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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梦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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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害怕,就像我们之前说好的那样,对,羞涩一点,千万不能哭”

漆黑的大床上,光亮淅淅沥沥的从墙壁格栅中渗漏,缓慢移动,仿若夜幕。漆黑的床上,雪白的少年半披着被,五官稚气未褪,眼睛水润。神情不见恐惧,只有平静。

粗糙的、炙热的手掌从被角探入,抚摸起近在咫尺的白嫩的大腿,轻轻揉捏,又顺着曲线向上,划过他的腰际。彼时安祁从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忍不住轻轻颤抖。

随即,那只手轻而易举的环住了他整个腰,向后用力,他的后背贴上了一个同样炙热的宽阔的胸膛,属于alpha那霸道的、强烈的气息刺激着安祁做出生理反应。

身后的alpha低下头来,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后。安祁面色泛红,手向后伸摸到了对方结实的肌肉,此时因为手上动作不停而耸动。

腰间与手下的触感,以及围绕在周围淡淡的信息素不断刺激着安祁的大脑,直到腰间的手再度向上,手指掐住了他的乳尖。

“唔”胸前仿佛有电流划过,令他忍不住发出短促的音节,身后的人一顿,附身咬住了他的耳垂,不断舔舐。

安祁原本坐在alpha的腿上,此刻被那只手向身后带,只隔了一层纱的臀部感受到了坚挺粗胀的物体,它调整姿势,在安祁臀缝间不断游移摩擦。

“嗯啊”一直没出现的另一只手从安祁左侧伸出,捏住他的下巴,大拇指轻轻剐蹭他的唇瓣,示意安祁张开嘴,慢慢伸进去两根手指搅弄。

“唔嗯”模糊的声音从安祁喉咙里发出,alpha笑了笑,低头在安祁肩膀上烙下一串串痕迹。

试探调情的环节可以结束了。

粗长的怒龙抵住穴口,“噗嗤”一声撞了进去!狠狠侵犯了初次承欢的oga。

小人儿顿时发出了更大的呻吟,在信息素的蛊惑下,似痛似爽。alpha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两只手掐住青嫩的oga的腰,配合自己律动,疯狂冲撞紧致的穴眼。

像是吃人的怪物撕开了优雅的皮,刚才的漫不经心,不过是在伪装罢了!

安祁的脊背被一只大手压着俯趴下去,腰部却被高高提起,皮肉撞击发出的“啪啪”声回荡在房间内,与之伴随的还有安祁的叫喊以及alpha低低的喘息。

昨天夜晚,安祁才刚刚分化完成,今日便被送到了一位喜好者年轻oga的背景深厚的大人物床上。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这根粗热肉棒反复碾压肠道,龟头还徘徊于最深处生殖腔附近研磨撞击时,他还是会有些不知所措。再加上信息素带来的磨人的清热,仅剩的理智和一丝丝不甘让他做出主动——他半抬起身,虔诚乖顺的亲吻了alpha的手背。

掺杂着oga信息素的汗液滴落其上,alpha神情微变。

他勾起嘴角,将安祁的身体调转为正面朝上,肉棒在他体内旋转半周,引起对方几声急喘。然后抓住两条白嫩带着薄汗和斑斑红痕的长腿,躬身下压,几乎把安祁的身体对折!

臀眼几乎是张到最大,alpha腹部发力,肉棒向内冲撞达到了恐怖的深度!足足将生殖腔撞开了一个口子!

