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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之高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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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成立的治安委员会解散后,议会很快批准了一大批原先被裁撤的c党人陆陆续续进入政府机关、检察院、军部和警备部工作。裴初不知哪来的这样硬的手腕,竟真将裴野安排进了帝都警署。

a国对体制内人员一向秉持高薪养廉,帝都警察的津贴福利更是好得让人眼馋,影响力更是不必多说。那治安委员会的会长不知从哪得知裴野被调去了警署,在报到前一天特意找裴野吃了顿饭,言语之间,暗示二人以后一定要多保持联系。

抛开大是大非,这会长对裴野倒是确实不错。席间裴野言辞上应付对方,保证以后若是发达了一定不会忘记会长曾经对自己有过“提携照顾”,酒过三巡,那中年人竟神神秘秘掏出一张银行卡,硬要裴野收下。

“委员会调查的这段日子,跑来打点的人不少,咱们查处的违法资产更多,交给检察院和议会的只是九牛一毛……”

面对裴野的推拒,会长俯身凑近了少年一些,大着舌头嘿嘿一笑。

“原本有些钱是不该乱动的,不过这段时间你忙前忙后,老哥不能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钱你拿着,以后在警署少不了求人办事,往后别忘了老哥对你的好,我就满足了……”

明明是把收受贿赂加私吞公款的钱全部占为己有,又为了想笼络裴野而从里面划拨出几个子儿卖好,却被男人说得像是什么大义凛然的事一般。

就这样,走马上任的前一晚,一张二十万的银行卡装进了裴野的兜。

帝都警署坐落在市区中心,离议会大楼和傅声所在的那家医院很近,只隔了不到一个街区。

周一报到当天,裴野预料之中地遭受了冷遇。

他先是去警督办公室,被告知总警督在出差;又去见了司长,被告知司长在外地开会。同组的同事据说不是在专项组执行重要人物就是因公出勤,忙了一上午,该见的人愣是一个都没见着。

典型的下马威,可裴野不在乎,碰了一鼻子灰,照旧一脸轻松,和和气气地让行政处派来给他熟悉环境的小oga继续为他带路:

“今天辛苦你了哥,陪我绕了这么多路。”

给他带路的小警察虽然比他大两岁,但也是刚毕业的警校新人,因为资历浅所以被使唤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杂活。

听到裴野这样温和礼貌地唤自己哥哥,oga一个激灵,脸刷的就红了。

“裴警官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oga帮裴野按了电梯,压了压帽檐,不敢去看裴野的脸,“你的办公室就在楼上,我带你过去……今天大家都很忙,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早些下班,明天再来开早会。”

电梯门打开,二人走进去,裴野听到对方又道:

“裴警官,你的薪水每个月十五号打到银行卡上,财务处的同志应该已经把卡放在你办公室了。另外还有一封信,里面是你的家门钥匙和车钥匙。”

“警署还有这么多配套福利?”

裴野有些惊讶。那oga偷看了看裴野的脸,脸更红了,移开视线,摇了摇头。

“是军部一位姓裴的长官送来的,拜托卫警督转交给您。”

裴野了然,哦了一声,脸上没什么大的反应:“行,我知道了,多谢。”

他知道裴初果然还是不放心,那房子车子里自然有数不清的摄像头和窃听器,最重要的是,裴初完全不担心他会不会发现,就算发现了也要装作不知道,否则被倒打一耙的必然是裴野自己。

裴野不禁发笑。电梯门开了,oga刚想出电梯带他去办公室,忽然一只手臂拦在他身前,骨节分明的食指按下了关门键。

年轻的oga被裴野忽然的动作搞得一头雾水,扭头看去,裴野正看着对方,脸上的笑意还残存着。

“办公室我就先不去了,”裴野说,“我有事需要外出一趟。辛苦了哥,您先忙吧。”

少年肩膀宽阔,身形颀长,抬起手臂随意一拦,竟像是把那oga霸道地困在角落似的,话尽管客气,这拉近的距离还是让oga脸愈发红成了熟透的番茄,忍着心里小鹿乱撞的感觉,清清嗓子问道:

“好、好的,裴警官有什么事?我回去和其他同事汇报一下。”

裴野嗯了一声:“组织叫我去押送一个政治犯。”

即便不是被强势空降,裴野搬出c党这个挡箭牌,又是这种特殊时期,警署根本没人敢多拦多问。

oga愣了愣,随即答道:“是,收到。”

帝都医院后身。

如裴初所言,这里曾被规划为医院高层的独栋别墅区,时移世易,如今这里的大多楼盘已经停工,仅剩的几套二层独栋因为无人打理维护,也已有了荒废的趋势。

唯独别墅区最内侧的偏僻角落,一栋别墅被专门划出了新的围墙,构成一个独立的院落,院子外停着两辆军牌轿车。

裴野从计程车上下车时,正巧碰到从院子里走出来的胡杨。

“哟,血鸽同志!”

胡杨把燃了一半的烟头丢在地上踩了一脚,搓搓手,走上来:

“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往后好好干,祝你步步高升!今天勾住,缠绵不分。

他机械地转过脸,傅声的侧颜安静而清冷,因为生病嘴唇失了血气,柔软干燥的唇瓣近于樱色,耳廓在光下泛着不健康的、透明的浅粉,而握着自己手背的那只手五指细长,手背上起伏的掌骨随着动作而在薄薄的肌肤下轻微滚动。

裴野喉咙一瞬间干得要命。

他觉得自己不是疯了就一定是死了,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美梦?

