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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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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芳菲,道路两旁的百年老木重现生机。

满满一树青绿夺人眼球,多看两眼,视力都会变好些。

微风吹拂,树叶莎莎作响,院里静谧,偶尔能听到院外马路上间或驶过的汽车声。

风,有些大。

枝头绿叶被刮得羞红了脸,一张张翻腾起来,蜷身抱到一块儿。连带着,美人秀发也根根飞扬。

青葱细手将一簇飘到脸上、调皮着要钻进嘴里的乌发拨弄到耳后。

原本被秀发遮掩的娇neng耳朵半隐半现地探出头来,yan光照s下,耳廓边细细绒毛根根清爽,可ai得让人不住想伸手捏上一把。

“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先生,这样的搭讪方式很老土。”

连山哑然,眼前美人红唇轻启,模样柔柔弱弱,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不客气。

连夏追上二人时,两人刚出办公楼。

她哥边拉住瞻抱雪的纤细手臂,边说着那样过时的搭讪话。

即便是连夏这样的情场菜鸟,也听了一头黑线。

真ga0不懂,她哥这样的情场浪子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哥,她是我的客户,你注意点。”

连山光顾着打量瞻抱雪,哪里听得到连夏的话。

nv人一条缎面淡灰se阔腿k,上身鹅h背心外套白衬衫,身型纤细、凹凸有致。

脚上的粉se人字拖简洁亮眼,衬得瞻抱雪双脚愈加白皙,配上她浑圆脚趾、瘦长脚型,实在让人垂涎。

连阅nv无数的连山都被迷住了——此nv极品。

美人皮、美人身,眼眸纯净、透亮,却是个疯婆子?

“哥哥!”

“啊,”连山才反应过来,“妹妹,别开玩笑了,介绍下你同事吧。”

连夏上前,cha进两人中间,将瞻抱雪挡在身后:“说了是我客户,谁跟你开玩笑。”

“病人不穿病号服,你当我傻,好骗啊。”连山好se,做其他事向来三分钟热度,但对他看上的美人,特别有毅力。

不ga0到手,不会轻易罢休。

“哥哥,没事的话,你赶紧走吧。”连夏拿出连山方才落在沙发的手机,“哔哔”几声拨了个号码出去。

“喂,嫂嫂,嗯……你们还好吗?是…我知道,哥哥就在我旁边,要他听电话吗?”

连山白连夏一眼,摆在他面前的电话就是个烫手山芋,让他左右为难。

连夏抬抬下巴,轻声:“还不快接?”

连山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过电话:“喂,知道了知道了,一会就回来。”

今晚是连山八岁儿子连绵的生日。

连家每年都将孙子的生日庆宴放在五一假期,而前一个礼拜的正日则留给一家三口过。

连山向来不把妻子夏末放在眼里,不过儿子,他是宝贝的。

“五一回来的吧?”走前,连山还想看两眼瞻抱雪。

连夏却始终像母j护j仔般挡在瞻抱雪身前,对两人进行严密的物理隔离。

“昂,连绵的礼物我都准备好了,你呢,给他准备了什么?”

连山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他忘了。

年年忘,年年都要人提点。

“给点建议?”

“嘁,连绵要的是爸爸jg心挑选的礼物,我告诉你买什么算什么?海城商场多,玩意多,你兜兜看看,总能找到些灵感。”

连山看眼手表,得抓紧时间,不然赶不上晚饭时送礼物:“那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知道。”

连夏心中一松,总算送走这尊赖皮佛。

哪知妖风四起,树叶莎莎作响,一根宝蓝se发带被吹得到处乱跑。

恰然飘到连山脚边。

连山俯身拾起,转头,几米开外的妹妹身后露出半张笑脸的,不是瞻抱雪,又是谁?

没了发带的约束,瞻抱雪的乌发更加飘逸、张扬。那柔弱、似被狂风惊到的似水眼眸正望着连山、望着他手里的发带。

还?不还?

