来说明明是意外之喜,怎么会不乐意。”

许恣欢勾了勾唇,然后躺进了被窝。

席渊同手同脚地走到床另一侧,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许恣欢看着两虫之间隔了一臂多的距离,也没说什么——反正床跟被子够大。

灯灭后不久,席渊忐忑的嗓音传进许恣欢的耳朵:“阁下,我能……抱着您睡吗?”

许恣欢淡淡“嗯”了声。

席渊心脏狂跳,将靠近雄虫那边的手臂从对方颈下穿过,然后挪动着靠近他,侧身小心翼翼地把虫搂进了怀里。他在许恣欢眼皮上落下一吻,轻声道:“晚安,阁下。”

许恣欢在他怀里动了动,找到一个舒服的位子,才回道:“晚安。”

上午十点不到席渊先醒过来。

窗帘遮光性很好,房间内一片漆黑,但不妨碍席渊看清许恣欢精致的睡颜。

他俩的姿势与昨天入睡前有所不同,这会儿席渊平躺着,许恣欢侧睡着,脑袋枕在他的臂弯,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腰上,一条腿的膝盖以下也压在他腿上——显得又乖又占有欲十足。

席渊突然觉得,一觉醒来睁眼就看见阁下睡颜这件事,幸福程度实在爆表,暖得虫心都化了。

许恣欢悠悠转醒,头蹭了蹭准备伸个懒腰,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在席渊怀里。

席渊一颗心软得不像话,轻吻了一下他的头发,开口时嗓音带着刚醒的微哑,他说:“早安,阁下。”

许恣欢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道:“早安。”

像只猫。席渊想道。

许恣欢下床洗漱,席渊也回了自己房间。

雄虫的精液经过一晚上已经被完全吸收了,席渊取出肛塞,昨晚的画面在脑海回放,耳根瞬间染上薄红。想道:阁下信息素都没用也没进生殖腔,就能让我情动成这样,用了进了的话会是个什么样子真是想都不敢想。

甩了甩头,用冷水清理了自己顺便降温,把肛塞清洗干净装入盒子放进了床头柜。然后下楼准备早餐。

许恣欢下楼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虫份的三明治,席渊正从全自动咖啡机上端了两杯拿铁走向餐桌。

每次看见这样的画面都会有一道暖流滑过许恣欢心底。

吃过早餐许恣欢在光脑上挑选送给七月和鸦羽的见面礼,毕竟晚上就是这届spl的总决赛了,他说过要去给他们加油的。

席渊走过来,把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其实这些事包括做饭机器虫管家都能做,但他想自己亲手来,看雄虫吃他做的东西会有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我晚上要去看spl总决赛,一起?”许恣欢挑好礼物后问旁边的席渊,说完叉起一块水果放进嘴里。

“好的,阁下。”

大约一个多星时后门铃响起,机器虫管家去开门拿了外卖过来。

“这好像看着跟我那个球球没有区别?”许恣欢接过袋子拆着包装,看着它又不知道去哪忙活了,开口问了一句。

礼物是加急定做的两个挂件,挂扣上都吊着q版的鼠标、键盘和印着“spl”三个圆体字母的奖杯,不一样的第四个挂饰分别是黑色的羽毛和金色的太阳。所有吊饰都胖乎乎的,挂在一起看起来可爱又精致。每个吊饰的软硬程度都不一样,捏起来的手感比许恣欢想象的还要好。

席渊答道:“我只是把他的其他功能关了,阁下。”

许恣欢把挂件分别放进盒子,装在了一个礼品袋里,开口道:“为什么?”

“……它可能会有点吵。”

“?”

席渊叹了口气,认命地在光脑上打开所有功能。

“叮,智能管家冰块为您服务。”

厨房传来一声机械音,许恣欢道:“它叫冰块?”

“是的,阁下。”

冰块飘了过来,对许恣欢道:“阁下,很高兴认识您。您是冰块的另一个主人吗?”

