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今天不种地(2 / 2)
倪家二老,把家里大小事都交代个仔细,待陈喜安回门回来後,便趁着倪耕耘酣睡连夜坐船离开,像做贼似的。
好在倪耕耘醒来後没再多发脾气,适应的也挺快的,只要吃饱喝足,就安份守己,该g活g活,该睡就睡。
几天下来,也不排斥陈喜安了。
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各自安好。
这天,陈喜安外出买菜,正巧发现提早g完活的倪耕耘,正在与徐婶家的小宝玩得欢。
她突然很好奇傻瓜平常都在玩些什麽,於是悄然无声的走近听了两人的谈话。
「你有媳妇有什麽了不起,你媳妇根本不喜欢你这样的傻子。」小宝斩钉截铁道。
倪耕耘略显慌张,旋即大声反驳:「谁说的!我媳妇??我媳妇肯定喜欢我,她每天都会煮很多菜,还替我缝补衣服!我媳妇很疼我的!而且我才不是傻子!」
「那我问你,你媳妇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吗?」,小宝气人的晃着头,「不对,应该是你不知道你媳妇叫什麽名字,我到现在都没听到你喊过一次。」
「谁说的!我媳妇叫??叫什麽陈??陈什麽瓜来着。」
躲在石墙後的陈喜安忍不住扶额,沉y道:「算了??起码还知道我姓什麽。」
「就说你不知道吧。傻瓜就是傻瓜,笨si了,连媳妇的名字都记不得。」小宝撅起pgu朝倪耕耘左右晃了几下,戏弄完後就跑。
身後的倪耕耘不甘被骂笨,人都跑远了还在跺脚解释:「是她名字太难记了,才不怪我勒!我才不傻,我才不笨!」
倪耕耘闷闷不乐的回到家中,看着正在厨房捣鼓的陈喜安有些别扭。
他yu言又止,在陈喜安周围瞎晃着,没想好如何开口。
「饭还没煮好,先去把桌子擦乾净了。」陈喜安指使着。
倪耕耘乖巧的照做,擦完桌子就站在厨房门前徘徊。
「有事?」陈喜安明知故问。
「就??那个,你知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他问。
倪耕耘觉得自己极聪明,只要媳妇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那他就不会被大宝取笑了。
陈喜安:「倪耕耘。」
「??。」倪耕耘眼珠子震得厉害,不对啊,她不应该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的,她之前分明都没叫过他的名字。
「还有事吗?」陈喜安知道他在想什麽,但偏偏要让他自己来问。
倪耕耘灵光一闪,想起小宝曾说过,做人媳妇都是要听夫婿的话。
「你??你喜欢吃西瓜吗?」他问。
陈喜安点点头。
「那好!以後我就你叫陈西瓜了!就这麽说定了!」倪耕耘说完就跑。
陈喜安站在原地愣了许久,她自认随着家人经商也见过不少人,还是第一次见到直接帮人改名字的。
半晌,倪耕耘开了个小门缝,嗅了嗅,随即对着厨房大喊:「陈西瓜!菜糊了!」
陈喜安默默的将烧糊的菜盛盘,心里已经镇定许多。
也不是不行。
她低头闷笑了声,就这样吧,以後就叫陈西瓜了。
既来之则安之,以前宽裕的生活,就随着喜安这个名字忘了也罢。
陈西瓜这名字也不差,至少倪耕耘绝对不会再忘记了。
「倪耕耘,你的媳妇,陈西瓜喊你过来洗手吃饭了。」陈西瓜笑着说。
倪耕耘受伤了。
陈西瓜正午去送饭,就见他一身戾气坐在田垄,唤了几声也没应,乾脆提裙摆走到田中央看他又再生什麽闷气。
「又和小宝吵架啦?」
倪耕耘头低低的不回应,见她走近居然转身背对她。
怎麽回事?气还撒到她头上了?
