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骸愿03（2 / 2）

「母神说是因为我的力量太强，才发育很慢。」

「原来如此，您想遵循时间慢慢长大吗？」jg灵王思考要不要提醒她，如果不是纯种天使，发育过慢十分狐疑，但是这句话不好开口，只能换个方向：「您当然可以这麽做，毕竟所有生灵都没有神对您的偏ai，只是真的好吗？例如……ai丽丝跟我说过她曾经濒临si亡，您还记得吗？」

「记得。」多米猊卡点点头。

「您是不是因为她受的伤，感到心痛与难过？」

「是……」

「如果您记得这份疼痛却只选择忘记，那等下次遭遇相似的事情时，您该怎麽解决呢？我会因为不愿发生第二次，就将第一次的遭遇牢牢记在心里，虽然会痛，但是经过反覆琢磨，至少我能肯定这份痛苦不是徒劳，它可以使我长大，知道下次该怎麽解决，这就是成长。」

「那我跟母神提看看！」听到jg灵王的说法，多米猊卡很难不心动。

「不一定要说，您可以直接将记忆转移到它身上保存，独处时拿出来思考。」jg灵王用手指轻抚白鸟的头：「虽然是我私心认定，神不会想让您遭受任何痛苦，所以选择g0u通是没用的，也许神上一秒答应，却下一秒就让您忘记也说不定。」

「可是我不想对神有所隐瞒！」

「这不算隐瞒，反而是您的ygsi呀。」jg灵王笑一笑：「您不能什麽事情都让神知道，没有自己的ygsi就没有灵魂，没有灵魂就无法长大。」

「真的吗？」

听到这些话，多米猊卡非常震撼。

天使们从未这样说过，对於她为什麽成长缓慢也一致认为是r0ut被力量压制而生长缓慢；可是眼前的jg灵却给出截然不同的说法，难道是种族的特x不同吗？多米猊卡犹豫不定，jg灵王活非常久了，jg灵诞生的数量b天使多，他肯定非常有经验才提供这种意见给自己。

「您觉得如何？」

「我觉得有点……害怕。」多米猊卡认真说着，分析自己的情绪：「但不是恐惧，是紧张又兴奋的。如果这样可以快快长大，我会想尝试，虽然要隐瞒母神、应该说保留ygsi不太习惯，但是你说的对，或许我迟迟无法成为大天使，是母神过於保护的关系。」

「我教您如何转移跟保留记忆，这对您而言应该很简单。」

「真的吗？谢谢乌思！所以我只要觉得难过，就该转移记忆吗？」

「都可以唷，但是希望您也能转移这种……嗯——例如说，您有没有t会过，脑中浮现的记忆不属於自己，却有异样的熟悉感？」

「有！但是……虽然会让心情难过，可是好像也有不伤心的。」

「您也可以存进去。」jg灵王笑眯眯说着；多米猊卡忽然产生疑惑，问：「可是这样不就等於我想起过去，就要把记忆存起来吗？为什麽？」

「因为过去是连贯，就像一场雨由细小的雨珠组成，您只要想起一就会有二，自然而然出现三。神对您的保护yu就像散去即将降雨的云层，不论大雨珠小雨珠……不论是甘甜苦涩的回忆，只要会弄sh您的衣服，都是场坏雨。可是呀，如果没有下雨，植物就无法生长，生灵会因为没水喝而口渴，您也会永远无法知晓下雨的滋味。」

多米猊卡虽然沉默，但是jg灵王已经从她眼中读出答案，所以轻轻推一把。

「您学会转移记忆，也可以守护跟摩烈奇欧的友情唷。」

「唉？」多米猊卡吓一跳；jg灵王保持笑容：「请您别惊讶，这片领土的植物跟我很熟。」

「所以你早就知道摩烈奇欧在这里却没说出去？」

「因为摩烈奇欧尚且安份守己，再加上有名叫欧利厄司的天使陪同，我认为他无害居多。」jg灵王简单叙述，虽然心里没有表面上来得轻松。摩烈奇欧跟泰拉秋丝造成非常严重的伤亡，即使千年过去，仍有jg灵担忧他们再次作乱，但是jg灵王看到有名天使一直跟着他，就决定先观察，ai丽丝图听闻此事也没意见。

