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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难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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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校门,陈熠就看到倚在车上的他哥,穿着卫衣卫裤比他还像男高。

说实话,他哥看起来其实比以前有气色多了,却让他心里更加郁结,他怕他哥真爱上那个alpha。

今天是陈希可以出来望风的日子,但他其实出来也是见他弟,他也知道那个男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实在没有必要,他能逃到哪里去呢,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胆子,他走了,他弟怎么办。

昨天晚上求了沈雁行好久让他别在脖子上留印子,他不想让他弟一次又一次看见他不堪的样子。

陈熠走到陈希身旁,却也不看他,一副叛逆期的倔强小孩的模样。

陈希看不惯,一手拍他弟后背上:“干嘛呢,装不熟啊?“没使劲,拍完还在那块揉了揉,还怕这力道把他弟拍疼了似的。说着又往陈熠身上凑,鼻子在他弟脖子上嗅,现在的小孩都怎么长的,怎么一个二个的都比他高。

陈熠感觉到他哥的呼吸打在他的喉结上,喉咙一阵干渴,止不住的上下滚动,他哥总是这样,以为他还是小孩一样,毫无防备。

“怎么回事,一股烟味儿。“陈希确定了这烟味是从他弟身上来的,皱紧了眉头问他。

“同学抽,沾上了。“陈希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这时才和他哥的眼睛直直对上。陈希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什么不对,才稍微舒缓了神色。“别和他们学啊,抽烟没好处的,一不小心就抽成肺癌了,到时候我可不给你治。”

陈熠笑了,他哥才不会,小时候爸爸忙着照顾妈妈,那他只有他哥照顾。有一次他半夜发烧,把他哥急的团团转,爸爸也不在,他哥只能大着胆子拍响了邻居的门,那个这条街上嗓门最大的女人骂骂咧咧地开了门,低头一看是隔壁那家小孩,噤了声,但也还是没好气地开口问他干嘛。

他哥挤出笑脸来,尽量讨好着这个在他看来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对不起王姨,我弟弟突然发烧了,家里没有药,请问你家有吗。”

被他称作王姨的妇女,嘴里骂着:“真是麻烦,半夜也不让人安生睡觉。”但还是给了陈希药,不耐烦地说:“这个药一天三次,饭后吃,呐,温度计,夹在你弟胳肢窝下面,夹十分钟再拿出来看,拿湿毛巾放你弟额头上,热了就换。”陈溪诶诶应着,关门的时候还听到王姨在说:“真是的,生个病孩子也顾不上了……”

陈溪回去按王姨说的一步步做好,隔半小时就往陈熠咯吱窝里塞温度计,等温度终于降下来了,才终于松了口气。

陈熠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他哥在摸他的脸,着急地嘀咕:“怎么还不退啊。”他想像往常一样逗他哥笑,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在他哥的抚摸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陈熠悠悠转醒,一转头就看见他哥在他边上睡的四仰八叉,他爬到他哥手臂上,硬要把他自己塞到他哥怀里,塞不进去,就自己搂着他哥的脖子,又美美睡了个回笼觉。最后陈希是被手臂麻醒的。

“头发长了啊,该剪了。”陈希说着就抬手揉他弟的头发,直到没个正形才收了手,陈熠就低着头让他揉。

“走,哥带你去剪头发。”他们找了个老破小的理发店,店主是个烫了爆炸头的中年女人,看见他们两个就热情地迎了上去。“诶哟,两个帅哥,谁剪头发啊,还是两个都剪?”陈希把他弟推过去,说他剪。

店主熟练地给顾客绑上围链问:“有什么要求没有?”陈熠回答:“没有,剪短点就行。”

头发一撮一撮地往下掉,露出来少年人青涩干净的眉眼,陈溪在镜子里看,笑出一口牙花:“我弟越来越帅了啊。”

看久了陈溪就无聊地翻看手边的杂志,五颜六色的杂志内页映入他的眼帘,瞧着瞧着他就起了念头,他想把这玩意染成绿的。也不想管沈雁行会不会生气了,生气了最好,看不惯就把他放了。他看店主的红色爆炸头做的挺好的,手艺应该不会差,可是他钱不够。

陈溪挠挠头,谨慎地开口问:“那个,老板,你们这染头一次多少钱?”