“嗯啊啊”激烈的快感涌入安祁的大脑,他大脑一片空白,呻吟一声高过一声。

来自alpha的信息素伴随着情潮聚集到oga的腺体处,帮他的身体悄然完成最后一步分化——信息素定性。

刚刚分化的oga,几个月后自然会产生有味道的信息素。当然,也可以在分化后由alpha通过性爱的方式主动引导出来。而后者往往会给alpha们带来独特的感受。

就像亲眼看着含苞待放的花朵一点点盛开。

被激烈的性爱几乎榨干所有体力的安祁无力望着天花板,身下肉棒裹着一层晶莹的水液不断进出窄小的洞口,oga的生殖腔已经被彻底肏开了,敏感的他喷出了一股股肠液,颤抖不止。

不知过了多久,alpha呼吸一沉,肉棒最后一次挺动后深深扎进生殖腔里,龟头不断膨大,烫的安祁流出眼泪,只觉得自己的肚子也鼓了起来。

“啊好涨”

在他低低的呜咽声中,滚烫的精液充满生殖腔。alpha按住安祁想要逃离的上半身,眼含期待。

一股浓郁的味道爆发开来,充斥alpha的鼻尖,是不同于他自己信息素、汗水、精液味道的特殊香气。

馥郁的酒香。

他深深吸了口这醉人的信息素,十分满意的点点头,称赞道:“很好,是个极品的少有的oga”

场景变换,,准备离开。

程止戈起身相送,还没到门口,就又进来一个人。

对方身穿海蓝色军装,五官稚气长得像娃娃一样,却又身材高大,比少将高出了将近半个头。在看见屋内还有别人后,他明显愣了一下,抬手敬礼,目送少将离开。

等人一走他就立刻把门关严,外面挂了个免打扰的牌子,从内锁死,径直走到一边的沙发上,歪歪斜斜的坐着,姿态随意。

显然,与少将相比,他和程止戈要更熟悉。

看了眼毫不见外的人,程止戈收起记录表,问道:“学校怎么样了?”

语气淡漠,提问者明显是根本不在意这个问题,只不过打开个话头,给这位阵仗颇大估计有一堆“废话”要分享的某人一个讲述的机会。

来人名叫梁弼,程止戈的同学,在基地另一个军区实习,做的不是什么正经训练,他只是想混个实习证明。

贵族出身、纨绔子弟、碎嘴子,是程止戈对他这位同学做出的总结。

对方翘起二郎腿,双手交握搭在后颈上,戏谑道:“院内没出什么问题,但我听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传言。你还记得上次竞赛和咱们组队的那个控制系。

“战争史”即是以人类迈出太阳系之后,与外星生物发生争斗的历史为背景,利用全息技术,结合外星人的组成结构、战争环境、各类外星文明史等,进行模拟演练从而达到教学目的而开展的课程。

自古能者多劳,德拉科尔大学最精英的战斗系学生,“战争史”要从头修到尾,好处是终于结束了繁多的公共基础课。

不过对于已经入伍且获得了军衔,早就免除了四年半以来全部基础课的程止戈来说,这点好处等于没有。

九月二十三开学日,难以计数的空中列车一辆辆驶入德拉科尔大学军学院,在尤利卡星是很难见到这种盛况的,空中轨道属于军方管控,连校车也禁飞。

下半学期的开学日非同凡响,因为战争史系列课程要求全员出席,那些经常出任务的、有军衔加身的,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学生也会在这一天返校。广场上,大家纷纷抬头寻找起熟悉的车身编码,毕竟大学也属于社交场之一,能开着空中列车过来就代表车主在军方有一定人脉。

站台上,罗宿穿着普普通通的训练服走了下来,一路上看过各种小团体寒暄,庆幸自己几乎没怎么来过学校,要不然得麻烦死。

走着走着,他忽然一怔,上空不远处一辆有着红色国标的普通型号军车朝着站台驶去,上边印着难得的被他记住的编号。

脚下打了个转,因为已经下台阶了,他就没往上走,站在较为空旷的地方看着车门打开,从上面走下来一个熟悉的alpha。

这人穿了一身在他身上很少见到的常服,脚踩带有特殊防护装置的军靴,靴筒隐入宽松的裤管里,手被贴近肤色的生物手套包裹,头发比起寸头时期已经长了不少,但最长也仅仅是和眉毛齐平。

疏离冷淡的气质和穿常服也站的板正的姿势,是比脸还要突出的个人特色。

罗宿冲着对方挥挥手,扬声道:“你寄来的材料我收到了。”