许恣欢还没开口,席渊就道:“他是。”

冰块:“上将骗虫,您的资料显示您目前还是单身。”

席渊:“……”

许恣欢笑出了声。

冰块:“不过上将,您心率比以前高了,记得去做体个检。”

许恣欢挑了下眉,好像理解席渊为什么说它会吵了。他抓住席渊的手,在虫手心挠了一下又放开。

冰块:“警告!警告!上将心率过快,有猝死风险!五秒后自动为您拨打急救电话!五!四!s……”

声音戛然而止——席渊关闭了冰块除家务外的所有功能。

“所以你说它吵是因为我在啊。”

雄虫桃花眼里笑意分明,漆黑的眼瞳闪着点点星光,漂亮得像是一幅星空画,席渊一时看呆了。过一会儿才回道:“是的,阁下。”

许恣欢调动五感,听到雌虫丝毫不打算下降的心率,道:“冰块说有猝死风险。”

席渊心道这样就猝死他早已经死了无数次了,开口道:“它夸大其词了,阁下。”

……

下午两点,两只虫收拾好后出发去乐俞电竞场馆。

乐俞是主星最大的电竞场馆,几乎所有热门电竞比赛的总决赛都会在这举办。

大约一个星时后,席渊将飞行器停在地下停机坪,然后带着许恣欢从特殊通道直接进了场馆。

“可以从这直接进?我朋友说出来接我。”

“可以,乐俞是席家的产业。如果您说的朋友是鸦羽和七月的话我直接带您去休息室,您可以让他们不用来了。”

许恣欢:“……”

老板确实是可以这么直接进。原来乐俞的后台是皇家,难怪但凡有名一点的电竞比赛的总决赛都在这。

他一边给鸦羽和七月说不用来了,他直接去他们的休息室。一边又琢磨出一丝不对劲。

许恣欢:“你怎么知道我朋友是鸦羽和七月。”

席渊:“……”

许恣欢:“你看我直播。”

席渊:“……”

许恣欢:“那个空降榜一的atr是你。”

席渊掉马掉得猝不及防,雄虫明显已经确信自己的推测无误,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于是应道:“是我,阁下。”

atr在直播间只刷礼物,从不发弹幕之类的。观看时长榜榜上无名,但从第一次出现在直播间开始就一直是礼物榜榜一。

许恣欢虽然也没有特意去问过atr什么,但心下对这只虫是有点好奇的,没想到谜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上将马甲还挺多。”能一下脱两件。

“我不会刻意隐瞒您什么,阁下。”

许恣欢勾唇“嗯”了一声。

两只虫走到了qrg战队休息室,门没关,里面气氛轻松,吃的吃、喝的喝、玩的玩、睡的睡,一点不像几小时后要打总决赛的样子。只有鸦羽和七月两只虫会偶尔看一眼门口。

许恣欢敲了敲门。

“irror你来啦!”七月冲到门口猛地刹车,放低音量道:“阁下……您找……”

“谁”字还没出口,七月看见了雄虫身旁的席渊,音量比最开始还大,“席渊上将!我超崇拜您的!您是来给我们战队加油的吗?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拿冠军不辜负您的期望的!”

许恣欢淡声道:“他陪我来的,给你们加油的是我。”

七月视线再次落到许恣欢身上,道:“阁下,您……啊!您是不是上将正在追求的那位阁下?谢谢您喜欢我们战队,我能劝您答应上将吗?”

“追求”在他俩这里其实都等同于求婚。

于是许恣欢转头看向席渊问道:“你追了吗?”

席渊答道:“还没有,阁下。我尽快。”

许恣欢回过头看着七月道:“听见了?”

七月:“……”啊不是,上将你行不行啊!?

许恣欢:“还有,我不是喜欢你们战队。我只是来给你和鸦羽加油的。”

七月:“?您是cp粉?”

许恣欢:“我是irror。”

七月那几嗓子喊得全休息室的虫都注意着这边的动静,雄虫这句话出来直接给这些虫cpu干烧了:“……???!!!”

刚在吃的虫嘴合不上了,在喝的虫饮料砸地上了,在玩的虫操作的英雄阵亡了,在睡的虫被吵醒后瞌睡虫瞬间跑光了。

鸦羽不是吃喝玩睡团体中的一员,微微震惊反应过来后站起身,走上前合上七月的下巴,对许恣欢微笑道:“很高兴见到您,阁下。”

许恣欢扬起唇,调侃了一句:“你辛苦了。”带着这么一些虫拿冠军。

鸦羽听懂了他的潜台词,回道:“能者多劳嘛。”

虫们也慢慢回过神,又听见这话,一时之间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是精彩纷呈。

许恣欢递上手里的礼品袋,道:“答应你俩的见面礼。”

鸦羽和七月在线上帮了他很多,送个礼物其实无可厚非——前提是他不是只雄虫。

七月犹犹豫豫不敢接,讷讷开口道:“阁……阁下,您太客气了,这我……”

许恣欢挑了下眉,淡淡道:“不是你要的?雄虫送的就不肯收?你性别歧视?”

