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2 / 2)
见到了白炽灯下的希普,丽兹本以为自己会紧张狂喜然而却并没有,他们只是互相拥抱了一下,平常地就像久未谋面的好友。
他发梢残留的洗发水味道和以往的不太一样,丽兹轻轻皱了皱鼻子。
戈尔在一旁催促着求婚,丽兹来不及多想,老老实实单膝跪下,打开那个外表已经非常粗糙的tiffany盒子,一板一眼地说道:“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我?我是谁?”希普温润的嗓音想起,似乎有意让她说清楚他的名字。
“希……希普,希普斯金,你愿意和我,丽兹,哦不,伊丽莎白沃顿,结婚吗。”她第一次说话如此断断续续。
他轻笑了一声,弯下腰靠近丽兹的脸,直到两人平视。
“看来你的思路并不顺畅,第一次听你说话结结巴巴的。”希普仿佛很新奇,还没等丽兹开口,他却摇摇头按住了她的肩膀。“只是很有意思罢了,不用多说,我愿意。”
只见希普自行拿出戒指盒里那枚钻戒自顾自地戴上无名指,独自端详了一阵,眯眼说道:“求婚仪式如果没有其他环节了,那我们是不是要去告诉萨普一声,嗯?”
“噢,对的,这个甜蜜的时刻!老板应该在场才是!你看看我和你聊天聊到都快忘记了。”笑呵呵的戈尔后知后觉般拍了拍脑袋,便让他们二位赶紧去萨普的办公室告知喜讯。
真好啊!戈尔躺在办公椅上悠闲地转着圈圈,以前从来没想过能和希普聊这么久,哥lb亚的高材生竟也能充满耐心地倾听他的叙述。
一开始戈尔还有些忐忑,尤其是当讲到他在葡萄酒里“加料”的时候,他分明看到希普的后槽牙紧了紧。
他顿时有些慌张,那张和大老板神似的脸让戈尔不由得语气变得谄媚讨好。“最起码,最起码故事的结局是happyendg不是吗。”
“你说的对极了,那家药厂的名字叫什么?我非得给他们写上一封饱含情感的感谢信不可,谢谢他们生产的药为我找到了一段美妙的缘分,而不是把我一个可怜的oga拐卖到了哪个黑暗角落里去。你说是吧?”希普慢条斯理地说道。
戈尔冷汗直冒,反应敏捷的他一时间也忘记该如何应对,支支吾吾。
“不过,这也是我和丽兹ai情的,要不是你们的帮助,我们也不会走到结婚这一天不是吗,所以戈尔先生,你做了件好事。”希普歪头一笑。
还没等戈尔回应,电梯门开的嘈杂声x1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两位老板就在这极其恰当的时候登场了。
救世主!戈尔看到萨普和丽兹的时候心里宛如响起圣歌。
送走这几位大人物后,戈尔一个人陷入椅子惬意地转着,美滋滋地想,金帮的未来终于转危为安了!
