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鱼死网破(1 / 2)
聂隐早就派人前往永安王府想要暗中杀了肖影寒,但派去的人竟杳无音信,这让聂隐气得大骂:「为何一个个都如此无用!永安王也是草包吗!」
「阁主息怒,永安王回覆说他才刚回王府,府中只有无能的世子,但有一好消息是肖影寒身受重伤,被身旁的nv子带出府了。」阁中属下跪地禀告新得来的消息
「那还不快去抓他回来!我要亲手了结他。」
「是,属下这就带人去,只是永安王世子被喂了毒蛊正日夜哀求,永安王让您出面救人。」
「毒蛊真不愧是他的徒弟,看来我得去瞧瞧,等会另带一队人去矿坑那把属於阁中的一切都带回来。」聂隐趣味富饶的起身,邪魅的笑着前往永安王府。
花芙蓉终於狼狈地带着肖影寒先到一处隐蔽客栈休憩,她以加密急件传书给远在京城的师弟,告诉他目前的状况,同时还要赶紧救治因为动怒吐血的肖影寒。
前三日为了躲避王府追兵,她更是差点累得不ren样。
「你说你是不是傻啊?浪费了我这麽多上等药材,我还要带着你这个拖油瓶四处躲藏,等你醒了我一定让你付双倍,不,三倍的钱!」
花芙蓉既是熬药,又是施针,但是已经过了四日,肖影寒还是脉象虚浮,花芙蓉从原本充满信心能完全治好他的寒毒,如今只盼他能睁眼看看她。
花芙蓉知道一味沮丧不是她的行事作风,所以她日夜研究、改善药方,甚至开始思考该不该下猛药。
「小青玉你说呢?」花芙蓉低头看着乖巧缠绕於手腕上的宠物蛇问道,只见突然青玉警惕的开始朝着房门外吐信
「不是吧?都逃了四天了,大爷们行行好,我不想见血啊。」花芙蓉才刚哀求着,一行黑衣人就从门、窗各自闯入房中,各个手中握着利刃且目露凶光
「我可先说了啊,要想攻击本姑娘,你们只有被毒si这一条路可走,我是不会救人的。」花芙蓉无奈地出声警告
但赤血阁中人又岂会怕si?所以纷纷群起而攻之,本来花芙蓉都准备好要撒出毒粉了,谁知肖影寒突然从床上跃起,迅速拔出碧玥剑应战。
「冰块脸!你疯啦!」花芙蓉看着拖着病t的肖影寒y要保护她,还真让她哭笑不得
但此时她也顾不了这麽多了,顺手一撒就是一抹青绿毒粉,就算不直接x1入,也能因触碰双眼而渗入t内,这一撒,让数名黑衣人瞬间倒地。
花芙蓉没注意到有人要从她背後对她下手,於是肖影寒只能转剑换手,将另一手环上花芙蓉的纤腰将她护在怀里。
可因他意识尚未清楚,t力虚弱,尽管能抱着花芙蓉歼灭多名赤血阁手下,但自己也被划伤几处,待杀机解除,肖影寒又因t内寒毒而再次倒下。
「冰块脸!醒醒!」花芙蓉探了探肖影寒的脉博
「完了完了,怎麽更加虚弱了呢,真该si。」花芙蓉皱起姣好的秀眉说道
既然已被歹人发现,那麽此地绝不可再待下去,她只能赶紧收拾仅剩的东西再度扛着肖影寒躲往别处。
聂隐来到永安王府後,不悦的直接坐在了大厅堂的主位上,虽然永安王看见此举,也只能隐忍不发,甚至笑着向聂隐请托:「多谢阁主远道而来,请恕本王没能替您留住您要的人,但吾儿命在旦夕,望您出手相救啊。」
「呵,怎麽?为了挖矿就忘了本阁主交代的事了?现在还想我救人?」聂隐皮笑r0u不笑的看着永安王反问道
「您怎能这样说呢,这金矿得利也分给您了啊,这」
「罢了,是我心急了,世子在何处?」
「您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这边请。」永安王心中虽然不快,但眼下能救儿子的也只有聂隐了,所以他尚需忍耐
只不过聂隐为了想完整拿出花芙蓉种下的蛊王,几乎将龙寅骋折磨的半生不si,差点一命呜呼。