连山无意识地t1ant1an唇,眼眸更深,脸上的黑眼圈显得攻击x十足,身下老二蠢蠢yu动。

“还我。”连夏捏住发带一端,发现哥哥捏得很紧,没有物归原主的意思。

“又不是你的。”连山双眼微眯,望住连夏,心思微妙,“我捡到了就是我的。”

“算了,连医生,我们走吧。”

这是连山见到瞻抱雪以来,听她说的第二句话。

真悦耳!?

有的nv人美则美矣,却配了副公鸭嗓。

瞻抱雪这样的美nv,实在难得。

又辣,具有挑战x;

又疯,很有神秘感;

又完美,身段、脸蛋、嗓音都绝佳。

连山的脑中甚至已经开始联想:眼前的nv人躺在自己身下会发出怎样婉转迷人的jia0声?

光这么想着,k裆里那东西更加心痒难耐。

“哥哥!!!”

连夏看她哥一脸yse,哪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用尽全力也要将带子抢回来。

连山又哪肯,偏不放手。

瞻抱雪微微皱眉,扯扯连夏的衣袖:“走吧,一根发带而已。”

连夏娇弱身躯尽量挡住哥哥一双se眼,爸妈都管不住这个混蛋,连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走吧。”

瞻抱雪轻柔声音再次于连夏耳边响起,手臂上是瞻抱雪的温度,颇有安抚之意。

罢了,越纠缠,怕哥哥对瞻抱雪印象越深。

连夏忽地松手,连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望着两人越走越远,拿起手中发带,放在鼻下,轻轻一嗅:真好闻。

管她真疯假疯,这个nv人,他势在必得!

巢明活了35年,人生一半路都没走完,却已身心疲惫。

原本盼着五一假期接老父亲回家,虽然那个家早已支离破碎,但好歹父亲还活着,给巢明一些人生的希望。

谁知父亲竟走不出那个疯人院!

刚接到警察通知时,巢明没听完就挂断了,以为是新的诈骗手段。

那电话锲而不舍地打来,搅得巢明无心好好授课。

巢明将手机静音、翻面,放在讲台一角,和天真无邪的孩子们讲着捏泥人的要点。

平日的40分钟总是过起来特别快,今日被那电话扰了心神,时间就显得特别难捱。

下课铃声一响,巢明收拾书本、拿起手机往教室外走。

边走边划开手机。

一看,果真好几个未接来电,源自同一个号码。

烦。

刚要将这号码拉黑,对方再次打来。

这回,对方一上来就报警号,巢明也耐心听完。

“您赶快来600号一趟吧。这种事,没什么好骗的。喂?喂喂?”

巢明心头突突直跳,身子直发软,勉强伸着手臂扒拉在门边,书本、手机,掉落一地。

“老师,老师……”

巢明几乎昏si过去。

浑浑噩噩地打车到600号,巢明仍然无法消化刚刚的信息:巢华si了。

她仅剩的、唯一的亲人,si了。

从今往后,这人世间,就只留她一个,孤零零,了无牵挂。

郭星星查房结束回办公室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双眼呆滞,嘴唇起了g皮的伤心nv人。

“你……知道了。”

家属必然是si者第一个通知的对象,郭星星心里清楚,但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她没想好怎么面对巢明:“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叔叔。”

巢明转头,对着这间办公室的主人缓缓眨眼:“和你没关系。”

郭星星看得难过,想过去抱抱她。但两人虽互有好感,却没戳破那层纸。

她们,只是朋友而已。

“我知道你肯定很难过。逝者已矣,你还是要多保重自己。”

巢明点头。

“有任何我可以帮忙的地方,一定跟我说。”

到底咨询师出身,郭星星的话温柔、有力量,也给予了对方足够的空间和理解。

只是简单两句,巢明就听得想哭。

从小,父母就把所有的ai和耐心都给了弟弟巢光。

她和弟弟,一个光,一个明,父亲说:你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可,弟弟从小学起,家里就准备好了未来的婚房。

而姐姐,却一无所有。

父亲说:等你以后嫁人,夫家都有,都会准备的,别占我们老巢家便宜。

母亲说:长姐如母。你不听话,怎么给弟弟做榜样?

你不认真学习,将来难道要弟弟养你吗?

你找不到好工作,以后怎么帮衬弟弟?

你不嫁个好人家,我们巢家哪有脸在隆尧混下去?