作者的话:
快写完了!真的真的。
“时间真快,就到圣诞了。”丽兹和希普并排走在中央大道,希普一边感慨一边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举起手在一旁丽兹的眼前晃了晃。
“嗯。”钻石反s的光线晃到了眼睛,丽兹的注意力不得不回到了现实,淡淡应了一句。
“那要不……”希普一步向前,转身站在丽兹面前。“今晚再去文华酒店的,‘老地方’,重温一次吧。”
丽兹惊讶地看着他,嘴微张着,一句“好的”不知为何延迟在唇边,迟迟没有说出。
希普低头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无名指,笑着将戒指取下放回了盒子里,塞回丽兹的手里。
“我想你在那里再向我求一次婚。”他笑了笑,不等丽兹回复,便自行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丽兹闭眼深x1一口气,有些脱力地依靠在石柱上。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想要ch0u烟。
ch0u烟,ch0u雪茄,飞叶子,这些烟雾缭绕的ai好她素来厌恶,遇到困难不想着处理而是先ch0u上两口喷云吐雾的人,在她眼里等于废物。
过去她不懂有什么问题会困难到需要用暂停思考来解决。
可现在她也想暂停思考几秒,而想往这个短暂的时间缝隙里填充一些白烟,似乎也和人类的一些主流脑回路合上了拍。
难怪烟草这么赚钱,因为人类想填满的时间缝隙太多了。
萨普躺在床上,x1气吐气缓慢且绵长,可无论深呼x1多少次也无法放缓他的心跳。
这位jg壮的alpha正赤身0t,脖子上系着红se的可拆卸领结,像一个等着被打开的礼物。
没想到向来寡言且不提要求的人竟然会在短信里写出这么……的要求。
要不是丽兹……要不是丽兹想看的话。
其他人敢看到他这个鸟样,他一定第一时间用机枪打烂他的眼睛。
“我真taade疯了。”萨普自言自语,明明刚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一切的一切,逻辑都通透了,理顺了。等他意识到了的时候,不知为何已经开进了文华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丽兹已经跟希普求婚,而希普也接受了,那个碍眼的戒指都戴上去了。
希普离幸福就一步之遥了……
可是,可是……萨普的双手不断握紧放松,偶尔爆几声对自己的粗口,整个人犹如羔羊被绑在火上炙烤一般。
他想要一个说法。
直到有限的耐心快要消耗完,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发泄情绪的时候,房间门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她来了。
不同以往黑暗的房间,这一次,光线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蔓延发散着,无言地欢迎她的到来。
丽兹握紧了门把手又松开。
她慢慢步入,看到床上的隆起,本该无形的光线忽而带着力道一般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灌进她的心肺,突如其来的胀痛感让她轻喘了一声。
一切都如此安静。
她缓缓靠近床沿,弯下腰,手停留在掀开被子的动作上。
掀开就不再有任何余地。
“那天晚上,一开始我只是当成一场发泄。”丽兹喃喃道,少言的她慢慢地叙述着,像是在说服谁:“可我开始有些迷恋上你的身t,或许无从b较,因为我只和你……一个oga做过,但我觉得你是最bang的oga,这段时间让我明白上帝的指引没错,alpha和oga确实适合相ai。”
“我——”她的嗓音变得有些g涩,停滞的手继续向前,准备掀开被子。
准备打开所有人都期待的剧本。
被子突然开,丽兹的手忘记收回而被甩到一边,她眼睛不自主地张大,盯着那个气急败坏,脖子上还绑着一个蝴蝶结的ch11u0alpha。
“oga,oga,满嘴的oga!”萨普顾不上一丝不挂的自己,从刚刚开始,丽兹每提一句oga都让他心里不断向外翻涌酸意,不大的心房终于被酸涩的感觉占满,她对别人的告白早就不想再听下去。
萨普咬牙切齿,还是忍着颤抖说道:“我就告诉你吧,从一开始就是我!那个晚上,还有之后的无数个晚上,直到今天早上,都是我!你根本就没ega,你的x经验都是我这个alpha给你的,你内s的地方是老子的直肠!真是可笑,基本的生理常识都分不清楚的高材生竟然好意思说自己ai上oga,让人笑掉大牙——”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将刚刚还在放肆的萨普的脸打偏,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领结被丽兹两指勒住,被迫向前,和丽兹鼻对鼻眼对眼。
“戏弄我有意思吗?”丽兹声音里带着怒气,并且难得爆了粗口,“你和戈尔策划这整个骗局,难道就是想捉弄我看我被你们耍得团团转,a的,有意思吗?”
萨普脖子被勒住,脸因为缺氧渐渐变红,可却把脸偏向一边,倔强地闭嘴不说一个字。
“金先生,自从认识你以来,我自认为是金帮忠实的伙伴。后来你们不断怀疑我,猜忌我,想让我出局,我都明白。所以明知道那是一个拙劣的圈套,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不然,你是觉得我是傻到被人下药,还是仁慈到被下药了也不追究?”