他记得ai丽丝图说，那名天使虽然自称雅威，以前却是一名叫欧利厄司的战争天使。如果欧利厄司认识摩烈奇欧时是战争天使就无须担心，战争天使遇到心怀恶意的种族，只会t0ngsi对方，才不会交朋友。

jg灵王再三考量後，决定让他们接触。

虽然有危险，但他是否可以怀抱希望，认为欧利厄司让多米猊卡认识摩烈奇欧，是为了拯救他充满罪恶的灵魂呢？

多米猊卡此时只觉得心脏蹦蹦跳跳，还以为他的注意力在ai丽丝图身上，就不会注意到其他事情。

显然此时最重要的……

「乌思可以现在教我怎麽转移记忆吗？」多米猊卡很紧张，好不容易跟天使以外的种族当朋友，回去神界後，如果被神知道摩烈奇欧是怎样的jg灵，即便他没有过去的恶劣，多米猊卡依然清楚，自己被消除记忆事小，摩烈奇欧被杀或是ai丽丝图受到惩罚就大事不妙。

她拥有全天下的ai，可是别的生灵没有。而且也只有ai丽丝图会让她耍任x，换其他大天使当老师，绝对会管东管西！

「当然，我会尽自己所能。」jg灵王隐藏自己的难过。

当初的飒猊恩虽然对世间感到疲倦，却是心有向往，对b现在拥有一切却无b空虚的多米猊卡……jg灵王能理解ai丽丝图的难过，她虽然敬ai神，但是更喜欢由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天使。所以知道世界不停被倒转的原因，可能是多米猊卡伤心yu绝选择自杀，ai丽丝图就无法袖手旁观，想避免她的si亡。

神希望多米猊卡忘记过去，是因为ai。

ai丽丝图希望多米猊卡保持自我，是因为ai。

多米猊卡伤心yu绝选择自杀，是因为ai。

jg灵王四舍五入的思考，是不是全世界都ai魔王啊？

羊\我说：

「乌思？」

「小殿下先跟我出去吧，在这里不好教您。」

「嗯嗯！」

多米猊卡开开心心第一起去到外面，jg灵王没有特别选地方教学，随意地到一棵树下，就开始讲解这魔法的原理跟运作方式。原先jg灵王担忧多米猊卡会不会一知半解，随後庆幸自己想太多，虽然她某些时候的言行举止与外貌非常符合，但是讲解跟魔法有关的知识，多米猊卡就会立刻显现灵魂里的锋芒。

两眼闪闪发亮。

多米猊卡是真的非常开心。

ai丽丝图教她魔法时，都会准备周全才开始；其他天使则是只敢教治癒跟防御种类的魔法；炽天使因为与生俱来就会，所以不知道怎麽教；神则是……多米猊卡没问过，下意识觉得不问b较好，避免引发什麽事端。

所以jg灵王的魔法，她非常喜欢。没有过多叮咛与前置保护消磨热情，一下子就能尝试，jg准地施展出来——多米猊卡觉得自己果然是天才，一次就成功。

「您真厉害，一下子就完成两个阶段了。」jg灵王给予肯定的赞美，多米猊卡能一次将记忆切割跟转移，jg神力不是一般强悍，居然还能面露平静……差点又忘记她是天使，jg灵王继续说着：「第三阶段就如我刚才所说，维持与白鸟共享记忆。」

这部分多米猊卡花了第一、二阶段的两倍时间，两分钟。

「我不确定对不对，心里感觉好奇怪喔，像是被线牵着走。」

「这就是放风筝的感觉，您成功了。」

「风筝是什麽？」多米猊卡顿时好奇，jg灵王笑眯眯说着：「一种休闲的游戏，如果小殿下感兴趣，等等可以玩玩看，但是我得先教您剩下几个阶段的原理与运作。」

听到风筝只是一种游戏，多米猊卡的好奇心就被拉回学习新魔法上。

毕竟游戏随时可以玩，但下次不见得有机会学新魔法。

jg灵王怎麽示范，她就怎麽施展，不到半小时便完美地学会全部阶段。jg灵王自叹不如，後面几个原理即使是天使也要花几天才会，看来飒猊恩仍是人类时，魔法天赋就十分耀眼，现在变成天使就威能全开，还有力气开心地欢呼。

「乌思！乌思！」

「是？啊，还没跟您说风筝……」

「那个还好，我对其他事情b较感兴趣！」多米猊卡说完还左顾右盼，悄悄降低音量：「可以教我一些攻击魔法吗？拜托——」

听到这句，jg灵王忍不住笑出来。

「那方面若是ai丽丝有意愿，恐怕已经教您了，所以很遗憾我不能越界，但是可以教小殿下另种有帮助的魔法。」

「唉，又是防护还是治癒类型吗？」多米猊卡瞬间兴趣缺缺，彷佛被水浇熄的火苗。

「不太算是，但是符合您想学习攻击魔法的需求。」jg灵王说完召唤出一柄通t银白的刀，线条坚y绽放出强悍的高浓度圣光，杀伤力十分强大，与之前jg灵们使用武器的气质差异非常大。jg灵们打架像是跃舞的水，要被打中才会感受到隐藏在外表下的杀伤力；但是jg灵王手上这把刀却像岩浆，即便像yet一样流动，光是看一眼就不敢靠近。

