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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很逼真,因为我们俩神魂交融,可是和如今比起来,春梦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我与茗茗正火热地热吻着,对不起,我向来读书成绩就很一般,形容词也不太行,我可能描述不到我们是如何天雷勾地火,如何一发不可收拾,但此刻我能告诉你,光是抱着茗茗发烫的胴体,我就已经全勃了,肉棒硬如精钢,疼如火烧,怀内的人灼如星火,撩得我想将他就地正法,但现在我唯一能宣泄的途径就是亲吻。啃咬、吸吮、反覆抽动舌头,我们闭上眼睛,吻得激烈,吻得窒息,分开了数秒又再重新贴合。
我喜欢亲吻茗茗,我也知道茗茗喜欢亲吻我。
茗茗的下身又在蹭着我,但我知道现在不能替茗茗纾解,因为刚刚我将李许扔出去的时候就用茗茗的电话致电了oga权益局,果然,很快就有人按响了门铃。
我想放下茗茗,自己去开门,但茗茗黏着我不放,一放就要哭,我只觉茗茗可爱极了,又忍不住亲他,直至门外人不耐烦地拍着门,我才拎过被子,将茗茗包得严严实实,托抱着他走出去开门了。
门外四人均穿上了全套保护衣,他们正抓着昏迷未醒却不断散发柠檬信息素的李许,四人一见了我满脸情欲,身前又挂着个树熊般的人,便明白方才为何我迟迟不肯开门了。
“我们是oga权益会的,刚才是先生报案吗?”
邓管家向来只会为蔺家人订那种带有私人楼层的酒店,一层之中只有一间豪华套房,所以他们知道楼层,便立即找到房间是很合理的事。
当然要不是这样,我也不敢随意将易感期的alpha扔出去。
“是。”
茗茗在我身前扭动着,我亲了亲他的脸,“乖,很快的,忍一下。”
“我的oga的抑制剂被下了药,注射后直接进入发情期,这个alpha便趁虚而入,想要强暴我的oga,幸好我赶得上,不然我未婚的爱人就会被他标记,痛苦终身。非常抱歉,我方才只想保护我的爱人,所以唯有将他打晕了,扔出去,再请你们前来了。”
四人听完大概都脸色一变,权益会内的人不论是何种性别,都在努力争取保护弱小的oga,所以其中二人便很利落地走进来,一人掏出手机录像,一人用保护袋包起了落在毛毯上的针管,针管内还留有残余的深蓝药剂。
我知道他们是要报警了,“我的爱人会在发情期过后亲自到警局立案,他现在辛苦得很,我无法跟你们详细说明了。你们——”
“嗯??嗯??”茗茗难受地蹭着我,我拍了拍他的背,“再忍一下。”
二人向门外二人点头,见他们要离去了,我忍不住问:“不是要确认我们的关系?”
我记得权益局遇上可疑案件都会认真审视oga与爱侣之间的关系,看看对方是否有胁迫、强暴等情况,以保护oga。方才我说的话只是我的一面之词,为了让四人完全相信我,我该接受测试。
但其中一人只说:“测试已完成了,你们虽然没有终身标记,但我们身上的仪器都显示出他的腺体内有信息素混合的痕迹,你曾经临时标记过他,他对你也很倚赖,何况你一直在散发安抚信息素,而不是求偶信息素,你是爱他的。我们就走吧。”
我操,现在的仪器这么牛的吗?但我生前临时标记过茗茗?我怎么想不起来?茗茗的回忆内也没有这一段呀!
大学那次醉酒应该不算,那时茗茗还是个beta!
我感到非常苦恼,但茗茗又再蹭着我,蹭得我的沙滩裤都窸窣作响。
“曜湘??”
算了!不想了!我要干正事!我要干茗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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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蹭什么呢?惹火呢?”
我把茗茗压在床上,捏了捏他的下巴,他的泪珠又落下来了,“我知你难受,但也要配合调查呀,我不许有人欺负你。”
哦,虽然我要欺负茗茗了。
我剥下了上衣、短裤,我就全裸了!我操,我居然没有内裤,这时我终于想通为何我死得这么不体面——抽我精液的人大概弄脏了我的长裤,又怕东窗事发,才迫不得已找了条沙滩短裤给我,毕竟入殓时瞻仰遗容都是上半身的事,下半身盖住就好。
茗茗瞪住我的裸体,尤其是我的腹肌,我该感谢阎王,他把我生前的躯体完全不变,完整无缺地归还给我,我该开心,茗茗喜欢我的肉体。
当然,茗茗也喜欢我的灵魂,好吗?