丽兹收紧了领结,两个人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
“只是我不明白,金先生,”丽兹盯着他,仔细辨别萨普的表情,试图能读懂这一切荒唐背后的逻辑和想法。
“我不明白,已是如此配合,配合你们,按照你们所希望的,甚至愿意和希普结婚,可现在,你又告诉我这一整年都是虚假的,为什么?”
“看着我像马戏团的猴子一样被你们指挥,让我g什么就g什么,假模假样到最后又说‘oops!只是个玩笑!’这样就足够逗乐你们了是吗?”
“说话!”
萨普涨红着脸一言不发,他思绪如此混乱,早已无法做出任何恰当的反应,只能在越来越浓的雪松味和越发紧迫的对视中闭上了眼。
没有等到任何回应的丽兹闭上眼深呼x1,再睁开后眼里只剩冷意。“好,今晚的金先生,看来也是准备的很充分了。”
她将萨普推回床上,翻身坐在他的小腹,居高临下的视线如同x光线一样上下扫描,冷冷道:
“不说的话,我不介意从头重温一遍。”
她扯开k子,x器剑拔弩张地弹了出来,朝前一顶,那根东西就停在萨普的嘴边。
“第一天晚上,不记得了?张嘴。”她再往前挺了挺。
萨普紧紧地闭着嘴巴,喉咙里憋出含糊不清的话:“不怕我给你咬断??”
“现在才想起要威胁?太晚了,那天晚上怎么不g脆一些把我咬si,不就没有后面所有的事情了,嗯?”丽兹边说边捏开他冥顽不灵的嘴,刚有一点缝隙就直接将x器塞了进去。
“唔——!”
“嘶。”坚y的牙齿狠狠地磨过冠状g0u,丽兹吃痛出声,但依旧坚定地往里面塞去,钻心的痛随着下面那张嘴及时张开缓解了不少。
她暂停了一下缓了缓,低头看那个嘴里被塞满,涎ye控制不住从嘴角流出来的alpha。
他sisi地瞪着她,眼角有些泛红,双臂隆起的肱二头肌好像在等待着指令,随时掐si践踏alpha尊严的人。
丽兹无视身下人的忿忿,前后稍稍挺身两下,sh软的口腔仿佛为了她x器的形状量身定做一般,紧实地恰到好处。
“哈……”丽兹喘着气笑了。
“那天晚上真的是你。”
说完她不再言语,直接g脆地开始ch0uchaa,柱身在他的嘴里进进出出,涎ye包满j身在光线里显得尤为yi。
她加快速度,朝前一挺,直接在他的喉咙里s了出来。
“唔!”萨普被呛到忍不住咳了起来,他皱着眉扭头准备吐掉,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吞下去。”
那只手卡住他的下巴往下顺去,黏腻的yet直接就这样从喉头被挤压向下滑走。
“愿意说了吗?”丽兹坐在萨普的x口上俯视他,刚s过的x器有些耷拉,但依旧半y地悬在离他的脸不远的地方。
“咳——咳……”刚被黏腻的yet糊住的嗓子有些g涩,萨普还在咳,仍旧没有任何话语。
“行。”似乎在丽兹的意料之中,她顺手拿来床头柜放着的小瓶葡萄酒,拧开瓶盖随意喝上一口,捏住萨普的嘴贴了上去,就这样喂了整整一瓶,没有喂进去的酒从两人嘴之间的缝隙中汩汩流出,酒红se的yet流过萨普的脖子,x,再分流到小腹,手臂,肆意奔放。
如同此刻她又开始暗自滋长的q1ngyu。
“既然流程大家都熟,那就直接开始。”丽兹利落地扳开萨普的大腿,大家的身t语言熟悉到已经自觉摆好位置,萨普下面的x口也早不顾主人意愿,做好了被g的准备。
丽兹握住自己再次b0起的x器抵在x口,抬眼看了看此刻张着大腿,身上还残留着未gyet的萨普,不禁低低笑了起来,后来笑声越来越大,忍不住扬起脖颈扭了扭头,眼里带着俯视的傲慢。
“咱们金帮的alpha老大原来有个这么好c的b。”
