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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跟心爱之人两情相悦,精血相融??
两情相悦,精血相融??
两情相悦??
精血相融??
我自从听了白无常的话后便一直没有开腔。白无常是个冷性子,也没打算要安慰我,只是不停在念咒,希望能唤回我最后一丝神魂——我太呆笨的话,可能无法完成任务,那他就不能早日回到地府了。
放屁,我可聪明了。
白无常刚才告诉我,这次失误让黑无常直接被阎王惩罚,关在小笼子内受业火焚烧,魂不是白无常错勾的,但也同样失责,所以阎王说此事办不完就不能回去,若未能查清我被害的原因,使更多人枉死,黑无常就会继续被烧,烧至全黑。
我必须还阳,还要想如何找出凶手。
“如果要重生成人,我就要撮合柏卿蔺凝茗??如果不重生成人,我也要看着柏卿蔺凝茗在一起??bb恋听来真般配??他们谁上谁下?啊??肯定是柏卿在上??他比蔺凝茗高??”
白无常冷漠地挺直身子,下一刹却出尽全力不停念咒,念得及肩长发都炸了毛,青筋都蹦满了额头。
找不到我的神魂,白无常头一次灰心丧气。
11
直到漆黑都褪了下来,我才发现我已经陪着蔺凝茗一起回家了。
他的家仍旧是冷冰冰的,毫无人气,房间依旧如五星级酒店一样豪华,但同样跟五星级酒店一样疏离。
“白无常,我是变成了什么东西?”
“你想变成的东西。”
“那是什么?总是被包在漆黑的地方,而且暖暖的,觉得有绵绵软软的东西戳着我的腰??说起来,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有感觉?”
“哦,我以为你会想要感受感受,所以施了法,让你保留感官感觉的能力,还是需要屏蔽?”
“不用了,这样挺好,还能闻到香香的味道,这股味道好熟悉。”
我看向前方,只见蔺凝茗已站在全身镜子前,他大概是要洗澡吧,所以正在将一身西装剥下,此时他身上只余一件黑色衬衣、一条??一条印满跳水海豚的白色三角内裤、一双吊带夹着的黑色中长袜??
我觉得自己面好烫,身好热。我百感交集,一时不清楚是该嘲笑平常严厉严肃的蔺总居然会穿这样可爱的内裤,还是该说蔺凝茗的长腿比柏卿还要好看,配上吊带竟这样??这样??
“咳??”我后知后觉地紧闭眼睛。
上一次看到这双竹笋般的长腿还是在大学宿舍的时候,但我已明令了不许蔺凝茗穿着暴露!我不喜欢!自那天起,他就包得严严实实,我也好久没看过他的身躯了。
我又忍不住睁开眼睛。
镜子倒映着蔺凝茗线条利落的身段,而他身体极为柔软,此时侧身伸前了右腿,足尖点地,上身俯下来解下吊带夹,然后慢慢退下了黑色袜子,露出了瘦实的小腿、光洁的脚趾,那模样就似是黑天鹅一般??
“咳咳??”
小时候的蔺凝茗那么纯洁,怎么长歪了?
12
蔺凝茗脱掉了双袜,右手抚过了黑色衬衣的钮扣,逐颗逐颗解开,再整件剥下,白嫩得泛着柔光的肌肤大片大片晒在我的视线中,我从没想到蔺凝茗的腰会这么细,比我看到过的oga都要细,也许只有不盈一握这四字词最为贴合镜中人了。
蔺凝茗的身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虽不如我生前有胸肌腹肌般强壮,但我觉得蔺凝茗身上处处都非常好看,尤其胸前那两颗微微隆起的小乳珠,看得人心生爱怜。
咳!什么小乳珠!我又急急把视线闭起来,深呼吸了好几下,天啊,蔺凝茗是要洗澡?难道他??是要露鸟了?
蔺凝茗拉起了内裤的一角,我便觉得自己都绷紧了,要心脏病发了,后来我才想到自己并没有心跳。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都想要孔子跟我讲讲礼了,但随即又想孙子不是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班超不是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是蔺凝茗迫我看的!更何况我都死了,死者为大!我怎么就不能光明正大了!
“来吧茗茗,让我看看是你的鸟大还是我的鸟大!来吧!我生前还有18呢——”
接着我就觉得自己身上都凉了,一阵天翻地覆,又被人扔到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之上,再睁眼时看到的就只有纯白的天花板,什么鸟,什么美妙的裸体,我统统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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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响起,蔺凝茗在洗擦自己的胴体,我虽然本就因没手没脚的不能自在地活动,但我也确实怔住了,因为我这时才想通一个问题。
为什么我能与蔺凝茗一同凝望全身镜?为什么我能看着他脱下袜子、衬衣?
为什么我一直都藏在一个暗黑的地方,直到蔺凝茗洗澡我才见到阳光灯光?
为什么我一直觉得暖暖的,又有软绵的东西在戳着我的腰?
那软绵又暖和的东西??分明是??分明是!
我还!我还摸了又捏了!
“白兄。”
“嗯?”白无常已经放弃了去搜那一丝神魂,他承认了我就是个傻瓜,他懒洋洋地挨在蔺凝茗的衬衣上,不太想理会我。
“我想问你,‘最贴身最亲密的‘就算了。‘能够黏住他一整天’又是什么?‘他放弃什么都不会放弃它’又是什么!你说呀!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已经死了!你就不能同情我一下吗?”
白无常能看见我的灵魂,他就直视我愤恨的眼睛,谦虚地问:“哪个条件不符合?你是他维持自尊的最后防线,他怎样都不会放弃你。”
“变成头发不可以吗?”