“想摸吗?茗茗?”
茗茗皱了皱眉,又急喘着气,弓了弓身,我伸手抱起他,为他解开包着他的被子,一解开来,只觉奶香浓郁得勾人,勾得我都要射了,我有些恼怒,就俯下来在他的胸膛上啃了一个草莓印,又忍不住细密地吻他的肌肤。
茗茗的一颗乳珠被人渣咬伤了,我小心翼翼,不想再碰伤他,茗茗搂住了我,我伸手摸下去,原来方才茗茗又射了一次,胯下全是精液和湿液,被子全脏了。我将精液揩到他脸上,本是想嘲笑他见色起意,但下一刹茗茗就用舌头舔过嘴角,那瑞凤眼没了凌厉,只有情欲,我受不住了,伏下来,又再亲住了他。
“唔——唔——唔——呀——”
茗茗从喉间呜咽出来的声音实在过于动听。
我忘情地亲着茗茗,任茗茗摸着我的胸膛、腹肌,任他把我摸得欲火焚身,我很想操进茗茗的后穴,我的肉棒冒着银丝,一直在沾着茗茗的大腿。
我的手就从茗茗的阴茎摸下去,发情中的茗茗,后穴基本已经大开,我的手指一插进去,很快就能让两指通行,茗茗抓住了我的肌肉,张了唇想要呻吟,但被我堵住了嘴,叫唤不得,他似乎想要咬我,我多加一指,三指并列,抽出插入,节奏极急,水声响得似浪潮,茗茗的双腿狠狠地张开,被吻住的嘴唇在颤抖,然后“唔——唔——”地发出模糊的呻吟。
茗茗的蘑菇在颤动,我呼吸不稳,连忙按住了精关,不许茗茗射精,“射过了,再忍一下,乖。”
“曜湘??”
我亲了亲茗茗湿透的脸,与他十指紧扣,然后,粗长紫红,绷紧得条条青筋的肉棒就抵在茗茗湿得滴着水的后穴穴口,后穴张大了嘴吸吮住我的龟头,我舒服极了,忍不住喟叹。我身下的是我爱了不知多年的茗茗,我要占有的是我重生后最该珍而重之的茗茗,我只要想到我能再活一次,能拥有我曾经失去的爱人,我便眼红,我便想哭,但茗茗不许我浪费良宵,他抬起了腿,紧紧地环住我的腰。
我专注地凝视着我深爱的他,要好好记住我们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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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是李许帮了你?”
“嗯,算是吧。”我吃下了煎蛋,觉得煎蛋真是人间美味,先前是鬼魂形态就一直想念着,我煎的蛋可好吃了,以往茗茗在宿舍时也吃了不少,“但我不会感谢他。”
“你猜到什么了?”
“我没那个智商,是茗茗发现的。他要嫁给李许,是想要追查我的死因。”我灌下一杯橙汁,再重重叹一口气,“毕竟,我死后的第二天,李许就跟茗茗求婚了。据茗茗回忆,李许极为虚伪地到医院探望他,又告诉茗茗被大货车撞成肉酱的人有很多,我只是割断了大动脉,保存了尸身,也算幸运。可是,茗茗很清楚新闻只报导了车祸,而无详细报导我的真正死因,李许没有到达现场,现场更没有李家人,所有人也因为调查而签了保密协议,所以他是怎么知道的?”
“再者,茗茗怀疑许宝药业所制造的oga抑制剂有问题,所以决定嫁给李许,以查证所有。”
白无常摸了摸鼻子,“阳间的人不都是将案件交由警察办理的吗?他倒不顾死活。”
“李氏集团的独苗,想动他那么容易吗?何况警察说就是交通意外,没有疑点,肇事司机已经被捕,没有人理会茗茗,他只好自己去了。”我苦笑,“他怎么这样爱我?”