刚下车的程止戈在喧闹中听到这句话,并精确定位到来源,转身冲罗宿点头示意。

这时,罗宿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什么材料啊?可以制造那什么涡轮电场的石头吗。”

长了张娃娃脸身量很高的alpha在罗宿身边站定,罗宿认识他——麦克米伦王选区授衔,时任帝国上尉的梁弼。

在尤利卡军学院这个上尉多如狗,校级遍地走,毕业即少校的地方,对方的军衔并不算突出。

“是伯克林漩涡电场。”

梁弼顿时露出苦大仇深的表情:“别说人名,我听了就头疼,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家伙是怎么记得住的。还有,那块石头是我拿回来的,你该谢谢我。”

“哦,谢谢你。”罗宿先是真情实感的感谢,然后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要我干嘛?”

“嘿嘿。”梁弼贱嗖嗖顶了顶罗宿肩膀,笑意吟吟的说道:“给我和你弟弟搭个桥。”

“呵。”罗宿没好气道:“我看你和我哥挺配的。”他哥哥是个普通alpha,在法的还击,被对方牵制着打了一通,下手毫不留情。

林承洲不怕疼,疼痛让人清醒,最后实在是累了,靠在墙上自暴自弃的一口咬住男生肩膀,死咬着不松口。

男生拽着林承洲领口一把将他提了起来,五指掐着他下颌,贴着他的耳廓低语,听起来咬牙切齿:“在这里,我都必须遵守规定,你又算什么东西。”

再次被甩开,林承洲晕眩了一会儿,对方踩着地板的声音逐渐远去,医疗机器从天花板下来给他身上的淤青喷药,半分钟便恢复如初,但疼痛犹在。

额头的血管剧烈收缩,这场单方面被殴打算是让林承洲彻底清醒过来,终于有了离开家族的真实感。

好像解脱了。

他仰头依靠着身后墙壁,半晌没动。不知过了多久,医疗ai见他一直坐在对战室不出去,出声道:“你没事吧。”

“没事。”林承洲睁开清澈明亮的眼睛,他现在感觉好得很,从未有过的轻松。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愤恨,更像卸下了什么重担。

“基地治疗药物为使学生记住教训,将保留三小时疼痛刺激,对身体无害。无事请尽快离去,对战室不宜久留,出门后前往观测塔学习战场探测设备使用方法。”

对ai的逐客令充耳不闻,林承洲见ai知道他的行程,于是问道:“刚才打我的人是谁?”

ai任劳任怨调出资料,机械音停顿合理语气平平的念道:“他叫程止戈,尤利卡时间一年零十一个月二十一天十个小时前进入乌塔基地,连续两年年终考核为,到时候看到我弃考,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不过,这只是理由之一,弃考之后我肯定会再留一年,他使我意识到我有时的想法很狭隘,对周围人带有偏见,如果再留一年,我应该和他交个朋友。”

简短的小故事以遗憾收尾,至于后来发生的,人尽皆知。

没人能预料人生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像程止戈当年只是躺在实验舱里小憩一会,醒来后,一切都变了。

那一年,他用力踹开了自己紧锁的舱门,意识到不对,本欲离去的步伐硬生生折返,徒手砸开了身边离他最近的实验舱,然后拉出了一个精神恍惚、胡言乱语,认不出他也听不进去话的林承洲。

明明半个小时前,他还想着怎么给对方道歉

童年的遗憾没办法弥补,但至少现在,程止戈要把自己的想法完整的说出来:“我不讨厌你。”

不讨厌努力了一年却只是想偷试卷的你;不讨厌当年把你从悬崖下救上来后,哭着求我别为了救你搭上性命的你;不讨厌虽然经常动手动脚,但心里有分寸,时刻留意着我情绪的你。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细节,但大体上心里有数。

“你算救过我,我也救过你,我们当年患难与共、相依为命。你占据了我友情的很大一部分。”