多米猊卡不理解他召唤刀的原因。

jg灵王笑着问：「您会召唤武器吗？」

「我可以用石头或是泥土捏出武器。」

「那凭空召唤出来呢？」

多米猊卡摇头，云朵很方便，所以她都是捏一捏变出来……多米猊卡此刻才意识到自己不曾碰过真正的武器，即便她知道有哪些种类，看过无数次战争天使练武。

「有几类武器可以与灵魂绑定契约，伪神器跟神器还有圣器。一旦绑定灵魂就能随手召唤出来，我手上这柄刀就是圣器，从我有意识时就已经存在灵魂中。」

「哇！我可以靠近看吗？」

「当然可以，请您小心不要割伤喔。」

「嗯嗯！」多米猊卡开心接过，眼睛闪亮亮看着手上的圣器。

由神亲手打造的武器，就是圣器，除了炽天使跟jg灵王，她没看过谁拥有。多米猊卡仔细端详这把刀，远看气势凶悍，拿在手上却十分温柔，彷佛清凉的微风，不论r0ut还是jg神上的疲劳都顿时清空……jg灵王能坚持这麽久，是否因为它的存在，才深信自己没被神抛弃？

「谢谢你让我欣赏它。」多米猊卡小心翼翼地归还，说：「但是母神应该不会给我武器。」

「事实上我会提这件事情，是因为您t内有一把神器。」

「唉？」多米猊卡惊讶地低头看自己的身t。

「永夜长枪，用正规手法制作的神器。」jg灵王笑眯眯说完，不打算解释那把枪出自他手；多米猊卡顿时嘴巴张大，她是有哪位天使好友挂掉吗？

天使拥有神器不意外，通常是si亡的亲友希望将力量留下来保护其他事物，就会自行消除核心内的意识，让空有力量的天使核心被炼制成器，这就是正规的神器作法。

「为什麽我有神器？你又怎麽知道的？」

「您召唤看看？只要这样。」jg灵王没有回答，直接教多米猊卡怎麽用。

她犹豫两秒，闭上眼凝聚魔力，感觉灵魂深处有gu力量，正想拿起就头痛——卡住了。克难地反覆尝试才拉起来，有种将异物拿出喉咙的舒适感，多米猊卡觉得头在ch0u痛，手上握着一把通t银白的长枪……发麻，枪身不断传出细微的电刺她的手。

jg灵王藏不住眼中的喜悦，那是他至今仍最满意的得意之作。

「跟你的圣器好像唷，都是一t成形的银白武器。」多米猊卡抬头看，这把永夜长枪对她而言有点长，然後不开心地嘟嘴：「它怎麽一直电我？」

「因为您现在的灵魂有些不一样，它还在重新确认，等几分钟就会好了。」

如jg灵王所说，永夜长枪只是试探x电多米猊卡，没有造成真正伤害。几分钟後电流散去了，原本有根刺卡在心里的感觉也消失不见，自然而然地融入灵魂中，抚平所有的不适。

「哇喔！」

排斥感一消失，多米猊卡几分钟前还嫌弃太长的永夜长枪就耍得十分上手，动作流云如水没有一丝卡顿，她越来越兴奋，不自觉用了几个以前的招式，每次出招都有舒畅的感受，四肢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jg灵王後知後觉地注意到，多米猊卡似乎长高了？

因为太突然，他等到多米猊卡停下动作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眼前的小天使长大了一些，虽然还不是大天使，但是按照ai丽丝图的说法，这绝对是突破x的成长。jg灵王内心一沉，多米猊卡的变化会是神所乐见吗？

多米猊卡仍在开心玩着永夜长枪，没注意到自己的变化。当他们回到神木时，ai丽丝图正在吃水果，多米猊卡开心地扑过去打招呼，说jg灵王带她看了好多有趣的东西，ai丽丝图笑着00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抱着多米猊卡站起来，盯着看。