白无常翻了白眼,“嗯,他好爱你呀。”
“嗯~”
“我先前探查过桓曜武,他身上有一股邪气,我想,应该就是他找人对你下咒,让你魂飞魄散。”
“什么?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你先前不是一直没精打彩的?后来我又赶回去地府,所以也忘了告诉你。何况查案本来就是我的本分,你们凡人也无法干预太多,别瞎操心了。”
我看着白无常,心中觉得有些怪异,但又说不上什么来,“不是说,你不能干预人间的事吗?怎么又变成我们干预你了?”
“你太笨,说了你也不懂。”
“好吧,那黑无常怎样了?”
“在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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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茗再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他一睁开眼睛就来寻我,我当然不会食言,我就守在他旁边,正用他的手机发pp,处理牟星的事务。
“曜湘。”
我看向茗茗,笑了,“茗茗,晚上好。你睡得真香。”
我俯下来,强壮的双臂压在茗茗身边两侧,将他拢在我身下,茗茗就挺起身子搂住我,想起茗茗许久不与我亲密,我又禁不住苦笑了,“别人都说终身标记后,爱侣会特别痴缠,原来是真的?”
茗茗闭起双目,专注地吸嗦我释放的安抚信息素,我能感觉到他舒心又安然。
他身上冰奶油的味道真好闻,我闻着闻着,也安稳下来。
“往后都会让你抱着,一辈子都让你抱着。”
“嗯。”
“茗茗,来,我抱你去刷牙洗脸,然后吃晚餐。”
我将茗茗从被窝中抱出来,身前又多了只小树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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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间的阳台上有一张长椅,我和茗茗就坐在那里,欣赏着外面的夜景。天有些冷了,我就向酒店管家要来了新的被子,包住自己,也包住怀内的茗茗。
茗茗吃过我煮的蛋包饭,就静静地听着我说话,听着我是怎样成为了他的海豚内裤,怎样知道自己喜欢他,又是怎样看着他自毁,然后又是怎样与他一起发春梦。
我对他说了我所有的心底话。
茗茗听得泪盈于睫,那长长的睫毛就不停眨呀眨。
但说到李许时,茗茗就转移了话题,“你说有一位白无常陪着你,帮助你重生,你现在还能看见他吗?能请他现身吗?我很想亲自多谢他。”
我看向旁边的白无常,白无常却摇了摇头,我便低下头,在茗茗耳边说:“他不见人,但他就在旁边,你有什么都能告诉他。”
“哦??可能我无缘见仙人吧。”茗茗好似特别低落,“曜湘,你死后,我就把我的积蓄调了一部分出来,本是想用来买冥钱,好烧给你,现在你回来了,冥钱也用不着,不如我就烧给白无常吧?”
白无常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怪异,“白无常不能收这些礼。”
“他说他不能收。”
“那怎么办?多出来的钱你看看怎样花?要不我用这笔钱买人杀掉李许?反正是他害死你的。”
“还未有确凿证据呢,我倒觉得凶手是我的继母与桓曜武。”
“我不管!李许就是犯人,还有不知多少人是帮凶,总有一天,我要让害你的人都付出代价。”
“茗茗别生气,听你的,听你的。”
茗茗在手机上按了几下,“你看看。”
“茗茗,你别给我看到密码??”
“你是我的谁?为何不能看?”茗茗缓缓地输入着帐号与密码,还好似忘记了数字而停下来想了想,成功输入后,荧幕上就浮现了某银行帐号内的大笔资金。
“茗茗。”我把茗茗搂得再紧些,“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很难受吧,钱都多打了好几个零,全买冥钱的话,是想烧到下辈子吗?”
“就要烧到下辈子。”
“茗茗??”
茗茗转过脸来吻我,这个吻特别色情,茗茗的舌头一直在舔我,手还在捏我的腿根,似要为我打飞机。他欲望深浓地凝视着我,黑如珍珠奶茶的珍珠的眼睛闪着光芒,水气漫上来,黏黏糊糊,“曜湘,我很想要你??我要生下你的孩子??”
“我们今天中午才做过,你很累了,你、你别勾我??”
茗茗咬了我的唇,然后舔了舔嘴,“你摸摸我,我都湿了,湿得好难受??”
看见这样的茗茗,我要是忍着我还是男人吗!
鸡巴都上了我还不上!
冲呀!