陈西瓜有些郁闷的蹲到他面前,打算治治他这牛脾气,可话还没出口,这一瞧先吓了一跳。
怎麽满脸是伤?
眉骨、颧骨上一大片淤青和爪痕,嘴角还微微渗血,四肢上皆是大小小伤口看得怵目惊心。
绝对不是和六、七岁孩子玩闹能打出来的伤势。
烈日当头,汗水时不时渗入伤口里,倪耕耘眉头紧蹙,拳头紧握到指甲都发白了依旧不吭一声。
「谁欺负你了?」,陈西瓜愤愤地问,「是不是那群二赖子来找你麻烦了?」
农村里没什麽大人物,官府又哪里看的上区区农村。
地方办事的小差只想得过且过,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地痞恶霸三番两次在村里调戏良家妇nv,平日里神出鬼没,不时打劫镇上小贩,心气不顺就随便找个人出气,惹得人心惶惶。
嫁来之前,倪家二老就曾向她透漏过倪耕耘受欺负一事,有次还把人打得晕厥了。
二老气不过、打不过,几番花了大钱托人报官,最後官府派了几个小差来巡逻个两三天,人都没逮到就留下一句,“那些二赖子估计离开村里了。”,转头就回去交差了。
官员前脚一走,那群游手好闲的恶棍更加嚣张跋扈,手执铁棍、扛大刀到家家户户呛声要挟,说是若有人再敢报官,就要将那人当猪宰了敬天。
自此,村里人再不敢吱一声,但凡见到二赖子定是先跑为妙。
陈西瓜从兜里拿出手巾擦拭着他嘴角的血迹,揪心道:「肯定很疼,本来就不聪明可不能再更笨了。」
倪耕耘在媳妇甜甜的声音中回过神,原本犀利的眼神逐渐缓和,甚至夹带点委屈。
「我现在就去报官府!」陈西瓜说着便起身,尽管知道官员也摆平不了那群地痞流氓。
倪耕耘摇摇头,不发一语,似乎也明白报官没太大用处,他只是紧紧抱住陈西瓜,不想她走远。
陈西瓜心疼不已,却怕倪耕耘背上也有伤口,只敢将手轻贴在他残破不堪的衣服上:「很疼吧?我带你回去上药好吗?」
倪耕耘点头,仍闷不吭声。
但有些事他不说,自然会有人来告诉陈西瓜。
「就那恶棍看倪耕耘傻想抢他钱阿。」小宝方才从家里偷溜出来,这会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说着。
「才不是!小宝说的不对,是那群恶霸说什麽他傻,娶了也是白娶,然後就打起来了。」,小月双手cha在腰上,「我听得可清楚了!」
被反驳的小宝不开心的拧眉,脾气一上来嗓子遽然变大:「明明就不是!你耳屎是不是都不挖呀!分明是他们说倪耕耘的媳妇不是人是条狗,倪耕耘才揍他们的。」
「你才眼屎没挖勒!明明就是那群坏蛋先打耕耘哥的,你是不是瞎了阿!」
小宝和小月一人一句,东西南北还凑不到一块,听得陈西瓜头大。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总以为嗓门b对方大就能获取一方胜利。
就在方才,陈西瓜帮倪耕耘上完药顺便将人哄睡後,她便打算去外头打听究竟发生何事。这不,一出房门就发现小宝和小月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都停下来。」,陈西瓜配合两人的身高蹲下来,轻拍着小宝的背:「小宝你先把气捋顺。」
「小月,你先说你看到什麽、听到什麽,还有你有没有看清打耕耘的是谁?」
小月点点头,怕说漏所以每说一句就回想一次:「就是我今天早晨和小宝要去田里找倪耕耘玩时,突然有三个恶霸从我们前面经过,我就和小宝就躲了起来。」
「那三个恶霸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一个是很黑很胖,还有一个……就是长得很丑。」
「也不知道他们为什麽跑去你们家的田里把苗都给踩了,耕耘哥就很生气,然後那群人就开始取笑耕耘哥是大傻瓜,还说耕耘哥的媳妇是母狗,到时候要抢过去骑。」小月蹙眉歪头,似乎没理解他们说的是什麽意思。
她挠挠头,又道:「反正後来耕耘哥就吼那三个坏蛋,然後他就被揍了。」
陈西瓜听完直接黑脸,紧握拳头,指甲都坎进掌心渗血仍旧咽不下怒气。
踩苗倒是无所谓,但口出恶言又动手蹧蹋人,b牲畜还不如!