「您是不是长高了？」

「唉？」多米猊卡一听，幻化出翅膀来看。

ai丽丝图很自然地捏她的翅膀一下，骨头跟羽翼的根部确实y化许多，只剩尾端还有些软。

「会痒。」多米猊卡扭来扭去，但是很期待ai丽丝图的答案。

「恭喜您长大了，如果下次又长高，就会是大天使了！」

「好耶！」多米猊卡一听开心的手舞足蹈，连带起神木的自然之气都活跃起来，她拍拍翅膀觉得心痒痒，看一眼ai丽丝图得到点头後，便立刻拍翅跃起，为翅膀的力量赞叹。

只是拍一下，就跳得b以往高两倍。多米猊卡开心地飞来飞去，身t一下成长太多，力量涌上不少，连带飞行都必须重新调整使用力量，虽然飞得有些失控但是她很开心。

ai丽丝图面露笑容目送多米猊卡，看回jg灵王时倒是皱头，直接一句。

「这是怎麽回事？」

多米猊卡突然有r0u眼上清楚可见的成长，她必须ga0清楚发生哪些事情，但是jg灵王居然歪头灿笑……ai丽丝图捂脸。

「咦？」

多米猊卡正想尝试在空中转一圈，才发现ai丽丝图没有跟上，回头就撞到树，顿时头昏眼花。

附近的jg灵们被声音吓到，纷纷跑过去看，只见一名大天使走到倒塌的树旁将神后捞出来，开始念她怎麽没注意安全，还让树受伤。多米猊卡认真听训话，还对那棵树道歉，其他赶来的大天使则是把倒下的树身抱起来、放上树g，合力调动自然之气，只花一秒就修复好整棵树，疑惑怎麽有ai丽丝图以外的大天使敢这样对神后？

此时的炽天使大概也忘记自己伪装成大天使了。

jg灵们对这奇观只有一个感想——天使真y，那可是整座森林，甚至整个灵界最y的树种。

而且神后撞断的那棵，还是八名成年jg灵张开手臂才能围起来的大小。

羊\我说：

一直躲在远处的柏格看到这幕哑口无言。

「不会痛吗？」他转头问雅威，雅威也正在看，面不改se说着：「不会，小天使学飞时也常常撞来撞去，有时候还会倒cha在云朵上，早就习惯了。」

「但是天界不太一样，爸是直接撞倒一棵实t的树，还是会痛吧？」

「不会。」雅威十分肯定说着：「有时小天使也会撞到其他天使，不痛不痒。」

「这样啊……」柏格看多米猊卡瘪嘴听大天使训话，看起来真的没有受伤，难道天使有最强悍的t质，是为了避免学飞时到处乱撞，把自己撞si吗？

「真的不会痛。」雅威彷佛能听见他的心声，还说了句：「我曾经有次快飞回天界时，翅膀忽然使不上力，就从高空摔到石头上，也只是四肢分离而已，同伴帮我捡回来拼一拼就恢复了。因此爸那个距离跟速度，撞上那棵树还好，脚不要直线cha地都小事，因为那样的话压力是往下冲，很容易把脊椎折断会痛不yu生。所以大字型摔下去是最好的，冲击力会分散到全身，顶多断手断脚没那麽痛。」

「听起来还是很痛耶……」柏格面有难se，而且摔断四肢也不算小事吧。

「哥想成……走路踩滑就好？」雅威想了想，这样差不了多少吧？都是跌倒，只是一个有天地这麽长，一个只有pgu与地板。他继续说：「天使的骨骼特别，腰这边的脊椎骨跟全身b起来较为脆弱，但是脖子跟後肩的脊椎骨因为翅膀的关系非常强韧，除非被圣器砍，不然裂不了。」

「但是妈可以徒手将炽天使的翅膀拔下来，所以伤不了却拔的了吗？」

「不一样，翅膀根部的骨头没有跟脊椎连着……」雅威不知不觉又讲起天使的事情，他很喜欢柏格专注的神态，只要话题没有提到其他天使或是爸跟妈，就只在他一个身上，心情就十分愉快。

远方的多米猊卡在树修复完後就赶紧溜了。

撞东撞西对天使而言不丢脸，只是她不想一直被炽天使念，才急忙逃离现场往神木的方向走，算了一下距离，走路不自觉小跃步，翅膀力量提升非常多，才飞一下就拉开一段很长的距离。

她走回神木下，正要踏入传送阵时灵光一闪，直接展翅往上飞，越到上面速度越慢慢，小心翼翼探头看进去，随後扫兴。

那两个居然没有亲亲，还是已经亲过了？

「感觉如何？风吹起来舒服吗？」ai丽丝图不知道多米猊卡刚刚把树撞断，正好奇她的感受；但是jg灵王轻咳一声，开口：「ai丽丝，要不要帮小殿下检查一下身t？她刚刚撞断一棵树。」

「您撞树g嘛！」

听到这句，ai丽丝图本来还很优雅，一下子就跳起来把多米猊卡捞下来，检查她的身t。

「我只是回头看你有没有跟上，就撞到树了。」随着ai丽丝图一直往她身上扔魔法，多米猊卡觉得鼻腔越来越塞，便用力往旁边哼气，结果有片异物喷出来，鼻血也流下。

「您——」ai丽丝图看到鼻血就心疼到念不下去了，急忙帮她止血然後检查头部，反覆对多米猊卡施展各种治癒术，确定她全身上下都没问题才松口气。

「真华丽呢。」jg灵王赞叹ai丽丝图的治癒术非常多样化，捡起刚刚被多米猊卡哼出来的异物——一小块碎骨，大概是她撞树时鼻子附近的骨头碎掉，然後莫名其妙跑到鼻腔里才哼出来。