鸦羽伸手接过袋子,“阁下,您不用搭理他,他就是还没接受事实,缓过来就好了。谢谢您的礼物。拿了冠军请您吃夜宵。”

许恣欢回道:“那我先走了,你俩好好备赛,别让我到嘴的大餐飞了。”

“不会的,阁下。您安心在台下等着就是了。您还需要工作牌吗?”

席渊开口道:“不用了,我会安排的。”

……

总决赛是晚上七点开幕,正式开打估计得七点半左右。

“阁下,您要不要出去逛逛,吃点东西再来?比赛要打到挺晚吧。”

许恣欢颔首道:“可以。”

两只虫走出场馆,步行去了一个附近的综合体。

由于实在没什么想买的东西,许恣欢索性直接把席渊领去娱乐区。

虫族的游戏机跟地球上的很不一样,但玩的方法大同小异,尤其是vr。

虫族的vr已经完全是身临其境级别了,视觉、嗅觉、味觉、听觉、触觉都能感受到。

许恣欢和席渊各自进入一个vr游戏仓,穿戴好设备后联机选了一个双虫密室逃脱的游戏。

游戏加载完毕后,许恣欢睁眼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床上有一只对讲机,不能调频率。

许恣欢按下呼叫键开口道:“喂?有虫吗?”

对讲机传来席渊的声音:“阁下,我在。”

既然是双虫版,许恣欢就按套路猜两虫能拿到的线索都是对方需要的。于是走到房门查看一番后对对讲机说道:“我这边需要一个六位数的密码,你那边呢?”

席渊跟许恣欢是一个想法,查看门锁后答道:“我这边门上有两个按键,一黑一白,应该是要按某种顺序按键开门。”

随后两只虫便在各自的房间开始地毯式搜索。

许恣欢先将房间内所有黑白两色的东西整理到一起,用期间搜到的钥匙打开与其配套的箱子,找到一张乐谱。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把乐谱叠好揣兜里,然后接着搜。

从枕头里扒出来一个四位数密码笔记本,许恣欢拿起床头柜的相框拆开,看到照片背面写着拍摄日期和“茶茶祝叶叶生日快乐!”

但是照片上只有一只雄虫。

许恣欢将疑惑记下,用叶叶的生日日期打开了笔记本。

笔记本上画满了画,风格看上去不怎么阳光,落款有时候是茶茶,有时候是叶叶。

但是照片上只有一只虫,房间里也只有一只虫的生活痕迹。

精神分裂吗?许恣欢一边这么想一边观察那些画,思考怎么往下走,直到在其中一张里看到了某样东西的轮廓,灵光乍现。

他开始一张一张仔细找。

每一张画里要很仔细才能找到他整理出来的那些黑白颜色的东西的影子。

许恣欢把画里物件出现的顺序和他们对应的颜色记下,揉了揉眼睛,然后摁下对讲机的呼叫键道:“席渊,你试试黑黑白黑白白黑。”

对讲机传来席渊的声音:“好的阁下,您试试221734。”

于是两只虫打开了房门成功会面。

交换信息后,可以基本确认茶茶患有双重人格——席渊被关的房里有一段录音,是茶茶和叶叶没什么营养的对话,但声音明显出自一只虫。

许恣欢问道:“我这里还没用到的线索是一张乐谱,你有什么没用到的吗?”