「你这根本就是要了我儿的命!若他si了,你也别想踏出王府半步!」永安王看着不停吐血的儿子,心疼又愤怒的指着聂隐骂道
「喔?所以王爷这是要与我拆夥了?你岂敢这样对我说话!」聂隐眯起双眸,露出狰狞的神情,让永安王的气势瞬间削减大半
「啊──疼」
「骋儿!阁主,你快救救他啊。」
「嘘,别急,蛊王就要出来了。」聂隐着迷又兴奋的想看一看究竟药仙弟子炼出的蛊王会是什麽样子,丝毫不管龙寅骋是否会命丧h泉
最终蛊王从龙寅骋羸弱惨白的手臂处破开,龙寅骋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大叫一声後就不省人事,一只深紫se的赤眼小虫被装进了聂隐的瓜型琉璃小瓶中。
「哎呀,真美」聂隐边说边丢下一罐白瓷药罐後就独自欣赏着瓶中的蛊王离开厢房,永安王只能哭着让人替儿子收拾和喂药
这笔帐,他定要奉还,待聂隐回到赤血阁後,永安王就命人烧了小别院看守的屋子中的一切之物,聂隐得知既没能顺利杀掉肖影寒,同时他放在永安王处的药人和所有蛊虫都被毁,他只能愤怒的摔破手中的白瓷冰裂杯。
「啊──为什麽!为什麽!我只是想报仇,怎麽这麽难!」
「阁主,既然永安王陷赤血阁於不义,那麽我们又何须对他仁慈?况且您矿中的药人和大半金矿都已被悄悄转移回来,您无须介怀。」部下的提点让聂隐稍稍平复心情
他看着散发幽微金光的金矿,又想到自己刚获得一只完美的蛊王,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麽就炸了那矿吧。」
「是,您准备何时动手?」
「两日後,正是那纨k世子与永安王同时葬身之日,还让他们能留着全屍已是恩典,还不快去准备?」聂隐的神se转为欣喜,那y险狂妄的笑容与逝去的前阁主夜蝶如出一辙,让赤血阁众人更加臣服於他脚下,无一不遵照吩咐行动
花芙蓉偷顾了一辆牛车,打算藉由掩盖在茅草堆中带着肖影寒出城。
好在永安王府已然自顾不暇,黑衣人也未再现身,终於顺利逃出宣州城,花芙蓉只能先在郊外找一处农舍藏身。
「实在太感谢您了,我夫君身子一向不好,怎知因舟车劳顿,又病倒了」花芙蓉感激地对着愿意收留他们的一位农家老妇说道
「姑娘客气了,只是我们这没什麽可以吃的,就只剩这清粥了,还有这套老旧衣裳,拿去给你夫君替换吧。」
「清粥很好的!也多谢大娘的衣裳。」
花芙蓉接过老妇熬好的稀薄米汤和粗布衣衫,不禁在心中感慨:唉,这麽善良的人家却只有几粒米能果腹。
「大娘,这套衣裳虽旧,可上面的针脚却十分用心,可是您做给您夫君的?」听闻花芙蓉的提问,老妇不禁神se感伤
「是啊可惜他怕是穿不上了唉,我们家本在宣州城内住着,谁知永安王说要盖府邸,y是叫我们搬走,那可是咱们家的祖宅啊,夫君不愿,就被毒打了一顿,连腿都一并没了,咱又没钱请大夫,眼下怕是不行了呜呜呜」老妇说完哭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大娘,可否让我去看看老伯?」
「可就怕他过了病气给姑娘,实在不好看的」老妇用粗糙的双手抹了抹眼泪
「不会的,谢谢大娘。」
老妇带着花芙蓉来到农舍的另一间房,站在门外都能闻到一gu腐臭味。
花芙蓉大略能预想一会看到的情景,如她所想,躺在简陋竹榻上的老翁下肢腐烂、全身都是被鞭打过的伤痕,面se枯槁只剩一口气撑着,花芙蓉也知药石无救,所以只能在心中替老翁祝祷。
「谢谢老伯让我两可以休息一会,那永安王我定会为民除害。」最後一句话花芙蓉说的极为小声,但此心已决
她替肖影寒施针,但情况不容乐观。