话不能单听一人说,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侧头询问小宝:「那小宝呢?」
小宝很不满意小月一个人就把事情经过说了八、九成,那轮到他时还有啥好说的。
思考了会,小宝噘嘴附和道:「就差不多是小月说的那样。後来恶霸走後我们就去看倪耕耘,但我们一靠近,他就开始大吼大叫的赶我们走,所以我们就回去了。」
他侧头瞧了小月一眼,指着她说:「小月刚才听到她娘说看到你把受伤的倪耕耘带回家了,就马上就跑来告诉我,然後我们就想说来看看他伤的严不严重。」
了解了事情经过,陈西瓜现在心烦意乱,不过也不忘安抚孩子们:「耕耘会吼你们、让你们离开,是担心那些恶棍还会再回去找麻烦,到时候你们可能也会受伤。」
她牵起两位孩子的手,解释道:「他是想保护你们!所以你们能不能不要怪他。」
「我们不会怪他的。」小宝说。
小月用力点了点头:「嗯!我们如果生他气就不会特意来看他了。」
「谢谢,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件事。也谢谢你们特意来看耕耘,但耕耘现在睡着了,等他醒了我让他带点零嘴去找你们玩。」
「好。」小月乖巧的点头。
两人离开前,陈西瓜注意到小宝盯着她yu言又止。
「怎麽了,小宝?」她问。
小宝纠结了下,凑到她耳边小声地提醒:「那群恶棍好像是看中你了,你自己出门在外要小心一点,倪耕耘那傻子可能保护不了你。」
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
陈西瓜心一暖,轻轻搂了下他:「谢谢你的叮嘱,我会注意的!」
???
【踩苗小知识】
踩麦苗能使分櫱与根系更加茁壮,同时还可以压碎土块,将分櫱节更好地埋入土中,使根部与土壤紧密结合,弥补了地表的孔隙,可以起到、保温、防风、防冻的作用,使麦苗安全越冬。资料取自网路
孩子们离开後,陈西瓜提了盆乾净的水回房间替倪耕耘擦汗。
毛巾才碰到他额头,倪耕耘突然一颤,双手腾空胡乱挥着,嘴里不停嘟嚷着:「别……不要……」
又做恶梦了吗?
陈西瓜握住他不安分的双手,轻声安抚:「没事了,耕耘,没事了,别怕,我们回家了。」
「啊啊啊——别……别打、别打我媳妇……」,倪耕耘猛然睁眼,人似乎没缓过来,还在哭喊道:「别打我媳妇……。」
陈西瓜心一怔,原来是在担心她也被欺负吗!?
此时,她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谁说傻子保护不了人,他的傻瓜夫婿连在梦里都在护着她呢!