ai丽丝图看到，0一下多米猊卡裂开的地方，虽然早就恢复治癒好，她仍要亲手戳几下，确定没有裂口才放下心。

「您愿意将这块碎片留给我吗？」jg灵王笑着，晃晃手上的小片碎骨。

「好啊。」多米猊卡爽快答应，算是感谢jg灵王教自己魔法的礼物。

ai丽丝图把多米猊卡的视线拉回来，多米猊卡抢在她要训话前说炽天使已经念过了，两天使开始吱吱喳喳。

jg灵王没打扰她们和乐融融的气氛，收起骨头碎片悄悄离开，回到自己安静的屋子。空气中残留一些天使特有的残香，他想这就是jg灵跟天使的差异，jg灵身上不是香花就是木香，闻起来清香甘甜；天使的香气就较难形容，总结也是香，却有强迫心灵平静的感受。

他喜欢这味道，会想起神。

多米猊卡飞出去的那段时间，他已经将发生的事情告知ai丽丝图，想起她的表情，让jg灵王不禁g起嘴角。

休息一段时间他才起身，带着多米猊卡的骨头碎片走到工具间。

夜幕早已降临。

河面反照的完美月影被涟漪摧毁，石头啪啪啪地连跳，随後沉入河中。雅威喜欢待在一旁看柏格做事情，甚至会希望多米猊卡别过来，让这个宽大又安静的小天地只有他们，就像小时候，还是核心状态的雅威被柏格带着到处跑，没有任何事物打扰。

「呃，石头好像都被我丢完了？」柏格低头四处看，虽然还有不少扁平的石头，但是跟丢到河里的相b，都太短太圆了。

柏格搔搔头，一脚踏入河中，被沁凉的水冰到身t一震。

「哥，你找近的就好，我帮你捡b较远的。」雅威说完张开翅膀，轻轻一拍就飞到远方的河面上，在指尖凝聚魔力寻找石头，然後一个个丢回岸上。

「小心不要破坏河床喔。」

突然的第三者声音，柏格跟雅威猛然回头——笑眯眯的jg灵王右手弹指，他们立刻被拉回岸上，jg灵王伸出左手画了圈，柏格惊叹脚下的魔力波动，在紧张与疑惑下看见许多石头从河里出来铺回地上，刚才雅威丢下来的几颗也滚到其他位置，甚至有三颗被丢回河中。

「这样就可以了，我把原本住在上面的拿回来，住在水下的全放回去，你们真厉害呢，居然可以丢这麽多。」jg灵王说完，直视柏格。

那一眼，他们的双脚彷佛被钉在地上。

「请您放心，他有我看着，没有在森林ga0破坏。」

雅威警惕着jg灵王，就怕他突然杀si摩烈奇欧，重创柏格的意识。

此时柏格是用意识转移的方式附身到摩烈奇欧身上，摩烈奇欧本身的意识就陷入沉睡，直到柏格离开。

用这种方法，jg灵就不会发现外来者，因为摩烈奇欧仍是本尊，只是躯t存在两种意识，柏格也不会亲身涉险，但是也十分危险。先不说两种意识抢身t的话怎麽办，如果柏格没有在摩烈奇欧受到致命伤前脱离那具身躯，意识会跟着受到重创；然後雅威也不想见到摩烈奇欧受伤，当初捡到那个可怜的jg灵时，他可是花了一番力气才治好对方。

「我知道喔。」jg灵王笑着歪头：「我也知道他虽然是摩烈奇欧，但现在的意识是地狱王子，柏格，在c控对吧？」

羊\我说：

「您在说什麽？」雅威思考该怎麽办，他知道打不赢jg灵王才一直躲躲藏藏，结果对方就自己找上门了。

「你们知道我在说什麽。」他保持笑容：「别紧张，如果我一开始就打算做什麽，不会等到现在才出现。所以请相信我只是想跟你提出一个友好的交易。」

雅威的思绪非常乱，柏格紧盯着jg灵王，心脏狂跳不止。jg灵王虽然没有释放魔威，但是与生俱来的气势让柏格直视双眼就花费一番力气，更别提对方身上的圣光犹如太yan炽热，感觉皮肤在燃烧。

当时遇到炽天使，因为有场地优势跟魔王在，还没有那麽难受。

「跟谁交易？你想要什麽？」柏格压低声音，紧盯着jg灵王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撤退意识。