“头发会掉的,是新陈代谢下的自然替换。而且,你若变成头发那么小,我怎样找你?”
“那他耳骨上的小红痣呢?”
“不行,痣有什么好用的,你的目标是撮合蔺凝茗和他的爱人,不是黏在他身上无所作为,懂吗?”
“那内衣不行吗?”
“他今天没穿内衣。”
“手表?耳钉?项链?”
“都没有。”
“袜子呢!”
“袜子不及你现在有用。”
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我觉得我快死——我觉得我要再死一次,“那你告诉我!我变成一条海豚内裤又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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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真的宛如看着智障般看着我。
“说呀!”
“例如他的爱人要睡他,你就一下滑出去,让他爱人快些到达本垒。又例如,他的爱人要上他,你就撕掉自己,增添情趣。再例如——”
我一想到蔺凝茗主动张开腿迎合柏卿,柔媚地搂住对方,顿时火冒三丈,“他妈的!他休想老子会帮助他!放屁!操!”
“没人要你操他,是要你想办法帮助他被人操或者操别人。”
“你不是白无常吗?你的脑袋都在想什么?你心跟口都好脏!”
白无常挨在衬衣上深深闻嗅,“好香的味道。”
“死变态!你不准再非礼蔺凝茗了!”
“看来心里脏的人,不是我。”白无常又闻了好几下,“你,方才色迷迷地看着你的竹马吧?在幻想什么?”
“没、没有,没有幻想什么。”
“哦。”
“我没有告诉你吧?我能看到整条海豚内裤都在冒着粉红色泡泡。你发情了吗?”
“胡说八道!”
“少爷!我进来了!”
此时一个约有六十岁的男beta走了进房,他弯下圆胖的身子,将地上一团衣裤——包括我在内抱起来,我跟他的距离近了不少,能见到他的双下巴,我认得这是陪着蔺凝茗长大的邓管家,“哎哟,少爷,您怎么又穿了海豚内裤?夫人不是交代了,您不能再穿这类图案的内衣裤了吗?”
蔺凝茗洗过澡了,穿着浴袍,手拿着毛巾在擦发梢的水珠,水珠滑下,聚在他尤为白皙的颈窝之上,他整个人都被热水烫红了,水气满身让他看上去特别温柔。
我怔怔地看着,蔺凝茗也怔怔地看着我,“邓管家,我还未嫁。”
“可是??夫人说许大少爷等不及??”
嫁?
嫁谁?许大少爷?谁是许大少爷?难道是??许宝药业的大少爷吗?他和蔺凝茗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联姻的?我为什么不知道!
我说不出自己的心情,我明明该是没有情绪的,毫无波澜的,但为何会这样难过,还有些委屈呢?
哦,定是蔺凝茗没告诉我,所以我才难过的。
但是,我们现在那么陌生,他跟我说的话一年也不到十句,他又怎会告诉我呢。
捕捉到蔺凝茗冷冷的视线,邓管家立时住了嘴,“对不起,少爷,是我多言了。药放在餐桌上,记得只能吃一粒。”
“嗯。我换好衣服后会出去。”
“好。”
邓管家就抱着衣物离开,渐渐,我就看不到蔺凝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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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成了一条内裤,白色的,上面有许多尾小海豚自由地游着,我很干净,跟蔺凝茗一样干净。
但根据邓管家与蔺凝茗的对话,蔺凝茗很快要嫁给许大少爷,他就不能再穿这样可爱的内裤,以免败坏家声。
放屁,如果是我,我不会禁止蔺凝茗,反而会买更多可爱的内裤送给他,切片柠檬、啃草绵羊、啄米小鸡、撒娇小猫??
我想让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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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然笨,但看来很能忍。”
白无常方才看着我被扔进洗衣机后受尽水刑、滚刑、压刑的折磨,酷刑持续了一个小时有多,我应该会惨叫连连,悲恸痛哭,但我一声吱呀哎呜都没有,现在被女仆人扬开挂在花园的晾衣架上,迎着秋风荡着,我也云淡风轻。
“不疼吗?”
“有点。”
其实我光忙着心疼了,还在想买什么内裤给蔺凝茗,所以忘了方才在洗衣机里过得有多惨。
“下次将你的灵魂抽出来吧,待蔺凝茗穿着海豚内裤时才将你放回去。”
我再怎样智障听到此处都气愤了,“你为什么不早说?坑爹呢?”
“你也没有请求呀,白无常不能自作主张。”
好了,心不疼了,我觉得自己要再次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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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念着咒,听上去真的很像闽南话的“去死去死你去死”,但不消一刻,我的灵魂就立在白无常旁边了。
“唉。”
“苦恼什么?”
“蔺凝茗要嫁入许家,那许家大少定不是他的心上人,我在想??想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许大少?”
我习惯性地摸了一摸口袋,想掏出烟盒来抽上一根,但拍了拍空空如也的袋子,便叹着气摇着头坐到晾衣架的海豚内裤下发呆。
白无常不是个急性子,他只等我整理思绪,慢慢倾诉。
“我当然知道。我跟蔺凝茗一岁半时就在父母友人的婚宴会上见过面了,我们一同上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我和他从未分开,连大学都读同一专业,住在同一宿舍。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因为三级成绩,不能坐在一级荣誉毕业的他的旁边,不开心了好几天。我看着茗i??蔺凝茗长大的,我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他的人。”
“我看不吧,你明显不清楚他喜欢穿海豚内裤。”
“我!因为我是正人君子!我连跟他同宿我都不曾偷窥过他!我们就跟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样!”