她紧紧抱着他,顷刻又怕压到他伤口连忙松手:「没事了,我在这呢!」
倪耕耘目光涣散,意识到自己被人抱着,愣了片刻,猛然将对方推开。
「我弄疼你了吗?」陈西瓜以为误碰到他伤口,担忧的问。
倪耕耘左顾右盼着四周,目光聚焦後重新回到面前的人。
对哦,他适才已经被媳妇接回家了。
倪耕耘委屈巴巴的把陈西瓜拉回怀里,瘪嘴哭诉着:「媳妇,我难受。」
「没事了,别害怕,以後我保护你。你去田里我也和你去,没人可以欺负你。」她轻拍着倪耕耘没受伤的肩胛安慰。
倪耕耘摇摇头,语气着急且强y:「不行,你不可以去田里。」
他把头埋进陈西瓜颈窝,泪水鼻水全蹭在上头,shsh黏黏的,但陈西瓜没在意,更好奇为什麽她不能去田里。
「我去田里还能帮你一起g活不好吗?」
「不好。你不要来了,以後也不要送饭了,我不吃午饭了。」
「不吃饭怎麽可以!为什麽不让我去田里?」,她把人从身上推开,凝视他的双眼问:「你是怕我也会被那些混帐欺负吗?」
倪耕耘瘪嘴不想说,又将头埋进陈西瓜颈窝,哽咽地问:「媳妇会不会嫌我太笨了??。」
「不会。」,陈西瓜不加思索的回覆,「我相信你会保护好我的。」
「我保护不了你,我都被打了,他们要是也打你怎麽办,你受伤了我怎麽办。」倪耕耘用力拍打着自己x口,光是想到那场景他就感觉喘不上气。
好难受,x口好闷,心痛的像被拿刀划。
「那就让我去保护你。」,陈西瓜手背抹去他额上汗珠,紧握住他双手,坚定的说:「我来保护你,你也保护我,我们就都不会再受伤了。」
倪耕耘冥思苦想,依旧拒绝她。
他笨归笨,还是听得出来那几个二赖子觊觎自家媳妇的美貌,若是来送午饭的路上被他们碰着了,那媳妇岂不是就有危险了!
可陈西瓜除了终身大事需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平日岂是会任人摆布的人。
过往陈家与官府也时有接触,但後来种种,势利眼的官府早已不屑与陈家来往,她自然也没渠道请求城里官府相助。
当不了养尊处优的贤妻良母,不如做个农村悍妇!
她想好了,话是肯定讲不通的,既然官府不做事,若二赖子再来,她就直接砍断他们手脚,看谁还敢再撒野!
天刚亮,陈西瓜便不顾倪耕耘反对,坚持陪他去田里g话。
人都拿起锄头了,倪耕耘仍在跺脚叨叨:「媳妇你赶紧回去,都说了不让你g活了!」
「我们早点g完,早点回去不就不会碰上那群二赖子了吗?」
「可是……」
陈西瓜不等他废话:「没什麽好可是的。你赶紧g活,不然爹娘回来我就告诉他们你偷懒不做事。」
「可是……」
「你还是不是男人了,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闭嘴,g活!」
倪耕耘满腹委屈,怕陈西瓜生气,努努嘴开始耕作。
锄头刚落地,他又怯怯地走到陈西瓜身旁,扯扯她袖摆,垂头抬眼道:「我就再说一句!真的,一句就好,绝对不说第二句了。」
陈西瓜不由失笑,他这不都已经说了两句了。
她“嗯”了声,应允:「行,你说。」
「媳妇,如果坏人来我会保护你的!你不用害怕,我虽然打不过他们,但一定不会让他们打你,你放心!」
怕她不相信,倪耕耘高举着三根指头,真挚的发誓:「我向老天爷保证,我绝对不会骗你。」
都从哪学来的情话。
陈西瓜笑了笑,肯定又是小宝或小月教的。
但很受用。
陈西瓜搂抱着他,忍不住在他脸颊小啄了一口:「我不怕,我相信坏人来了你会保护我。」
她心疼的轻抚过倪耕耘脸上的淤青,语气坚定地道:「我也不会再让你被人欺负!」
隔壁家的刘大婶是个热情的人。
尤其热衷於夫妇床上情事。
村里头的三姑六婆闲来无事就到她家做客,聊得不免俗都是些床上伺候郎君的技巧,nv人们总是听得一倡百和。
还真别说,不少村妇深夜实践了几次,肚皮还真有动静了!