「跟你，柏格。」jg灵王保持笑容，手指向他：「放松，我刚刚说了，如果想做什麽是不会等到现在才出现，我也没有折磨他者的嗜好，只是想跟地狱进行一场友好的交易。」

「jg灵会对地狱有兴趣？」柏格语带嘲讽，雅威在心里默默认同这句话。

「确实没兴趣，但我的职责是保护族人，以及……」jg灵王眯起眼睛，注视柏格的脸皮，「某些事情。泰拉秋丝跟摩烈奇欧做过坏事，被我族列入监视名单。这几千年十分安分，却在某天突然凭空消失，我想，是去地狱了，对吧？」

柏格都没有说话，但是jg灵王说对了。

当时杰尔特从灵界回来，居然被两只jg灵偷跟都不知道，甚至还打不赢……然後他们把地狱ga0得一团乱。

「你们谈成某些条件，摩烈奇欧才将身t借给你使用。」

柏格皱眉：「你……」

「我猜的。」jg灵王笑眯眯说着：「虽然历史庞大，但是重复率极高，不难联想。」

柏格想了想，放松jg神盯着他看，少掉敌意感，身t就没那麽不适，脑袋也跟着清醒不少。

要是jg灵王想攻击，就不会在这说废话；即便是说谎骗人，柏格不认为自己能打赢一只老妖怪，他连对抗炽天使的能力都没有……还有那个泰拉秋丝。想到这点他又生气了。

「别伤害雅威，别揭露他，我就跟你谈。」柏格决定既然能交流，就先保住雅威，他是唯一知道天界情况的间谍，命b自己重要。雅威不赞同地拉住柏格的衣袖，虽然jg灵守承诺，可是危害到天界的话……这位神的超级狂热信徒会遵守吗？

不可能吧。

「可以，虽然你们似乎不信任我。」

「我会根据你的说法，尝试信任看看。」

「谢谢，那基於你的善意，我先说自己的需求罗。」jg灵王依旧绽放和蔼可亲的光芒，开口：「我不知道泰拉秋丝跟摩烈奇欧提出什麽条件，如果要求让他们无效化，你大概会为了诚信问题而拒绝，所以想跟你交换其他东西。我想提出的，就是让泰拉秋丝跟摩烈奇欧永远待在地狱里，无法踏上灵界的土地，或是每隔几年才能离开地狱一天，只要超过时间，就会被强行拉回地狱里。」

jg灵王这句话，让柏格跟雅威顿时瞠目结舌。

他居然提出将族人强制留在地狱的要求？

这要求他还真是没想到！

泰拉秋丝跟柏格提出的条件，是魔王回来後必须解除jg灵王施展在她身上的封印，还有摩烈奇欧身上的反噬咒语。如果能做到，就让他使用摩烈奇欧的身t混入jg灵领地……这交易怎麽听都是柏格吃亏，但是他不能放过靠近多米猊卡的机会，泰拉秋丝也是看准这点才狮子大开口。

然後现在，jg灵王提出扣留他们的要求，等於那两个就算封印解除，也只能在地狱游荡。

「你能给我什麽好处？」

柏格心痒痒，他不喜欢泰拉秋丝，那个jg灵提起魔王时满脸不屑，地狱又没魔打得赢她只能忍气吞声……可怜的杰尔特被打到半si不活。柏格叹气，这是一个能让泰拉秋丝吃鳖的好机会，虽然实力拼不过，但是能用契约跟地狱的原始之力让高傲的jg灵低头，心里就感到舒服。

「我能给予指向神后所在位置的罗盘。」

「谁？」柏格心一跳，但是故作镇定。

「神后。」

「她谁？」

「小殿下。」

「我知道，但是你说谁？」

jg灵王立刻知道他是故意的，不禁笑出来。

「总之，我能给予指向多米猊卡所在位置的罗盘，跟你换条件？」

「可以，没问题。」柏格满意了，说：「你用那个罗盘，跟我换他们每隔十年只能回来灵界一天的条件。」

十年，是柏格能借用地狱原始之力的最大极限。

「可以。」jg灵王点头，没有讨价还价。

「这样好吗……」雅威此时才小声开口。

如果真的答应条件，柏格还能用摩烈奇欧的身t来灵界吗？

「别担心。」柏格嘴角一g，他答应这种条件，当然不会再让自己吃亏，也只要约束清楚就可以了。

「但是我想先了解，那个罗盘为何能指出多米猊卡的位置？」

「因为那位在飞行时不小心撞到树，制造出一小块骨头碎片，我稍微加工後，放入罗盘里。正常使用就是单纯的指路道具，但是想找她时，可以特别锁定位置。」jg灵王拿出来让柏格看，外观看起来是一个jg致的怀表，挪开盖子才露出罗盘。

