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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书泽极力撕扯着内心最后残存的那一缕自尊心,他总是被众人拖入攀比的漩涡,所有砝码早已用尽,可天平却还是如此不公地往那个人的方向倾斜。

徐知行,敌人,小人,伪君子,万恶之源。

可除了他以外,徐知行在所有人心目中似乎就是优秀的代名词。出身优渥家庭美满,待人以诚与人为善,成绩样貌性格没一样不出色,似乎从一出生父母给他取的名字就决定了这个人的一生,知行合一,止于至善。

但是这却让徐书泽十分不满,他们从小相伴父母熟识,同岁同级名字相似更让所有人都习惯把两人放在一起,徐知行就如同一面明晃晃的镜子,时时刻刻都在反射出他内心的阴暗、丑恶与极端。

一颗正在蓬勃向上的种子在遇见参天大树之前,他是努力且单纯的,他甚至盲目地相信破土后他能拥有自己的天空,可惜一岁一枯荣的杂草无论怎么奋力拼搏,他都无法与枝繁叶茂的大树匹敌。

徐书泽妒忌、遗憾、悔恨,愈来愈重的情绪积压在一起,最终他把徐知行拉入了泥沼。

十年来他,一顿饭的事情变复杂了不说,项目出问题他俩还得担责,最好是去隐蔽些的地方。

两人饿着肚子在内环绕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饭店,徐书泽的耐心全然被耗尽,不满地发起牢骚来:“别吃了!天都黑了午饭还没吃上!”

“回你家吧。”

此话一出徐书泽眼睛都瞪大了,他简直不敢置信这话是从徐知行嘴里说出来的,他差点都结巴起来:“你、你没事吧?!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我远道而来,你不应该邀请我去家里坐坐吗?”

徐书泽无语至极,谁把前任接到家里来接风,那绝对就是脑子被门夹了!

“这房子是你租的还是买的?”

紧紧跟在屁股后的人倒是不客气,直接换上了徐书泽的拖鞋就往里走,后悔莫及的主人开始回忆从小到大是不是脑子真被门夹过。

“买的。”

“装修的不错啊,不过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

“……贷款买的二手房。”

“你干风投的收入不是很高吗?”

“……”

说到工作徐书泽就头疼,心里暗骂着身边这个总是散漫自在的人:你还敢说呢!我这一年来的努力工作都被你搅黄了,本来拿下这个项目别说贷款了,我都能全款买套小别野!

谁知对方像是能听到似的,没等他应声就扭过头来,眨巴着双眼一脸无辜地问道:“你怪我啊?”

这张脸就算是从小看到大,徐书泽也不得不承认真的很难让人移开眼,双眉浓密眉峰利落,桃花眼澄澈透亮,嘴唇也是极好看的,唇珠微微翘起的弧度恰到好处,比起高中年少时头发也长了,瘦削的脸庞更显的人斯文稳重。

徐书泽自始至终就抵抗不了这张脸的魅力,即便克制着却还是没办法抗拒完美皮相的诱惑。

“你脸红什么?”

对方步步紧逼,成熟男人的气场与从前少年稚气时截然不同,徐书泽的腿似乎都有些发软,他埋下头推开眼前的人,连忙整理仪态正色道:“家里太热了,我去开个窗。”

徐书泽不允许自己的羽毛被打乱,他细心地把每一缕羽毛捋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着最佳姿态,特别是在徐知行面前。

徐书泽点了西餐送上门,等拿到手才发现打包盒里一塌糊涂,拿出珍藏许久叶董私下送他的红酒撑面子,勉强凑出两盘子完成了这艰难的一餐。

可惜徐书泽酒量太差,一杯红酒下肚就已经不省人事,留着客人独自饮酒赏月,客人只好挽起袖子把屋子收拾了才歇下。

倒在沙发里的徐书泽在酒劲下已然酣睡,徐知行缓缓靠近他,认真地观察着这十年岁月带来的痕迹,徐书泽似乎是感受到身边的热量,轻拱着脑袋向热源靠近躲入了对方怀里。

徐知行忍俊不禁起来。

“徐书泽,你真的很笨。”

“嗯?……哼嗯……”

睡意朦胧间听到自己的名字,徐书泽习惯性地应了一声,哼唧着咂吧两下嘴,把脑袋埋得更深了。

“这十年来,你就一点儿也不想我?”