人群聚集的地方,嗓门自然也就大。
陈西瓜平日在家g活回回听得面红耳赤,偶尔偷听的上头了,便假意送些小零嘴,说是要感谢大夥平日照顾倪耕耘,实则也想凑过去多学几招。
她总感觉自从改名叫陈西瓜後,是越来越接地气了。不是在村里听八卦是非,就是在去听的路上。
学是学到了几招,但尚未实践过。
算一算成婚也两个月了,夫妇至今还未行过房,这要是被刘大婶知道,隔日全村的人都会笑话倪耕耘不但是个傻瓜,还是个方方面不行的傻瓜。
更吓人的是,往後她每次经过刘大婶家去买菜时,定会被群聚的婆妈们揶揄一番。
幸好陈西瓜早有准备。
「啊!媳妇,你为什麽咬我啊?」倪耕耘蹙眉,疼得下意识使蛮力推开陈西瓜。
他踉跄跳下床往梳妆台前铜镜一看,喉结处烙下两道牙印,又红又肿,好似被虫咬。
倪耕耘鼓着腮,气呼呼地跺脚:「媳妇你不当人要当蚊子啊!」
陈西瓜也是第一次“咬人”,力道难免没控制好。
听刘大婶说这招叫“标记”,只要男人床上“那活”g的好,nv人就都会情不自禁地“咬”对方几口,偶尔两人情到深处时还会互“咬”。
当时不少经验老道的村妇连连点头赞同、附和。
时隔一日,大夥再聚首时,几位年轻村妇羞赧地拉下领口,向大家展示着密密麻麻的红se印记,都不用多说什麽,妇人们神se暧昧的对她们挑眉,一副懂得都懂。
远观的陈西瓜没参透其中奥妙,所以她是真咬。
「疼吗?」陈西瓜对他招手,「来让我看看。」
倪耕耘嘟着嘴,像只缩头乌gui把颈部都藏在衣服里。
「不要!你当我是傻瓜啊?我过去你等一下一定又要咬我。」他一副聪明样。
陈西瓜拍拍床被,轻声哄道:「不咬你。换你咬我。」
倪耕耘一头雾水,凑过去00她的额头,有些担忧:「媳妇你??是不是傻了?」
没听说过有人ai好这口的啊。
「没傻!」陈西瓜将人推倒在床,强势的跨坐在他大腿上,主动扯开领口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她点点锁骨,直接凑到倪耕耘嘴边:「就咬这。」
「必须要咬到红为止。」陈西瓜捧着他的头叮嘱着。
「快咬啊。」她催促着。
陈西瓜乌黑秀发披散,偶尔拂过倪耕耘的脸,他便愣得失神的不敢轻举妄动。
倪耕耘燥热的抿了抿唇,满脑子都是媳妇好香啊,倏然下腹就涌上一gu热浪,他赶紧推开陈西瓜,躲进被窝中:「我不想咬。」
陈西瓜隔着被子拍他大腿,气愤地问:「为什麽不咬?」
倪耕耘卷着被子滚到床角,困惑地问:「为什麽要咬?」
须臾,陈西瓜背对他缓了缓暴躁的脾气,重新看向倪耕耘时,已是和颜悦se。
她沉y片刻,换了个倪耕耘b较能接受的说法:「因为我刚咬你了,所以你要咬回去。」
倪耕耘从被窝中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眸,善解人意道:「没关系,媳妇你以後不咬我就好了。」
倪耕耘觉得自己很bang。媳妇虽然咬了他,但他没有反击就代表他很疼媳妇。
「那怎麽行!」陈西瓜大声疾呼。
卷成毛毛虫的倪耕耘被她这麽一吆喝,吓得在床上用力弹跳了一下,迅即将头缩回被窝里。
陈西瓜连忙呵呵假笑了两声缓和,又笑眯眯的解释:「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这叫“情趣”,就是很恩ai的夫妇每天晚上都会互相咬对方一口。」
