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1 / 2)
我不愿意吃药,靠在我哥的脖颈上深深的呼吸着他的味道。“哥让我陪你睡觉吧。”
这话九岁那年我哥也和我说过。
从小我就在外面出演完美无缺的继承人,但只要一回家我又变成了个喜怒无常的疯子,演多了角色切换逐渐就变得不自如,意识也慢慢变得混乱。
那天是胥如兰合作伙伴的生日宴,表面上精神状态还算正常的我被她带着一起赴宴。
其实我早就控制不住我阴暗的想法,我当着胥家许多长辈的面将一个比我小很多的男孩子推进人造湖里,胥家良好的教育掩盖不住我骨子里的恶,我想要他溺死在水中,而他只不过是踩脏了我的鞋。
胥如兰很生气,她并不在意这条人命,而是觉得我丢了她的面子。那是我第一次被高尔夫球杆打,几乎是第一下我就疼得直不起腰,我到最后都没有求饶只是在黑暗中觉得恐惧,我害怕胥如兰会在睡梦中掐死我,我已经烂掉了,不配当她的继承人了,会被轻易舍去。
我埋在枕头里嘶吼,砸掉了所有目之所及的东西。响声惊动了一直等在门口的人,他推开门对着我说,“你害怕的话,我可以陪你。”
灯光下我看清了我哥的脸。我极度奢求爱,可我又觉得孤独是我的宿命。直白的爱让我难以接受,一个私生子又怎么配说爱我?
如果我没让他在冰冷的地板坐一晚上,他现在会不会对我好些。不过这在我做过伤害路以南的事里不过是小打小闹,我不值得被原谅。
说到底我没有拒绝他,他也不能拒绝我。
我哥偶尔还是很宠我的,只要他高兴。我把握不准他何时会心情好,不过今天看起来没有被我困扰。
可惜我从不是安分的主,听着身边我哥匀长的呼吸,我大胆的抓住他的手腕往我勃起的性器摸去。他们都说手掌薄的人薄情,我想也是,我哥没爱我几年就开始讨厌了。
手指尽力包裹着我哥的手,指引着修长的手指在性器上下蠕动,比梦来的更真实,指尖是我贪恋的温度。
黑暗中我借着月光看清我哥高挺的鼻梁,多出来的那只手一遍一遍描绘着他俊朗的五官,他生的比我好看的多,惹得许多人欢喜我会学着理解。
我咬着我哥的唇,用我哥的手忘情的疏解着欲望,见他没有苏醒的迹象,我又得意忘形的跨上他的身体,撩起他的睡衣在平坦的小腹上耸动,鸡巴戳在我哥的肚子上,流下混浊的粘痕。
“哥…哈。”
“路以南,好硬,好难受。”我唤着睡梦中的人,得寸进尺的把睡衣拉得更上面,手在细腻的肌肤上不断的游荡,当我低头要去吸吮凸起的乳头时被人用手抵住了额头。
“滚下去胥北游。”
我被我哥掀了下去,灯光刺眼我下意识的用手背挡着,我早就把自己脱了精光跪坐在床上,在我哥面前我并不害羞,甚至对上他的视线的下一秒在没有任何触摸的情况下就射了出来,意淫的足够赤裸。
身体抖动了几秒,我舔着干涩的下唇,眼神迷离地喃喃道,“哥。”
“别叫我哥。”
说赌气的话没有用,我们血脉相连,就算我在怎么出格他这辈子都会是我哥。
“哥这次你相信了吗?”我能想象我有多么神经质,脱光了用亲哥的腹肌自慰,当着他的面射精在他的床上,只为了让他相信我对他无关亲情的爱意。
“胥北游,你真让我恶心。”磁性的声音压不住低吼,我哥怒不可及遏地瞪着我。
他真的不知道我对他的想法吗?