“哼嗯……嗯……西额嗯……”

徐知行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扒开挡着脸蛋的那只手,继续在他耳边引导他。

“我知道,你很想我。”

后青春期分崩离析的情绪堕入思念深海,在此刻从海面腾空跃起,找准了曾经失踪的海岸线猛烈回击。

这个吻缠绵湿热,伴随着试探心理一点点攻占着每一寸回忆中的柔软触感,徐知行眯着眼仔细端详着对方情动的模样,轻颤的睫尾都让他有着重生般的满足。记忆中的徐书泽是叛逆且跋扈的,然而张扬的一面却总被他藏匿起来,在外人面前总是装作毫不在意,可只有徐知行最清楚,这个胜负欲极强的人永远都在与他对弈。

只有此时的徐书泽谁最乖巧温顺的,十年前如此,现在依旧如此。

勾起的唇舌发出淫靡的声响,徐知行把人压在身下,阴影下的世界都由他主导。

而睡梦中的徐书泽只觉得置身赤道雨林,黏腻的汗水与危机四伏的热带环境让他难以呼吸,只能疯狂攫取每一份属于他自己的氧气,不知是雨水还是晨露汇聚在芭蕉叶尖,啪嗒一声落在了他的眉心。

徐书泽醒了。

「这是他们不可言说的秘密」

徐知行十分放肆地侵犯着徐书泽的底线,即便看见他苏醒也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轻捻着他的发丝来宣泄占有欲,徐书泽无可奈何认人摆布,他从心底厌恶自己丝毫不反抗的行为,却又渴望着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这些他都再熟悉不过了,越界的亲密关系是他们之间不可言说的秘密,徐书泽把他与徐知行圈在自设的安全地带,试图用缰绳规训对方,万万没想到无法自拔的却是自己。

如果说是旧情复燃,徐书泽都觉得有点太看得起自己了,徐知行此行不过是为了工作,重逢是偶然,是万分之一的几率,他比较倒霉撞上了这万分之一,而男人被下半身掌控的概率是百分之百,他与徐知行,不过是擦枪走火。

这个吻有意义吗?

都说讨厌的前提是喜欢,可徐书泽从来就没喜欢过徐知行,他设计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徐知行自投罗网,而十年前的他就曾凭借一个毫无意义的吻大获全胜。

情欲交织的瞬间两人都急不可耐地扒开对方身上的束缚,舌尖、喉结、乳头,爱欲的敏感部位都需要被复苏,这些似乎都是为了让徐书泽回到十年前硌人的书桌、逼仄的浴室、半开的落地窗帘前以及每一个性爱萌生的角落。

徐知行喜欢咬人,稚嫩的身体上随便一掐就会绽出淤青,更何况是齿痕,徐书泽警告过许多次,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显然这个老毛病还是没有一点改变。

“你……哼额嗯…要是再咬……嘶——就别做了!”

徐知行下嘴总算是轻了些,讨好地用舌尖舔弄着他的乳尖,指尖依靠着记忆摸索到那处硬挺,听着身下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徐知行不怀好意用掌心裹住两颗囊蛋,拇指轻轻揉捏着,端详阴茎挺立的过程。

“好久不见。”

徐知行竟然在和他的老二打招呼,徐书泽羞得双颊滚烫,瞄了眼对方却是满脸纯真的笑容,徐书泽不得不佩服这个笑面虎总有些让人难为情的手段。

从前他总是撩拨这个一本正经的人,在他耳边悄悄说荤话,脚尖蹭动他的裤脚,轻舔他的唇角,却没猜到万年,在外他们俩就当陌生人,不要说话不要对视最好都不要提起彼此的名字,可徐知行越界了。

“这不是闲事。”

“徐知行,别给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我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那我要是说,我喜欢你,我就是要管你的事呢?”

徐知行就这么毫不遮掩向他表白,即便了解徐知行经常口无遮拦,可这是在学校里,徐书泽气急败坏地转身就走,那人并没有紧追不舍,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

徐知行进了全国数学竞赛的复赛阶段,接下来一整周都要去外地备考,徐书泽便躲着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复,本以为没有徐知行的日子肯定连空气都清新了,可快一周下来说实话还有些无聊。

原本每节课间徐书泽都要大摇大摆经过一班教室门口,看看死对头在干什么,可一整周那个,在外他们俩就当陌生人,不要说话不要对视最好都不要提起彼此的名字,可徐知行越界了。

“这不是闲事。”

“徐知行,别给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我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那我要是说,我喜欢你,我就是要管你的事呢?”