白无常翻了一个白眼。
我没再理会他,只继续道:“蔺凝茗的父母因为家族联姻而结婚,为了家族利益,一直维持着表面的温馨,但他们都不爱家,也不爱自己的孩子,只列了许多规条要蔺凝茗遵守,报了许多技艺要蔺凝茗去学去练,那么大的大宅就只有他和管家、仆人,孤独的生活磨得他早就喜怒不形于色。什么都不能惊动他,也不能骚扰他,我不曾逗他大笑过,不曾。”
“可是,他对柏卿,笑了,那么灿烂地笑了。”
回想起来,我的心脏就生着剧痛,痛感至今仍然清晰。那天我从办公室内走出来接员工为我提来的外送,想让蔺凝茗尝尝dyn的限定蛋糕,但经过茶水间时,就见柏卿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跟蔺凝茗说着什么对白,扮演着什么角色,蔺凝茗专注地欣赏,然后,柏卿一下搂住了他,他竟如南方的风,漾起了暖和又温润的笑容,那双瑞凤眼收了凌厉,只余温情。
蔺凝茗不是面部神经坏死,他是会笑的,只是他的笑容,大概只会留给心上人。
也是,这样美的茗茗,其他人怎配见得到呢?
“我就知道,他喜欢柏卿。”
18
旁人都说我是个乐天派,乐观得近乎诡异,开朗得让人心惊,但此刻我毫不乐天,我只落寞地郁坐着,也跟平常人一样任由愁苦压下我宽阔的肩膀。
怎么?不信我的肩膀很宽阔?我曾经搂住了蔺凝茗,全身包覆了他,三秒。
接着被打了。
你说,我妒忌柏卿不是很正常吗?
“我看你与他也不似你说的这样亲密吧?你的丧礼他来迟了,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痛哭。”
我侧着头,没有回话。明明我们是最相熟的发小,但我与蔺凝茗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友好,甚至成为了普通的合伙人的呢?
也许是在数年前开始吧。
牟星在数年前面临开立以来最严重的财政危机,为了拯救牟星,我的父亲选择向其他财团出售手上的股份,当时蔺凝茗的母亲就强势地提出要买走父亲手上八成股份,以成为牟星最大的股东,父亲不肯,除非让蔺凝茗嫁进桓家。
“我们家凝茗嫁进你们家?你家曜湘是alpha不错,但也只是个落泊的alpha,凭什么让凝茗嫁进去?就算要嫁,也该是曜湘嫁!何况曜湘也不够资格!”
“你家凝茗只是个beta,我们肯让他入门已是最大让步了!不然你问问曜湘,看他想和凝茗结婚吗?放屁!想买掉我八成股份,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
“哼,你到外面去问问有没有人似我们蔺家一样收购你们牟星的股份?你这智障曜湘,谁又看得上了?我们家凝茗虽然是beta,还不是人中龙凤,拔尖尖的??”
“曜湘!你这智障快说话!都被人当智障了!”
操,爹,我没你这样的爹。
19
蔺凝茗当时就站在蔺姨身后,皱着眉头拉住了蔺姨,我知道他不高兴了。
受尽商业联姻折磨的他,又怎会接受自己成为商业联姻的棋子?他该多难受呢?
我记得当时自己是这样说的,“蔺姨,别担心,我不会娶茗茗的,我不支持商业联姻,没有两情相悦的婚姻对我们都不公平。但也希望蔺姨体谅,我们不可能出售八成股份。”
蔺凝茗松开了蔺姨,手垂在大腿旁,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他眼角有些红。
害羞了?
蔺氏最后收购了三成股份,因应股权改动,总裁办公室需要多设一间,我知道蔺家人不屑牟星这一点利益,定会将牟星交由蔺凝茗打理,所以跟从前大学住宿一样,我满腔愉悦地为蔺凝茗打点一切,但蔺凝茗来了牟星以后,除却公务、不得不出席的会议,我与蔺凝茗完全碰不到面,反而是柏卿来公司的日子,蔺凝茗留在茶水间的时间才会拉长。
从小到大,我有事就会拉着蔺凝茗细说细诉一番,我从未想过那样静静地待在自己身边的人会有一天不再专注于聆听我,然后将所有心意都放在他人身上。
再然后,连“茗茗”都不能叫了。
他不许我叫。
“你该感激我将你变成一条内裤,你是蔺凝茗守住贞节的最后一道防线。”
我咬着牙,“内裤天天都要更换,我又不能天天守着他!”
“这也没办法,我总不能让你开挂吧,阎王对你已仁至义尽了。”
开挂都知道??你在地府是有px5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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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凝茗再回来时居然再洗了一次澡,又换上了海豚内裤,他好像在外面见了什么肮脏的人,非要把自己的手擦得通红,留了一抹冶艳的红痕。
我幻想着他在淋浴时闭起双眼,让热水烫过他身上每一处柔美的肌肤,翘起的臀肉弹手得水打在上面就成了仙女散花,他的鸟是什么色的呢?是不是跟我一样是暗红的?嗯??应该是吧?但应该没我的粗长。
啊,这些都是幻想,我依旧什么都没看见。白无常跟我都睡着了,他没把我放回去,我们醒来时看不到海豚内裤才回房,那时天全黑了,蔺凝茗早就洗好了,躲在被窝中睡觉。他睡得并不安稳,手都伸出来了,所以我才会见到上面的艳红。
我伏在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蔺凝茗伸出来的手,如果没人握住,再晚些他就要做恶梦,所以茗茗,我握住你了,你能感受得到吗?