“也是一张乐谱,阁下。乐谱应该是主线,找齐了应该就通关了。”

许恣欢点了点头,道:“先找找他精神分裂的原因吧。”

两只虫开始分头搜查。

许恣欢和席渊配合很默契,搜查进度很快,等到资料搜集得差不多之后两只虫开始整合进行推理,得出了茶茶大概的虫生经历。

茶茶是被一群雌虫圈养起来的宠物——是的,宠物。他被关在这座房子里,为每只进来的雌虫提供性爱和精神疏导,一直这么活着。

无论那些雌虫怎么对待他,他都从未反抗过——因为他不知道可以反抗,他以为他生来就是要做这些的、要经历遭受这些的。他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没有正常的三观和思维能力,他被养成了一只废虫,一个娈宠。

叶叶也只是他内心太孤寂的产物,而不是什么突然觉醒、勇敢反抗的化身。

乐谱也找齐了,一共四张。

每次这个乐谱上的旋律响起,就会有雌虫进来,虫数不定。

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这曲子一响,茶茶就要准备接客了。

“所以我们是要等这个曲子响,然后门打开的时候解决过来的雌虫逃出去。”

“应该是的,阁下。交给我吧。”

虽然vr里面各种能力都用不了,但是对于席渊来说,单纯肉搏要解决几只雌虫也不在话下。

游戏结束,两只虫出了游戏仓。

许恣欢道:“其实我觉得以虫族雌雄虫的比例和能力来说,社会上的雄虫都被养成茶茶才正常。”

席渊解释道:“有过那样的时代,阁下。结果就是后代质量断崖式下跌——尤其是雄虫,不到三百年,就只有c级和d级的了。后来掌权者大刀阔斧改革,才有了现在的局面。所以您的出现才会让全国虫民如此激动——我们都认为您是虫神开始原谅虫族那段历史的象征。”

许恣欢没有接话,他并不是这里的虫,对等级并不在意,也没兴趣当什么全民偶像之类的东西。但是他看着席渊那双倒映着他的身影、盈满爱意的湛蓝色眼睛,想道:如果真有虫神,或许确实是他把我从失事飞机上带到这来的。

……

由于晚上还有顿夜宵,两只虫只进了一家甜品店稍微填了下肚子,确保看比赛时不会饿到就没吃了。

等两只虫走特殊通道进入比赛会场,在第一排坐下后,开幕式已经接近尾声,比赛马上正式开始了。

待双方战队入场,星网出现了一个搜索词条,并且这个词条缓慢爬上了热搜。

等到qrg战队以4∶1的成绩拿下冠军后,热搜榜:

1spl总冠军qrg

2鸦羽fvp

……

17鸦羽七月同款挂饰

……

41鸦七cp

……

一般来说赢了比赛是要搞庆功宴的,由于鸦羽和七月跟一位雄虫阁下约了夜宵,所以qrg成员一致决定把庆功宴推迟到明天。

许恣欢看他们领完奖接受完采访后,和席渊一道从观众席往休息室走。到的时候鸦羽和七月已经收拾完换好衣服在门口等着了。

鸦羽看见他俩后向前迎了两步,开口道:“阁下,上将。我们订好餐厅了,现在走的话我叫辆飞行器。”

旁边的七月明显已经接受现实了,看见他俩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鸦羽和七月是脱离战队的自主行程,自然也就没有交通工具。

许恣欢闻言用略微问询的目光看向席渊,席渊见状心头一动,点了点头。

于是许恣欢道:“不用,席渊开了飞行器,停在了这的地下停机坪,一起去吧。”

七月见状再次为自己偶像挑雄主的眼光打了个勾,当然自己挑朋友的眼光也不错。

四只虫来到订好的火锅店包厢坐好,将点菜权交给了许恣欢。

“要喝点酒吗?”许恣欢看着饮品栏问道。

“阁下您不是刚出院不久吗?”七月可是逛过两虫cp帖的。

“我看他家的果酒度数很低,没问题的。”许恣欢答道,“庆祝我们初次见面和你们获得冠军总是要来点酒的。”

席渊开口道:“阁下,您别喝太多。”

鸦羽听席渊没有阻止的意思,觉得雄虫身体应该确实不打紧,也就同意道:“您说的对,是该庆祝一下。”

火锅和酒算是最能拉近虫关系的事物了,滚烫的食物和酒精入喉的热辣一下点燃了气氛,吹散了陌生和疏离。

一顿夜宵吃得算是宾主尽欢。

这时qrg的群里可热闹了,七月抽空看了一眼消息,然后筷子一下没拿稳砸在碗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卧槽。鸦羽,我俩上热搜了。”

“拿冠军上热搜挺正常的,你吓成这样干嘛。”

许恣欢已经打开星网看热搜了,挑了下眉:“鸦羽七月同款挂件,鸦七cp,热搜榜上一个第九一个第二十一。”

点进去的配图都是赛场上他俩背着外设包的样子,外设包上的挂件还有特写。

鸦羽闻言表情呆滞了一瞬,然后一言难尽地瞥了眼七月。

七月;“不是,你这嫌弃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鸦羽:“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七月:“……”

鸦羽转头对许恣欢说:“阁下,您好像还没有星网账号?”