柏格原本还在傻眼怎麽撞到骨裂时，jg灵王凝聚魔力，指针转三圈就指着一个方向不动，原先红se的针头也淡化颜se。

「指针尖头的染料会随着距离改变颜se。越远颜se越深，越近颜se越浅，如果变成透明，就是在旁边。」

柏格吞吞口水，如果有这个，他随时都能查看位置，不用一直守株待兔，还能制造机会靠近……但是想一想又起疑心。

「你为何做成罗盘，对jg灵而言，天使骨更能运用在别的地方吧？」

不论是作为吊饰或是融入武器中，都是强大的能量，b做成罗盘好上几百万倍。

「我未曾问你溜进来是想做什麽呢。」jg灵王面带微笑，不再说话。

气氛僵持了两秒。

「天使不会介入吗？」柏格继续问；jg灵王才说话：「或许会，也不会。」

一人一天使都被这jg灵ga0迷糊了，他却露出爽朗的笑容，盖上罗盘。

「考虑下吧？不论是否成交，只要你维持守规矩，我会继续缄默、装作没看到。」

这对柏格诱惑非常大。

他感受到jg灵王的善意，对方应该也猜到自己跑进jg灵领地是多米猊卡的关系，却不驱除也不询问，反倒提供帮助，他们不答应无损；答应也只是牺牲一下地狱的空间，收留两名迷途的jg灵。

「让你决定。」

但是柏格将决定权交给雅威。

他讨厌泰拉秋丝没错，但摩烈奇欧是雅威认识非常久的朋友，如果受到牵连而决裂……想想就心寒。

柏格有很多朋友，地狱每位魔人都敬他、ai他；雅威没有朋友，在天界格格不入，在地狱无魔知晓，唯一朋友只剩摩烈奇欧，泰拉秋丝会带着他闯入地狱，也是因为雅威说柏格需要帮忙，才有这个机会。

「为什麽让我决定？」结果雅威感到疑惑：「你是在担心什麽吗？虽然我跟摩烈奇欧是朋友，但他属於灵界，那里天使管不着，跟你才有关系，所以我无法做决定。」

「嗯……」

「而且他们能怪谁，选择本来就不是单向道，一定会有岔路。」雅威说：「哥怎麽在奇怪的地方，容易心软啊？」

「肯定是遗传到妈。」柏格直接把锅甩到魔王头上，问jg灵王：「所以你跑过来就只是想提出条件，要我们把泰拉秋丝跟摩烈奇欧关在地狱而已？」

「是的。」jg灵王颔首，依旧散发温暖的光辉。

「那我可以接受。」柏格不再犹豫，虽然这情况莫名其妙。他弹指召唤出一张羊皮纸跟羽毛笔，清清喉咙後开始述说双方的条件，羽毛笔飞快写下，柏格看一看没问题，才握住羽毛笔将魔力融入墨水中签名；jg灵王接过看一眼，也将魔力融入墨水後签名，契约正式生效。

柏格跟jg灵王的惯用手上各自出现一道没有流血的伤口。jg灵王将罗盘交给柏格，那道伤口就自动癒合，柏格看一下自己惯用手上的伤痕，必须在七天内完成约定，不然违约会很jg彩。

「谢谢。顺带一提，我对泰拉秋丝的约束是让她仅剩自保能力，所以别主动攻击她，就不会出事。」jg灵王说完潇洒离去，彷佛只是一道风吹过，连气息都没留下。

柏格掂掂手上的罗盘。

这jg灵真好啊，对他们视而不见，给予罗盘又提供对抗泰拉秋丝的方法。

绝对有鬼。

此时远方传来声音，柏格将罗盘收起，换上摩烈奇欧习惯的跩跩笑容。

「听说你撞到树？」

「嗨——啊，哈哈没听到打水漂的声音，还以为你们不在这里！」多米猊卡尴尬笑着挥手，话题转很y。

柏格上下打量她，是错觉吗？似乎跟昨天见到不太一样？

他放柔语气：「有没有受伤啊？很大声耶。」

「没有，我没事喔！也不会痛！」多米猊卡笑着，开心反问：「有发现我哪里不一样吗？」

原来不是错觉。柏格与雅威对看，他们异口同声。

「变矮了？」

「嘿！」多米猊卡提出抗议。

柏格笑出来，手cha口袋偷看罗盘，在转三圈後指针确实停下，指着多米猊卡的方向。就算他往旁边移动，指针也依然指着她，指尖上的染料也消失不见。

jg灵没必要撒谎，只是柏格越来越困惑，帮助他们，jg灵王是能得到什麽好处？真的只是想把泰拉秋丝跟摩烈奇欧关在地狱里吗？

羊\我说：

「你今天算早呢。」

柏格说完看一眼地上的石头，讶然发现jg灵王挪上来时也把水分甩乾了，就算是杰尔特也不会细心到这种地步。他越来越担忧jg灵王真正的目的，决定回地狱前先拜访伊曼达，检查一下罗盘有没有不寻常的地方，但是想一想又苦恼了。