明显没有,因为蔺凝茗紧皱了眉头,很快我就看到颗颗泪珠从他的眼角坠落在枕头上。
他竟为了谁,哭了,哭得像个心爱玩具丢失了的小孩子。
可是我现在连为他擦泪的资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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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蔺凝茗又回复如常,他依旧细致地打理好自己,一丝不苟,我看着他换衣服,觉得他穿一身黑的实在不够好看,我想看他穿那套蓝色的,可衬他了。
我忽然觉得很孤独,如果我重生了,定要站在茗茗的背后,陪他一起配衬衣衫,不让他年纪轻轻的穿得像个死了老公的奔丧家属一样。
蔺凝茗握起了一个香水瓶,往全身喷了一圈香水,我操,他是这么骚的吗?但我发现那瓶香水一点味道都没有,现在流行老子的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连香水都要真水无香?
蔺凝茗要出门,我不能离开海豚内裤过远,所以也跟着他一起。坐上梦斯萝丝的梦影时,我直接坐到蔺凝茗旁边,白无常本来也想跟我一样坐在后座,但我把他赶去前座,操,还想闻蔺凝茗身上的味道呢?
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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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是柏卿抱住蔺凝茗。
我曾经想过,我宁愿死掉,都不想再让柏卿搂住茗茗了。
结果,我死掉了,但柏卿你怎么跟从前一样不知羞耻呢?
虽然你躺在病床,腿还吊着,但你放开茗茗!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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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卿当然听不到,他抱着蔺凝茗痛哭,蔺凝茗就温柔地拍着他的背,一边安慰他:“别哭了,都哭红双眼了,来,我让人买了早餐,来吃些吧。”
柏卿的五官嫩得跟个孩子一样,旁人哭红了眼颜值就下降十级,他倒好,哭成了个病美人,柔弱苍白都变了江南三月,直要人为他愀心疼惜。
“茗哥哥,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哭,但我忍不住。”
蔺凝茗为他擦了泪,“你在难受,我都知道,吃吧。”
柏卿就真的拿起了油条,蘸了豆浆就大口大口吃起来,像是好几天都没有东西下肚一样,“茗哥哥,这些油条豆浆味道真好,是在哪里买的呢?”
“陈珍安排的,你知道我不懂这些。”
“你吃过了吗?”
“我没胃口。”
“那怎么行?”柏卿撕了一口油条,蘸了豆浆,很乖巧地刮了一下碗边,滴了多余的汁水,然后就将油条递到蔺凝茗唇边,“哥哥,张嘴。”
我看到此处,只觉心胸闷得快要炸开了,茗茗这样温柔地对柏卿说了五十五个字,他还想喂茗茗吃他吃过的油条,柏卿你是想间接接吻?茗茗是最安分守己的,才不会——
我眼睁睁地盯着蔺凝茗垂下浓密得像把扇子的眼睫,抿开了薄唇,光白的贝齿咬住了湿润的油条,然后将它整颗含住,舌尖一卷就吃下了柏卿指尖捏住的一小段炸物。
我心有说不出的钝痛,我别过脸,不想再看下去了。
24
柏卿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现在没有上妆,还是星味极浓,白无常往空中闻了闻,打了我一下,“你嗅到什么味儿了吗?”
“嗅不到!”
“香的,是草莓的味道!”
草莓?我不情不愿地仔细闻着,果然嗅到草莓的甜蜜味道,这是,这是——
oga信息素!
我惊愣地看向白无常,白无常跟我点点头,我终于明白这一切苦痛产生的原因。
“白兄,你放心。”
“放什么心?”
“我不会喜欢你的,即使我是个alpha,我也不会随便爱上一个oga,你不用避嫌。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劝你还是收收信息素吧,毕竟会有其他人抵受不了草莓诱惑。”
白无常翻了一个白眼,他捏住我的头,强硬地要我转向病床方向。
这时我清楚地嗅到,草莓味的信息素太过腻人,而散发这种香味的人,竟是柏卿。
柏卿??柏卿不是beta吗?他怎会是个oga?我瞳孔地震,都震出柏卿幻影三大个,所以,所以他一直都是o装b?所以,所以,不是柏卿干蔺凝茗,是蔺凝茗干柏卿?
25
“茗哥哥,你替我送了百合花给桓总了吗?”
装b的柏卿,怎么叫我就是“桓总”,叫蔺凝茗就是“茗哥哥”呢?怎么这么双标呢?你这机心甚重的oga!
而且!百合花居然是你送的?
操!
“嗯。放到他坟前了。”
“谢谢。”柏卿吃不了油条了,“如果不是桓总护着我,可能现在入土的就是我了,我对他,心生愧疚。”
蔺凝茗看着柏卿满是眼泪的眼眶,“待你发情期过后,我带你去看他。”
“真的吗?我可以吗?”
我也学白无常一样翻了白眼,这是什么破剧本?准情侣携手相伴两人一同去恩人墓前祭拜?我才不想看见!
“他们气氛真好,你为什么是这个死了亲爹的模样?”
“哼,谁知呢。”
蔺凝茗拿起床边小桌上的木梳就为柏卿梳头,“他喜欢你,看见你,会开心。”
柏卿握住了蔺凝茗的手,抬起一双亮晶晶的柴犬、不!冠毛犬眼来凝视蔺凝茗,“可茗哥哥,我爱的人是你。”
“柏卿??”
操!他们四目交投,交换炽热的爱意,是不是要接吻了!我不许我不许我不许!柏卿去死去死你去死!