许恣欢道:“注册了,没申请v标,也没发过东西。”

鸦羽:“这送上门的广告机会,您有想法利用一下吗?我发个动态解释一下艾特您。”

鸦羽都这么说了,许恣欢自然不会拒绝。

qrg鸦羽

一分钟前

在和irror吃火锅,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位irror。挂件是他送我俩的加油礼物

[图片]

许恣欢收到艾特点进去看见这条动态,图片是刚刚拍的火锅,顺手就点了个赞。然后看见他的星网账号粉丝量在飞速增长,私信也开始弹个不停,索性就退出星网,好好干饭。

倒是七月在下面评论了一句:irror眼光真好——无论是挑礼物还是挑虫。

有很多虫在这条评论下回复。

“挂饰确实好看呀,想搞同款。”

“七月月你拍几张特写,好让我们也搞一个。”

“挑虫?你在夸你自己吗?”

“楼上真相了。”

“大胆一点的话……是不是irror有瓜?

“irror找到雄主了?难怪这么多天不见虫影。”

……

火锅吃完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席渊和许恣欢将鸦羽和七月送回酒店后回了家。

许恣欢洗漱完躺床上没多久,席渊穿着睡衣端了杯特调果蔬汁敲门进来,“阁下,您喝完这个再睡,可以促进消化和睡眠,减小夜宵对肠胃的负担。”

许恣欢由于之前在地球上打电竞的时侯作息和饮食都不怎么规律,胃出了点毛病。不过后来调理好了,所以他现在只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照顾一下自己的胃。

他记得自己只是之前跟席渊去酒吧那次,特意在最后点了酿制花蜜水,但是雌虫好像就单凭此又记住了他的一个自己都不怎么在意的小习惯。

席渊眸光似水,许恣欢看着他心底划过一丝暖流,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雄虫动作和神态间透露出的信任让席渊不自觉弯了眼睛。他接过空杯开口道:“阁下早点休息,晚安。”

许恣欢笑着开口道:“你弯下腰,低头。”

席渊不明所以但照做。

许恣欢直起身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道:“晚安吻。”

席渊抬头看他,眸光温润,站直后开口道:“阁下,您这样我要舍不得回房了。”

许恣欢笑道:“那你努努力爬个床,我考虑考虑要不要允许你睡在这。”

冰块过来拿了席渊手上的空杯子去清洗了。

席渊想了想,在光脑上调出一份购房合同给许恣欢看,道:“阁下,虽然求婚我还没有准备好,但婚房已经在准备了。就在离您战队基地五百米的距离,等之后您和队友培养够默契,不需要再住基地集体生活了的话,通勤也很方便。”席渊缓缓蹲下身单膝跪在床边的地毯上,双手握住许恣欢床边的手,抬头看向他的湛蓝色眼睛里满是温柔爱意,“房子现在正在拆除原装修,如果您有想法,拆完后可以亲自设计它。”

许恣欢没说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身旁的空地儿,开口道:“上来。”

席渊眼睛亮了亮,松开对方的手站起身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下。

许恣欢牵住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十指相扣,关了灯后轻声道:“晚安,席渊。”

席渊抬起手在许恣欢手背上落下一吻,温声道:“晚安,阁下。”

一夜好眠,许恣欢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头枕在席渊胸膛上方,不由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有这种睡着了之后往虫怀里钻的习惯了——他毫不怀疑是席渊动的手,因为对方暂时还做不到这么放肆,毕竟昨天还是个只想搂着他睡觉都要问询之后经过同意才会伸手的虫。

席渊呼吸平稳,听起来还没醒,许恣欢索性也懒得动,雌虫怀里还挺舒服的。

没过多久,雌虫微哑的嗓音响起,“阁下,早安。您醒多久了?”