傅声毫无异常,握着裴野的手倒完了水,又让他把碗放下,拆开一次性筷子放在裴野已经麻痹了的右手中,重新握住裴野的手。

筷子探进水面,缓缓搅动着,傅声动作轻缓,语气也耐心,如往日寻常。

“要多搅一搅,”傅声说着微微侧过头,仿佛在确认裴野有没有认真听,“再煮一小会就可以盛出来了。”

裴野喉结滚了滚,眉眼下涌动起一阵热流,远比滚沸的水还翻覆,炙热的情绪裹着他的心,填平了心上刻下的伤疤。

他原本很害怕,怕傅声这样的反常,怕他在自己控制范围之外的变数。

可他忽然顾不得那么多了。

哪怕是幻觉,此刻他也真切地觉得他的傅声回来了。和蔼宽容的,细腻温润的,不离不弃的,他穷极词藻也描摹不出的,都是他眼底那个干净清白的傅声,无论自己占了多少鲜血混浊,都能为他擦干污秽,拥抱他的委屈。

裴野沉浸在悲喜交加中,没有察觉到傅声握着他执筷的手轻微地打颤。他强忍住把人拥进怀中的冲动点点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牙关都在摩擦着颤抖。

傅声垂眼看了看水面,关了火,放开裴野的手。那微凉的体温离开皮肤的一刹那,裴野眷恋地看了一眼傅声纤细的手腕,用力清清发紧的嗓子:

“声哥,我来……”

傅声动作比他更熟练,把锅端过来,盛了碗水饺,又舀了勺锅里煮剩的汤。白花花的饺子一个紧挨着一个躺在碗里,大着肚子,看起来晶莹剔透。

裴野笑笑,伸出手:“烫,我帮你端去餐——”

下一秒,傅声忽然看了裴野一眼,啪地一抬手拂开裴野伸过来的手!

裴野吓了一跳,茫然地望着他。

傅声沉默着,端起那塑料碗,走到厨房的垃圾桶边,手腕一动,竟将那满满一碗饺子倒了进去。

裴野黑色的瞳孔猝然瞪大了:“声……”

他完全懵了,眼睁睁看着傅声像扔掉一个垃圾一样把一碗饺子倒了个干干净净,最后干脆甩手将碗也丢进垃圾桶,仿佛多拿它一秒都嫌脏。

裴野的大脑彻底宕机了,张了张嘴,视线上移,看着傅声的脸。青年向后一靠,倚在半人高的橱柜上,垂着头,肩膀抖动着,发出一阵带着气音的笑声:

“呼……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傅声几乎笑得浑身颤抖,喘息着侧过身,双手已经抖得控制不住,他不得不一手勉强抓着灶台边缘,另一手压着这只让它显得不那么痉挛。

“裴、裴警官……”

傅声笑得上不来气,笑音的末梢因为胸闷而掺杂着一丝痛苦的喘息:“把别人耍得团团转的人……也会,也会被骗吗……?”

“你究竟有多天真,才会以为,以为我会吃你施舍我的食物?”

裴野如遇当头棒喝,身子一晃,后退一步:

“声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声笑得撕心裂肺,好像遇到了天大的滑稽事,身子一耸一耸的,忽然浑身过电般一抖,捂住心口,弓起身子虚弱地靠在灶台边。

即便如此,他依旧笑得停不下来。

裴野手足无措地缩在原地,眼泪慢慢涌上他的眼眶。

无人溯洄从之,他的傅声回不来了。

泪眼婆娑中,他依稀看见傅声抬起头,精疲力尽地喘着气,不时抽搐一下的手艰难地把碍事的长发挽到耳后,过长的发丝滑落下来就神经质般一遍遍挽到后面去,仿佛不可能让任何东西阻挡他凝望裴野的视线。

琥珀色的瞳孔中映出少年的身影,熨烫整洁的制服勾勒出玉树临风的身姿,原本凌肃如白杨的大男孩却红了眼睛,欲语泪先流。

傅声终于笑够了,狼狈地坐到地上,哑着嗓子轻轻道:

“我什么也不需要。裴警官你要是真的可怜我,下次来的时候,就带上我的死刑判决书吧。”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先尽快熟悉这里的工作,多跟着同事参加巡逻,最近事很多,别拖累了别人的工作进度。”

“是,警督。”

裴野立正,对办公桌后坐着的alpha恭恭敬敬敬了个礼。

眼前的人名为卫宏图,帝都警署的总警督,也是这次c党以审查为名的大清洗中,警备部少有的保住了官帽的高层。

在老军部的统辖之下混得风生水起,又在老军部倒台后全身而退,眼前的男人或许不光是精通人情世故,对于政局也一定有着过人的判断。

对于裴初这样直接插手干涉自己手下的认命和调动,卫宏图不可能没有不满,可他对于裴野除了报道当日推辞不见之外,并没多加刁难,反而在这初次见面时公事公办地告知了裴野他的工作内容:

“我看了你的档案,你的年龄比我儿子大不了几岁,想来在你们党内一定是干出过一番名堂。但是来了警署,你的一切都要清零,先从打下手做起,戒骄戒躁,明白吗?”

“明白了警督,”裴野放下手,“我没有经验,一切听您的领导。”

卫宏图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男人眼皮微微赘着,漫不经心似地打量了他两眼。

“你那个哥哥,”卫宏图忽然一转话头,“他就继续留在军部了?”

裴野怔了怔,点点头:“是。”

卫宏图暧昧不明地咧嘴一笑:“这样啊……行,没什么事了,回去吧。”

裴野忽然有点不自在。他对于他所谓的组织自然是没什么荣辱与共之感的,可于卫宏图而言,他也好裴初也好,都是一丘之貉。

他知道卫宏图那一笑是冲着c党的欲盖弥彰,对老军部的权势深恶痛疾,却又垂涎那些人昔日的风光。这种被看穿让他产生了一种连自己也被看扁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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