……

前几年母亲si的时候,巢明还装模作样在殡仪馆大号大哭过。

今天,突闻父亲si讯,她除了惊吓,居然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我其实没有很难过。”

郭星星讶然抬头,温热茶水冒出的雾气将她脸蛋都熏红了些。

“是不是很不孝?”

怎么会不孝呢?巢明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探望巢老头。

好吃的、新衣服、钱,从来没短过她老父亲。

需要的时候,巢明还会帮老父亲剪指甲、擦身。

她这样都叫不孝nv的话,那世间真是没啥孝子贤孙了。

郭星星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那么多病人中,你父亲大概是最幸福的一个。”

巢明冷笑一声:“我就是那么虚伪,连你都被骗了吧。”

看不下去她这么妄自菲薄,郭星星三步并两步,上前拥住巢明:“不许你这么说。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是吗?”

有多久没感受过怀抱的温暖了?巢明放弃最后一丝抵触,放松下来,脑袋轻轻靠在郭星星腹部,“我们巢家没一个好东西。”

“尽瞎说。你人美心善,我可是被你投喂了好多东西呢。除了疯癫,其实叔叔人也不错的。”

“才不……”

门口传来一道nv声,大喊:“郭医生!”

巢明话未尽,倏地推开郭星星,抹了抹脸,恢复原先端坐模样。

再看那门口如旋风般的nv子正喘着粗气:“救我,快救救我,郭医生!”

这是一家ga0姬疯人院吗?

两个nv人,一站着,一坐着,刚刚明明是抱在一块儿的吧?

马青云r0ur0u眼睛,哦,这会儿又歘地分开了。

“咳咳,g嘛呢?这里是办公楼,病人不能随便进来。”

郭星星很不高兴。

马青云一个白眼甩过去:“瞻抱雪来得,我就来不得?”

怪连夏!规矩都弄坏了。

郭星星转移话题:“你来g嘛?大呼小叫的。”

“你这医生态度怎么这么差啊……”

“马小姐,原来你在这儿。”

“啊!!!救命救命。”

马青云一下窜进来,躲郭星星身后。

郭星星朝门口望去,原来是小苏。

小苏很无奈,从没见过这么不乖的病人。

不肯吃药、不肯打针。

“要么吃药、要么打针,要么两个一起来,马小姐你挑一个吧。”小苏左手蓝药丸,右手针筒。

马青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针、吃药。

因为她从小就有个坚定的信念:是药三分毒。

能不吃药就不吃药,能不打针就不打针。

否则,人会变笨、变蠢。

“我不要!”

“那你来我们院做啥子?对了,马小姐,你的监护人是?”

郭星星正和巢明你侬我侬,培养感情呢,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她心浮气躁,随手打开ch0u屉,翻出马青云的个人资料,盘算着打电话给马青云的监护人,这么麻烦的客户还是领回家去吧。

谁成想竟空空如也。

来历莫名的人,老莫头肯收?恐怕拿了不少好处。

马青云花光身上所有的钱,又请人力处h主任和老莫头搓了顿豪华套餐,这才混进600号。

h主任帮她做了点资料,还特地将她放到郭星星名下,就是因为了解郭星星粗糙、马虎的脾气。

y差yan错,倒让郭星星抓着把柄:“连监护人都没有,你怎么混进来的?”

马青云眼珠骨碌碌地转,最后心一横:“我爹妈si光了,孤儿,行不行啊?”

郭星星又扫眼她的病历——简直胡闹嘛。

病历上简单写了马青云的一些症状。

什么睡不好、t重减轻,看到最后:疑似抑郁症和焦虑症。

拜托,600号是收重症jg神病人的好不好?

马青云这样的“疑似”按规定根本不应该安排住院。

推荐医生:莫蔼明。

郭星星无奈地“哎”了声,捏捏眉间微皱,对小苏说:“你先忙别的去吧。马小姐病情不重,不要紧。”

小苏点头,刚转身没几秒,又转回来对巢明道:“巢小姐,节哀。”

每次巢明来探望父亲,总是大小包裹。

有的给巢华,有的则是给这里的医护。小苏吃过她不少东西,认得她,是真见不得她悲伤。

巢明点点头,郭星星瞪瞪眼,碎嘴苏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这间办公室里有八卦,碎嘴苏闻到了,可惜……

“你还不走?”