我的怒火在狂烧,烧得满眼火红,我都要上前揍柏卿了!但下一刹我就听到蔺凝茗轻声地说:“柏卿,我把你当作我的弟弟,我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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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再次瞳孔地震,震出五个柏卿幻影,蔺凝茗不喜欢柏卿?一直以来都是我误会了?所以??我的妒忌,是无理取闹?
那、那茗茗喜欢的人是谁?
柏卿低下了头,看起来特别难过,“我知道。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会来牟星也是因为你。我不是想要你跟我在一起,只是想所有人都知道我心有你了??我答应跟桓总出去也是为了拒绝他。茗哥哥,你不要讨厌我,我只想远远的看着你。”
操!柏卿,我约你外出也是想让你离蔺凝茗远一点,你还想拒绝我!我是喜欢你吗?呸!也不看看你这样茶的oga是多恶心!滚!
“柏卿,我很快就要出嫁了。”
柏卿此时也是瞳孔地震了吧,大概震出八个蔺凝茗幻影,“什么?为什么?对方是谁?为什么要嫁?”
这也是我心中的疑问,蔺家已是全市有名的富豪了,许宝药业的股价还不如牟星,为什么能让蔺姨答应将蔺凝茗嫁过去?
“我们家,不如他。再者,他能为我办到我想要的。”
“哥哥!你怎能用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来做交易?哥哥!”
蔺凝茗怔怔地看着病房窗外的一只喜鹊,“嫁谁都没有区别,何况,我本来就是一颗棋子。”
“哥哥??”
“柏卿,我不能让它倒下,那是、那是我唯一的愿望了。”
27
谜团一:蔺凝茗的心上人到底是谁?
谜团二:蔺凝茗要嫁的人到底是谁?
谜团三:蔺凝茗唯一的愿望是什么?
谜团四:蔺凝茗为何对柏卿那么好?
谜团五:蔺凝茗为何对我那么偏心?
谜团六:??
“可能因为柏卿比你更好看?”
“你什么眼神?就那尖嘴猴腮冠毛犬眼能跟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英气迫人迷倒万千少男少女的我相比吗?我是一啾咪连商场马桶都为之失色的顶级alpha!怎会是那绿茶卿及得上的?”
“你追他时不是这样说的吧?”
“放屁!我是想看蔺凝茗被横刀夺爱的吃蹩表情,想证明柏卿不是好东西,蔺凝茗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心!”
“哦,你的心?”
我似乎面红了,“咳,我是说他不明白我为他这青梅竹马操碎的心。”
“哦。”白无常看着司机郑叔认真地驾着车,也不再吭声了。
“少爷是想回家吗?”
“不,送我去牟星吧。八天没出现,该见见人了。”
“可是??少爷??”
“我可以,去吧。”
“是。”
蔺凝茗居然八天没上班,为什么?
看着他又再看着窗外的风景,我禁不住握了他的手,心中唯一的欣喜,是无论怎样碰他,他都不会再打我了。
28
我跟着蔺凝茗回到了牟星,牟星没有我想像中的死气沉沉,员工大概都振作起来,反而向蔺凝茗表示了关心。
蔺凝茗没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只走到我的房间,看了几眼,他的秘书陈珍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旁边,“蔺总,早上十时,已派人打扫干净。”
陈珍是个alpha,比蔺凝茗高出一个头,他对他说话时就习惯性地弯了身,蔺凝茗闻言后点点头,“要一束白百合,插到书柜旁边的玻璃花瓶中。另外,把先前柏卿感兴趣的电影剧本传给我,我要先过目。”
“嗯??”
“问。”
“蔺总,请问往后我应该怎样称呼柏先生?”
蔺凝茗疑惑地看向陈珍,“你想怎样唤他?”
“少夫、夫人?”
我一直在旁觑着这个戆直的陈秘书,能干是能干,但一点都不聪明,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蔺凝茗还要继续用他。
“陈珍,喜欢约翰内斯堡吗?”
“对不起!蔺总!我先去买花!”
陈珍急急退走了,我忍不住笑了。
“茗茗,你真可爱。”
闻言我的笑容便僵住了,这声音不就是??不就是!
李许!
29
李许,男,26岁,alpha,身高188,我称之为“渣男的高度”。
李许是a省首富李氏集团的继承人,但他不是渣男,从中学开始,他就追在蔺凝茗身后,无论谁跟他表白示好,他都不予理会,他的长相是带着邪气的,常给予人错觉以为他是个不羁的坏男人,但他很专一,从未变心。
李许在全国排名,要对你下药?”
“茗茗,这是刚研制出来的,我从没想过效果会这样好。”李许看了看地毯上的蓝色痕迹,“但你只用了半管??太浪费了。”
“别??滚出去??”
“茗茗,你发情了,我也正于易感期,我们互相帮助,解决烦恼,好吗?”
柠檬味信息素爆发得更厉害了,茗茗被迫得身躯都在痉挛,他难受地卷着,双腿夹紧,我的腿上又滑下了一道道湿黏的液体,茗茗他??全湿了??“疯子!你这样茗茗会很痛苦的!你知道吗?”
李许拉住了茗茗的睡衣,拨开了茗茗虚虚地拦住他的手,茗茗身手再好,在发情期遇上易感期的alpha也只能与本能竭力地争斗,我知道他很快就撑不住了!
“茗茗!茗茗!”
睡衣上的贝壳扣绷开了,落在毛毯上并不显眼,可是茗茗身上的睡衣被扯下后挂在手臂上,白皙的肌肤泛着情潮,微微隆起的乳珠娇红欲滴,那薄薄的肌肉紧实又利落,窄腰细得不盈一握,直要人将这副身躯来回亲吻个遍!