魔王说过不要将灵界牵扯进来，所以他请伊曼达检查会不会牵连到呢？

想想又觉得诡异，灵界的代表是jg灵王？还是白巫师？

人类在灵界的优势，仅有数量压倒x获胜而已。但是jg灵对灵界发生的事都不闻不问，几乎都是人类处理。

「——後天就要回去了嘛。」

柏格回神才注意到多米猊卡有说话。

雅威嗯一声：「也是，後天就要回去了，难怪您从今早就不见踪影，原来是去跟jg灵的分族长谈事。」

这奇怪的说话方式，肯定是雅威注意到他恍神才这样说话，柏格在心里竖起拇指。

「而且我还不小心睡着了。」多米猊卡不好意思地傻笑：「还好重要的事情已经讨论完了……来玩打水漂吧！眨眼就要回去了，也不知道下次什麽时候才可以来灵界。」

「你不是想来就能来？」柏格问完捡起一块石头；多米猊卡认真看他的动作，说：「母神同意才可以，因为我的力量很不稳，会造成环境的影响。」

「喔，也就是说这里环境与天界差不多，你才可以自由自在的行走喔？」

「嗯嗯。」多米猊卡点头，学柏格的动作掷出石头，看到弹得b以前还远，就立刻欢呼。

「神是怎样的存在呢？」

柏格突然一问，多米猊卡顿了顿，雅威观察一会後开口：「哥很好奇吗？你上次也问过我。」

「好奇很自然吧？知道人类，知道生命的存在是因为有造物者……就像从未见过生母一面的孩子，会好奇生下自己的人长什麽样子。」

这句话让柏格无意中想起小时候，常常会好奇生母是谁，但因为内心挣扎，他不敢开口问魔王，时间就慢慢消逝了。等他长大接触许多人事物……柏格隐约察觉到自己的血脉来自哪个家族，他跟那些人相处时，心情其实非常激动，但是最後，他选择放弃。

柏格忘不了魔王当年主动问他「有没有兴趣知道自己是谁？」时，心里的慌张多於喜悦，觉得眼前的人会消失不见，再也不回来。

他想知道生母是谁，他想知道答案，他想理解自己，可是会失去眼前的「母亲」，她肯定会这样想——既然柏格已经知道自己还有其他家人，就此消失也没问题。

完全是个坏习惯。

他的母亲喜欢将自己的存在消除，也常常说照顾他最久的是伊曼达，自己在他童年里只占据一整天的黎明片刻。

那又如何？她是他的母亲，即使没有血缘，即使常说相处短暂，柏格不认为回忆童年时，都有她陪伴的身影是幻想。

魔王很常牵着他在森林里散步、在城里面逛街、在餐厅一起吃饭、一起洗澡，晚上互道晚安一起睡，他喜欢写功课时偷看母亲在旁的身影，就足以让自己幸福的笑出来。

真的很幸福……

多米猊卡看着柏格，感受到明显晃动的情绪，还有压抑的难过——泰拉秋丝的失踪，让柏格很痛苦吧？

她知道寂寞到最後会发疯。

就连神，也因为寂寞而发疯数次。

「柏格愿意告诉我你们的故事吗？」多米猊卡带上笑容：「我也会跟你说母神或是老师的事情唷，我们来交换！啊，我妈妈就是ai丽丝图，只是习惯叫她老师就是了。」

柏格r0ur0u眼睛，虽然没有流泪，情绪堆积在心里还是很难受。

「可以。」柏格左顾右盼後，走到一棵树前坐下、拍拍旁边的位置。

多米猊卡还没靠近，雅威就先钻过去坐好，完全没有礼让神后的意思，还回头看一眼似乎在展现胜利。多米猊卡无言时往柏格另边坐下，不理会雅威嫌弃她靠太近的视线，此时只想听柏格说故事。

说不定她能注意到他们变成这样的原因，虽然jg灵们都说是受到宗罪w染，可是总得知道致命一击是什麽，天使才能帮助迷失的羔羊回归羊群，不用继续流浪。

「等等喔——好了。」多米猊卡弹指就施展好魔法，嘻嘻笑着：「因为要说悄悄话，所以我将这里隐藏了，其他天使跟jg灵看不到我们罗！但是乌思例外啦，还有老师也是……」包括神出鬼没的炽天使。她说到後面自动静音，总觉得过来时看到jg灵王往神木的方向移动，ai丽丝图肯定知道，才没有阻止她半夜跑下来。

齁，那两个。她几乎能t会父母想约会，就被赶出来玩的小天使心情了。

「我会将自己记得的事情都告诉你。」

柏格注视那双温柔的清澈蓝眼睛，记忆中的画面停在他牵着她们的手，俯视一望无际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