话音一落她的x器便直接贯穿,萨普忽而睁大双眼,不知是因为她的这句话,还是因为她突然cha入的yjg。
大开大合的ch0uchaa,让这场x1ngsh1从一开始的定调就是酣畅淋漓,下面的人被她ch0uchaa的动作带动着起起伏伏,偶尔被刺激到弹起又落下,敏感的点被一次又一次狠狠地碾压摩擦,萨普刚刚燃起的怒火仿佛往下转移了,他只感觉自己的x口越来越热,su麻感从下方再传导回颅内,怒火和yu火就这样混杂在一起,交汇澎湃。
想反驳的声音被控制不住的喘息替代,熟悉的快感从尾椎开始往上攀爬,缓慢又刺激,不知为何,本来急促的ch0uchaa逐渐变慢,到快感已经积累到x腔的时候,丽兹竟然停了下来。
萨普喘息的节奏终于有了一个间隙,他张着嘴,愣愣地看着停下来的丽兹,满是疑惑。
“动了这么久,我累了。”丽兹冷冷道。
萨普不可置信地看着丽兹,作为alpha,在床上最基本的美德就是让床伴爽到,难道不是吗?起码他g不出这种中途停下来的事情!
“继续……啊。”萨普终于出声,喘息到g涸的嗓子有些沙哑。
“如果是oga,被g了这么久早就ga0cha0好几次了吧。”丽兹满脸不耐,“alpha果然还是不如oga——啊!”突然身下的人张开双腿从身后紧紧箍住丽兹,不让她从里面拔出来。
“松开。”丽兹有些不快。
“oga能有这样的t力?”萨普咬紧牙关挑衅道,他双腿箍紧往前挤压,带着丽兹的t0ngbu继续做着ch0uchaa的动作。
丽兹忙不迭开始挣脱,可男xalpha的力量和t格优势在这个时候便显现出来,不仅没有挣脱开,两人的t位也改变了。
萨普骑乘在丽兹的身上,一手圈住她的手腕,防止她乱动,自行找准位置后坐下,她的x器重新进入他的t内。
“啊……”萨普爽到微微仰起头,他开始自行上下起伏,就如昨夜那般。
丽兹的快感也开始聚集。
“oga,哈——oga能这样?”萨普看着丽兹逐渐沉沦在他主导的q1ngyu里,不免有些得意。
“呃嗯……不和oga试一试的话我怎么知道。”丽兹仿佛完全不在意当下的快感沉浮。
“不过,和希普结婚了以后,我会跟他好好试一试的,啊!”丽兹突然被狠狠一坐,cha入了一个之前没有过的深度,太深太紧,她有些吃痛。
“你,你说什么?”萨普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下的丽兹。
“即,即使你和戈尔从头到尾都在戏弄我,可是希普没有,他还是答应了我的求婚不是吗?”丽兹喘着气说道,“和你们b起来,希普真诚多了,可ai多了,如果能ai他的话,我想也是值得……唔!”丽兹未说完的话被堵在了吻中。
萨普发狠地吻着丽兹,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g着她的舌头不让她躲开,信息素的纠缠让两人都皱了眉头。
丽兹感觉快要窒息,萨普不断的津ye索取和吮x1让她无所适从,直到快要失去空气的最后一刻,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萨普发狠地盯着她,强大的alpha气场让丽兹都有些发颤,以往萨普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通常都会有几条人命垫底。
也通常都会拿走牌桌上所有的谈判筹码。
“你过去的那么多次ga0cha0,都是我给的,都是我一个人给的,跟希普无关,跟其他oga都无关。”
萨普双眼发红,一字一句地说:“老子也可以被c,你凭什么ai的不是我?!”