徐知行就这么毫不遮掩向他表白,即便了解徐知行经常口无遮拦,可这是在学校里,徐书泽气急败坏地转身就走,那人并没有紧追不舍,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

徐知行进了全国数学竞赛的复赛阶段,接下来一整周都要去外地备考,徐书泽便躲着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复,本以为没有徐知行的日子肯定连空气都清新了,可快一周下来说实话还有些无聊。

原本每节课间徐书泽都要大摇大摆经过一班教室门口,看看死对头在干什么,可一整周那个法地操干了起来,徐书泽惊得双瞳瞬间放大,龟头撞击着前列腺最后的防线,粗长阴茎顶入肉穴深处的下一秒他就完全丧失了自控力,这是他这辈子,我不想对你这种雏鸟情结负责。何况难道你真要跟我这么不清不楚过一辈子?别搞笑了,你不结婚吗?你妈不还等着抱孙子吗?”

“我不结。”

“别逗了。”

门铃声急促地响了好一阵,徐书泽推开眼前的人,走到门口从外卖员手里接过,平静地走到餐桌旁放下,“先吃饭吧。”

拒绝沟通的徐书泽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正眼瞧过徐知行,徐知行也知道到母亲那些话的杀伤力太大,心想得给徐书泽一段时间平缓,毕竟气头上的人再怎么劝都还是钻牛角尖,徐知行不愿意再重蹈过去十年的覆辙。

徐书泽本就因为施工现场的事闹得焦头烂额,周一到公司挂着一张脸把沈助理都吓了一跳。

沈助理看出徐总不太对劲,从不爱管闲事也忍不住多了两句嘴,询问拆迁工作的进展,好心想开导却不没想到人家直接一句“这些事还要问我吗?需要我一一向你汇报吗?”,沈助理没想到会被教训,都不知该怎么应付这个场面。好在一通电话来得及时,沈助理本打算悄无声息溜出去,却不小心听到了几句对话。

“妈,不是你想的那个……嗯,我晓得,不是……妈你再这样说我就挂了。”

沈助理蹑手蹑脚关上办公室的门,不由得好奇徐总为什么如此心事重重,午休时间也没见人从办公室出来,听部门里的小姑娘们八卦以前都是专车接送,甚至还有精致的午餐便当,可现在从百叶帘缝望去,领导却背靠在沙发皮椅上望着落地窗外,一根接着一根抽着香烟。

下午会议小组报告时也心不在焉,到了下班时间也还是在办公室里一声不吭,同事们悄悄打完卡就跑了,她是总助理只好继续等领导下班。可没想到她一个铁腚也遭不住加班的摧残,敲响了徐总办公室的门,询问是否还有什么工作要吩咐给她办。

眼圈青黑的人看了眼手表,看了眼乌漆夜色这才反应过来,办公室外空无一人,看着对方神情疲惫连忙让沈助理下班回家,徐书泽揉了揉眉心打开微信里开启了免打扰的聊天框。

z:领导让我先暂停西北的工作,等复查完身体恢复再过去。

z:中午有饭局赶不过去了,我在收藏里给你添加了新的几家外卖,味道都还不错,你看看想吃什么。

z:晚上吃红烧鲷鱼怎么样?再加个蒜苔炒肉?

z:今晚几点回来?

z:不接电话至少回复我一句消息行吗?

xu:有应酬。

徐书泽滑动屏幕清理完所有后台运行软件,拿起西装和公文包离开了公司,商业中心即便是在晚上十点还是灯火通明,徐书泽漫无目的在街头晃荡,一时之间分不清归路的方向,他随意靠在一辆单车边发呆,直到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哥,麻烦让一下可以吗?我扫码骑车。”

听到哥这个称呼的徐书泽立马应激反应地站直了,连忙给路人让开位置,手机在口袋里不停震动,徐书泽看也没看就挂断了,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到至学路的顺安小区。”

“好嘞,超过十点以后不打表了啊,一口价四十五块,怎么说,咱走吗?”