郭星星下了逐客令,马青云却si皮赖皮地不肯走。

她甚至走到办公桌前,将巢明的脸360度无si角地看个遍:“你是巢华的nv儿、巢光的姐姐?”

巢明满脸戒备地点头应是。

马青云脸上渐渐堆起笑容:“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更过分的是,她还反客为主,将郭星星赶出了办公室!

郭星星百无聊赖,靠在窗边,看到楼下一男一nv拉拉扯扯地从办公楼跑出来。

nv的,她认识——连夏放在心尖上的病人:瞻抱雪。

男的,不认识,不过蛮帅。

两人站一块儿,挺般配。

拉扯没多久,又来个nv子,可不就是她的好姐妹连夏么。

听不清连夏和男子争论些什么,倒是隐约看到男子裆部微微支棱起来,最后捡了瞻抱雪的宝蓝se发带,边走边嗅。

虽然英俊,但未免太猥琐了些。

连夏挡在瞻抱雪身前,什么都不知道,郭星星却看得一清二楚:那宝蓝se发带结实绑在瞻抱雪脑后,是她自己松开发带,等着那风起、带飞。

最后,落入男人手中。

瞻抱雪,分明就是在g搭那个男人。

作者有话说:

1、祝大家儿童节+周末快乐!虽然迟点,但好歹记起来了~

2、本周有事,不再更新,谢谢大家的订阅与喜ai??

连夏将瞻抱雪护送到住院楼楼下。

“我哥哥被宠坏了,对不起啊。”连夏挠挠头,想起他哥的表现就觉得丢人。

瞻抱雪抿唇笑笑:“没事。就到这儿吧。谢谢你,连医生。”

连夏点头,摇摇手,示意她先进去。

望着瞻抱雪渐渐消失的背影,连夏知道,自己对瞻抱雪有些下头。

倒不是对方做错了什么,而是哥哥看瞻抱雪的眼神,让她反胃。

哥哥喜欢的,连夏都不喜欢,甚至讨厌。

两兄妹脾x不同。

从小连夏就是个不争不抢的x子,yuwang寡淡。

哥哥喜欢的,即便那东西属于连夏,连夏也会大度地让给他。

大人总夸她懂事,也总骂哥哥不像话。

一直被夸“大度”长大的连夏,即便有时不想那么大度,也会习惯x地退让。

上一次让给哥哥的是外公外婆留下的琼山别墅。

家中长辈去世前早将留给孙辈的财产分割好。

爷爷nn在海城的云麓别院留给连山,外公外婆在京口的琼山别墅则留给连夏。

外婆去世没多久,连山打视频给远在海外的连夏,意思自己在京口工作,妻儿也在京口,京口的琼山别墅更适合她们一家三口住。

连夏同意了。

只是,连山一家三口住在琼山别墅,却半字没提海城的云麓别院。

连夏回国后在海城工作。按道理,连山该把云麓别院给连夏,兄妹俩换换,也算公道。

但连山还是装聋作哑,什么都没说。

连山不说,连夏也就算了。

反正连家的东西给她还是给他,都一样。

连夏清楚自己的x取向,以后不会有孩子,家产全给哥哥,她也无话可说。

礼让惯了的人,最擅长给自己的怯弱找借口。

b如:只是给哥哥一家住住而已,她们又不会赖着不走;

b如: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那套别墅,给她们住住就住住吧。

这回,连山显然是看上瞻抱雪了,连夏是让还是不让呢?

连夏心里隐约知道,之所以瞬间对瞻抱雪下头,根本就是自己礼让、怯弱惯了的习得x感受。

只要是她抢不过的,她都告诉自己:我不喜欢。

家产抢不过、父母的宠ai抢不过,现在,连喜欢的nv人也抢不过吗?

或许,连山都不用抢,瞻抱雪本就更钟意哥哥呢?

“喂!你都撞到我了!”