我盯着我哥浓密的睫毛,看清了他赤红的眼睛和不敢接受的抗拒。
我哥走了,思维缓慢的我躺在他的床上喘着粗气,闻他的气味,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鸡巴直直的翘着,上面全是精液,像个成瘾的性奴。
我们一开始接吻是我哥的主导,我不知道他怎么的想的,当弟弟不想吃药时他要去用嘴喂,哪怕那时候他对我说过他最讨厌的就是我。
对他的情欲都是他纵容的结果,现在却要赖帐。
我以为我哥会和以往每一次我犯浑后一样不再理我,等着我去求他。
所以他不躲我反而主动喊住我,我是惊讶的。
“多煮了些,过来吃。”
桌上有多余的一碗色香味俱弃的面条,于是我轻易的就原谅了他晚自习不等我的行为。我就是贱骨头,胥如兰请的大厨我挑三拣四,对我哥这鬼都嫌的厨艺赞不绝口,汤汁一滴不剩的被我卷入胃中。
我哥在洗碗,我从背后抱住了他,我们很少为了拥抱而拥抱,更多时候是在接吻时顺便抱一下,以至于我都不记得我们是否真的相拥过。
这个动作比接吻还要深情,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哥我硬了。”
听到我这么说,我哥连呼吸都一滞。
我哥妄图用温情困住我,可惜我是条不知好歹的贱狗。
我被他推开,听见他生硬的对我说道,“胥北游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心思,你只是我弟弟。”
现在又承认我是他弟弟了,说我恶心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他唯一的弟弟。
婊子就该说些甜言蜜语。
我用了不少劲抽了他一巴掌,然后迎着嘴角的血丝吻了上去。五秒之后我哥开始回应,甚至压倒性逼我退让,在血腥中搅弄我的舌头,舔舐我的上颚一遍一遍的画圈。
我哥喜欢在我不知情下主导我,导致我迟迟才发现他的圈套和报复。从我对路以南的讨厌变成了求而不得的执念,他在我爱他的时候选择不爱我了,难道不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哥正常兄弟可不接吻。”
我挑衅般地开口,我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蝼蚁,我爱惨了他这股劲。
他说,狗得到肉糜就该知足,总想舔人手心容易被抛弃。
其实我们开始接吻是我哥为了哄我吃药,这时候他要是和我说会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让我相信,可偏偏他像是在故意引导我。在我潜意识中灌输他可以给予许多我想要的,只要他高兴。恩赐给我的接住就好了,少点猜忌。
可我是含金勺出身的小少爷,我看上的就必须是我的。我仰头舔去我哥嘴角的血痕,“狗急了可是要咬人的。”
我哥低头看着我,他天生一双凉薄的眼睛,漆黑的眸子像是片沉寂的海,无波无澜,以何种条件才能掀起他的骇浪,又如何才能窥探几万里海底的真实模样,我对这些全都一概不知,只一味的去沉溺,去与之相融。
我哥就算有天大的本领,也不能分割血缘,他只能学会包容自己的弟弟是个怪物。
学校元旦组织文艺汇演会有市领导来观看,强迫高三学生每班都要推出一个节目,参与流程很繁琐,需要彩排好几次,马上就快学考了没有人有这个时间。
“胥北游,你能参加一下吗?”
我刚睡醒,文艺委员就站在我的桌前,用商量的语气让我参加那个无聊的元旦汇演。
因为我的不正常,学校里敢和我说话的人少之又少,我不觉得她有这个胆子,以学业为重的好学生品质我算是体会了。
让我来参加这次汇演是最好的选择,我的时间在他们眼里不算浪费。不过怎么要请我参加是个难题,我不在乎班级荣誉,几乎隔绝于班级之外,更不会参加这种引人注目的活动。
所以此刻他们需要我是异类,这样事情会解决得很顺利。
“不需要太好的成绩,过初选就行。”
“让路以南来跟我说。”
我也不负她所望的说出这句话,她的动作迅速,刚和我说完就去找了我哥。
我回头看着他们,我哥脸上带着刺眼的笑容,是那么的虚伪。他在班里同学,不对,在任何人面前都是这副温和的模样,漂亮全都让外人欣赏,只有我得到了满身的刺。
很快我就看见我哥冲她点头,哪怕我哥再不愿意来求我,他都不会拒绝同学的请求。
我哥晚上放学时我正坐在地上拼乐高。
“不冷吗?”
他很会关心我,我的药他都定期检查,不能多吃,也不能少吃。升温降温都会让阿姨来提醒我穿适合的衣服。
积木被我推到零件全都散开,我走到了他的面前,将他抵在了沙发边。
这是我哥这几天和我说的第一句话,他由着我靠近,可我想去吻他却被躲开,最后落在他的脸上,我伸出舌头舔舐吸吮,把那块白皙吸得殷红才舍得放开。
“你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想你吗?”
他大概是觉得给够我甜头了,说出了目的,“怎样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