席渊在光脑上操作窗帘拉开,阳光洒进来为房间绘上了一层暖洋洋的色彩。

许恣欢伸着懒腰坐起身,声音也懒洋洋的,听上去诱惑十足,他说:“没多久。早安。”

这样的场景席渊觉得自己看一辈子都看不够,他嗓音温柔又宠溺,“您洗漱一下,我去为您准备早餐。”

今天的早餐是包子和豆浆,包子里的馅许恣欢没有吃过,但还挺喜欢。包得小巧又漂亮,是正适合一口一个的大小。

“上将这手艺,不开个店有点浪费。”许恣欢吃完后这么夸道。

席渊笑了笑,回道:“但我只想为您做这些。”

许恣欢笑道:“有时候完全想不到你之前是只不近雄色的虫,有点过于会说话了。”

“我从来都是实话实说,阁下。”

冰块收拾着餐桌,席渊接到了一个电话,许恣欢起身走到沙发上坐下,剥了颗桌上的咖啡糖放进嘴里,然后用光脑上的小游戏练手速。

“阁下,我需要去雄父那一趟。您有事给我打电话。”

许恣欢微微颔首,道:“我用下你电脑直播。”

席渊宠溺地笑了笑,道:“您随意,这也是您的家。”

许恣欢不由自主地弯了唇角,嘛,感觉还不赖。

席渊出去后,许恣欢来到书房打开电脑开始直播。

粉丝来得飞快。

“爷爷!您关注的主播开播啦!”

“irror你终于想起sky的账号密码了是吧。”

“我看了十天的回放,主播你懂不懂我的痛。”

“irror你是不是结婚去了?”

许恣欢看见这条弹幕有点摸不着头脑,开麦道:“结婚?你们上哪听的谣言。”

“哈哈哈哈哈!就是七月说你挑虫的眼光好,然后传着传着就变成了你找到雄主了,消失那些天是结婚去了。”

许恣欢有点哭笑不得,回道:“谣言止于智者啊,你们别跟着瞎闹。”

登录游戏号许恣欢看见自己四个队友都在线,挑了下眉。用光脑联系主教练奥特道:“教练,战队收假了吗?”

“还没有,阁下。我们一般要到转会期才会收假。”

“这次转会期我们战队有虫员变动吗?”

“战队首发还没有确定,教练组是大概率会有变动的。您要是有什么买虫的想法可以跟玉石提。”

许恣欢看了眼四个队友提升的星数,打字回复奥特道:“我暂时没想法,收假了一起练过配合之后再说吧。”

“好的,阁下。”

许恣欢原本也是想让他们先各自单排提升一下自己的个虫硬实力,几个队友的想法倒是与他不谋而合,而且还挺勤快,假都没收就已经开始训练了。

于是许恣欢也加入了这场单排之旅。

……

席渊开着飞行器到达席绥——也就是他雄父的私虫庄园后,停好飞行器走了进去。

席绥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他,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他的雌君,也就是席渊的雌父纪愈。

席渊恭敬出声道:“雄父、雌父。”

席绥点了下头,道:“坐吧。”

从电话里的语气到现在的表情,俩虫不像是一副要嘘寒问暖拉家常的样子,于是席渊选择了坐在纪愈对面、席绥另一侧的单虫沙发上,三只虫围着一方茶几,席绥的雌侍上前为席渊端上一杯茶。

“谢谢。”席渊对雌虫点头道,然后又转头问席绥:“雄父,今天唤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你跟那只荒星来的虫走的很近?”

席渊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正声道:“是许恣欢阁下,雄父。”

纪愈喝了口茶,似乎并不打算参与这场谈话。

席绥挑了下眉,道:“之前拒绝家里安排的所有联姻,我还以为你眼光多高,看来也不过如此。一只毫无背景的雄虫,等级还是c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席渊淡声道:“我们家应该还没有落魄到需要我的联姻来做什么贡献?”

席绥:“纪愈!”

“咳!”纪愈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清了清嗓子道:“在的,雄主。看这样渊儿是真动心了,您赌赢了。”

席绥冷静了一下,道:“谁跟你说那个赌了,你看看他护那只虫护成什么样了。”

席渊:“是许恣欢阁下,雄父。”

席绥:“……”

纪愈:“您知道的,雌虫护雄主是天性。”

席绥:“你可真是高看他了,还雄主。磨多久了还没签订婚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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