短短一句话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里砸出了无数回声。
话音刚落,萨普的瞳孔却跟着余音的涟漪一起颤抖了起来。他刚刚,是不是说了个“爱”字?
这个字过于震撼,就连萨普自己都在辨别其中真伪,他望向身下的人,她眼里有着同样的惊诧。
“该死的……”萨普无声地骂了出来,怎么会把这么令人作呕的字眼说了出来?修罗萨普也会如此可怜弱小,如一个需要依附的oga那般死死祈求着别人嘴里的“爱”字吗?过去但凡有任何一个oga敢哭哭啼啼,眼泪汪汪地求他给个名分,他只会用抽剩的烟蒂狠狠砸向对方的脑门。
对所谓的“爱”,他糟践地毫不留情。
可现在的他,是一头被迫选择背水一战的狮王,是一条紧紧跟在主人脚边的弃犬,摇头晃脑,亦步亦趋跟在主人旁边卑微地祈求着答案。
一个爱不爱的答案。
胶着的空气在来回激荡后归于静谧,而萨普的心在这短短的几秒中穿越在各层地狱里轮番蒸煮晒干,又在沉默中迅速冷冻。
即使他丢弃尊严至此,也没有等到丽兹的回答。
可这就是答案了不是吗。
“哈。”萨普突然嗤笑一声,随后笑声越来越大,单声道在房间里游走撕扯四处诡异的沉默,又似乎在掩盖某种不堪。
“为什么——”丽兹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一只大手死死捂住。
“你闭嘴!”萨普嘴角微微颤动,捂住丽兹嘴的手力气大到根本无法挪开,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蒙住那双一直望着自己的绿眼睛。这太荒谬了,要知道,就算是16岁的萨普都绝无可能做出这种蠢事,可谁知道快30岁的自己像个初尝爱情的毛头小子那样,将自己的心灵和肉体就这样没有保留毫无尊严地摊开展平给对方。
没有预想过坦诚后会得到怎样的答案和结果,他没有想过,他的坦诚和赤裸竟然索求不到任何一点点仁慈和怜悯。
丽兹不再挣扎,一双绿眸静静地看着萨普,而萨普则是仰着头失神地盯着天花板。
一切的荒诞要在这里结束了,得到过又失去的感觉原来这么痛。
然而此刻的他依旧骑乘在丽兹的身上,紧密相连的器官成为拴住他的铁链。正准备起身,一只手钳住萨普的下颚,他被迫低头,沉入那双绿眸的凝视里。失神的分秒,身下的人便已挣脱他的钳制并将他推倒,整个过程极其利落,跟她以往执行的任务一样清爽到位。而体位的改变则让深埋在他身体中的性器搅动着狠狠碾过里面的凸起。
生理性快感撬开了萨普本来打算沉默到底的嘴,终归还是溢出了一声呻吟。
她压在他的身上,双手撑在他的两侧俯视着他,头发随着动作垂下,丝丝缕缕的温柔将他彻底包裹;丽兹直直的盯着萨普,先是眼睛,然后慢慢上移到他已经长到又微微卷起的棕色发丝,再慢慢往下,她的视线一点点地移动着,从眼到鼻,再到微微抿着的嘴角,上下游动的喉结。她看得如此仔细,如此毫不遮掩,整个宇宙的脚步在此刻仿佛为了她的凝视而停留了一拍。
她的视线再次回到那双蓝色的眼睛里——他们的眼神交汇过无数次,不论是在法庭上,在审讯室,在交货点,还是在那些极其无聊的商业场合,丽兹和萨普,已经默契到根本不需要语言,只要一个眼神便能配合彼此的行动。
此刻萨普的眼里涌动着的不再是往日的锐利和决绝,仇恨与算计,也不再有任何的轻浮和挑逗。此刻,他的蓝眸只是一汪大西洋最深处的泉眼,轻轻漾着透明的水波,层层叠叠。
还有只在丽兹梦里出现过的温柔和倾慕。