我一个翻身,将茗茗压在长椅上,勃起的坚硬的肉棒就再顶他撞他磨蹭他,茗茗连连呻吟,颤抖着接受我的抚摸,我的舔舐,我急喘着,茗茗、茗茗今夜怎么这样骚?
都跟发情一样了!发情期不是完了吗!
我咽了一大口唾液,在被窝内一下拉下了茗茗的睡裤,拨开了自己的内裤撸了几下就见茗茗堪称娇羞地摆了一个玉肩贴侧面的姿势,他难耐地唤我。
“曜湘??我不想让人看见我们怎样做爱??”
“欸!”是啊,茗茗面皮薄,他先前不知道白无常一直在旁就算了,现在知道了肯定不依,“白兄,麻烦你??”
白无常翻了个白眼,“好吧,我也回地府一趟好报告你的情况,我后天再回来吧。”
“谢谢白兄!”
“曜湘!快点!啊??曜湘!”
白无常就皱着眉头消失了。
太骚了!我真的快要爆炸了,因为不肯定茗茗的屁眼是否还未闭合,我怕弄伤他,所以我伸手想为茗茗扩张,但抚到屁眼的时候,发现!
干的!
全是干的!
我为茗茗洗的屁眼非常干净!现在就跟刚洗好时一样!
我瞳孔地震,震出十个蔺凝茗,只见茗茗的脸竟又回复了比福尔摩e查案时更冷静的神色,他淡淡地拉好衣服,淡淡地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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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真地听着茗茗为我疏理的“分析报告”,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刚才就在想!白无常肯定有问题!现在听完你的想法,我更确定我没有感觉错误了!”
茗茗皱了眉,“曜湘,不要捏住我的屁股。”
看着茗茗冷淡的神情,我更加激动地抓了又抓茗茗的圆屁,即使是在被窝之中,我也知道茗茗屁股上的瘀痕还未完全消退,我大概是捏疼他了,我也为他心疼,但不捏住的话怎样才能完整地表达我的愁绪?
白无常是我死后第一个出现的东西,他陪着我那么多天,霎时间让我知道他是个坏蛋,我其实是悲伤大于愤怒的,可是茗茗说的都对——
白无常是地府阎王的使者,非是无所不能,但该是无所不晓,他既是阎王爷派来帮我还阳的,不能出术也不会像他这般怠工,每逢重要的时刻,他总是不在!还叫我在梦中标记茗茗,我都死了,没有信息素了,他如果是真的白无常,怎会不了解鬼魂的情况?
而且那天我跟魂魄湘见面,白无常居然把我抽出来,并无帮我与魂魄湘合一,茗茗被下药的时候,魂魄湘直接就出来了,根本不用抽魂,还说什么不能施法一星期,那天到今天也不满一周,那他又怎可以去查案的?
茗茗说,白无常的可疑在于迟迟才告知继母与桓曜武的嫌疑,好似是在替李许掩饰,所以他猜想真正的凶手真的就是李许,而非胆小怕事的继母及蠢钝如猪的弟弟。
但白无常的身分有待确认,接下来就等鱼儿上钓了。
“曜湘,别捏了。”
我咬牙切齿,下身顶起了个帐篷让我不适许久了,我在茗茗的大腿上蹭着,“谁叫你方才这样勾我?嗯?”
“我也是为了赶白无常离去,才——”茗茗面有些红,他推了推我,“别闹。”
“谁跟你闹?”我咬住了茗茗的耳骨上的小红痣,“嗯?谁闹了?”
茗茗浑身都在震,我深深地吻他,过了一会才将他放开,茗茗喘着,然后倚在我怀内,“是我闹了。”
“怪我吗?”
“怪我。”
我这才放开了茗茗的小圆屁,也不顶着他了。
“茗茗,你一向聪明。”我拍着茗茗的背,“这事你有把握吗?”
“有。”
茗茗拨了陈珍的电话,然后按了“免提”,很快电话便接通了,陈珍的声线在这空旷的夜响起,特别有加班人的寂寞,“蔺总。”
“情况如何?”
“蔺总,刚刚正想向您报告,您的银行户口在一分钟前被不明的设备登入了,该登入将您帐户内存有的五百万存款汇了出去。”
我瞳孔又再次地震,真??真被偷了?