郭星星拦路虎似的站在走廊中央,连夏双手cha在白大褂里,耷拉着眼皮,不知想什么,竟一头撞了上去。

“还好我是软的,要是前面有根柱子,你也撞?”

连夏绕过她,叹口气,情绪低落。

郭星星狗腿般跟上,拿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怎么失魂落魄的?呀,不会是……”

听说,si人的地方y气重,t质弱的人最好别去,不然被si者夺魂就糟了。

连夏心情不好,人也顽劣起来,头一歪,双眼唰地向上翻,鲜红舌头吐出一半,两手从口袋里伸出,耷拉下来,双肩幅度明显地往下塌落:“诶~~~我是鬼啊,我si得好冤、好苦啊……我要报仇……”

郭星星吓半si,跑到自己办公室门口狂敲门。

里面二人被她烦si,刚开门,郭星星就扑进巢明怀里:“有鬼,有鬼啊!!”

巢明和马青云对视一眼,看看颤颤发抖的郭星星,再看看走廊上另一人。

连夏朝她们明媚一笑,点头打过招呼,g净利索地开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青天白日,哪来的鬼嘛~

巢明和马青云一致认为:一定是郭星星受不了被排挤在门外耍的幼稚把戏。

谁知道,这天夜里,600号还真闹起鬼来。

五一放假前,连夏的最后一个夜班日。

值班时,当值医生要在病人10点入睡后查一次房。

在午夜1点后,需查二次房。

如果1点的时候,没什么幺蛾子,下一次的巡视就在凌晨4点。

天光亮后,由日班同事接手。

夜班缘故,连夏今天没和瞻抱雪做咨询,预约在后天,周五做。

周五一过就是五一长假,连夏心中烦忧,查房时也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病人们都已吃过药,熄了灯,没闹出什么动静。

一来,连夏担心连山对瞻抱雪图谋不轨。

瞻抱雪本就心理有创伤,再遇上连山这种渣男,病情恐怕会更糟。

二来,连山的出现让连夏更加确认自己对瞻抱雪的感情。

虽谈不上深厚,但确确实实,她为瞻抱雪所倾倒、迷恋。

这份迷恋很上头,偶尔又会下头。

特别是想到自己的身份——瞻抱雪的心理咨询师,连夏就会特别纠结。

专业素养不允许她违背职业道德去喜欢自己的病人。

“一定是反移情在作祟,一定是!”

连夏安慰自己,对瞻抱雪的兴趣只是心理上移情和反移情的正常过程。

只要自己克服歪念,就不会有更多发展。

但同时,她又在考虑:将瞻抱雪转给其他心理医师会不会更好?

对她,对瞻抱雪,都好。

不知不觉,查房到6楼。

601的灯也已经暗了,和其他房间一样,无甚特殊。

门上有个小孔,可以看到里面情况。

瞻抱雪和马青云都睡了,床帘拉一半。

瞻抱雪是蜷着身子睡的,一整团缩在被子里。马青云睡得大手大脚,两只脚并列漏在外面,也不怕着凉。

连夏多望两眼后,往楼上去。

往上是病房,查起来更轻松。

很快,连夏就走完所有楼层,刚要乘电梯下楼,突然听到一道nv声尖叫,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连夏赶紧循声跑下楼去查看。

楼梯间的感应灯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盏盏亮起来。

下到6楼时,声音犹在耳边。

连夏心道不好:不会是瞻抱雪她们房间出事了吧?

怕什么来什么。

601的门大开,一个黑影在门口企图进去,却被里面扔出来的东西阻滞不前。

“什么人?”

连夏大喝一声,拿着手里的电筒直s那黑影。

黑影伸手挡了挡,见有人来,两手撑住走廊尽头的窗框,“哗啦”一下跳了下去。

这可是六楼啊!

连夏赶到窗口,用电筒往下照,哪还有什么人影。

只是也没听到任何东西坠地的声音,那人不知怎么就不见了,身手可真够敏捷的。

连夏学过几年空手道,不过那点皮毛功夫根本没法和这黑影b。

“有鬼、有鬼啊!”