女人看也没看他,捣鼓着手里的头发说:“看你要什么药水,便宜的一百一,中等的二百二,好的三百三。“

陈溪想都没想就说:“我要染,最便宜的就行。“

“不一样的药水对头发的伤害也不一样哦。“

“就最便宜的就行。“

“行吧,帅哥看看颜色啊。“

“绿的。“

“哟,帅哥眼光还挺独特。“

陈溪讪讪一笑,陈熠从刚才就一直在镜子里看他,问:“怎么突然想染头发?“

“看腻了,换个新花样。诶,你还有钱没有,借哥点呗。”

陈熠:“……有。“

陈溪知道他弟在搞各种他看不懂的东西挣钱,而且笔笔奖学金必有他。不由得让他感叹真是知识改变命运呐,不像他,这搞那搞,最后把自己搞进去了。

陈溪不知道的是沈雁行每个月都在给陈熠打钱,只是陈熠没用。

最后他们在店里待了三个小时才搞好,陈溪抓抓头发,照照镜子,左摆又摆,没想到比想象中的合适。

陈溪转头笑着问他弟:“帅吗?”

“帅。”陈熠阐述事实,绝不是因为他有滤镜。

“嘿嘿,我也觉得。”陈溪走过去捞他弟的肩膀,“走,带哥去吃饭。”

陈溪被带到一家面馆,是陈溪喜欢的口味,他吃的一脸满足,边吃又边唠叨让陈熠平时还是多注重营养搭配,别老是吃这种营养单一的东西。陈熠回答他平时还是吃食堂的多,陈溪才停了唠叨。

陈溪还在福利院的时候常被安排去掌勺,因为他做的好吃又营养,陈熠被大家羡慕死了,说有这样的哥哥真幸福,陈熠虽然因为哥哥要给大家做饭不满,但只能撅嘴仰头回应因为我哥要照顾我,你们现在吃的都是我哥为了我学的。

饭后又在陈熠的校园里转了转,聊了些日常琐事,但基本都是陈溪问一句陈熠答一句,陈溪看着身边已经比他高了半头的弟弟,在心里不由得惋惜长大了果然就没那么亲人了,说不定还会苦恼哥哥管的太多了呢。

到了时间,陈溪就被接走了。

几乎每一周这一天都是这么过的。

陈溪到了家门,还有点心虚,借着玻璃正理着头发身后的门就开了。

“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

陈溪手还放在那一头短寸长起来的刺猬一样的头发上,只是没有绿色的刺猬,但此刻却确实像毛都立起来一样僵硬的转头。

“嗨?”陈溪每次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沈雁行自然的开口打招呼,也许他这辈子都学不会吧。

“染的什么东西。”语气很差,但陈溪习惯了。

陈溪刚想回答染的绿色,就被大力拽进了门里。

沈雁行灼热的呼吸打在陈溪脖颈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味再加上沈雁行不寻常的行动,都昭示着一件事——沈雁行易感期又到了。

沈雁行把陈溪搂着往卧室里拽,陈溪揪着自己的衣领讨饶说沈哥我没洗澡,沈雁行就调转方向把人往浴室里带说一起洗。

陈溪其实还比沈雁行大两岁,只是在一些时候仍然改不掉这一点在社会上染上的示弱习惯。

陈溪战战兢兢地感觉到沈雁行已经挺立的下身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进去了。

沈雁行随手拿起洗手台上常备的润滑液就要往陈溪屁股里灌,陈溪知道接下来几天都不会好过,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往后挡住沈雁行的手,摆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哥,你还没吃饭吧,先吃饭吧。”