“太勾人了??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oga??茗茗??”李许满眼通红,瞳孔睁得很大,他抱住了茗茗,低头就咬住了茗茗的乳珠,咬得很用力,茗茗疼得忍不住吟叫,“啊!放开!放开我——”
我死命拉着李许的肩膀,却不能动他分毫,我好恨!我真恨!我怎么就死了!我怎么就无法再保护茗茗了!有谁能帮帮我吗?谁能帮帮我!
李许将茗茗的乳珠咬伤了,裂开了,直渗出鲜血来,李许伸出舌头舔舐着所有血液,然后笑着将茗茗抱起来,一下扔到床上。
他极熟练地扒下了茗茗的睡裤,“嘿嘿??嘿嘿!今夜开始,我们做爱三天,我很期待??”
李许摸上了海豚内裤,拉起来弹了一下,“茗茗,我从没想过,你会有这种富有童趣的内裤,但今夜过后你就正式成为成人了,我会标记你,在你的生殖腔灌精,你会成为宝宝的小爸爸??嘿嘿??”
李许极速地剥了个全光,然后拉住了海豚内裤的一角,往下一扯,“做我的人吧,茗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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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裤,不动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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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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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因为这是我!
我是海豚内裤!我会容许李许强暴茗茗吗!
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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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许其实是强弩之末,易感期的alpha很需要oga的抚慰,不然很容易会失去理智,不知所措,还有机会伤害自己。就像李许现在一样。
李许用尽所有力量都无法扯开海豚内裤,无法将我剥下,妈的,我可是箍紧住了茗茗的腰腿,直把茗茗束得都红了几圈,屁股两瓣臀肉都被勒得瘀青了。
也许是因为内裤压迫茗茗过于疼痛,茗茗稍为恢复神智,他使出全身仅余的力量,将李许踢下床,李许滚在地上然后便不停以头撞地,撞得“呯呯”作响,“为什么脱不了!脱不了我就插不进去!插不进去我就标记不了!这样茗茗就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明明就在我跟前!为什么!为什么!”
茗茗尽力起身,但刚下床就跌倒在地,他咬着唇,痛苦地往外爬,但很快就被李许抓着一只腿拖了回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因为你不愿意??我让你愿意!你一定会愿意!”
“我本来是想拿去这里的总实验室做研究,再来跟你上床的??没想到我来不及,也没想到要在此处折损一管??”李许疯癫地从保温盒内抽出一支试管,内里盛着的液体浓稠且米白,他咬开了试管的管塞,接着一阵独特又熟悉的气味就从试管内冒出来了。
这是!这是!这是我的信息素!
闻到另一种信息素,茗茗显然又再次被勾起情欲,比方才反应更大,他难受地滚动,下身不自觉地揩着毛毯,动作就似一只发情但无法交配的猫。李许只俯下来压着他,他似是不甘地说:“我很早就知道,你很喜欢他,我想,你大概也很喜欢他那种奇怪但莫名招人的气味吧??所以,他死后放在殡仪馆的那一晚,我找人抽了他的精子,冷冻保存,就等着要研究??我想如果我跟他的信息素有相似的地方,你也会喜欢我吧??”
“茗茗,爱我吧??我真的爱了你好久了??”
李许将那一管精液全倒在海豚内裤之上,茗茗极痛苦难受般叫了起来,然后小腹处就渗出了一股奶香惊人的白浊。
“只是沾到了他的精液,你就那么兴奋吗?”李许俯下来将全身软如水的茗茗捞了起来,茗茗的眼睛已全然失神,李许凝视了他一会,终于吻住了他。
茗茗渐渐就回应着李许,两手搂住了他宽阔的肩,李许下身压下去,轻易分了茗茗的两腿,然后用胀得发疼的阳具去揩拭茗茗的阴茎。
李许伸手下去,海豚内裤不见了,只摸得到圆润弹滑的翘臀。
“唔——唔——”
李许欣喜若狂,疯了似的吻着怀内人,又再次发出比gv男都要难听十倍的声音,他又伸手下去摸茗茗的小穴,想为他扩张。
但下一刹,比柠檬信息素更为强悍的味道将李许压垮,李许顿时倒地,还未能爬起来就被我连连击打,我打人从不留手,直把李许打至口青鼻肿,要昏不昏,才将他扔出走廊,再重重锁门。
我用茗茗的手机拨了电话,说了几句再挂掉。
房间内满是我的信息素,嗅着这冰柜入面的冷气味道,我心很凉,而失了神的茗茗早就抵受不了情欲的折磨而拿过抱枕,搂在身前,不停揩动,沾得那抱枕都湿了。
我走上前,拉开了抱枕,俯下来捏住茗茗的下巴,“干什么呢?嗯?”
茗茗一见我就搂上来要吻我,我再次捏住茗茗的下巴,“我是谁?嗯?我是谁?”
茗茗一动我就把他按下来,“说!不说我就不让你亲!”
“??曜??曜湘??”
我看着茗茗眼角落下的泪珠,心疼得不能言语,“爱我吗?茗茗,你爱我吗?”
“告诉我,你爱我吗?”
茗茗哭了,哭得五官都皱了,“曜湘??你不爱我??”
我抿了抿唇,托起茗茗的背,凶狠地吻他,吻得他无法呼吸,快将窒息,我才离了他的唇,我额贴上他的额,“今晚我就让你知道,我爱不爱你!”