心跳声在耳边,像是爆炸。喜欢上这个人的理由,现在是如此的明朗。血液上涌让林承洲思绪翩迁,想起了一件不久前的小事。

那时,他靠在门边,听程止戈对那群小孩子说道:

“人不能因为喜欢获罪,你崇拜的人获得的成功也不是你自己拿来炫耀的资本。你可以骄傲的说你为了接近他、成为他做出过多少努力,还能有很多别的理由,但绝不能只是因为‘那个人最厉害,喜欢他证明我眼光好,其他人喜欢的人都不如我喜欢的人强,所以他们不如我’。

“喜欢不分高低贵贱,信仰同理,理想如是。那都是别人自己的事。”

这个人有着比钻石更纯净闪亮的灵魂。人类前进的路上,他就是一盏能指引方向的道德明灯。

乌塔基地除了每年年初大选一次少年兵,还会在学年进行中插入几个,林承洲就是在这一年开始两个月后被选进来的。

时光飞逝,眨眼间便到了辞旧迎新之际,少年兵们乘船飞往卡尔洛斯星进行年终考核,这颗星球温差较大不适宜居住,星球表面几乎被机械全面覆盖,从太空观察,地表裸露面积少得可怜,巧合的是基地附近就有一大片,上千平方公里。

两天后,也就是现在,程止戈感谢这个巧合。虽然真实原因可能并非巧合,而是某些他不知道的理由所导致的必然,但他不想深究,管它是不是,感谢就完了。

程止戈扛着昏迷的林承洲钻入密林,耳边是战斗机划过天空轰隆声,仿佛近在咫尺,远处一声声轰炸此起彼伏,让人心惊肉跳。

作为乌塔基地最优秀的学生,程止戈认得出此时从军区飞出来的轰炸机型号为,比较落后的战时预备军械之一。保证火力库存精简智能系统的典型,分辨不出动物、植物、真菌聚合体三者区别,通过识别生物对外发散的波频密度确认目标地。卡尔洛斯特殊的被合金覆盖的地表就是为了生产试验这种武器。

密林之中生物覆盖率大的惊人,轰炸机不会往这里投弹,这种军械没有配备专门识别人类频段的装置,因为它们根本不是为了人类内战准备的。

但是

程止戈望向天空,面带忧色。

目前应该还是没结束的封锁整个星球轻松不少。

从昨天到现在,头顶嗡鸣不停的轰炸机总给程止戈一种荒诞的可笑感,它们确实炸毁了很多正在兴建或已经建成的城市,但更多的火力被浪费在了毫无意义的行动中。与策划者缜密精确的谋划比起来,这场空袭简直毫无章法。

是了,这就是不对的地方。与他察觉到的袭击者筹谋已久比起来,头顶乱飞的无人机如同玩闹,割裂感带给程止戈强烈的不适。

伪装。察觉问题源头的瞬间他几乎立刻想到一个词,以及一种可能:调动武器只是在掩盖他们真实的目的!

什么目的?

为什么偏偏挑选在这个时刻?

夜凉如冰,空气温度已经降到零下三十摄氏度,两天一夜未进食,程止戈浑身发冷。他扯了下手腕,然后僵硬的侧过身体,看见绳子另一端被拴在一棵小树苗上。

正当他准备站起来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小跑的声音,两条手臂环绕过脖颈,来人毫不客气的把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

心脏的振动像是穿透了胸膛,给浑身冰凉的人带来温暖。

一把由病变导致异常膨胀的叶子被林承洲塞进程止戈嘴里,富含淀粉,嚼起来能品出丝丝甜味。

程止戈单手扣住林承洲搭在他肩膀上的头,顺毛捋了捋,心事重重:“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精神科病人。”对方老实回答,离谱中透着一丝合理。

程止戈却没心思吐槽了,他继续问道:“还有呢?”