沈雁行一只手把陈溪两只手都捏住,另一只手往陈溪屁股里钻,细细扩张着回答你吃了就行。

陈溪当时思索不出其中的关系,被翻来覆去操了一晚上才知道是怕自己体力不支半路晕了他操着不爽。

一只两只…感受着陈溪的穴口在自己手指抠弄下慢慢松软,他才擦干净两个人身上的水渍把满脸潮红正在匀气的陈溪打横抱上了床。

沈雁行抱着陈溪狗一样在陈溪身上舔舐啃咬,阴茎一点一点往紧窄的穴里送,见陈溪适应良好,正吐着舌头哈气呢才开始大开大合地肏。

这时候陈溪就开始说慢一点受不了了,沈雁行充耳不闻,轻哼一声说轻了你能满意吗,再用嘴把陈溪的废话都堵住,舌头在陈溪口腔里四处扫荡,像在攻略城池一样蛮横霸道,陈溪只觉得舌头发麻,口腔发酸,喉结还被迫不断滚动,全是沈雁行渡过来的口液,自己的口水反倒无处可去狼狈地流到嘴角。

沈雁行跪在床上啪啪啪地打桩,欣赏着陈溪一张能吸引到不少男孩女孩的脸被他肏得翻白眼,吐舌头,小麦色的两颊晕上不正常的潮红,音调不高的嗓子嗯嗯啊啊地叫唤,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雁行终于射出了今天第一泡浓精。

陈溪被一把捞起来接吻,肠道里还在被一股一股地大力射精,正好射在肿胀的敏感点上,让他浑身发颤,又止不住呻吟,只不过都被呜呜地堵着了。

沈雁行用力嗅着怀里人本该有腺体的地方,这个地方本该发散出信息素抚慰他的alpha,现在却退化得只剩一块淡色红斑,但沈雁行还是能闻到一点香味,陈溪从前问过他他身上是有什么味道吗,沈雁行说他身上有股白粥味,陈溪说那可能是小时候煮粥煮多了腌入味了。

“为什么突然染头发?”沈雁行鸡巴还插在陈溪屁股里就开始了一天必不可少的质询环节。

陈溪感受着自己舌头的存在,才慢慢开口回答:“想染就染咯。”

“那为什么染这个色。”

陈溪老实回答说喜欢。

沈雁行却冷笑着说:“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你要是在跟了我的期间还和其他人交往,医院里那位就不好过了。”

陈溪对这种时不时的威胁已经习惯,这时候还能抽出心思来讨好他,去亲沈雁行的下巴,意思是快点操完他要睡觉了。

沈雁行就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鸡巴沾了502一样没从他穴里出来过,操了他一个晚上,眼泪流干了,喉咙都喊哑了也没停下。

第二天下午陈溪幽幽转醒,揉着眼睛伸懒腰时才觉得不对劲,他正半躺在沈雁行身上,沈雁行正支着桌子办公。

手伸到一半就收回来了,身子底下是另一个人的身体怎么躺怎么让他不自在,陈溪瞄着沈雁行抬手的间隙头往下一钻,就又被捞回来了。

“别乱动,刚刚已经叫人把菜再热一遍了,还有一会儿才好。”说话期间沈雁行一直都盯着电脑屏幕,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电脑屏幕的光打在他脸上,虽然是很帅没错,但陈溪更想问这么看眼睛不酸吗,只是想也不用想,沈雁行肯定会看他一眼然后说我又不是身体素质差劲的beta,

陈溪听了沈雁行的话,在他怀里僵硬地靠坐着,好在佣人动作很快没几分钟就通知饭菜已经好了。

他刚下地腿脚还有点酸软,刚想扶墙就被沈雁行打横抱起,陈溪挣扎着要下来,沈雁行就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说:“这个家里谁不知道你是谁,现在不好意思什么?”

陈溪安分下来,头埋进沈雁行怀里任由他把自己抱出门外,等沈雁行把他放下来时他用余光瞟了一圈发现佣人们已经不在了。

沈雁行看着对面埋头吃饭的陈溪,和他一起吃饭时陈溪总是只埋头吃饭,连菜都只敢夹自己面前的,好像动作大一点就会惊扰到旁边的人,把他的食物夺走,所以他只能像个老鼠一样偷偷藏匿起来。