我又再次亲上去了,这次,不是春梦,而是真实的颠鸾倒凤,巫山云雨。
98
李许,虽然你很变态,但因为你变态,收集我的精液,我才能与茗茗精血相融,我才能重生为人,再次与茗茗在一起。
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
不会。
99
春梦很逼真,因为我们俩神魂交融,可是和如今比起来,春梦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我与茗茗正火热地热吻着,对不起,我向来读书成绩就很一般,形容词也不太行,我可能描述不到我们是如何天雷勾地火,如何一发不可收拾,但此刻我能告诉你,光是抱着茗茗发烫的胴体,我就已经全勃了,肉棒硬如精钢,疼如火烧,怀内的人灼如星火,撩得我想将他就地正法,但现在我唯一能宣泄的途径就是亲吻。啃咬、吸吮、反覆抽动舌头,我们闭上眼睛,吻得激烈,吻得窒息,分开了数秒又再重新贴合。
我喜欢亲吻茗茗,我也知道茗茗喜欢亲吻我。
茗茗的下身又在蹭着我,但我知道现在不能替茗茗纾解,因为刚刚我将李许扔出去的时候就用茗茗的电话致电了oga权益局,果然,很快就有人按响了门铃。
我想放下茗茗,自己去开门,但茗茗黏着我不放,一放就要哭,我只觉茗茗可爱极了,又忍不住亲他,直至门外人不耐烦地拍着门,我才拎过被子,将茗茗包得严严实实,托抱着他走出去开门了。
门外四人均穿上了全套保护衣,他们正抓着昏迷未醒却不断散发柠檬信息素的李许,四人一见了我满脸情欲,身前又挂着个树熊般的人,便明白方才为何我迟迟不肯开门了。
“我们是oga权益会的,刚才是先生报案吗?”
邓管家向来只会为蔺家人订那种带有私人楼层的酒店,一层之中只有一间豪华套房,所以他们知道楼层,便立即找到房间是很合理的事。
当然要不是这样,我也不敢随意将易感期的alpha扔出去。
“是。”
茗茗在我身前扭动着,我亲了亲他的脸,“乖,很快的,忍一下。”
“我的oga的抑制剂被下了药,注射后直接进入发情期,这个alpha便趁虚而入,想要强暴我的oga,幸好我赶得上,不然我未婚的爱人就会被他标记,痛苦终身。非常抱歉,我方才只想保护我的爱人,所以唯有将他打晕了,扔出去,再请你们前来了。”
四人听完大概都脸色一变,权益会内的人不论是何种性别,都在努力争取保护弱小的oga,所以其中二人便很利落地走进来,一人掏出手机录像,一人用保护袋包起了落在毛毯上的针管,针管内还留有残余的深蓝药剂。
我知道他们是要报警了,“我的爱人会在发情期过后亲自到警局立案,他现在辛苦得很,我无法跟你们详细说明了。你们——”
“嗯??嗯??”茗茗难受地蹭着我,我拍了拍他的背,“再忍一下。”
二人向门外二人点头,见他们要离去了,我忍不住问:“不是要确认我们的关系?”
我记得权益局遇上可疑案件都会认真审视oga与爱侣之间的关系,看看对方是否有胁迫、强暴等情况,以保护oga。方才我说的话只是我的一面之词,为了让四人完全相信我,我该接受测试。
但其中一人只说:“测试已完成了,你们虽然没有终身标记,但我们身上的仪器都显示出他的腺体内有信息素混合的痕迹,你曾经临时标记过他,他对你也很倚赖,何况你一直在散发安抚信息素,而不是求偶信息素,你是爱他的。我们就走吧。”
我操,现在的仪器这么牛的吗?但我生前临时标记过茗茗?我怎么想不起来?茗茗的回忆内也没有这一段呀!
大学那次醉酒应该不算,那时茗茗还是个beta!
我感到非常苦恼,但茗茗又再蹭着我,蹭得我的沙滩裤都窸窣作响。
“曜湘??”
算了!不想了!我要干正事!我要干茗茗!
100
“方才蹭什么呢?惹火呢?”
我把茗茗压在床上,捏了捏他的下巴,他的泪珠又落下来了,“我知你难受,但也要配合调查呀,我不许有人欺负你。”
哦,虽然我要欺负茗茗了。
我剥下了上衣、短裤,我就全裸了!我操,我居然没有内裤,这时我终于想通为何我死得这么不体面——抽我精液的人大概弄脏了我的长裤,又怕东窗事发,才迫不得已找了条沙滩短裤给我,毕竟入殓时瞻仰遗容都是上半身的事,下半身盖住就好。
茗茗瞪住我的裸体,尤其是我的腹肌,我该感谢阎王,他把我生前的躯体完全不变,完整无缺地归还给我,我该开心,茗茗喜欢我的肉体。
当然,茗茗也喜欢我的灵魂,好吗?
“想摸吗?茗茗?”
茗茗皱了皱眉,又急喘着气,弓了弓身,我伸手抱起他,为他解开包着他的被子,一解开来,只觉奶香浓郁得勾人,勾得我都要射了,我有些恼怒,就俯下来在他的胸膛上啃了一个草莓印,又忍不住细密地吻他的肌肤。
茗茗的一颗乳珠被人渣咬伤了,我小心翼翼,不想再碰伤他,茗茗搂住了我,我伸手摸下去,原来方才茗茗又射了一次,胯下全是精液和湿液,被子全脏了。我将精液揩到他脸上,本是想嘲笑他见色起意,但下一刹茗茗就用舌头舔过嘴角,那瑞凤眼没了凌厉,只有情欲,我受不住了,伏下来,又再亲住了他。
“唔——唔——唔——呀——”
茗茗从喉间呜咽出来的声音实在过于动听。
我忘情地亲着茗茗,任茗茗摸着我的胸膛、腹肌,任他把我摸得欲火焚身,我很想操进茗茗的后穴,我的肉棒冒着银丝,一直在沾着茗茗的大腿。
我的手就从茗茗的阴茎摸下去,发情中的茗茗,后穴基本已经大开,我的手指一插进去,很快就能让两指通行,茗茗抓住了我的肌肉,张了唇想要呻吟,但被我堵住了嘴,叫唤不得,他似乎想要咬我,我多加一指,三指并列,抽出插入,节奏极急,水声响得似浪潮,茗茗的双腿狠狠地张开,被吻住的嘴唇在颤抖,然后“唔——唔——”地发出模糊的呻吟。
茗茗的蘑菇在颤动,我呼吸不稳,连忙按住了精关,不许茗茗射精,“射过了,再忍一下,乖。”
“曜湘??”