房里两人本睡得香,迷糊中,马青云感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被子,或许因为睡得si,那人甚至还捏了把自己的r0u。

马青云这才清醒过来,刚要骂人,就听到门口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在撬门。

她看眼捏她r0u的瞻抱雪,黑暗中吞了口口水:“这…这……怎么回事?”

瞻抱雪摇头,一本正经道:“可能有鬼吧。”

“啊!!!!!”

这就是方才连夏听到的嚎叫声。

此刻,初次见面时感觉相当冷酷的马小姐又在鬼啊鬼的乱嚎。

连夏从走廊窗口走到601门口。

“咚”,还好她闪得快,一只鞋子朝她扔来。

“是我。”她打开房间灯,“别叫了。”

一会儿把其他房间的病人吵醒,今晚可就热闹了。

马青云见门口的人是连夏,吊着的心放下些,刚要瘫坐下去,眼睛却又瞬间瞪大。

“连…连医生,鬼啊!”

连夏身后,那个黑影又出现了!

连夏背对黑影,不明情况。

马青云和瞻抱雪却看得清楚,那黑影去而复返,向来处变不惊的瞻抱雪都吓得瞳孔微缩。

万幸,那黑影只从门口一闪而过。

连夏发现不对劲转身时,黑影早已跑远。

饶是如此,连夏仍后知后觉地冷汗连连。

“我亲眼看到它跳下窗的,怎么会……”

“因为是鬼啊!”马青云抱着被子缩在床上,吓得不轻。

“胡扯。”连夏不信鬼神之说,“世间根本没鬼,只有装神弄鬼的人。”

马青云被她这么一喝,冷静许多。

没想到看着冷酷的nv人,胆子居然这么小。

“我得再去看看,免得它去其他房间捣乱。”

瞻抱雪一把拉住连夏:“连医生一个nv孩子家,夜里独自行走,太危险。不如跟保安说一声,让他们今晚加紧巡逻吧。”

“对对,你留下来陪我们。”

连夏瞥眼马青云:真不要脸,明明就是你自己害怕,还说“陪我们”?

手腕被瞻抱雪拉着,软软、暖暖的,拂去连夏身上微不可查的紧张。她深深望进瞻抱雪双眼,那温柔似水的明眸无一不写着挽留。

瞻抱雪一定很害怕吧?

连夏想,自己是医生,守护好自己的病人才是最重要的,捉贼这种事确实不该她g。

而且,她是在担心我——吧?

瞻抱雪见连夏怔愣着不动,知她犹豫,索x一把将她拉进房,摁她坐下,再快步到门口锁了门。

这样,连夏想跑也跑不了。

马青云听到锁门声,这才哒哒从床上赤脚跑来,紧挨着连夏坐:“真的不是鬼?那你说会是谁?它要g嘛?”

瞻抱雪提热水瓶给两人各自泡了杯茶:“喝点吧,定定神。”

茶香四溢,将紧张气氛稍稍掩去。

红se热水瓶相当有年代感,朴实无华,却神奇地在瞬间抚慰了浮躁的人心。

多少年没见过这玩意儿了?

印象中,连夏四五岁去乡下婆婆家玩耍时,不小心踢翻过一个差不多模样的热水瓶,也是红se的,口子上紧着个木头塞。

不知什么原因,那时候的热水瓶似乎大多套着个大红se的外壳。

银se内胆碎裂一地,热水翻滚而出,烫到连夏的脚背,疼得她哇哇直叫。

现在脚背上还有些模糊印记呢,只是不仔细找却也看不出来。

连夏手握茶杯,杯壁上温热的触感灼得她十根脚趾微微蜷缩,背上冷汗都给收了回去。

她轻啜口茶,想了想:“这人身手很好,它刚刚一定是从窗口跳下后攀爬在什么地方。打算等我一走就再爬上来逃跑。”

连夏分析得头头是道,思维却在开小差。

从当年踢翻热水瓶联想开去,想到乡下美丽风景,想到学电视剧过家家扮演皇帝,还想到年少无知时,曾和小伙伴光着pgu,互画y毛……

咳咳,童言无忌,儿童的行为也不必太在意。

“那它来做什么呢?”瞻抱雪ch0u了张纸巾,帮连夏擦额头的汗。

马青云见样,把额头凑过去:“我也吓si了,给我也擦擦。”

连夏恨恨瞪她一眼:我那是羞的,才不是怕的!