这不是印证了,这位“白无常”根本是个凡人?
“能掌握对方的位置吗?”
“已知对方ip,现在已锁定目标。”
“让蔺氏的人上去。不准他逃掉了。”
“是!”
可恶!真可恶!骗了我这么久!是在耍我吗?
“他不肯见我,不肯露面,也许我是认识他的。”茗茗沉思一下,“陈珍,抓到人后立时查明他的身分,然后跟我报告。”
“是!”
陈珍挂线后,茗茗再拨通一个电话,我正想问茗茗要找谁,就听到电话传来低沉又带磁性的声音,“喂?”
我刚想夸这声“喂”可真性感呀,真成熟呀,我是男alpha都被撩得耳膜一酥,柠檬许都要滚一边去——
“凝茗?”
嗯?
“这么晚了你还未睡下?是不是有事?我过来看看你好吗?”
??
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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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电话那边的男人一听到茗茗想见他,便立时来了酒店。
男人岁数成谜,肉眼可见至少比茗茗大二十岁,面容颇为英俊,凭身高来猜测应该是个alpha。
是个衣着很朴素的alpha。
alpha一双瑞凤眼自进门后就一直黏着茗茗,连我都没看见,我气得都要向他扔柠檬了,但在茗茗面前,我不想表现得那么小器,也就忍下去了!
我把一杯泡过十个茶包的浓茶放在男人的面前,男人道了谢,礼貌地喝了一口,什么反应都没有。
到底看够了没有?
“凝茗,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男人的声线真的太酥了??shit,是骚!骚死了!我惊讶于男人居然知道茗茗遇险的事,他们是何时有联络的?我也不见茗茗传讯息给他呀!
茗茗的神色有些无奈,“母亲知道了?”
“oga权益会的事,薇薇她??咳!你母亲当然知道,她收到报告,立时就联系了我,让警局立了案,所以李许现在还扣押在警方监控的医院,你母亲本想来看你,但员工向她报告了有一位曾与你有临时标记的alpha正陪着你,她就没说话了,只是让人封锁消息,又让我等你的来电。”男人再喝了茶,“凝茗,能不能先让我看看那位、那位alpha?”
茗茗罕有地不太自在,他拉过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身边,然后跟男人介绍,“曜湘,这是顾队,嗯,他是顾医生的兄长。顾叔叔,这是曜湘,曜湘是、是我的爱人。”
顾队的视线此时终于转移到我身上,接着我看到他的瞳孔都地震了,大概能震出二十个茗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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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想起,顾医生的确是有一个当警察的哥哥,一直驻扎在a城,因为公务繁重,长久住在外面,多年不见他回老家,我也只从茗茗的回忆中见过他四次——幼稚园、小学、中学、大学的毕业典礼上,他永远坐得远远的,永远只傻气地笑。
他大概知道我,但我对他没有特别的印象。你不要问我为什么看了茗茗的回忆也是一无所知,你没有发现我都在看我与茗茗的美好旧日吗?谁要留意其他?那可是二十多年时光!我怎会有那么多时间?吼!
咳,魂魄湘也没有看完。
何况顾家两兄妹长得不太相似,还不如茗茗呢,瞧那双瑞凤眼与一张薄唇,活脱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茗茗向顾叔叔说明了一下我的状况——死而复生的状况,顾叔叔一直瞳孔地震,我都要担心他有没有什么隐疾,万一心脏病发中风暴毙就糟了,但顾叔叔最后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听完。
“我知道这很玄妙,我也想不通到底发生何事,但曜湘真的回来我身边了,我??真的,很感激上天,把他还给我。”
我看着茗茗握起我的手,深深地珍重地吻了我的指尖,我知道他爱极了我,我也爱极了他,心一直在振动,“茗茗??”
你信不信,若果不是有其他人在场,我跟茗茗早就热吻个天昏地暗,然后滚去床上大战三百回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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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凝茗。”顾叔叔的一双瑞凤眼冒着星光,他诚恳地说,“也相信你,曜湘。”
“等所有事情都结束后,我替曜湘办张身分证,想办法让曜湘光明正大地回去。”
顾叔叔的声线很动听,而且莫名令人安心,我是第一次跟他说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能肯定他会履行承诺,我确定。
顾叔叔,对不起,我不该泡苦茶你喝的,原来你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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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几件事要处理,凝茗,李许的东西还在吗?”
