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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小然刷卡,开门,走进去之后无力地倒在床上,俏俏在一旁问:“冉老师,很累吗?你放衣服有什么习惯吗?我先帮你把衣柜整理好。”
冉小然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的:“按上衣和裤子的分类放就好。”
“好的!”俏俏推着行李箱,“冉老师,行李箱可以打开吗?”
“可以,小的行李箱是日用品,那个你就不用管了。”
俏俏领命,活力满满地开始干活,冉小然倒在床上觉得很憋屈,毕竟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会觉得离谱,他很想和俏俏倾诉一下,但估计很快就会传到许毅那里,冉小然只能憋屈地独自郁闷。
俏俏干活很利索,十几分钟就把冉小然的衣服按款式颜色和季节分类整理好了,小姑娘来回忙活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不怪人家,是冉小然自己现在觉得很烦躁,便对俏俏说:“俏俏,我这没什么事了,你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哦,好,冉老师,那你有需要就喊我哦。”
俏俏说完,关上门出去了。
冉小然脑子放空地在床上躺了一会,没忍住拿起手机打开黄鸟,看着和hh聊天的界面,翻看以前的聊天记录,以前让冉小然甜蜜地笑的文字现在全都组合起来给冉小然当头一击。
正望着手机屏幕出神,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冉小然一看,显示的是陌生的号码,他接通后把手机放在耳边,轻声问:“你好,哪位?”
“是我,洛声。”
当熟悉的洛声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耳边响起时冉小然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泛起鸡皮疙瘩,低沉和缓的声线带着无形的酥和痒缭绕在耳边,冉小然手机都差点没拿稳。
“晚上有时间见一面吗?”洛声问。
冉小然记得他和hh之间的联系方式是只有黄鸟聊天的,今天hh居然直接打电话过来。
你小子,已经不掩饰你金主的权利了是吧!
金主要见我,我能说什么?
冉小然轻声道:“好。”
通话只持续了短暂的几秒,结束后冉小然把手机放在一旁,咚的一声倒下去,翻来覆去有些抓狂。
金主最后的审判还是来了。
午饭冉小然都没心思吃,只对付了几口,下午另外几位演员也到了,冉小然跟他们和和气气地打了招呼寒暄一阵,毕竟他是十八线,装孙子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时间很空余,几人提议结伴到拍摄的场地先熟悉一下,冉小然也跟着逛了一圈。
傍晚,夜幕缓缓降临,在片场时出了汗,想到要见洛声,不能邋遢,冉小然又跑回酒店洗了个澡换一身衣服,这次没心思做造型,只把头发吹了个半干,看上去简单清爽。
洗完澡冉小然坐在床上发呆,这时收到一条短信,还是那串陌生的号码,是洛声,短信的内容是他们见面的地址,就在酒店附近的咖啡厅。
冉小然拿起手机确定好位置后出发。
距离很近,冉小然直接步行,几分钟就到了,进入咖啡厅后冉小然环顾四周,在最末端的座椅上看到了洛声的身影,冉小然迈步走过去,坐在了洛声的对面。
两人的视线触碰后洛声展露一个笑容,问:“喝什么?”
冉小然胡乱点了杯拿铁。
等待咖啡的间隙,两人间流淌着沉默,冉小然根本不敢看洛声,缩头乌龟一般躲避着他的视线。终于洛声先开口:“要先跟你道个歉,那晚我说话太重了,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后来我去找过你,你已经离开了,你来嘉海心情应该很好,抱歉让你扫兴了。”
冉小然摇摇头,瓮声瓮气地说:“我不该骗你,对不起。”
洛声又不说话了,只注视着冉小然。
咖啡被端上桌,待到服务员走后,冉小然咬咬嘴唇,终于做好心理建设,抬起头直视着洛声,说:“hh,我来嘉海是为了试镜,不是专程为你来的,所以你不用太在意。”
洛声沉默了半晌,说:“嗯,我知道。”
之前的某个猜测在这一刻突然被挑动,冉小然试探问:“那……关于我试镜的事你也知道吗?”
洛声听出了冉小然的话外之音,很从容地笑了笑,说:“选角是导演全权决定的,他们只是把最后的结果通知我一下,可以说我和你是在同一时间知道结果的,我没有插手任何决定,小然,你能饰演这个角色是导演肯定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来之前洛声是出品人这件事一直压在他心头,但见了面,和洛声交谈的过程中冉小然又平静下来,hh人虽然坏了点,强势了点,过于睚眦必报了点,但冉小然能感觉出来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应该不会干出以私权牟利的事,当然用私权拿到他的电话号码不算。
一些必要的误会解开了,冉小然又想洛声约他今晚见面难道只是道歉吗?还是以后要在同一个剧组照面,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叫他出来要交代一下关于网上的事情不要乱说。
对啊!
洛声是网黄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啊!
洛声拿着他的裸照,可反过来他也知道洛声的秘密啊。
大名鼎鼎有头有脸的出品人在背地里做网黄,说出去还要不要脸了?
现在他和洛声手上都有各自的把柄,形成了微妙的平衡,于是冉小然很顺从地说道:“您放心,我不会乱说的,以后在剧组也只会当不认识您。”
洛声却说:“为什么?我并没有这个打算。”
洛声说话的语气带着些微挑,这种语气冉小然在hh控制使坏还有语音讲条件时听过很多次,令冉小然觉得很熟悉,奇妙地冲破了留存在冉小然心里的演员和金主之间的隔阂,他们之间还是土豆骗子和hh。
冉小然切换话题:“你不是说我的衣服落在你那里了?还给我。”
洛声无奈地笑笑,冉小然懂了他的不言而喻。
冉小然侧过头看窗外,桌底下却在抠手指,他假装很淡然地问:“你真的只控制有经验的吗?”
洛声反问:“我有这么说过?”
“那……”冉小然欲盖弥彰地端起咖啡喝一口,凉掉了,不太好喝,也丝毫缓解不了他的干涩,“你可以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