萨普知道没有了结局,可他仍倔强地迎着她的目光,他试图突破这沉默的屏障,寻找一丝线索,可她的眼神却是如此深沉,如同湖水般幽深。他在这赤裸的凝视中禁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期待和勇气已经被这沉默消磨殆尽,他强忍着陌生的泪意直到眼周泛红,可丽兹的指尖只是轻轻碰触到他的眼角,那些他费尽心思压抑住的情感便随着溃坝的眼泪蓬勃而出。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任何人流露出眼泪,但是在她面前,他却无法抑制。
他哑着嗓子刚想说“那就没什么可说的”时,一个出其不意的吻却从天降临。
这个吻从一开始就不含蓄,她的舌直奔着他的而来;没有任何犹豫和委婉,她压着他的身体,唇也狠狠压着他的,舌尖在他口中搅弄,把他想要喊停的话全部堵在嘴里说不出来。
萨普隐约看到了一丝光亮,因为这个吻足够热烈。他呜咽着,又似乎有些委屈,有些不甘,又想有些骄纵。蓬勃的情感如同交织在一起的丝线,牢牢地将他们紧紧地连结在一起。这一刻,萨普想放纵自己变成攀附的藤蔓,牢牢的搂抱住丽兹的脖子,后又腾出一只手来绕到丽兹的后背朝自己压紧,即使她已是压在他的身上,又即使此刻她的性器也在他的穴道中没有抽离。
可萨普还是觉得不够,一点也不够,如果两个alpha最后注定没有结局,此刻的他只希望床下的地狱之门打开能将他们一起化为灰烬。
即使无望,可他还在尽头等待着那个答案,他从雄狮变成了小羊,只能呜呜咽咽地祈求主人主动,随意下一个指令也好,即使是让他奉献自己的灵魂他也将毫不犹豫。
丽兹当然看到了萨普那想说又不能说的眼神,他想要什么她了然于胸,虽然她觉得自己已经给出了答案,可他似乎是没有办法完全心神领会。
“我是说,为什么,”丽兹舔了舔自己的唇,接着刚刚被按下暂停的话语,被唾液浸润后软地不像话,突然想到什么,她又俯下身快速亲了萨普一口,再从床头柜拿出那个已经面目全非的tiffany蓝盒子,拉起萨普想撤回的左手,从无名指套入那枚戒指。
萨普本来非常抗拒,戴上那枚戒指就是直接承认了他毫无廉耻地抢了自己胞弟的爱人,虽然事实就是如此,正准备拒绝的时候,戒指盒里掉出来了一张小纸条。
“不是我的size:”
萨普看到小纸条后愣住了,原来希普……他娘的真的是狗屎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啊!
丽兹伸出手,轻轻地擦去他脸上未干的泪水,同时用坚定而温柔的声音对他说:
“为什么我爱的人不会是你呢?”
本来萨普还有一万个问题和顾虑,两个alpha相爱她害不害怕被世俗排挤?她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她能接受吗?或许,如果她真的跟oga做过一次就会觉得自己错得离谱,跟他提出分手?她……
那句回答熨平了他心中所有的不安。
萨普重新扬起笑容,两颗心的互有所属让他放下了之前的患得患失,以往那熟悉的骄傲神情又出现了。从不和自己欲望作对的萨普,两情相悦的性爱他一定要第一时间体验,顾不得赤裸暴露在光线和视线下,萨普缓缓地跪趴在床上,将臀部高高提起,摩擦着身后的性器——这是他们过往最常用的体位——他转头看着丽兹,脖子上的红色领结衬得他更为色情。
一如那个萨普接纳丽兹成为他们一员的雨夜,萨普缓缓启唇,一脸势在必得。
“欢迎你的,进入,丽兹。”
今晚是平安夜,外面已经开始飘雪,市政中心的教堂午夜的钟声想起,教徒正在虔诚地唱着圣诞颂歌。丽兹本以为自己早已被上帝抛弃,没想到她的祈祷上帝也听到了。
她收到了最想要的平安夜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