「冰块脸,你这个傻子,浪费我这麽多药。」
花芙蓉这次决定挺而走险,她的血虽是天下至毒,但或许能因此治疗他的寒毒。
此前不敢贸然使用,可肖影寒在没有其他药材可用的情况,目前她的血是唯一的药。
「哎呀,不管了,反正会怎样就怎样吧。」花芙蓉将血滴在米汤中,含在嘴里,用口对口的方式喂给肖影寒
「拜托别si了啊我可不想背负谋害门主x命的罪名。」花芙蓉担忧的将含有她血ye的米汤尽数让肖影寒喝下,继续守在肖影寒身边
由於这几日的紧绷与狼狈,她很快就沉沉睡去,直到赤血阁炸了矿山,引起巨大的地震与声响才让她惊醒过来。
「山竟然崩了」花芙蓉不敢置信,她觉得此事与永安王府拖不了关系,一定要去查看,毕竟师弟的嘱托她不曾忘记
「看来是真的有效果了,冰块脸,你就好好休息,等我回来。」花芙蓉伸手轻抚肖影寒的额间说道
正当她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被抓住柔夷。
「啊!吓si我了,你醒了?」
肖影寒痛苦的皱起眉宇沙哑的开口:「别去」
「放心,你还不知道我吗?况且你的身子还要用药,我定要去的。」花芙蓉安抚以对,此时肖影寒迷离的睁开双眸,想看清她的面容
「刚才的声响应是从这附近的丰合山传来的你别靠近,危险。」
「我不往山去,我回城内取药,而且永安王府那里我也得去。」
「我与你一起。」肖影寒说完就想起身,却被花芙蓉按回床榻
「得了吧,你身子还没好,别担心我。」花芙蓉露出无畏的笑容拍了拍x脯,肖影寒自知现在无法顺利挥剑,所以只能让她独自前往,可他终究不放心
「花姑娘。」花芙蓉走到门口,听闻肖影寒的呼唤
「怎麽了?」花芙蓉回头询问,柔和的光线映衬着她的面容,就算隔着面纱也能看出她的美,这让肖影寒不自觉的眯起漆黑幽瞳
「若你真遇上危险就唤我。」
「呵呵呵,知道啦,等我回来!」花芙蓉点头答应後就与老妇暂别,只身前往城内探询情况
由於丰合山被炸毁引起地牛翻身,让皇上注意到宣州的异动,於是下令彻查。
与沧溟海交好的钦差大臣,上官谦,更是前几日就接到沧溟海指示,立即从怀州赶往宣州探察并打算找到花芙蓉询问见闻。
花芙蓉先回到藏有沧溟海眼线的济安堂拿药并重新将自己打理一番,换上一袭素锦墨衣,用一只黑檀雕云簪整齐束发,随後了解永安王府目前的内部消息,好确认她何时能再次潜入王府拿回药箱。
本是预计夜间行动,可潜入後发现被烧毁的那处隐密别院另有玄机,花芙蓉看着地上众多焦黑的屍块与数量庞大的毁坏陶罐,她判定永安王府在炼制药人,此事过於严重,顿时让她恐惧不已。
赤血阁为了毁灭一切证据,早就派遣阁中之人把守王府,花芙蓉担忧会被发现,只能暂时放弃寻找自己的药箱,赶紧回到济安堂将此事告知师弟。
隔日上官谦终於来到济安堂找到花芙蓉,他对於七皇子时常挂念口中的nv子很感兴趣,眼前之人也确实没让他失望。
「想让我信你,就拿出证据。」花芙蓉打量着带领一众好手的的年轻官员,自称钦差使臣,大约b沧溟海年纪小一两岁,身着绯红祥鹤朝服,腰配玉扣和金鱼袋
「哎呀,如他所言,花姑娘从不轻易信人,这是他给你的信,还有,这是本官的金赐玉牌。」花芙蓉只接过书信快速浏览,根本不管男子的身分是如何显赫尊贵
「嗯,阿海既然能信你,代表你应该是知晓事态的,你立刻带人查封王府。」花芙蓉毫不客气的指挥上官谦,这让他很是惊讶
他从未受过如此待遇,又加之他对自己的样貌很是满意,京中许多nv子都争相讨论他的尊容不凡,可她却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