我亲了亲茗茗湿透的脸,与他十指紧扣,然后,粗长紫红,绷紧得条条青筋的肉棒就抵在茗茗湿得滴着水的后穴穴口,后穴张大了嘴吸吮住我的龟头,我舒服极了,忍不住喟叹。我身下的是我爱了不知多年的茗茗,我要占有的是我重生后最该珍而重之的茗茗,我只要想到我能再活一次,能拥有我曾经失去的爱人,我便眼红,我便想哭,但茗茗不许我浪费良宵,他抬起了腿,紧紧地环住我的腰。
我专注地凝视着我深爱的他,要好好记住我们的看看。
106
“这么说来,是李许帮了你?”
“嗯,算是吧。”我吃下了煎蛋,觉得煎蛋真是人间美味,先前是鬼魂形态就一直想念着,我煎的蛋可好吃了,以往茗茗在宿舍时也吃了不少,“但我不会感谢他。”
“你猜到什么了?”
“我没那个智商,是茗茗发现的。他要嫁给李许,是想要追查我的死因。”我灌下一杯橙汁,再重重叹一口气,“毕竟,我死后的第二天,李许就跟茗茗求婚了。据茗茗回忆,李许极为虚伪地到医院探望他,又告诉茗茗被大货车撞成肉酱的人有很多,我只是割断了大动脉,保存了尸身,也算幸运。可是,茗茗很清楚新闻只报导了车祸,而无详细报导我的真正死因,李许没有到达现场,现场更没有李家人,所有人也因为调查而签了保密协议,所以他是怎么知道的?”
“再者,茗茗怀疑许宝药业所制造的oga抑制剂有问题,所以决定嫁给李许,以查证所有。”
白无常摸了摸鼻子,“阳间的人不都是将案件交由警察办理的吗?他倒不顾死活。”
“李氏集团的独苗,想动他那么容易吗?何况警察说就是交通意外,没有疑点,肇事司机已经被捕,没有人理会茗茗,他只好自己去了。”我苦笑,“他怎么这样爱我?”
白无常翻了白眼,“嗯,他好爱你呀。”
“嗯~”
“我先前探查过桓曜武,他身上有一股邪气,我想,应该就是他找人对你下咒,让你魂飞魄散。”
“什么?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你先前不是一直没精打彩的?后来我又赶回去地府,所以也忘了告诉你。何况查案本来就是我的本分,你们凡人也无法干预太多,别瞎操心了。”
我看着白无常,心中觉得有些怪异,但又说不上什么来,“不是说,你不能干预人间的事吗?怎么又变成我们干预你了?”
“你太笨,说了你也不懂。”
“好吧,那黑无常怎样了?”
“在火里。”
107
茗茗再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他一睁开眼睛就来寻我,我当然不会食言,我就守在他旁边,正用他的手机发pp,处理牟星的事务。
“曜湘。”
我看向茗茗,笑了,“茗茗,晚上好。你睡得真香。”
我俯下来,强壮的双臂压在茗茗身边两侧,将他拢在我身下,茗茗就挺起身子搂住我,想起茗茗许久不与我亲密,我又禁不住苦笑了,“别人都说终身标记后,爱侣会特别痴缠,原来是真的?”
茗茗闭起双目,专注地吸嗦我释放的安抚信息素,我能感觉到他舒心又安然。
他身上冰奶油的味道真好闻,我闻着闻着,也安稳下来。
“往后都会让你抱着,一辈子都让你抱着。”
“嗯。”
“茗茗,来,我抱你去刷牙洗脸,然后吃晚餐。”
我将茗茗从被窝中抱出来,身前又多了只小树熊。
108
酒店房间的阳台上有一张长椅,我和茗茗就坐在那里,欣赏着外面的夜景。天有些冷了,我就向酒店管家要来了新的被子,包住自己,也包住怀内的茗茗。
茗茗吃过我煮的蛋包饭,就静静地听着我说话,听着我是怎样成为了他的海豚内裤,怎样知道自己喜欢他,又是怎样看着他自毁,然后又是怎样与他一起发春梦。
我对他说了我所有的心底话。
茗茗听得泪盈于睫,那长长的睫毛就不停眨呀眨。
但说到李许时,茗茗就转移了话题,“你说有一位白无常陪着你,帮助你重生,你现在还能看见他吗?能请他现身吗?我很想亲自多谢他。”
我看向旁边的白无常,白无常却摇了摇头,我便低下头,在茗茗耳边说:“他不见人,但他就在旁边,你有什么都能告诉他。”
“哦??可能我无缘见仙人吧。”茗茗好似特别低落,“曜湘,你死后,我就把我的积蓄调了一部分出来,本是想用来买冥钱,好烧给你,现在你回来了,冥钱也用不着,不如我就烧给白无常吧?”
白无常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怪异,“白无常不能收这些礼。”
“他说他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