徐书泽疲惫地靠着车窗应了一声,他只想快点回去躺下。

“那个,帅哥你手机一直在响,要不要接一下?”

“不用,骚扰电话,师傅你开车吧。”

等徐书泽到了门口,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进去,摩挲着手里的钥匙最终还是打开了门,屋里漆黑随手开了一盏灯,慢慢走回主卧却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顿住脚步回过身倚着门框,只见徐知行气喘吁吁拿着车钥匙进来。

“你回来了啊。”

徐知行的演技太差,神态掩饰不住的堂皇,徐书泽双手插兜一语不发,听着对方心虚地向他解释刚才去给领导送文件。

“你以为自己是零零七啊玩跟踪那套,你还不如接我回来,给我省下几十块打车钱。”

徐书泽下车的时候发现有辆车远远地跟在后头,心虚怕被发现打着双闪停到了马路对面,敞亮的路灯下一眼就能看出是谁,果然两人就是前后脚进的家门。

“我知道你不想理我……”

面前被拆穿的人十分委屈,快心软的徐书泽又想起上午那通电话,神情淡漠道:“婶婶去找我妈了。”

徐知行一听连忙扔下钥匙要冲到他面前解释,徐书泽伸出掌心撑在面前不让对方靠近,继续说道:“我妈早就知道了,我猜在十年前婶婶就告过状了。上几代人的恩怨我不想掺和,既然路已经走岔了,我也不在乎这一年半载,都是成年人别太走心,我们最终只能是陌路人,婶婶应该连以后你的婚礼请柬都不想发给我。”

“哥,你别再说结婚这件事了。”

徐知行的双眼蒙上一层水雾,深深地望着他。

“以前我不让你喊我哥,因为我确实有点喜欢你,一想到你是我堂弟我就觉得自己恶心,可越讨厌自己我就越恨你,恨你为什么和我同个姓,又为什么喜欢我。”

徐书泽长叹了一口气,喉中哽咽不知该如何继续。

“这些问题,我花了十年都琢磨不明白,就算再浪费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应该也是没办法找到答案,徐知行,你能给我解答吗?”

徐知行的拥抱并没有让他回暖,徐书泽知道对方只是在逃避他的提问。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

“嗯,也许吧。”

「专属礼物的价值。」

徐知行还是跟从前一样随叫随到,除了床伴还得当专属司机,徐书泽工地公司两头跑,徐知行一趟也不落来回接送。

拆迁工作面对的不仅仅是建设工作,管道拆除得和消防部门打交道,高压电线电塔拆迁得上访电网,还有太多大大小小的关系人物徐书泽都得去疏通,几乎一周里四天都是喝得烂醉如泥。

徐知行不能亲自出面解决,就只能熄了火在车里等着人,满身酒气的徐书泽上了车就耷拉着脸一声不吭。

“明天……你有什么安排?”

“明晚叶董要来宁市见投资商。”

徐知行知道他肯定把生日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还准备了礼物和小惊喜,听对方要去应酬作陪,那安排的惊喜肯定就没办法进行了,徐知行虽然觉得可惜,不过一想至少自己还能陪在他身边。

一回到家徐知行就催促着徐书泽进浴室洗澡,趁着这段空隙从阳台里拿出几十个包装不一的礼盒,细心摆放在地毯上,从冰箱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蛋糕点上蜡烛,轻轻关上了房里所有的灯。

徐书泽擦着头发一扭开门把手,正瞧见徐知行护着火苗单手托蛋糕,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向他走来,徐书泽眼角不自觉湿润,忍了忍抓着毛巾往脑袋上一抹,道了声谢就要吹灭蜡烛。

“诶诶,等一下。”

徐知行的双眸闪烁着光亮,又拿出一根蜡烛点燃插上,“你也送我一个愿望吧。”

徐书泽没多想点了个头,闭上眼装作许愿。

“你是不是根本没有许愿?”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徐书泽猛地睁眼,微乎其微的烛光只能照耀出那人侧脸的轮廓,上下唇一开一合,赠送的愿望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徐书泽连忙吹灭了烛火,擦肩越过面前的人,映入眼帘的礼物山让他更为震惊。

“二十九个礼物,你可以慢慢拆。”

这套哄人的手段确实让徐书泽不由自主心跳加速,却还是口是心非说了一句“无聊”,徐书泽坐在地毯上随手拿了其中一个,让徐知行把剩下的先收起来。

趴在床上拆开发现竟然是一个螃蟹外观的水中套圈游戏机,徐书泽立马来了兴致,小时候他一个人在家里没事做,经常一玩就是一下午。

“现在网上还卖这些啊?”