茗茗的腿还不是走得很利索,所以我拍了拍他,自己走到大厅的一边,抽起了一个胶袋。李许那天是剥了全光被扔出去的,他的衣衫鞋袜,所有物品,还有那个装了我的精液的保温箱都被我用酒店的污衣袋袋住了。我将袋子提到顾叔叔面前,顾叔叔熟练地戴起了手套,然后就把李许的物品逐一放在长桌上。
顾叔叔看了看李许的手机,茗茗便拍了拍我,“充电线。”
我点点头,拉开了房间的抽屉,那里有酒店为房客预备的充电线,我拿过来,顾叔叔插好电线后,便和我们一同等待开机。
手机重开后要求输入密码,我还在苦恼,茗茗已看向顾叔叔,“alx。”
顾叔叔输入密码,下一秒手机便解了锁,好几条讯息便先后弹出来。
“什么东西?”我一下将茗茗搂在怀内,大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嗯?那是什么?你和那渣滓就亲密到这个地步?连手机密码都知道了?”
茗茗没有躲避,只淡淡地道:“他输入密码时也不避开,会看到很正常。”
??
茗茗,我怎么觉得你有当犯罪分子的潜质呢?
“你们快来看!”
手机的屏幕上浮现了某程式的通讯页面,顾叔叔按入最新的短讯,李许为这个来讯者备注为“实验室—戊”,内容是这样的:
“少爷,您在易感期过后,可以带蔺少爷前来交叉实验室吗?我们需要录入数据,先前您取走的催情素我们也依您的要求,在其他实验体身上注射了,他们都对标记他们的alpha产生了非同寻常的倚赖,有一部分甚至对信息素严重成瘾,alpha若离开超过三米,立即口吐白沫,陷入癫痫,我们需要知道蔺少爷的反应??”
“操!”
这人渣!怎能研发这种药?还把药打在茗茗身上?是想要茗茗永远离不了他吗?还在其他“实验体”身上注射?那人渣到底在干什么!
“操!操!操!”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但我的心在狂跳,我的血压在急升,我激动地立起来,我现在就想到医院将那贱人暴揍一顿!“他怎可以这样对你?他还说他爱你!他有什么脸面说爱你!”
我大步向前走,茗茗拉住我身上的衬衣——本来是茗茗的——不合身的衬衣因为被我们撕扯而爆开了,我的胸膛顿时觉得好凉,“我靠!”
但无法扣上的衣服并不能阻碍我发火!
我更大步迈出去了!但我没想到茗茗会因为我不慎泄出的攻击性信息素而起了反应,茗茗的神经似被电击,被刺激得手都颤抖了,他难受地跪在地上,呻吟一声,一阵阵冰奶油的香气喷发出来,顾叔叔顿时吓得过来扶住茗茗,“曜湘!你冷静些!”
“操!”我焦急地回过身,俯下来抱起茗茗,发现他全身都在震颤,“对不起,茗茗??对不起??”
我担忧地想要散发安抚茗茗的信息素,但又担心会影响到顾叔叔,顾叔叔却摇了摇头,“不用顾虑我,信息素不会影响我的,你只管放,快安抚凝茗。”
“好、好??”我让茗茗坐在我的腿上,一手拍着他的背,然后开始散发信息素来安抚茗茗,茗茗搂住我,挨着我的颈侧,吸嗦着信息素,这时我才回想到茗茗这数天以来都特别黏人,原来是受药物的影响!我心都疼坏了,“茗茗,如若我不来,你怎么办呢?”
“曜湘??我不介意对你、上瘾??”
“别转移视线!我是在问你!谁准你毁身去换证据的?嗯?”
“曜湘??”茗茗搂得我很紧,“我知道??如果被害的人是我??你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你也会跟我一样??”
我抓住了茗茗,用力地吻着他,吻得他难以呼吸,银丝晶莹地滑下,良久才放开,茗茗低喘着,我哑声地问:“你早知自己没有好下场,所以你早买了坟地,对吗?茗茗,我的茗茗怎么会这么傻?”