倪耕耘窸窸窣窣的探出头,半信半疑的瞅着她。
陈西瓜抓紧机会,连哄带骗的强调:「注意!不是每对夫妇都有喔!只有很恩ai、很甜蜜的夫妇才有喔!」
「真的?」他还是不太相信。
陈西瓜点点头,眨眨眼睫诚恳地说:「真的。只要有这个,村里的人就会知道我有多疼你,你有多疼我了。」
「是这样吗?」倪耕耘歪头,之前也没听过小宝说他爹爹、娘亲有被咬过啊。
「是啊。」陈西瓜略带歉意的看着他:「只是我第一次咬,不小心把你咬疼了吧。以後我会小小力的咬,不会再这麽粗鲁了。」
倪耕耘听到还有下次,脖颈默默往被窝里塞了塞。
陈西瓜抚额。
真难哄。
心想再试最後一次,大不了她自己用手捏红吧。
「下次我一定会温柔一点,你看,就像这样!」
话音方落,陈西瓜迅速俯身,在倪耕耘还没反应过来缩进被子前,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离开前还x1shun了一下不小心残留的津ye。
倪耕耘浑身发颤,缩着脖子无意识地sheny1n了一声,适才下腹灼热的感觉再度涌上来,惹得下半身都紧绷了起来,莫名想去解手。
感觉好奇怪喔!
片刻,他粗喘着气,瞠目凝视着陈西瓜。
如果是这种“咬”的话,好像有点??舒服耶。
「就像这样。」她说。
倪耕耘努努嘴,伸出一只手b了个一,学着平日陈西瓜教他写字时的语气,不容拒绝地说:「再练习一次。我怕你下次又忘记要小力一点了。」边说他转侧身让耳朵更好的朝向对方。
陈西瓜失笑,小样的,还挺有小脾气的。
她照着倪耕耘的要求又做了一次,确认人满意了,指着衣衫不整的自己,问:「到我了吗?」
倪耕耘昂起头“恩”了声,坐直身子,拍拍大腿让陈西瓜面对他坐上来。
真聪明,这样只要把头往前一点就能咬到媳妇的锁骨了。
他一手搂着陈西瓜的腰,另一手将她领口再往下拉了拉,礼貌地提醒了句:「那我要咬搂。」
陈西瓜y着头皮,颤音回:「恩。」心里突然萌生一个疑惑,这样做真的是对吗?
倪耕耘牙齿刚碰到她细滑的皮肤,顿然迟疑了下,才将唇瓣也覆贴在上头,要咬不咬的,陈西瓜方感觉他嘴要使力了,不下两秒唇齿就随之滑开。
「咬好了。」他紧张的双眼眨巴,似乎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做好。
陈西瓜哑然,蚊子叮都b这有感觉。
都是第一次,她也不好责怪,毕竟刚才还把人给咬疼了。
「继续。」
倪耕耘眼神飘忽,心里有了答覆——媳妇很不满意。
之前他字写不好,媳妇就会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说话一点语调都没有,嘴上说着没生气,也没有对他皱眉头,但他就是感觉好害怕啊。
倪耕耘心一横,这回唇齿稍稍加重力道,搁放在陈西瓜腰间的双手因紧张不停来回搓r0u,把她撩拨的面红耳赤下意识紧闭双眼。
好痒。
陈西瓜轻咬着下唇,忍着不笑出声,待她好不容易习惯後,又觉得缺乏他掌温碰触的地方显得过於冰凉。
倪耕耘下唇仍贴在锁骨上,忽地,头微昂,抬手0了0陈西瓜的後脑勺,安抚道:「媳妇别害怕,我会小力一点的。」
这傻瓜都在说什麽狼虎之词啊!
她满脸红晕,娇嗔着:「知道了,你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