陈溪是个和外表很不符的人,他很胆小,怕生人,怕鬼,怕虫子,怕沈雁行。

怎么就到这一步了呢?沈雁行想。

从前的陈溪很爱笑,虽然不是开朗的人,但笑起来左脸会现出一个酒窝,在别人脸上会有点轻佻的一张脸,在他脸上就显得腼腆了,看起来老实又本分。

老实又本分,是沈雁行现在对他的评价。

六年前,嘈杂的酒吧里充斥着酒精和香烟的味道,沙发中间坐着一个神色恹恹的少年,身边的人都在觥筹交错,没人敢惹这位明显心情不好的少爷。

一个男生递了一杯酒过去:“怎么了雁行?给你攒这个局是为了让你开心的,庆祝你升上高中,远离你爸,主人公不开心,我们怎么好意思玩呢。”

沈雁行没接酒,只是牵起一个算不上友善的笑:“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们玩得不开心呢。”

那男生被呛一口也不恼,因为沈雁行能开口就是很给面子了,忙又接着问:“最近怎么了,整天闷闷不乐的。”

沈雁行最近刚上高中,离本家远,住校是不可能的,不出三天他就会凭一己之力孤立所有人,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他爸就给他安排了一个离学校近的房子,就在他以为要迎来自由美好独居生活时,他爸就非得给他整个土掉牙的伴读,说是方便照顾他,实际上就是派个人来监视他,这让正在青春期的沈雁行十分不爽,没少和他爸摔门,觉得他爸一点都不尊重他的个人隐私!

沈雁行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把他爸讲得就是那欺民霸乡的土地大老爷,但也没差多少,因为他爸就是收保护费的黑社会,虽然正在转型,且转的很成功,但依旧掩盖不了那身背了几百条人命一样的气质。

那男生也就算是和沈雁行一起长大的发小姜林眼睛一转,为他排忧解难:“躲不过就接受呗,多个保姆而已,你要是怕你爸监视你选个好拿捏的不就完了吗,谁还能骑到你头上了?”

沈雁行双手插在连帽卫衣前面的大兜里,低头思索了一番,觉得可行,这几天自己一个人住着确实好多琐事都得自己干,光是每天都要丢垃圾就烦的他要命,这才拿出手机点开他爸秘书几天前发来的人选文件。

姜林伸着脑袋一起看,沈雁行一个个翻过去,越看越觉得没意思,划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姜堰林人脸都还没看清楚就欻的划走了,没忍住叫停了沈雁行的动作:“诶诶,你干嘛呢,选妃也没你这么快的啊。”比选妃还随便,连介绍也不给个,大概是因为挑过来的都已经过一遍眼了,现在只看和这位少爷有没有眼缘了。

沈雁行不耐烦了,干脆把手机往姜林那一扔,抛下一句:“你看。”

得到少爷指令了,姜林打起十二分精神从一开始一张一张看,边看边评价:“这个太瘦了,这个太胖了,这个一看就不老实,这个长的还行,跟个oga似的,就是不知道谁照顾谁了,嘿,其实你爸给你挑的人都不错啊,给我都看心动了,要不我也整一个吧。”

沈雁行眼皮一掀,直接戳破他的小心思:“呵,你才是想选妃的那个吧。”

姜堰林也不害臊,哈哈一笑说:“我说真的啊,你爸给你选的也都是beta,beta多方便啊,想用就用了,不像oga那么麻烦。听说beta那虽然水不多,但紧着呢,每次都跟刚开苞一样,耐操的很,有的人就爱操beta。”

沈雁行闭着眼,平时可能要骂他脑子被鸡吧骑了,但这会儿没搭他腔,只说:“挑个老实听话的。”

姜堰林就盯着脸看,凭着他仅有的十六年人生经验试图找出这堆人里最软的那个柿子。

划过一张图片,姜堰林看了半分钟,决定先给沈雁行过过眼,边递过去边说:“眼神干净,肩颈拘谨,拍照像入狱,一看就没什么自信,就是觉得有点眼熟……”

沈雁行接过来,握着手机的手指点在屏幕上,过了一会儿划了两下,站起身来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末了拍了拍姜林的肩:“谢了啊,就他了,走了。”

姜堰林还想留他,沈雁行摆摆手,几步就离开了这个人堆。

“呕-”在酒吧的厕所里时不时就会出现这样的声音,现在是一个身穿服务生制服的年轻男生跪在地上抱着马桶大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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