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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鹿鹿逼在砚碎面上质问道:“你想让谁出去?嗯?”

他这话属实是没法接,让如鹿鹿出去吧人间情和浮生肯定要抓着阵营大义不放,选玄衣吧这人发起疯来怕是能从外头叫人进来怼第三根,只能迫切地盼望赶紧有一根发泄出来终止战局。

砚碎被夹在中间操得胸闷气短,如鹿鹿一下没站稳箍着他就往后头倒去,还好浮生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将他们这三个摇摇欲坠地支住。

九霄主将不占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玄衣又比他早站住点位节奏更稳,玩儿的抽插战术不仅让砚碎反复的抽噎高潮,还把自己逼到了吃不着分的地步,于是抓着浮生的契机就指使:“浮生你推着点!”

他说的确实是模棱两可,你说是让浮生帮着推稳三个人不要摔了也行,你说是让浮生帮自己推屁股顶玄衣也没问题。小千秋眉头一蹙料到局面不利,但他也靠过去未免刻意,而浮生已经心领神会地开始帮衬自家弟兄,让砚碎体验到了二十辆大车顶大团的痛楚。

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位置,浮生的搅和让玄衣又提起了兴致,砚碎的喘息愈发混乱,几次都被来不及吞下的涎水呛得眼泪又开始往外淌,玄衣的气息就在脑后不远,令他的脊背止不住地发麻。

扭曲的后穴被迫纳入了他俩的分身,到底是支撑不住多久,撕裂的软肉涌出了大团大团的血,砚碎的目光在疼痛的冲击下涣散了起来,如鹿鹿掐着他的腰一个哆嗦射在里头,白与红混杂着从腿间滚落,滴在地上漫出大朵大朵的痕迹。

如鹿鹿不甘地退开一步,却让那个残破的洞流出了更多的秽物,砚碎被玄衣圈在怀里,哆嗦着毫无血色的嘴唇问道:“我……我失禁了?”

玄衣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终究也是从刚才的冲动里缓过神来,匆忙发泄在深处便将分身抽出。砚碎的双脚一触碰到地面便软了下来,整个人几乎要瘫倒在那滩成分复杂的玩意儿上,鼻息间满是痛苦的气音,他有心质问,却恍然察觉自己似乎没有那个立场去指责玄衣的不是,更没有足够严厉的措辞去说给如鹿鹿。

剑拔弩张的气氛短暂的偃旗息鼓,小千秋起了头表态要带走砚碎,今儿他们要么装没看到,要么他们直接将人劫走,还要大肆散播九霄主将与人间主将的细小短。而人间情则冷笑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有能耐就把秦淮也带去浩气盟,否则他们一天杀一个红皮蓝心的给砚碎送来。

这话到底还是将砚碎被碾碎在烂泥里的精神又凑了起来,他努力地仰起脸看着玄衣紧绷的下颌线,艰难又执着地说道:“我不去浩气盟。”

玄衣扣着他手腕的指关节闻言一紧,他没有低头去确认砚碎的神色,预备着出口的话却被突然走近地浮生打断。极道主将的笑意假得一目了然:“谁说已经分出胜负了呢?这个恶人谷惦记我们三哥的也不止他们二人。”

“意思是要摇人了。”玄衣挑起眉从衣襟里摸出了一块聚义令来,“那我再摇一个想必也不算我欺负人吧?”

砚碎的瞳孔猛地一缩,人间情也警惕地看着他的动作问道:“你要摇叶扶风来?这地方我不建议再多三张嘴。”

“谁家聚义令拉的是其他部队的人啊,你的脑子里面是被如鹿鹿射脏了吗?”玄衣起了个极高的调调阴阳怪气,“当然也可能你其实已经没有储备了,射的都是你脑子里的水。”

凯奇掀开帐帘走进来时,刚好撞见人间情提着重剑朝玄衣劈砍而去,武王城主断然甩盾砸偏了他的剑身,跨步上前拦在了他们之间。砚碎在瞧见凯奇的那一瞬就缓过了劲,抽笔在手警惕地护在身前,武王城主自上而下睨视着他的目光里透着冷淡的审视:“要把他带回去?”

“要先睡服他。”玄衣的眼神在几个恶人统战主将身上溜了一圈儿,最终还是没有落到砚碎那儿。

秦淮主将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扣着打穴笔与银针,他被凯奇那种看物件般的目光刺伤,内力在四肢百骸里穿行着,而浮生从旁搂住了他,按在肩头的手没用什么力气,却让砚碎无法轻易挣脱:“三哥啊,你总不能让我们恶人谷输吧?”