徐知行走进卧室坐到他身边,把吹风机插上电给他吹头发,徐书泽玩了几把就腻了扔在一边,徐知行问他怎么不玩了,对方摇摇头说道:“想要的东西没有在想要的时候得到,就没意思了,人也一样。”

徐书泽的语气平静,却让徐知行有些手足无措,插头松落吹风机立即停止了工作,空调冷气从脖颈拂过,眼前的人缩起脖子一骨碌钻进被窝,把头闷进薄被很快蜷缩成一团。徐知行放好吹风机回到床边默默躺下,隔着一道清冷月色的残影,用目光轻轻拥住徐书泽。

生日快乐,徐书泽。

那年徐书泽十八岁生日他准备了一对月相万年历石英表,提前一年半让父亲从伦敦一家百年老店定制带回国,他原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想到却被眼尖的徐书泽一眼就看到,满脸兴奋地从书柜顶层拿下来。

“这不会是你打算送我的生日礼物吧?”

徐知行藏起双手进卫衣兜里,大拇指反复扣动着食指指腹,点点头不敢抬头看对方的反应,徐书泽大大方方地直接坐在他大腿上,在他面前翻开了墨绿表盒发出了惊呼,徐书泽瞪大双眼捂着嘴不敢置信:“这表是不是超级贵!”

徐知行摇头否认也是白费,任谁看这表盘的光泽和精细的设计都知道价格不菲,只好说是父亲在伦敦的老朋友送的,徐书泽却忽然收起了笑容,把表盒递还给他摇头道:“这我不能收。”

两人推拒了几个回合,徐知行也失去了耐性,直接按着人往床上压去,掐着瘦削的下巴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嘴,徐知行伸出手往宽松校服底下探去,指尖抵着一处突起打起圈来,身下的人立刻弓起了腰身发出几声不堪入耳的闷哼,舌尖在厚软的舌床下顶着,试图把对方的湿滑的小舌带出。

徐书泽皱眉睁开了双眼,盈着水光的双眸木楞地眨巴了两下,却不知此时模样让人更生蹂躏的欲望,徐知行掐着两粒乳尖拉扯,纯白校服被顶出掌指关节的形状,徐书泽连忙摸索着放在床上的手机,快速连续点按着音量键。

双手抚住后颈的瞬间,徐知行更痴迷地投入这场偷欢,掀开上衣推挤到锁骨处,双乳早已与身下的性器同样硬挺,乳晕扩散出稚嫩多娇的浅粉,徐知行垂眼凑上用鼻息挑逗着乳粒,平坦的胸脯轻微起伏,徐知行伸出舌尖轻轻一舔,没等反应就一口含入嘴里,身下的人立刻咬住了下唇,泛白的唇肉束缚着他最后一丝理智,而徐知行就是要释放并且破坏这约束彼此的理智。

徐知行双膝跪在徐书泽岔开的两腿之间,从宽松短裤里掏出昂扬的阴茎,向下俯视着羞地挡着半张脸不肯与他对视的徐书泽,看着欲擒故纵的人不自觉咬紧了牙,颧骨突显出深陷的脸颊,下一秒就掐住徐书泽的下颚,拇指伸入唇缝撬开牙关,将龟头抵着下唇顶弄起来。

“那就当是你买的,用这个支付吧。”

徐书泽的上眼睫浓密,扑闪着让诱人的神色若隐若现,纤柔细指裹住粗大的阴茎,微启双唇吃进了嘴里,脖颈上仰着承受阴茎的入侵,徐书泽想喘气下意识就用嘴呼吸了一口,刚扩张的喉室立刻被性器填满,徐书泽立刻被顶得双颊通红,想要吐出嘴里的阴茎,可已然沉醉其中的徐知行早就前后摆动着腰身,紧致的包裹感让他情不自禁往里插得更深。

“唔……唔!咳咳咳——”