瞻抱雪将纸巾盒递给马青云,微微一笑:“马小姐忘了吗?我jg神不太正常,不小心擦到你眼睛,戳瞎你可不好。”

马青云啧啧嘴:“算了,还是我自己擦吧。大概是想偷东西?”

连夏摇头:“何必爬6楼偷东西?用命博些不知道值不值钱的东西,没必要。”

一楼、二楼、三楼偷起来更方便。

瞻抱雪:“看来这小贼做了功课,知道6楼开始的病人相对来说会更有钱,所以索x一不做二不休,要偷就从6楼偷起。”

连夏还是摇头:“不对,照你的说法,8楼客户最尊贵,它直接上8楼不就好了?”

马青云不耐:“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我和我室友看法一样。8楼最值得偷,可那也得它爬的上去呀。底层不值钱,高层又太高,所以就选了6楼,完全说得通。”

连夏双手抱x,抿唇想想,虽牵强,却也说得通:“那这个人会是谁?”

“咚咚”敲门声响。

三人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瞻抱雪起身:“我去开。”

连夏拉住她:“我来。”

是安保许大叔,因为个子高,腿特别长,人称长腿。

“连医生,上上下下都查过了,没什么可疑的人,估计给他跑了。”

“哎?那你们看过监控没?”马青云不知何时蹭到了门边。

许大叔迅速扫眼一身病号服的马青云,是前不久刚入院的新病人。

他挠挠耳:“前门和后门的监控都看过,今晚没人进出。”

“这里一共2个出口。既然没人出去,说明小偷肯定还在院内,什么叫给它跑了?不会是你们监守自盗吧?难不成真的有鬼啊?”

大呼小叫有鬼的是马青云,现在机关枪似的扫s许大叔,将人驳得面红耳赤的也是她。

连夏见她说得过头,赶紧圆场:“谢谢你,许师傅。既然小偷暂时出不去,那得拜托你们今晚加紧巡逻了。”

保安许大叔赶紧“哎哎”两声答应下来。

一阵急切脚步声自廊中响起,几人转头一看,胡乱披了件白大褂的郭医生火急火燎地赶来。

“出什么事?”郭星星边问边打个哈欠,快2点了,正是困的时候,“你不要紧吧?”

连夏摇头:“你怎么不陪着巢小姐?”

郭星星和连夏一样,住在院里的员工公寓内。

巢明父亲的si还没定x,警方建议做尸检。

巢明同意了,火化、出殡的事就得推迟,暂时和郭星星住一块儿。

两人本就互有情意,又是这种特殊时期,郭星星责无旁贷陪伴着巢明。自己的公寓一半让给巢明,这几天一有空就陪着巢明。

“不要紧,她已经在卧室睡着了。”

院里的员工公寓大多是一室一厅,专为外地单身人士设计。卧室给了巢明,郭星星只得打地铺睡在客厅。

连夏听出言外之意,揶揄道:“其实,大家都是nv孩子,睡一间也没什么问题。”

郭星星紧张地瞥眼许保安和马青云,狠狠瞪了瞪连夏,刚要反驳,就听马青云大呼一声:“不好!”

她似乎想到什么,脸se煞白,“快带我们去你公寓,巢小姐有危险。”

四人赶到郭星星公寓时,周遭静悄悄,几人互看一眼,推门进去。

卧室门竟然大开,灯还亮着!

“我……明明记得,出来时只留了客厅的灯,巢明睡觉一直都关着卧室门的。”

想到马青云那句:巢小姐有危险。

几人心头一沉。

心未沉到底,却见一袅袅丽人端着杯水从厨房走出,见到面se严肃的几人,惊得花容失se、连拍x脯:“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吓si我了。”

几人放松下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巢明莫名:“我能有什么事?”

郭星星责怪地乜眼马青云,都怪这nv的,一惊一乍。

她拉巢明在沙发坐下:“刚刚住院部那里闹小偷,但安保还没捉到它,所以……”

巢明笑笑:“所以你们就以为小偷躲这儿来了?”