都那么久了,砚碎当然知道他们在搏个什么玩意儿,极道主将的手顺着肩头抚上他的脸庞,他默不作声地垂下眼睫任由浮生含住了自己的唇,刻意不去看玄衣此时的神情。

他倒是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却不敢肯定浩气盟的这位指挥是什么个想法。浮生的舌尖扫过砚碎皲裂的嘴唇,也将他心头的褶皱扫得凌乱不堪,短暂的舔弄只会带来更厉害的干涸,就像砚碎很清楚他不过在赌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

后头那地儿勉强被内力缓和了伤势,浮生也极尽可能地放轻了动作,砚碎扒在浮生肩头低低地喘着气,两条腿也顺势交缠在他的腰上,被极道主将顶出了字字句句的呻吟。很难说这份快意到底是怎么来的,砚碎浑身上下没有哪里逃过了迫害,内力流转一个周天都能带来排山倒海般的酸楚,可浮生轻而易举地勾起了他一点淡薄的欲望。

这样也好。砚碎浑浑噩噩地靠在墙上,听着心跳无波无澜地响着,眼角的余光还能扫到一旁那两位面色阴郁的浩气盟指挥,报复得逞后的快慰让他的呻吟扬着愉悦的尾音。浮生顶在里头不疾不徐地探索深浅,时不时还挑着砚碎难得一块没那么严重的臀肉拍上两记,砚碎被他抽冷子那几下打得一个激灵,发出了类似小兽的泣音。

浮生拍的力道一下重过一下,声响也一下脆过一下,砚碎难耐地晃动着屁股,而拍桌圣手扯着秦淮主将的长发把人扯得下颌仰起,悄无声息地咬住了他颤抖的喉结。

砚碎呜咽地想缩紧脖颈,浮生压着他进到更深,却附在耳边低语道:“你说……玄衣会在乎吗?”

秦淮主将蓦然间遍体生寒,他下意识地紧绷了身子,浮生的哼笑就仿佛响他的头皮:“这么紧张?你真的以为我们看不出来?我们都看得出来,你觉得他看不看得出来?”

这话像软刀子般一下一下地扎在砚碎的心底,他本就带着点破罐破摔的绝望,靠了为数不多的不甘强撑着精神,可浮生挑破了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拖着他往放纵的方向沉没。

浮生旁观了那么久早就摸到了诀窍,硬件儿不见得多出众,但胜在没有一分力量是浪费的,砚碎被他反复推碾着推上了高潮,半张着嘴虚弱地喘着气儿。极道主将把他从墙根抱着倒退一步,喷涌而出的精华射在大腿根部一股又是一股,纵横交错着滑到了肉眼可见的位置。

砚碎被凯奇拉住胳膊的下一刻便激烈地挣扎了起来,他步履艰难嗓子干涩,却近乎执着地嚷道:“你别他妈碰我!”

武王城主的眸子沉得似乎要将他扼杀,砚碎知道自己带着三分迁怒的情绪,可他拒绝不了浮生还拒绝不了一个浩气的?这地儿站着的三个恶人又不是来看热闹的,总不能真的看着人强迫自己吧???

可事实证明人间情在让人失望这方面从未让人失望过,不仅他自己没动弹,甚至邀请浮生和如鹿鹿与自己一同入座,任由砚碎被凯奇夺了兵刃扣着手腕按在地上。一醉主将撕扯着他的衣裳去擦拭他腿间尚未干涸的浊液,没两块好皮的内侧让他擦得发红发肿,砚碎咬着唇强迫自己偏过头不去看他,凯奇却不知从哪儿摸来了他的银针,粗暴且准确地扎进了他未能硬起的分身。

秦淮主将手腕和腰下都被扼制得无法动弹,可他依然痛得仰起了腰,那根针几乎是一根烙铁,将无边无际的折磨钉进了砚碎的身子。他睁着盛满愤恨的眼眸兀自挣扎,却被凯奇毫无征兆地顶开了后门,发出一声撕裂般的哀嚎。

他痛得牙关僵硬,喉管里冲撞着字字句句却滚落不出,凯奇冷眼看着他的反抗,摩挲过脆弱的脖颈又忽然嘲讽道:“现在想起要守身如玉是不是晚了点?”

所以事实证明浮生说的话不无道理,谁都看得出来,没可能玄衣看不出来。砚碎的眼珠蒙上了一层单薄的水雾,每一下呼吸都带着剧烈的痛与寒直达肠胃,而快感引来的灼热堆积在小腹,同那股冷撞出了难以言喻的恶心。

凯奇比那些个人更简单直白,他操得大捭大阖不留余地,砚碎几次挣扎都被剧烈弥漫的快慰软了膝盖,瘫倒在地一下一下地抽搐,他也尝试过遏制自己的眼泪往外淌,可绝望就像是一只插进了胃的手,搅弄得五感一道儿爆发不适。

那根针扎在马眼里耀武扬威,随着凯奇的动作一摇一晃地刺激着砚碎逐渐脆弱的防线。他的意识在不断的消散又不断地被挑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倾覆,被桎梏的手渐渐没了反抗的力气,像是一团扔人作贱的抹布,在日复一日的使用中趋近报废。

欲望窒息了口鼻,疼痛又折磨着欲望的本源,那根针几乎就扎穿了砚碎的身体,将他囚禁在情欲的深海。砚碎彻底看不清了这个世界,他对自己说算了吧,或许死了也不错,死了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矛盾了。

他睡在了一片冰凉的忘川。

砚碎也不知道那种被捏着咽喉遏制的感觉是何时烟消云散的,等他醒转的时候,自己正靠在什么人的怀里被擦拭着面颊。混沌的思绪聚拢不到一块儿,模糊的视线也扫不见什么东西,这个怀抱太过温和,让他怀疑是什么不可言说的梦境。

对躯体的控制一点点回到了他自己手中,砚碎偏过头去看着不远处争执的两伙人,小千秋坚持要将他接回浩气,而浮生嘲讽他秦淮主将不可能抛下自己弟兄独自逃跑,有声音从他头顶响起,藏着些淡淡的锋芒:“你不是说要我们拿扶风郡换么?”