徐书泽眼圈发红咳嗽起来,用手背挡着嘴角,眼前的人连忙伸出掌心接在他的下巴处,只听清晰的一声吞咽,徐书泽眼角带笑得意地望着他,伸出还会滴落浑液的舌头,舔了一口手背蹭上的精液。

两人热切的目光一相接,一切桎梏中的七情六欲都被亲吻与缠绵湮没。

徐书泽勾引他的手段并不高明,用偏执与妒忌堆积出来的禁忌之恋,却是徐知行渴望打破多米诺骨牌似的人生的唯一钥匙,不伦不类万劫不复,他都甘之如饴。

以七十分贝播放的音乐正巧是那首《thejokerandtheeen》,徐知行深吻着身下呻吟不断的人,在一阵阵的情潮中翻越欲望之海。

“ishowedyouyhand,andyotilllet”

徐知行望着那黑暗中背对着自己的肩背,默默闭上了双眼。

底牌早已明示,有人却提前弃牌。这场没有输赢的赌局中,到底是谁在妄自菲薄,又是谁在自怨自艾。

「自作聪明的我们。」

桌上的长寿面徐书泽就吃了两三口,剩下的二十八个礼物也原封不动,徐知行端着碗走向厨房,在水槽前犹豫了许久还是没倒,站着一声不吭夹起一大筷子往嘴里送。

徐书泽轻甩着西装往身上套,瞥见厨房里的徐知行的背影,清咳一声挠了挠后颈,对方连忙弯腰抹了把嘴,转身把那一大碗牛肉面挡住,看到他的装束眼睛都亮了。

前额的刘海向后梳理得利落,靠近耳垂的鬓角显得下颚线条更清晰硬朗,徐书泽从来都没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徐知行不自觉捏紧了围裙,咽了下口水连忙开口问道:“你现在出门吗?我送你去吧。”

徐书泽摇头看着徐知行的手心快蹭到碗边的汤汁,提醒了一句后对方立马抬手收拾起来,忽然看到砧板上是打开的真空包装的牛肉,徐书泽才想起来当时徐知行提到过要从兰州打包牛肉带回来,刚刚连面都没吃几口的人不由得心生歉意。

“我现在去机场接外国资方代表,回来直接就跟他们一起坐专车去酒店了。”

“那你等会到酒店给我发个定位吧,我晚上去接你。”

“行,你要是闲的话……”

徐书泽的手机此时响了起来,接通后电话那头的声音徐知行隐隐能辨别出是谁,盯着徐书泽今天这身行头太过亮眼,心里莫名不爽起来。

“嗯嗯好,了解,行,我现在过去大概四十分钟,好,没问题。”

徐书泽挑了下眉,看了眼手表就往门外走去,徐知行解下围裙往椅子上一扔,眼神瞬间变得落寞。

徐书泽出门不到二十分钟,雨幕就开始从灰蒙的天空逐渐下沉,乌云快速笼住日光,倾泻下层层叠叠的雨影,徐知行焦躁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对方的消息。

根本不知时间的流逝,直到电光划过夜幕,漆黑得照出人影的屏幕终于亮起,徐知行连忙拿起手机确认,在门后的置物架上抓起一把伞往外奔去,踏出两步又返回来多拿了一把,这才放心下楼去。

雨刮器忙碌地扫动着,放眼望去刺眼的车灯与交通信号灯模糊在一起,雨天城区主干道堵车严重,徐知行看着就快要到约定的时间,心急如焚地被夹在车流之间毫无办法,绿灯亮起的瞬间就按响了喇叭,不顾周边司机的责怪也要打着转向灯向前超车。

徐知行的直觉从没错过,一开到酒店正门远远就看到了徐书泽,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刹车停在路边,撑开伞就朝徐书泽跑去。

徐书泽看着滂沱大雨十分头疼,架着身旁喝醉的叶董向礼宾员招手,让对方安排一辆摆渡车送叶董,乌沉的夜色里忽然闯出一柄黄伞,徐书泽一抬头就看到肩头被打湿的徐知行,连忙就把身边的男人推到了礼宾员身上。

“车来了没?”

“来了来了。”

礼宾员收起对讲机双手接住站不稳的男人,头顶的帽子都歪了,托着人往车上挪,徐书泽伸出手在头顶挡雨往摆渡车另一侧去,徐知行忽然凑近他身边,雨滴坠落在伞面上啪嗒作响,徐书泽只好放慢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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