对方嗯了两声,脸皮皱起眉毛打结,低头埋首在他脖颈间,黏黏糊糊的哼哼,额头不住地磨蹭颈肩皮肤,声音断断续续:“学生、玩家、工人、丧尸学士、修士、妖怪疯子”

每一个词都在挑战程止戈的理解力,不着边际的话和之前一幕幕回忆交织在一起,于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它们也袭击了联考系统!

他张了张口,又决定发声前先按下眉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好了,不说了。明天早上,我们去基地发射信号。”

对此,林承洲不够用的脑子只理解了半句,半扬起颈子直勾勾盯着程止戈侧脸,看见这人眉头轻皱,眼神晦暗,目光几次闪烁后站起身来,好像下定了决心:

“现在就走。”

他不知道对方经历过怎样的心路历程,但有一件事:“你该休息。”

想了想,智商难得的上线一回:“不休息的话出错概率会增加哦。”

回答他的是沉默,这个人一旦做出决定从不更改。

······

乌塔军事处驻卡尔洛斯分区基地指挥中心,气候变化水分和含氧量提升导致三百年前建立的信号塔基座已经出现锈蚀,巨大的天线转动发出既符合这个时代又不符合真实时代的“嘎吱嘎吱”老化声,它自动调整方向,冲大气层发射信号,正如三百年来的每一天。

大气层之外,环绕卡尔洛斯平稳运行的人造卫星——它的老搭档,一如既往沉默着接收了来自地面的消息,解析后发给距离不到一光年的星舰群。

“今日无事。”

日常收到此内容的接线员也如往常般草草略过。最近宇宙“心情”很好,舰长打算开着战舰绕帝国空间站转一圈,他连忙戴上眼镜强势围观。漫长繁复的工作中,这是为数不多的乐趣。

其实就算他认真工作,也察觉不到卡尔洛斯发生的变化,改变不了现状。

由于卡尔洛斯距离边境甚远,其上建立的军事基地便没有严格按照规定章程,很多建筑——例如城墙和防护罩,只为了起到锻炼学生的作用,而非抵御外敌。

隐藏在幕后的袭击者之一见自己成功蒙蔽了监察官,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串红色警报从显示屏角落飞起来,乌塔分区城墙内侧,暗黄路灯照耀下,有两个人徒手翻越十六米高的围墙进入安全周界范围,其中一个人还背着飞行器,从外面跳了进来。

它毫不犹豫的将自动防御系统拉到最高等级,并命令系统将那二人视作入侵者。

可接下来这两人所做出的操作,却闪瞎了它的八只眼睛。

程止戈落地之后,立刻拽住林承洲的手顺着街道路口一路狂飙,途中按下了各屋门沿、路灯柱子上,仪表盘、座椅下所有报警器的按钮!

一级指令疯了般冲向指挥中心,拿武器巡逻的机械队瞬间大乱,密集的位置信号冲刷信息网,让好几个机器人的cpu当场宕机。

袭击者手忙手乱的关闭指令,一片混乱中,程止戈终于跑到了目的地,他拉开眼前一扇门,将林承洲推了进去,“按我说的做!”

6a级防护门砰的一声关闭,门板上赫然写着:数据管理操作室001。

所谓数据管理当然不包括对外汇报部分,否则它早就被袭击者锁定成为禁区,操作室只负责基地内部模块运行的部分管理权。同时,这里也是极佳的安全屋,托了不知道哪个工作时不喜欢被打扰的操作员的福,军事基地类似操作室拥有拒绝与外界沟通的权限。

简单的说,就是他可以把门从里锁死。而一旦操作室受到攻击,将被视为基地整体受到攻击,求救信号不可避免的会通过天线传至星舰群。

所以,林承洲现在绝对安全了。

计划顺利完成从自己衣服上扯了下来,攥在手心用力朝离他最近的机器人扔去,紧接着转身就跑!