争执声停了下来,如鹿鹿愕然望着出声的玄衣,而人间情的眼底里划过一丝得逞的快意:“是的,他丢的点自然也要他去承受后果。”

“周二你们自己拿大旗。”玄衣抱着砚碎从地上站了起来,率先朝门外走去,“砚碎是被我掳走的,他被凯奇打断了腿逃不掉。你人间情敢动一个秦淮的人,那就祈祷你的人睡觉不闭眼吧。”

他的眸光冷得渗人,人间情识趣地没有在这会儿嘴硬,浩气三人走出营帐时,漫天遍野是垂落的星光。寒溟坐在那儿同叶扶风不知聊的什么,大唐主将笑得牙不见眼,被骂骂咧咧的小千秋逮着指责出工不出力,凯奇出言招呼一醉整军开拔,而板刷看了眼玄衣问情况如何。

砚碎听到玄衣说了两句他听不懂的暗语,随后板刷也不再多问,慢腾腾地爬到马背上往自家营地的方向晃荡去了。浩气盟旁的人似乎是听懂了又似乎是没听懂,放扶风郡这么大的事儿是一点儿激不起波澜,寒溟把自己的指挥车推给玄衣安置砚碎,揪着大唐主将的马须须颐指气使地要求他载自己回去,不然下周二就去下路苦寒之地坐大牢。

叶扶风崩溃地质问他分兵不是板刷在调怎么还有这等威胁,寒溟自顾自去拽人家缰绳还不忘嘲讽一句“你要不要看看板刷听不听我的”给他噎得跳脚。砚碎出神地看着这一切,而玄衣不满地掂了掂他道:“你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我……”砚碎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我腿被凯奇打断了?”

我总不能是刚才抱的时候少抱了一个脑子吧?玄衣叹了口气道:“没有,但是你在发热,脸缩进去点别往外面吃风了,烧傻了我就把你秦淮的人全部做成包子。”

谢渊你能不能管管,怎么你们浩气盟的指挥是一点儿人事也不干啊?砚碎边气边把脸埋了回去,玄衣扒拉了下给他掖紧了披风便问道:“生气了?生气了也好,让你少跟恶人统战那群傻逼玩你还不听,现在……”

“我气的是你。”砚碎贴在他胸膛那儿闷闷地哼了一声,“你为什么要让别人操我?”

……你这脑子果然被烧傻了吧?这他妈如鹿鹿人间情浮生做局故意做局要折磨你,你不记恨他们你记恨我?!玄衣恨不得给人重新扔回去,但是这人身上灼热的温度到底还是让他泄了气:“那你自己说,我问你玄夫人要不要做的时候你怎么回答的?”

“但是秦淮主将夫人确实更好听啊?”砚碎倔强地狡辩着,一旁载着寒溟还要被嫌这嫌那的叶扶风痛苦不堪地打了个岔:“有没有可能你们各管各的,床上再各叫各的,也是一种情趣呢?”

“你懂个屁的情趣!”玄衣一个机关砸到了这厮的头上,而砚碎靠在指挥车上涨红了脸,他最大的毛病就是耳根子有点软,虽然不会被带跑思路,但确实讲不过主场作战的这帮浩气。指挥车晃晃悠悠地驶离恶人谷,在昆仑的冰原上跑出了淩淩的动静,砚碎望着车帘外不断倒退的夜色,突然喃喃道:“我还是要回去的。”

玄衣头也没回地“嗯”了一声:“我知道,反攻浩气盟嘛,缺了我们三哥不行的。”

“你他吗的认真一点啊!”砚碎忿忿地骂了一句,而玄衣正襟危坐道:“那我重新说——我还要打你据点的。”

不行了老谢,你们浩气盟的玄大指挥为什么这么油盐不进啊???秦淮主将要不是这会儿抬不起腿指定要给他踹下去抢了浩气指挥车就跑,玄衣被他溢于言表的气愤逗得格外开怀,又赶在砚碎不顾身体爬起来咬他之前收敛了笑意:“那么砚碎,你现在想明白了吗?”

砚碎知道他指的什么,恶人谷这一遭几乎摧毁了所有的妄念,从人间情如鹿鹿浮生联手以他为饵做的套,到秦淮与他经受的动荡折磨,无一不在冲击他坚持了许久的信仰,但就像他挨完这一轮依然恨不起来玄衣那样,他始终放不下这个恶人谷。

“再等等吧,如果你愿意的话。”

“好。”玄衣替他又掖了一回披风,“我愿意。”

一个没说等什么,一个也没说愿意什么,砚碎拉住了玄衣伸过来的手,安然陷入了今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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