“不许了,不许再这样了,我回来了,你是我的,往后,我去哪,你就去哪。我不准你再为了其他人,包括我去伤害自己了。”
茗茗的双眼都是湿润的,他薄唇微张,轻叹一句“好??”
靠!茗茗真的,太软了!我好想跟他滚床单!
正当我俯下来想要吻住茗茗,一声“喀嚓”让我和茗茗都有些呆滞,我们看向顾叔叔,只见他不太好意思地放下手机,尴尬地笑,“抱歉,我忘了静音。”
顾叔叔,重点不是你在偷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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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茗依旧倚在我怀内,我也依旧拍着他,顾叔叔依旧在查看人渣李许的手机以及其他物品。
不久我们就发现,短讯被手机设定的程式自动删除了!
人渣许到底有多惧怕短讯消息外泄?
“看来这个交叉实验室内里有很多秘密,就单凭这个阿戊的讯息来看,我可以相信实验室内可能藏起了一定数量的oga,并且正在研发一些危害oga的药物,我认为有必要深入查探。”顾叔叔的手指灵活地按着李许的手机,但他的神色有些担忧,“凝茗,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茗茗点点头,“我明白,我愿意。”
顾叔叔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欣慰,像是一个老父亲看见许久不见的能干儿子一样。
“你们是??什么意思?”
茗茗轻轻地捏了我的脸,“我要成为饵,我要去交叉实验室,换顾叔叔与其他警察进入实验室搜证的机会。”
“什么!那该多危险!”
“我一直觉得许宝药业的抑制剂有问题——”
“我要陪你去!”
闻言,茗茗满足地挨着我,“好,你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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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废弃大厦,外墙石屎剥落,围栏锈渍斑斑,贴在大门的海报褪色泛黄,玻璃窗早就破了,内里黑暗一片,地上全是垃圾,如果不认真细看还会运作的升降机,在粗心的群众的眼中,这里就是等待被收购重建的废墟。
顾叔叔按照保温箱内的指示,在升降机旁边蹲下,拿出人渣许钱包内的身分卡,对着墙脚轻轻拍了一下,升降机的门便立时打开,我们一行穿着保护衣的怪人,就踏入无法操控的升降机,由着它下沈至负五楼。
升降机再次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满布闭路电视、高级电脑、闪烁着极多数字与公式的屏幕——这里是一间高科技研究中心。
此时一个相貌平凡的beta离开自己的座位,走上前,瞅了挂在我们身上保护衣的证件一眼,就跟我们点点头,跟我们说“辛苦了”。
我操??顾叔叔与他的队友太厉害了吧,居然能伪造实验室人员的识别证??
beta左顾右盼,都没见到李许,顾叔叔就沉着声线,道:“少爷不在,只让我们将蔺少爷和桓曜湘的精液送来。”
“少爷不在?”
“嗯。少爷需要休息,他留在酒店,与我们保持联络。”顾叔叔来前就用李许的手机向实验室传送讯息,谎称易感期后过分疲累,不会亲自过来。
这番话让对面的beta放下心来,甚至开始拍起马屁,“这次的催情素实在功效显着,这里的alpha都被那些实验体折腾得晕过去了,少爷果然出类拔萃,神智还是清醒!”
“嗯。”
顾叔叔油盐不进,beta也没法再说下去,只问:“蔺少爷呢?”
顾叔叔与他的两个队友让开了,我抱着穿着单薄白袍的,“昏睡的”茗茗走到beta面前,这蠢死了的beta看着茗茗都怔住了,我咬着牙才没有放下茗茗然后打他好几拳!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吗?我知道茗茗睡着的时候,一双凌厉的瑞凤眼瞌起来,面容好温柔,薄唇却轻张,似要人吻他,这时候的茗茗纯洁又勾人,总让人莫名心动,天天看着都不够。
但关你这个beta什么事?
“这是未来的少夫人。”
beta回过神,“嗯?哦??哦!哈!蔺少爷果真不是一般的——咳!我、我来检查蔺少爷的腺体。”
“别吵醒他。”我抱着茗茗再走近beta一点,让他看看茗茗腺体上仍未愈合的伤口,“少爷不在,我们无法保证蔺少爷不会失控。”
我庆幸这里的工作人员果真如顾叔叔猜想一样都是beta,不然就能嗅出茗茗身上没有柠檬信息素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