但,已经来不及了。

巨大的吸力从背后传来,程止戈双脚离地腾空而起,背对地面,飞过考场,在被从天窗掷出去之前,他低头看见了机器人手部与他背负的飞行器合金材料形成力场的装置,透过眼睛部位的电子屏幕,他仿佛看见了袭击者的笑容。

超越边界的一瞬间,程止戈被上百种激光瞄准。

另一边,林承洲躲在操作室里突然打了个机灵,手指僵硬的扒开袖口。在他袖口内侧和胳膊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提示词。他连忙跑到电脑前,扒着屏幕录入代码。

精力的集中令他头痛欲裂,他抱着脑袋狠狠创了一下操作台,主观意识便恢复几分清明。

即将录完的那一刻,他看出了这份代码威力不够。但由于脑力运算达到极限,无法再进行意识输入,于是他活动两下胳膊,采用最原始的手打方式。

这一系列小动作丝毫没有引起屏幕外袭击者的注意,因为在瞄准镜对准程止戈之后,它就僵在座位上不动了。

空中,那个人类不慌不忙反手启动飞行器,借着气流稳定身形缓缓降落。

早在看到有人类背着飞行器进来的时候,袭击者就默默希望对方赶紧启动,因为军事基地安全边界内有禁飞令,如果这两个菜鸟新兵使用了,袭击者就有合理的理由使用边界内重武器将其击落,不会引起警告。

在对方进入模拟训练室的时候,它意识到,对方可能知道禁飞令的存在所以才选择爬墙进来的方式。它觉得没关系,既然对方不会犯错,那自己换个打法不就行了?于是它顺理成章动用了一直在考场内的机器人,对方当然不会知道有机器人安排在这里,正好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但,就在刚刚,它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一个重要问题:既然知道安全周界内飞行器用不了,为什么这个人类要一直背着?

屏幕内,程止戈解开绳子,一只胳膊夹着板子,冲主楼喊话:“我手里这个用的可是核动力。”

你打我一下试试?

大不了同归于尽。

气氛突然陷入僵持,空气短暂凝固。

袭击者毕竟不是人类,它虽然知道人类科技水平直线前进,人文历史曲折前进,但不明白人类生产并使用什么武器一直都遵循一个淳朴的原则——因地制宜。

卡尔洛斯在没被人类选中之前,已经经历了上亿年剧烈的地质运动,裸露的放射性元素多到想让科学家自杀,直到今天人类还在用火箭将其送到恒星附近销毁。

资源如此丰富,大材小用的在飞行器上采用核动力引擎对人类来说并不奇怪,但外星人是难以理解的,至少袭击卡尔洛斯的这个种族从没有“闲得蛋疼”这种情绪。

各种瞄准镜纷纷转移,程止戈身上被注视的感觉逐渐减少,这是谈判的信号。此刻,主动权彻底掌握在了他手上。

“现在,貌似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种选择,杀了我,但在那之前我一定会先让发动机内部开始链式反应,扬了整座基地,到时候你们的计划就此终结,这是双输的局面。不过,其实还可以有迎着灯光闪闪发亮,无它在意。

卡尔洛斯控制权经历过怎样一番斗争,程止戈无从得知,他抱着林承洲躺在河边的草地上沉沉睡去,,是帝国对程止寒的认可。

对方做过什么现在几乎无人知晓,身为亲弟弟的程止戈也不会例外,但他对他哥哥的能力深信不疑,他一直将其视为榜样。

纵然五年未见,他们的关系也丝毫没有疏离。他们是血缘相近的亲兄弟,不是患得患失需要时常抚慰的恋人。

程止寒放下手里的仪器,转过身来,隔着不算遥远的距离与程止戈相望。

他们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彼此的影子,相视一笑,短短几秒,用眼神完成一场交流。

一个说:“好久不见。”

一个说:“我现在忙。”

······

袭击结束第九天,程止戈收到一条让他前往监控室的命令,揭秘的时候到了。

监控室里没有其他人,他从墙上取下离自己最近的一副眼罩,在终端显示画面中尚未退出的对话里输入仪器编号,戴上,沉默。

眼前逐渐由暗转明,他发现自己正站在考场门口,侧对着三排实验舱共计二百有余,第一排中间偏左空了两个,防护罩渣子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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