郭星星点头:“还好没有。不对,不对!”

郭星星突然急得脸se铁青,起身往门口小跑过去,“唰”地一下将门上了保险。

她从白大褂里0出钥匙,又气又怕地捏紧钥匙:“混蛋!”

“怎么了?”连夏和瞻抱雪异口同声问道。

马青云眼珠一转:“我懂了!我们刚刚…刚刚就这么进来了。”

“是。我出门必上锁,可我们刚刚就这么推门进来了。”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心情又都沉郁下去。

连夏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巢小姐起来后,有开过大门吗?”

巢明摇头:“今晚睡前忘了准备开水,刚刚感到口渴,迷迷糊糊醒来后就到厨房倒了杯水。当时客厅灯开着,我扫了眼,没看到郭医生,心想或许在厕所,所以没多想。”

在厨房烧水,等水开后,给自己倒杯水就打算回房继续睡的巢明只记得郭星星不在客厅,没事怎么会开大门呢?连走都不会走过去。

“那它……”马青云眼珠骨碌碌转,将四周打探一圈,后神经质地突然转身看后面,压低声音,“不会在这屋子里吧?”

c!

其实,自从发现公寓门没有上锁起,几人就已心中有了揣测。

可是,拜托马青云这张破嘴,能不能别说出来啊?!

五个nv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敌暗我明,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连夏她们虽然人多,但都是弱质nv流。

那黑影的身手不是一般好,几人连起来恐怕都打不过它。

马青云见几人都不说话,忍不住压着声音:“你们倒是想个办法啊,一会儿万一有人想上厕所怎么办?我们就在这儿等一晚?”

“不然叫安保过来检查一下吧?说不定人早跑了。”郭星星拿出手机,被一旁的巢明摁住。

“万一惊动那个坏人,狗急跳墙,和我们y博怎么办?”巢明放下茶杯,环视众人一圈,“而且看样子,这小贼今晚是打算到处流窜。与其让它惊扰别人,不如我们想办法把它捉了吧。”

郭星星皱眉,反手拉住巢明的手,明明手心都是汗,怎么还想着要捉贼呢?

“巢小姐有什么好方法?”连夏赞同巢明的说法,今晚要是不把这贼人捉到,恐怕一晚上都不得消停。

巢明摇头。

瞻抱雪敛眸沉思,忽地双眸一亮,计上心头:“不如我们来个引蛇出洞吧?”

几个nv人头凑一块儿,终于定下方案。

留巢明一人,其她四人说完后就陆续起身。

“吱—”地一声,公寓门再次打开,伴随着起伏脚步声,公寓门复又被关上。

没过多久,厨房里探头探脑出来个人。

一身黑se紧身衣,戴了个只露眼睛和嘴巴的黑se头套:“都走了?”

巢明点头:“根本没想到你躲在这儿。”

黑衣人似乎在思考,静了几秒:“她们怎么会跑你这儿来?”

巢明想了想:“或许是马青云认出我了吧。”

黑衣人哼一声:“这个贱nv人麻烦得很,留下是个祸害,老大让我除了她。今晚行动失败,下次恐怕更难。既然她认出了你,一定会来找你的,有什么消息,马上通知我。”

“知道。”

大概想稳住巢明,黑衣人走前又说:“我们会查清你父亲si因的,你放心。”

巢明没再说话。

黑衣人拉开门,刚要踏出一只脚,贴靠在公寓外墙边两侧不知哪里冒出的两根木棍,一上一下,打得黑衣人脑壳发闷,肚皮胀痛。

它下意识地往门里躲去,谁知门后也是两根木棍,一上一下地到处乱打。

乱棍之中,还伴随着马青云的恨恨骂声:“谁是贱nv人?你她妈才是贱人,人渣,渣滓,去si吧你……”

黑衣人进不得退不得,被乱棍打得抱头鼠窜。

好不容易瞄准yan台,往那里奔去,马青云又大叫一声:“巢明,它要往你那里跑了。”

巢明将手中茶杯唰地朝黑衣人扔去,黑衣人意识到上当,对巢明早就恨得牙痒痒:“老子杀了你。”

到底nv子胆小,巢明被这一吓,呆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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